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第一次实验
“非常感谢一方通行先生前来。”</p>
“行了行了，别废话，实验什么时候开始？”，一方通行并不想理会这个点头哈腰的男人，所以自顾自地看向四周，“切，人还挺多的。”</p>
在观察窗后面，得知恋查已经失败的药味久子在下令回收之后挂断电话，“有些事情要办，我就先行一步了，预祝实验顺利。”</p>
“感谢您的支持。”，负责接待贵客的安全主管凯兹·诺克本微微欠身退让——对方是这个项目当前最大的主顾，当然不容冒犯。</p>
不过她为什么要参与这个岌岌可危的计划？</p>
在布束砥信暴露之前，他们就确认超电磁炮已经得知计划内容，并且展开了积极的报复行动，而在布束砥信暴露之后，己方的对手还要加上第二名未元物质，如此夸张的敌对阵容，就算有一方通行协助，他们也未必承受得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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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天井亚雄对其他小投资人封锁了这一情报，为的就是怕他们临时撤资。</p>
而三位大投资商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知晓了当前状况的大投资商只有药味久子选择留下，甚至还信心满满——从今天凌晨的对话来看，她的确有所依仗。</p>
但现在……</p>
周围的其他投资人还在欢欣鼓舞地商量未来的回报，已经转过头的凯兹则开始思考退路。</p>
不对，不用着急。</p>
我们有一方通行！</p>
“喂，发生什么了？什——”，得知麦野沉利败退的凯兹立刻捂住了嘴，默默走向一旁，小声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p>
得知事情大题经过的凯兹顿时心生退意——己方是怎么招惹到三名超能力者的？！</p>
不对，既然心理掌握也参与进来，那她为什么会让人来通知自己？</p>
这是下马威吗？</p>
其实只是心急如焚的食蜂操祈忘记了而已……</p>
不过凯兹不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在现在离开与继续观察局势之间摇摆不定：如果一方通行足够强大，一切自然无忧，如果一方通行也不是他们的对手……</p>
还是尽快找到退路吧。</p>
天井亚雄不知道自己的好搭档已经开始计划怎么撇清关系，他现在沉浸于计划开始的兴奋之中——不过主要还是因为他终于能够摆脱债务危机了。</p>
作为“超电磁炮量产计划”的唯一负责人，天井亚雄当时投入了自己的全部资产用以维持樋口制药公司的复制人制造，得到的却是根本无法运动的普通肉玩偶。</p>
不愿承认失败的他借贷寻求专门研究能力开发的才人工坊的技术支援，同时购入了布束砥信开发的学习装置，可最终得到的成果却是实力不足本体百分之一的废物复制体。</p>
如此一来别提获取利益了，天井亚雄甚至无法偿还自己的巨额贷款！</p>
好在他最后还是及时找到了金主，不然下场绝对无比凄惨——这座城市的道德底线根本不值得信任。</p>
不过他也必须证明实验能够起到作用，否则一旦他人撤资，自己照样是死路一条。</p>
暂时的屈辱根本不算什么！</p>
“您请您请，实验马上开始。”</p>
天井亚雄在说完之后便快步从身后的机械门离开，而一方通行面前的机械门则缓缓拉开，一名茶色头发的少女面无表情的出现在他面前。</p>
“哟，你就是实验对象吧？”</p>
“是的，请多指教。”，御坂00001号看向一方通行，同时给手枪上膛，“御坂如此回答。”</p>
虽然因为对方的怪异回答而有些迟疑，但一方通行没有太过在意，“我也是第一次和超能力者等级的对手战斗，还有点期待啊。”</p>
只要跟她战斗两万次，自己就可以成为唯一</p>
的LEVEL 6 ，那时就不会再有人来挑战自己了！</p>
想要大笑两声的一方通行突然发现了异常之处：对方居然手持枪械。</p>
这是什么意思？超电磁炮会需要使用这种毫无意义的武器吗？</p>
“万事俱备。”，面前的少女拿着手枪开始摆各种姿势，“御坂展现自己对第一次实验的干劲。”</p>
一方通行突然感觉一阵恍惚：超能力者就这样？</p>
“虽然下达了对你开枪的许可令，但是真的可以吗？御坂对此表示疑惑。”</p>
哈？事到如今才担心这种事情？</p>
“开始实验。”</p>
话音刚落，对面的少女就开始跑动，“先发制人，御坂开始攻击。”</p>
枪声响起，如此毫无掩饰的简单攻击根本无法引起一方通行的注意，他只是站在原地，自动发动的能力就让子弹偏转，弹射到墙上。</p>
专注实验的御坂00001号连开数枪，但所有攻击都被偏转。</p>
“弹道扭曲了？御坂先拉开距离，进行分析——”</p>
“你在跟我开玩笑？”</p>
快速移动到“超电磁炮”身边的一方通行随手一挥，那名少女就仿佛被炮弹击中，横飞出去，随后轰然落地，在地上不断翻滚。</p>
看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对手，一方通行看向观察窗，“喂，这是怎么回事？她真的是LEVEL 5 的复制人吗？”</p>
跟这么简单的对手交战，怎么可能让自己变强？</p>
布置在顶端的音响开始震动，“她和本体的实力有差距，还请见谅。不过复制人能通过网络共享记忆，在两万次战斗中学习进化，到最后，你或许也会陷入苦战哦。”</p>
“换句话说，我得一直和这种杂碎一样的家伙打啊。”</p>
切，果然被骗了。</p>
本以为“杀死128次超电磁炮”的替代品会是值得重视的东西，没想到只是这种货色。</p>
那有什么值得打的。</p>
不过鉴于能够提升能力，浪费点时间也还算可以接受。</p>
“啧，没劲。”，一方通行捂住额头，“这次只有这个家伙吧？我回去了。”</p>
“啊，不过在你还没有处理掉身后的实验体之前——”</p>
这话让一方通行感觉有些奇怪，而从音响里传来的后半句话让他感觉一阵惊悚。</p>
“实验还没有结束啊。”</p>
“啊？”</p>
什么叫处理掉？等等，莫非——</p>
“你必须处理掉两万名武装复制体，才能完成这项实验。”</p>
看到一方通行没有动作，天井亚雄有些着急：如果实验不能继续下去，后续资金也就不会到位，那自己的贷款一样还不上！</p>
眼见那个复制体已经恢复意识，天井亚雄立刻下令，“目标还没有停止活动，继续战斗！”</p>
“了解……继续进行实验……”，御坂00001号拿起掉在一旁的手枪，“御坂听从命令。”</p>
“停止活动？”，一方通行有了一个很不好的猜测，但他不愿意相信——自己可是为了不再伤害他人才想要成为“无敌”的。</p>
如果直接造成杀戮，岂不是事与愿违？</p>
“这意思是说——”</p>
突然响起的枪声让一方通行转过身去，跪坐在地上的少女呆呆得举着手枪，恍然不觉左侧腹已经中弹——鲜血开始浸染褐色的常盘台校服，而对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表情依然呆滞。</p>
她这是？</p>
一方通行感觉到了非同一般的惊恐：那种漠视死亡的表情，像人偶一般。</p>
对面的少女缓缓倒下，嘴里还在嘀咕着什</p>
么，一方通行有些听不清楚。</p>
“死亡……果然是……非常痛苦的事情……”</p>
喂喂，不会吧，怎么就死了？</p>
一方通行冷漠的表情下却是一番惊涛骇浪：自己居然杀人了？</p>
看到此情此景的天井亚雄却非常高兴，“辛苦了辛苦了！第一次实验到此结束！”</p>
兴奋莫名的他立刻转身，“这就是我们的实验项目，不知各位感觉怎么样啊？”</p>
“这种实验就可以让一方通行成为LEVEL 6 吗？”，一名中年秃顶、大腹便便的研究员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问题。</p>
“当然当然，一开始确实比较无趣，但她们很快就会变强的。”</p>
“那是不是有点可惜啊，那么漂亮的脸蛋，就这么死了？”</p>
虽然心中万分鄙视这种脑子里只有女人的家伙，但鉴于他也是一名大财主，天井亚雄还是马上点头哈腰，“不用担心，她们只是用药物和蛋白质合成的人偶而已，要多少有多少，如果您想要，我可以专门给您生产两具。”</p>
“那我就不客气了，哈哈。”，这名大腹便便的研究员拍了拍天井亚雄的肩膀，“我说你何必让她们去送死呢？做皮肉生意不好吗？哈哈！”</p>
废话，我难道不知道吗？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帮我还上欠款？而且暴露的风险有多大你知道吗？</p>
纵使心里万分鄙夷，天井亚雄还是赔上笑脸，“当然当然，做生意我怎么比得上您？”</p>
“哈哈，那我们以后一起做这门生意？”</p>
“当然当然。”</p>
而在下方的实验场地里，一方通行默默走向已经倒地的少女，直到踩上血泊。</p>
人的血，有这么多吗？</p>
估计不出出血量的一方通行看向地面的少女，在发觉对方还在呼吸的时候放心了不少。</p>
自己没有杀了她。</p>
但这样下去，她必死无疑。</p>
用自己的能力，应该可以保证血液循环，撑到医生过来。</p>
哈，没想到自己的能力还是有其他用处的。</p>
一方通行蹲下身，打算出手阻止对方的血液流失，但那名少女居然再次开口：</p>
“御坂……只是实验用品……是消耗品……”</p>
消耗品……</p>
一方通行想起了当日见到的如林培养罐，那些浸泡在里面一模一样的少女……</p>
她们……只是消耗品吗？</p>
“人造的身体……借来的心……库存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失血过多让御坂00001号已经有些恍惚，但她还是不希望对方有负担，“我们……只是人偶……”</p>
人偶……</p>
“哈，是啊。”</p>
它们只是为了自己成为LEVEL 6 的实验品。</p>
“你们只是人偶。”</p>
所以杀了它们也没有关系。</p>
一方通行站了起来。</p>
只要自己成为LEVEL 6 ，就不会产生其他悲剧了。</p>
“这是必要的牺牲，哈哈哈！”</p>
剧烈的爆炸声突然响起，三个声音同时响起。</p>
“混蛋！”</p>
烟雾散去，两男两女站在破碎的门口，其中一名刺猬头少年还放声大喊：</p>
“你的幻想，就由我来粉碎！”</p>
放心，御坂00001号不会死，我笔下唯一一个死亡的御坂妹妹就是多莉</p>
另外就是我可能把握不好一方通行杀人前的心态，还请见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