第十章 左右为难
（十）
绿绮给可爱打电话，可爱把自己现在从家里走出来，在外面住宾馆的事给绿绮说了。
绿绮在那边说道，也只有你这种人才会自己住宾馆，换了是我，碰上这种亲戚，我一开始就不会往家里带。我会直接把他们带到宾馆，给他们房卡，付三天的钱，然后请他们吃一顿饭，我也就仁至义尽了。
可爱就在那边笑道，当时也是不知道啊，他反反复复说，只住几天，谁知道这一住下来就一个多月，而且根本不想走。
绿绮道，有什么办法，你绺由自取，你现在既然在宾馆里了，你就在宾馆里住着，看你们郑钱怎么办，你以前给他们洗衣服做饭，什么都服侍的周周到到，你就在宾馆里住几天，家也不回了，看他们没吃没喝的，还呆得下去不。
可爱笑了笑，当时虽然是负气出走，没有想那么多，如今绿绮一说，她都觉得倒是乱打乱中，也算一个解决办法，便说道，听你的。
她和绿绮说了几句，便在宾馆里洗了个澡，准备睡下。宾馆里出奇的安静，比起家里，不知道安静多少倍，没有游戏发出的声音，没有人发出的欢呼声，没有人咳嗽的声音，当然是要安静许多倍。
安静得仿佛针掉在地下的声音都听得到，闹钟发出嗒嗒的声音，是宾馆里的钟，可爱躺在白色的床上微微笑了笑，很是喜欢这种极致的安静。
可爱刚躺在床上，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发现是郑钱打过来的，刚才的委屈和怒气也已经消了，她拿过电话，接起来，就听到郑钱焦急的声音，对她道，猫猫，你在哪里？
可爱道，我现在住在宾馆里。
郑钱道，我现在在外面找你，你住在哪，告诉我地方！
可爱心里想了想，也知道这些天他过得也不好，想着叫他过来睡一晚上安心觉也好，便笑了笑，说了地址。
不到一会，郑钱就过来了，可爱打开门，让他走进来。
郑钱看她一眼，总算松了一口气，两只手扶在膝盖上，弯着腰歇了一会，才重新站了起来，对她说道，猫猫，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可爱笑了笑，想他这么些对她说了多少声对不起啊对不起，她心里心疼他，便笑着说道，我也没事了，我不生气，刚才只是负气，现在气消了，想想你也的确是够为难的，如果不为难，这也不是你了。
郑钱是深情之人，一直很重感情，向来把亲情爱情把家看得很重，可爱当初爱上他，然后主动嫁给他，也是因为这一点。
她一直寻求的也是一个重情义的男子罢了。
郑钱便笑了笑，有点不安的看了可爱一眼，试着说道，我一个人出来找你，我大哥不知道，我只说我出去一下，你跟我回去吧。
可爱道，不行，我真的不回去，我实在太困了，明天是周末，我一定要在宾馆里好好睡一觉，我已经很久没有在安静的环境里睡觉了。
郑钱愣了愣，看她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只得笑了笑，说道，那好，我陪你睡在这里，我也是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可爱笑了笑，依了他。
郑钱便给他大哥打了电话，只说他和可爱在外面碰到朋友，要明天回去。
听到那边不依不饶十分不识趣的说，明天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要吃饭的啊。
郑钱只得说道，明天上午就回来了，你们在我们家，我们肯定要回来的。
那边才罢了。
郑钱挂了电话，可爱装作绝望的对天翻白眼，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郑钱洗了洗澡，然后两个人就在宾馆里睡下了。
郑钱道，想着两个人有家不能回，在宾馆里睡觉，猫猫，我真是对你不起。
可爱道，你也不要说对不起，我不想听了，你看这一个多月来，你说了多少对不起。
郑钱便止了声。
可爱道，我生气不是因为我不能睡个好觉，我生气也不是因为这一个多月来，我过得很累，我生气是因为你瞒着我答应你大哥替他孩子解决户口问题，还有房子问题，暂住证问题，你怎么能什么都答应下来呢，你明明知道北京的户口不是这么容易拿下来的。而且不是我说你，你根本就拿不下来！
可爱因为刚才回想起一些事情，心里生气，又负气坐了起来，她双手搁在被子上，灯光照着，两只瘦削的手搁在那里，像两只鸡爪子一样。她无奈的用手拨了拨头发。
郑钱就语塞了，也坐了起来，许久才说道，他是我大哥嘛，他有事求我，我又哪能不答应，虽然我知道这样做起来很难，我也只说我尽力，没有全部答应他。
可爱看他一眼，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试着对他温和说道，我看你还是直接拒绝他的好，让他现在死心，也比以后失望的强，他盼望了那么久，到时候你让他失了望，他不怪你才是怪事。
郑钱道，我也想说，可是我没有勇气说啊，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我没有为他做过什么。
可爱看他榆木疙瘩劝不醒的样子，也懒得理他，重新猛的一下仰躺下去，背过身睡去。
郑钱看她好像生气了，只得伸出手来摇摇她的肩膀，可爱依然不理他。
郑钱没得办法，只得把她扳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对她说道，猫猫，我很为难的。
可爱闭上眼睛，当作没听见。她也不想听了，他为难，所以可以完全不顾她的感受，让她好好一个家不能回去，深更半夜跑出来睡宾馆！
郑钱对他道，我大哥现在在我家里，你明天还是回去吧，我大哥不会洗衣做饭。
可爱一听就怒了，对他道，我已经受够你了，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大哥不会洗衣做饭，我就要当牛做马！你大哥是你亲大哥，我就不是你的老！，是你大哥陪你过到老，还是你老婆陪着你到老！你平时说爱我疼我的话，怎么现在全作不得数！你现在这样，真让我寒心！
郑钱语塞，可是他也觉得自己委屈，想着自己这么两相为难，她怎么就不能体谅他呢，他对她道，你没有过亲人，家人，你不会明白我对我大哥的感情。
可爱不听则罢，一听简直怒不可遏，她一直隐忍着所有的辛酸劳累委屈，可是现在，听到他说出这句话，一切就仿佛火山喷发一样，全部爆发出来。
她推了郑钱一把，对他道，欺负我没有家人，我没有亲人了？我就是没有亲人，我才忍了这么久，可是我们把你大哥当亲人，他把我们当亲人了吗，他有没有替我们想过？
郑钱被她推得，险得差点从床上滚到地上去了。
他稳住了自己，想着自己刚才说话是严重了，便坐起来，拉着她的手，对她道，行行，我不该说，是我不对，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是我不对，我跟你说对不起。
可爱也没有理他。
郑钱道，我也想要他们走，我也知道他们做得不应该，可是猫猫你替我想想，我很为难，我说不出口啊，我不想让我大哥生气伤心，我也不想你劳累受委屈，我站在中间，让你们任何一个伤心，我都不是人啊，我这个中间人也很痛苦啊。
可爱的火气稍微少了一点，对他道，可是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
郑钱道，这样吧，你明天跟我回去，我们给他们做一餐饭，然后吃饭的时候，我跟他提出来，告诉他我们也有困难，我大哥应该明白的，好不好，明天跟我回去。
可爱看他这么说了，也只能点点头。
两个人算是和好了，在被窝里商量了一阵，商量了明天怎么说，才睡下去。
到了第二天，两个人是被震耳欲聋，不断响着的手机铃声给震醒的。
郑钱先醒来，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他大哥打来的，他一把接起，迷糊问道，大哥，什么事？
那边传来他大哥嗔怪的声音，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们都要饿疯了，现在都快中午十二点了。
郑钱一惊醒，连忙说，马上回，马上回。
他大哥才气闷闷的把电话挂了。
郑钱一看时间，果然是中午十二点了。
他赶忙推醒可爱，可爱才醒过来，这是她一个多月来，睡得最好的觉了。
郑钱对她道，猫，你快起来，到十二点了，回去吧，要回去做饭了，
可爱看了看时间，也急了，立马走来，想着家里两个人还没吃饭呢。
两夫妻匆匆忙忙的回到家中，看到他哥从外面买了一碗面，和小虎子在吃着。他不由一阵心酸，想着他们太过份了，他大哥到他家来住一阵子，他竟然让他到外面去买面吃。
这样一想，难免觉得可爱太不近人情，太不通情达理了，对可爱也有了意见。
可爱也知道自己不对，连忙走进屋子，对他大哥说道，大哥，我马上做饭，马上做。
急忙钻进了厨房。
郑钱一会儿也进来帮忙，可爱和他说话，他也装作没听见，不肯理她，便知道他是生了气了。
她也没有说什么，把饭菜做好，对他道，一会儿记得提出来。
郑钱依然装作没听见。
两个人把饭菜端出来，四个人重新坐下来吃饭，他大哥好像饿坏了一样，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责怪着他们，你们到哪去了，可急死我了。
郑钱连忙笑着说，去朋友家了，朋友留住多喝了几杯，硬要我们住在那里，才回来晚了。
可爱看着郑钱，想着绿绮说过的话，不能让郑钱去说，他是他兄长，郑钱肯定觉得抹不开面子的。
可是可爱嘴唇动了动，发现要自己说，自己也说不出口啊，他们亲兄弟都说不出口，她一个外来媳妇又如何说出口。
幸好在这里，听到郑钱说道，大哥，你那工程什么时候下来？
他大哥抬头看他一眼，说道，不知道。
郑钱知道大哥可能生了气，想着可爱昨天的可怜，到最后也还是偏向可爱这边，大概他也知道他大哥做得过份了，索性说道，也不能老是这样下去啊，现在都五六月了，小虎也六七岁了吧，不能老是这样不上学啊。不如你先带他回工程，户口的问题我尽量办，办好了我告诉你。
他大哥便明白过来，说道，我们想好了，明天就走，虎子，爸爸明天带你走行不行？
虎子没有说话。
郑钱看了可爱一眼，两个人总算松了一口气，可爱的眼里隐隐有轻松的笑意，郑钱看在眼里，心里跟着发疼，想着可爱真是受委屈了。
那天晚上，他们对郑钱大哥特别好，听说他们要走，可爱都去外面给虎子买了许多吃的，又给他重新买了一身新衣服，上次是春装，这次买的是夏装，也可见他们住得有多久了。
两个人在自己房子里相拥而眠，想着总算明天就走了。
可是第二天，可爱刚到厨房，就听到他大哥从电脑上站起来，说道，今天我不走了，明天走吧，今天实在太困了。
可爱呆在那里。
郑钱也站在一旁，脸上带着苦笑，不知如何是好。
他大哥已经说了很多次明天走了。
在陶心儿所在的电视台组织公费旅游不多久之后，尾小生的公司也组织越野活动，他以前在国内的时候，也几乎每年都要参加，所以今年回来了，以前组织一起去玩的朋友也叫上他。
他们都有是公司的高层领导，一般都是自己有越野车，虽然不是人人都是好的越野车，但是像凌志，狮跑，帕捷罗，甚至有一个，开的是悍马。如果尾小生当年不存钱花了十多多万给他老婆买了一辆广本，那么他自己早就想买一辆越野车，也就早买了，现在也买得起，只是他心里有事，也就买车的事一直拖在后面了。
公司里的人叫他去，时间决定是后天，大概要去十天的样子，反正都是公司的高层，每年都会轮流找机会修长假，他们一般有的是年假不休，或者国庆五一不休，专门在别人大家都工作的时候休假，然后大家组织一起去越野。
尾小生想想也好，虽然他没有车，但是一直喜欢徒步越野，出去散散心也好。
但是他想着带一个人去，那就是郑钱，不知怎么的，他希望郑钱能跟他一起出去走走，这样也许烦闷的时候他有个人说话，最重要是，这些开着车出去越野的人，一般喜欢在外面泡妞，以前他常常一个人不肯去，他们其它人都去了，他一个人守着车特别的寂寞，所以这次，他决定带着郑钱去，因为知道郑钱的为人，到时候两个人可以做个伴。
拉他去越野的朋友问他想得怎么样，对他道，你不会又舍不得你老婆吧？
尾小生笑了笑，看着朋友含笑打趣的眼神，心里只如针扎一样痛苦，头发上的头发好像根根都变成了大头针，他难过至极，然而这一切都不能表露出来，他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也没想到要带老婆去。
那朋友道，想带去就带去吧，也有人拖儿带女的，什么越野，就是开着几辆越野车四处兜风而已，你想带去就带去，反正肯定有不少女人的。
尾小生摇了摇头，说道，我老婆多半台里有事，我倒是想再拉一个朋友一起去，不知可不可以？
那个朋友道，可是可以，但是你那个朋友最好自己有辆越野车，因为你也没有车，还有几个人没车，如果你带朋友，你朋友没车的话，我怕车不够。
尾小生想起郑钱，好像他没有车，便对他朋友道，他好像没有车，你想想办法，这个朋友我一定要带去的，要是他不能去，我也不去了。
朋友笑道，行，你先把他带来吧，我想应该问题不大，反正你也不带老婆去。
尾小生才点点头，开开心心的去找郑钱。
这几个月，他感觉自己一直活在冰冷的海底，看不到希望，只有痛苦，如今，想着能够出去走走，也是好事，就好比一个人终于逃开了牢笼。
到了郑钱的办公室，把公司组织越野的事跟郑钱说了，郑钱愣了愣，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他五一也加了班，因为他大哥在家里一天到晚的占着电脑，回家也没意思，所以他选择五一加了班，这样他要是想休假倒是可以。
尾小生对他道，大概有七八辆车，十多个人，大家一起开车四处玩玩，现在外面风光正好，我们可以看看暮春的风光。
郑钱点点头，笑了笑说道，我也想去，只是我没有车。
他大哥依然住在他家里，总是说着明天回去，说了无数个明天了，眼看都要住两个月了也还没有回去，他白天在公司忙了一天，晚边可爱总是在他们的睡房里压低声音跟他抱怨，他做为一个中间人，左右为难，也是想出去躲躲。
尾小生对他说道，没车没关系，我也没有车，他们有车。
郑钱便点点头，说道，都有谁去，尾总？
尾小生就数了数，说有张总啊，李总啊，叶总啊，吕总啊。
他说完，郑钱在那里听完，才发现都是公司的中高层。
他立马摇头道，我不能去，你们去吧。
想着自己只是公司的一个小中层，和高层出去玩，他难免胆战心惊，他现在也渐渐明白，应该是公司高层他们自己组织的越野活动。
尾小生听到他这么说，不由笑了笑，说道，去吧，也是一个认识的机会，去吧，不要怕，不是有我在吗。
尾小生对郑钱是真的好，不但没有一点领导的架子，而且对他就像最好的朋友兄弟一样。
他那么热情真诚，到了最后，郑钱也只能点点头，答应下来。
看到郑钱答应下来，尾小生感到很高兴，他说道，那好，你回去跟你老婆说一声，你老婆要是不高兴，你就说是公司，公司的活动。
郑钱笑了笑，想着尾小生好像也知道他老婆会不高兴一样，便没有多说什么。
尾小生对他道，那我走了，到时候我电话跟你联系，你什么都不用带，要不买几件快干也行，不过我估计里面很多人拖儿带女的，也不会去徒步。
郑钱愣了愣，摸了摸脑袋，说道，什么是快干？
尾小生笑了笑，说道，快干，是一种徒步穿的衣服，也算越野的装备吧，那种衣服防雨容易干，几分钟就干了，在野外不管是玩生存还是做什么，穿那种衣服再好。
他想了想，想起自己的快干有好几套，便对他道，你不用买了，到时我多带一些，你穿好的也一样，我估计也用不着，你就穿你平时的衣服去就行。
郑钱便点点头，说道，尾总好像是越野行家，你看我什么都不懂。
尾小生就笑了笑，说道，我是比较喜欢越野徒步，只是现在也没什么心情，不过呆在家里，天天面对着更难受，我已经有点喘不过气来了，所以出去喘喘气。
郑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便笑了笑，没有作声。
两个人说好了，便分头行动，各自回家去说。
尾小生回到家里，陶心儿已经回来了，在那里坐在沙发上接电话。
他坐在一旁，陶心儿就在电话里说道，我要去做晚饭了，我老公回来了。
那边好像就笑了一下，然后陶心儿就挂了。
尾小生看在眼里，知道多半就是那男小三打来的电话，他看了一眼陶心儿，对她道，你们台长又打电话来了？
陶心儿面不改色的点点头，把手机放在口袋里，说道，恩，有一点公事上班的时候忘了交待。
然后她站起来，说道，我去做晚饭了。
说着就站起来走向厨房。
尾小生想到她面不改色的情形，想着这女人竟然有如此好的心理素质，想着她对自己难道就没一点感情了吗，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欺骗自己。
他跟在她的身后站起来，也走到厨房里去，他走进去，看到陶心儿站在那里埋头切着菜，他对她道，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陶心儿看他一眼，说道，那你把这土豆削皮好了，我想做一个凉拌土豆丝。
尾小生便说好，拿起一旁的土豆，开始慢慢削起皮来，一边削一边对她道，我们公司组织集体越野活动，公司里要我去，我们大概七八台车十多个人，有几个人都是拖儿带女带着老婆的，你要不要去，现在外面风光很好，暮春时分，油菜花开得四处都是。
他其实心里知道陶心儿肯定不会去的，可是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想着也许她会去的。
他在那里继续的慢慢说道，听说是去湘西，直接开车过去，一路上风光很是迷人。
他话还没说完，陶心儿就打断他的话说，我不想去。
他的心沉了沉，虽然一切在意料之中，可是听到她这么说，他还是分外的难受。一颗心就像掉落在幽深枯井里的石子，很久，还听到那空旷无依的声音。
他的嘴唇动了动，然而到了末了，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说什么呢，有什么好说的，她为什么要去？刚好他去了，她可以和男小三狠狠的偷情，他们上次不是为了偷情去了杭州吗。
他沉默在那里，因为心里有事，没注意手上的土豆，一个土豆几乎要被他削完了，他还在那里不停的削着。
陶心儿看到了，对他道，不要削了，都快削没了。
从他手里拿过土豆，对他道，你在想什么呢？
尾小生就哦了一声，慢慢的把刀放在一边，顺势说道，我在想我们要去几天，这一路从北京开车开到湖南去，要开多久。
陶心儿道，是的，你们要去几天呢。
尾小生看她一眼，她原本也是看着他的，看他在看着她，便把眼皮垂下来，避免与他对视。
尾小生道，好像来回要七天的样子，我们是把一年的假都休在一起的。
陶心儿点点头，心里有个数，虽然嘴上不再说什么，可是想着可以和施建军偷偷的在一起七天，也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想着施建军要是知道她老公要去玩越野，他们可以在一起七天，他不知道有多高兴。
两个人各怀心事，默默的炒了菜，然后默默的吃完饭，就各自睡了。
郑钱这边却没有这么容易，他回到家里，可爱已经在那里忙前忙后，她现在因为要照顾屋里那么多人，有大有小，经常忙得披头散发，面容憔悴。
郑钱和着她一起做了晚饭，然后招呼他大哥和他大哥孩子吃了，席间他大哥又主动说起，明天要走。
他也没有当真，反正他已经说了无数次明天要走了。
吃完饭，他们父子俩继续玩电脑，然后可爱洗刷碗筷，给他们洗衣服，打扫房间，给小孩洗澡，最后终于闲了下来，自己洗一个澡，已经是晚上一点多了，她想着太晚了，她也不到网吧去备课了。
便走到他们的睡房，打算睡下。
郑钱看到她进来了，便想了想，对她道，猫猫？
可爱愣了愣，一边上床一边对他道，怎么，你还不睡，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郑钱道，我找你商量个事。
可爱一边躺下一边对他道，什么事？
郑钱思量着说道，我公司组织越野活动，我上司要我参加，我后天要去，大概要去一个七天的样子。
可爱倏的睁开眼睛，她没有说话，只是觉得更加的劳累，想着他这一走，屋里就她一个人，要照顾他大哥和他大哥的小孩。
郑钱看她神情变化，只得继续对她说道，我上司一定要我去，去的都是高层，只有我一个是小中层，我想着这也是一个机会。
可爱听他这么说，看着他恳求的眼神，想他工作事业重要，女人是最会为了爱人牺牲自己的，便最终什么也没有说，点点头，说道，你去吧，家里我会照顾好的。
郑钱才松了一口气，想着自己虽然说的这么为了事业一样，其实私心里是想躲开这种左右为难的处境。
他不由心里一阵羞愧，对可爱说道，猫猫，我大哥也许我不在，他不好意思多住，就回去了。
可爱已经不再充满希望，只说道，但愿如此吧。
郑钱看她实在是困极了，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可爱虽然答应了郑钱，让他出去，可是内心却还是觉得心酸的，想着嫁人真没意思，原先以为嫁给一个男人，和他一起生活着，有了一个伴，生活会很快乐幸福，可是现在明白，除了这个之外，嫁了人，很多的时候，是你在付出你在牺牲，那个男人却在外面玩，为了所谓的事业。
她现在也就慢慢明白，为什么现代，有很多女人在老公出轨之后，无法原谅做出过激的事情，因为一生都付出去了，实在是为了那个男人付出太多了。
到了第二天上班，陶心儿就兴奋的去找施建军，两个人在电视台的一个走廊里碰到，当时大家都去吃中午饭了，不但是走廊，就是附近的大厅，都没有一个人。
陶心儿和施建军迎面碰到，远远的就对他笑着，然后走近了，就站在那里，冲他一个劲的微笑。
笑得施建军有点莫明其妙，走过去说道，怎么了，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陶心儿笑了笑，轻轻对他道，我老公公司组组越野活动，他要去七天，她问我去不去，我说不想去，这样我们就有七天的机会了。
施建军笑了笑，说道，真的？
他的声音虽然故意压低着，可是仍然显得很激动。
陶心儿看他一眼，然后对他使劲点点头。
施建军伸出手去，想去握她的手，伸到半路上，又缩了回去，四处看了看，说道，那我可以到你家去？
陶心儿点点头。
他的脸上便笑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