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31

  李剑霜挑了一口米饭在嘴里，细细的嚼，又挑起一点菜，还是细细的嚼。大杨喝着茶水，看着他表演。李剑霜嘴里的饭菜来少，次是几粒米饭或者一条菜。大杨还是不理他，喝着茶水也是啧啧有声。

  “哥。局长就是偏心，分局的厨子都比刑警队的手艺好，这鱼香肉丝多地道。你么时候和局长说说，也关心关心我们层。”

  “我还有那本事？你赶紧吃吧。吃饭都堵不上嘴。”

  “也对。等局长关心，等到啥时候！要不，我要求要求，调过来，我也到这办公室。静静地多好！”

  “你小子以为我这多闲呐。天是外，平时这屋子里，送卷的、查卷的、阅卷的、调卷的，想找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哥，那我得过来了。仗亲兄弟，我不帮哥，谁帮。咱局长也是，道哥的腿不行，也不多个帮手。咱哥俩一块，闲了，我陪哥聊天，忙了，我就是哥的左膀右臂。哥，你说成不成！哥，把隔壁的档案室开开，我进去看看，熟悉熟悉工作环境。去，马上和我师父报告。”

  大杨心里偷笑，要不是牛少武和他了招呼，就这小子的这一通鬼话，自己弄不好就上当了。“不成啊，闲人免进。”

  “我都调过来了，我怎么是闲人？”

  “调令呢？”

  “你较么啊。早晚的事嘛！”

  “和你说句实话，我呀，有几个月荣退休，你自己在这儿，不闷？”

  “我是谁，我能闷吗？我早就想好了，当警察挣不着几个钱，我写小说啊，咱有生活、有材，左边一仓库物，右边都是文书材料。我……柯道尔、阿加莎里斯蒂、爱伦坡、奎因，还有rb子的那个谁，行了小rb不提了。就这几位，我不能说比他们多少，至少不会差。已经破的案子，我不写，那不成抄袭了么，我写，我就看看咱这没破的案子，连写小说，就手就把案子破了。哥，你说行不行？”

  “嗯。想法挺好，领导还不能说你不务正业。好事！”

  “哥，咱这有么，没破的案子？”

  “有啊，有一个档案架，专门存的就是这些积案。”

  “带我看看，我进去啥都不动。你要是不着我，我包里面有铐子，你把我铐上，带进去。”

  “你有啥事，就一定要进档案室！”

  “也不是大姑娘的闺房，把得那么紧干啥？”

  “嚯，你还来脾气了。求人没有个求人的样子。”

  “早说呀，哥。”李剑霜笑嘻嘻的从包里掏出一盒没有拆封的香烟，恭敬的递给了大杨。

  “你小子都抽这么高档次的烟了？”

  “我哪抽得起。我的同学巨有钱，到他那，正好没烟了。他擩给我两条。这么好的烟，我也舍不得抽，寻求人办事啥的用呗。”

  “你这奸心眼儿，就给我拿来一盒。人两条烟办一件事，你办二十件事，鸡贼就鸡贼吧，还和我炫耀。”

  “哥，我明天把两条烟给你补上！”

  “得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好烟我也不敢抽，上了瘾，我兜里的那俩钱也顶不住。你不就是要看看存积案的架子么？等会。”大杨拿出手机，操作几下，平在桌子上，得意的说：“手机上有照片。”

  李剑霜靠在椅子上，“哥，你也是坏的够够的。”

  “霜，啥事情都有规矩，事大规矩大。还记着我这条腿怎么的伤？”

  李剑霜成了霜的茄子蔫了，一句话也不上来。

  “这事情从子上说，是张进的责，情报不，他也自负。我和他说，多排些武警，他就是不听，说抓这几个人足够了。哪成想里面会藏着那么多人，这帮人全有家伙，瓜刀、棒球棍、匕首，前面抓着，好多人就后面跑。我带了两个人追四五个人，到了应该你负责的口了。给你们排的人手也少点，当时张进是那么说的，李剑霜一个人就够用的，一个也不会他们跑掉。”

  “他这么说的？”

  “我有必要替他说瞎话。快追到口发现，你不在，我心里想坏了。你留下的这两个人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我冲他们喊，鸣枪，鸣枪。枪是响了，子弹我身上了。我都没有觉到子弹在我腿上了，就是跑着跑着自己飞起来了，中还转了一圈，摔在地上。我就朝另外的一个警察喊，我的枪脱手了……”

  屋子里面很静，很长时间，没有人愿意破这沉默。

  “幸好，子弹在我的膝盖上。你说，它要是在我的心脏上了，我这烈士还能不能啊……”

  两个男人同时笑了起来。现在，李剑霜的心事也没有必要对大杨藏着掖着了，他说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卷宗不能给你看，但是你想道么事情，我可以和你说说。你之前是不是也问过人？”

  “朱姐。”

  “朱姐讲不楚，主要对害人，侦破中的好多细节，可能不道。”

  “所以，我不就上你这碰碰运气嘛。”

  “我怎么说也曾经是刑警队的神探之一，有这样的大案我肯定参加。现在不一定全都记得，但也八不离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