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追悔莫及

  漱玉客栈现在却是一副悠闲、祥和的气氛。

  延禧公主赵茵为主连同梁红玉、和福、宁福四个丫头还真是不客气整整逛了一整天还没有回来,至于李清照更是个好玩的主自然少不了。这不,天都快黑了还不见人影。不是有花和尚护驾长士青也许早就沉不住气去找了。

  难得清闲一天,长士青打坐练功之后就是和殷添梅小酌了几杯喝酒、聊天。之后午睡了一小会,其中自然忘不了和殷添梅再续树林野合没有尽兴的余欢。有了第一次再干这件事就顺理成章的多了,殷添梅也多了些温柔和蜜意。你还别说,熟妇就是熟妇!体贴周到不说还透着某种让人说不出的惬意。谢天谢地因为这个女人是首犯怕别人发现不敢出门,不然她们都出去逛了就剩下长士青一个人闷在客栈里该会是多么的无聊!

  “怎么?你们躲在家里喝酒来着?早知道这样我也不在这大热天出去逛了,陪你们在家喝上几杯一该有多好?”这是李清照在后悔不迭。

  大家终于回来了!看来玩得高兴也辛苦不少。嘻嘻哈哈声中只有见酒就来精神的李清照一幅因为错过了场子、肠子都悔青了的模样。

  “我也不想出去逛街!能在家里喝上三碗多好!”花和尚在这方面绝对是李清照的知音,尤其是像他这样一个粗人哪能充当护花使者的角色。不是长士青要他跟着那些女人去当保镖和跟班也许打死他也不会去闲逛。

  “我说李家大姐姐不会是仅仅因为少喝一了顿就这样急不可耐吧?该不会是因为无意中想看到了你的那位姓张的相好了才说这番话的?”宁福帝姬赵串珠一语道破天机。这孩子谁都不留情面,心直口快、童言无忌。

  “怎么?你们遇到那个姓张的了?是不是他准备好银票来兑现来了?”一听这话长士青也来了精神。

  “瞧姑丈大哥哥这话问的?我们又如何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傍晚时我们确实看到了那位姓张的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怡红院。本来我们也想跟进去看看来着但几位姐姐说那是只有你们男人才能进去的地方。李家大姐姐还一直不承认那个人就是他的那个姓张的相好呢!”和福帝姬赵金珠也不甘落后、接过话头。

  “姓张的出现在济州虽有点出乎我的预料但也在情理之中。估计他要么是在找自己的同僚帮忙,又或者是拿了钱来交易路过这里。反正不管如何这是好事,至少说明李家大妹子没有看错人,我们也说不定能发一笔小财。”看待这件事情长士青自然有自己的角度。

  “说的不错!可有意思的是那个姓张的明明看到我们了但不知何故就是装作没有看见反而径直进了怡红院。我们也许能看错李家姐姐绝不会看错吧?那可是他梦中**耶!”梁红玉也插了一句。

  “快别说他了!男人十有八九是负心汉都去那种场合了还有什么可说的?要我说你们姐妹还真是福气,虽然你家丈夫妻妾成群但毕竟要比那些对风月场所乐此不疲的人好得多不是吗!”李清照也不知怎么了话说的有点让人感到怪怪的,也许确实是失望到了极点的缘故吧!

  “你说什么?他看到你们了?那他为什么要装作看不见呢?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猫腻?说他对李家妹子变心我不太相信毕竟他曾那么信誓旦旦过。如果不是这样那还会是什么原因?难道他因为认出了延禧或者宁福、和福而有意躲避?对了!你们是否注意自己的身后有没有人跟踪?”

  长士青也因为有点莫名其妙这才变得语无伦次。自己一帮人正躲扈三娘他们如果再添上一个张汝舟实在有点不是时候。

  “这我们到没有注意!不过在回来的路上可是发现了很多衙役和厢军士兵在盘查路人,好像是要找什么人的样子。”延禧公主赵茵也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补充道。

  “扈家庄与济州府勾结自在情理之中,不过我想一时半会他们也不会发现我们的踪迹。就怕、就怕是另外一种情况!”长士青突然有点惊觉,似乎想到了什么?

  “师傅大哥你到底担心什么说出来听听?难不成还有更大的麻烦?要不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延禧公主赵茵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各位不好了!有几位官差已经进入客栈大堂正在索要客人的登记薄。诸位千万不要出来、更不要出声!”客栈掌柜的一溜小跑进来小声地通报。

  该来的还是来了!本来长士青应该想到这一点的,但因为与殷添梅的那一出正在兴头上这才少算了这一步。

  “现在即使想马上离开这里也已经晚了,因为他们已经做了充分的部署。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好歹我们并不是都在客栈里登记在册,殷女侠没有登记、花和尚也应该在某个寺院里挂单,所以只要他们不挨个房间搜查也未必能看出破绽。再说这济州府也未必会全心全意配合她们毕竟他们只是相互利用,何况济州府也未必敢得罪自治政府不是。倒是张汝舟也在济州府这的确是个新情况,就怕这小子因为我们坏了他的好事怀恨在心、或者干脆存心报复与济州府勾结那就有点坏事了!”

  虽然不敢肯定但长士青潜意识中总感到与张汝舟的官司还没有终结,所以一听到这小子也在济州马上把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毕竟如果没有别的因素这济州府确实未必会把扈家庄的请求当回事,但一旦牵涉到失踪的公主或者帝姬们的消息打死他也不敢掉以轻心。果真如此问题就有点棘手了。

  “切!就他那点胆量还敢回来找麻烦?老娘我都敢一个耳光把他给扇出去!”李清照看来确实受了刺激,言谈语止间不仅露出了女汉子的本性而且还不经意间爆出了粗口。

  “但愿我是多虑了!不过此事非同小可,如果他真蓄意干预那这件事就不会如此简单了!不然也解释不了他何故要视你们作路人。想逃避或者是不好意思?估计也不可能!他当时信誓旦旦地、说什么海枯石烂的可不像是装的,何况他与李家妹子再怎么也是青梅竹马不是?”

  长士青可不这么认为。如果张汝舟和李清照不是在唱双簧那里面一定有问题。

  “师傅大哥是担心他知道我们的真正身份、尤其是奴家和宁福、和福的身份才兴师动众?我看你是小心过头了吧!奴家想当年嫁给你时他张汝舟还在太学院里读书呢!至于宁福、和福两个小妹他一个六品主薄又哪有机会见过?即使起疑也不过是猜想而已,我看没有必要如此如临大敌!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歹意的话我看根子还是他与李家姐姐的恩怨情仇。”

  延禧公主赵茵显然不同意长士青的看法。而且在提到宁福、和福两个丫头时还特意在小妹妹的词上加重了语气,显然是当着李清照的面在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件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扈家庄的明枪虽然令人头疼但毕竟正大光明大不了最后亮明身份和她们大干一场,而张汝舟这支暗箭要防起来就有点麻烦,何况他背后不仅有济州府而且极可能还有朝廷的因素这就得认真对待了!”虽然不想反驳延禧公主赵茵的意见但长士青显然也不想放弃自己的想法。

  “照你这么说我们现在面临的敌人还不止一个扈家庄呢!那怎么办?既然此地不可久留那就不如赶快归去!”殷添梅所以一直没说话估计因为自己是新来者不便发言吧!最后终于没有憋不住插了一句。

  “如果我们现在就匆忙离开那就正好中了他们赶鱼入网之计了!所以现在还是那句话一动不如一静,尽量拖大扈家庄的人不耐烦撤走了再说。当然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必须做到知己知彼。你们刚才说那个叫张汝舟的家伙到什么地方去了?是叫怡红院是不是?看来我也得到那个场所里去亲自会会这位张大人了!”长士青决定需要搞明白这个张汝舟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济州城、他手里又掌握了多少关于自己的秘密?

  “姑丈大哥哥你也太令人失望了!我们这么多姐妹在你身边还不满足还要涉足那些风月场所?”急不可耐之下宁福赵串珠又把把这个不伦不类的称呼脱口而出。

  “小丫头胡说什么!你丈夫我可不会干任何对不起你们姐妹的事情。我一个修道之人把你们这么多的鲜花一样的美女留在身边已经是有违天和、深感歉疚,诚惶诚恐、专心致志尚感力不从心和良心难安又岂敢再有其他非份之想!你们放心!我是去打探些消息而已,保证快去快回!”

  被人这样指责长士青当然有点不满所以赶快出言辩护。自己对那些风月场所的女人同情归同情但打死也不会与她们有染,并不是担心什么而是自己心理上接受不了。不单是自己的这些女人不仅论相貌和手段甚至那些花月老手都未必是对手,再就是体力上也受不了不是!

  “话虽如此毕竟是到那种场合为了你们大家放心我也不一个人去!找个人跟着我既互相照应也算给我做个证明免得以后我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楚!就让李家大妹子换上男装跟我去吧!一是可以名正言顺地找张汝舟说事再就是万一需要对句诗、唱句词什么的也难不住我们。”

  空口说白话毕竟难以服人。长士青微一沉吟提出了这个补救的办法。

  “要去我们之中的一个人跟你去!李家大妹子又不会武功万一动起手来别说帮忙你还得照顾她呢!”梁红玉显然持另外一种意见。

  你们错了!我又不是去干仗不过是为了打探消息而已,很可能根本就不会出面。到是你们这里要应付官府的搜查需要小心,如果有变大家都可自保,应付起来也相对轻松一些。主要是不能暴露不是吗!就听我的大家就不要再争论了!”长士青挥手让她们不要再发表意见

  “我说先生我能不能不去呀?说老实话我真不想再见那个人,何况又是去那种场所!”没想到李清照也是这种态度。也不只是欲擒故纵还是真有了其他想法。

  “李家大妹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如果不搞清楚你那个相好的真实情况万一冤枉了他岂不太可惜!你应该明白一个混官场的男人有很多理由去那种场所的,同样去哪里的男人也未必都是为了买欢就像我们现在这样也有可能不是?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咱们还是看看再说。”

  长士青不想再与她们罗嗦闪身离开了客栈。

  天下所有风月场所几乎都是一般风情。不仅到处都是俗脂庸粉们的强颜欢笑更有无数的江湖过客、三教九流混迹其中,尤其是**子的那种皮笑肉不笑和嗲声嗲气的叫卖声更让人听了都起鸡皮疙瘩。

  “两位客官来我们怡红院简直是最明智的选择,我们这里的姑娘不仅一个个花容月貌而且还最善解人意,只要你来一次奴家保证你肯定就会再来第二次、第三次、乐此不疲!”长士青等两个人一进门迎面就遇到了**子的那种热情过分笑脸。

  “是吗!该不会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吧?是不是别具一格那可得等大爷我享受过才知道。如果大爷不满意我可是不付银子的!”虽然不经常出入此等场所但长士青对这种风月场所里的打情骂俏可不陌生。何况他来找人的自然一开始不能把话说死不然会让人起疑心的。

  “哎呀!我说官爷你也太小看我们怡红院了!我们可是济州城第一去处。尤其是我家的风花、雪月姐妹双娇的琴棋书画、轻歌曼舞那可是本城的一绝。只要官爷有银子就保证让你们满意!”这**子也许是喝多了为了宣传自己竟然连她们的头牌名号都报了出来,这倒好也省得长士青打听了。

  “这济州城真有这样的角色?看来今天本大爷要不虚此行了!好吧!就让你们的风花、雪月双娇什么的今天伺候一下本大爷,只要大爷高兴了银子根本不是问题!”既然装上了就得装成豪客不然后面的戏就不好唱了不是。

  “官爷你就放心吧!姑娘们快把这两位官爷迎进楼上兰字号雅间伺候!”**子一听银子不是问题自然笑得一张脸像鲜花盛开似的。

  这怡红院看起来还真是不俗!连这雅间也都以花名命名。梅、兰、竹、菊四君子到让他全给占全了。

  “我说**子你这就有点不象话了吧!看我们两个像土鳖还是咋的?不是说你们店有什么风花、雪月姐妹双娇吗?怎么弄了这么两个歪瓜列枣来糊弄你家大爷?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头牌?这也太不把你家大爷当回事了吧!”

  这话显然有点故意来找麻烦的味道。不过这也怪不得长士青因为进来的两个姑娘虽然说她们是歪瓜裂枣过分了点但实在难说是什么倾国倾城,撑死了也就是那种形貌较好之类如果不是仗着年轻连中上之姿也谈不上。

  “我说官爷你说哪里去了?我们这两位姑娘可也都是我们怡红院当家的角色!至于风花、雪月两姐妹那可不是任谁临时过来就能排得上号的,不瞒两位官爷很多达官贵人都得提前十多天预约才能轮得上”

  听到长士青的抱怨**子推门进来开始解释。没想到这古代也有欺骗顾客的事情发生,这不明白这是挂羊头卖狗肉吗!

  “你是什么意思?刚才你可说得好好的只要大爷我有银子就保我满意!大爷有的是银子而且今天我就要看到你们什么风花、雪月双娇什么的?至于这两个姑娘你干脆给我请出去!只要你们的头牌不过来老子宁愿自己喝酒、吃菜也不愿意看到其他的俗脂庸粉!”

  一听**子这话长士青当然有些不快。不过刚好可以顺水推舟毕竟有外人在场不好展开行动不是。

  “我说这位官爷这你就是有意为难奴家了!如果是往日也许还有的商量今天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满足你的要求。不瞒官爷今天可是我们怡红院的东家也就是济州知府邱老爷在隔壁梅字号雅间宴请他他同年好友,风花、雪月早被邱大人给要去了!我想官爷你也应该知道在这济州城里谁还敢和邱大人争姑娘?而且我这里还得给两位官爷说明白了!既然进了咱们的怡红院就得按咱们这里的规矩来,要不要姑娘随你们便但这包间费、酒菜费、甚至包括姑娘们的服务费等各项银子一如既往都得照出不误,一个字也不能少!”

  这**子还真不是善茬,显然就是仗势欺人!几句话不单将这怡红院的后台直接挑明而且明显就是一幅开黑店宰人的样子。

  “这还真是店大欺客!看来今天大爷我不认栽也不行了谁让咱强龙难压地头蛇呢?行了!你就别废话了!只管把好酒好菜给老子上来!至于姑娘等老子吃饱喝足了再让她们进来不迟。”

  如果换到十年前长士青早就火冒三丈跟他们来个大打出手了。现在不同了这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功力确实越发见长。自己来这里可是有任务的,特别当他是听说济州知府就在隔壁这可是趁机探听消息的好时机,所以无论如何不能现在与**子发生冲突。只能顺水推舟赶快打发走**子和那两位姑娘以便自己尽快展开行动、寻找张作舟。

  “我说先生你演得还真象!该不是真奔着那两位什么风花、雪月来的吧?”终于都走了,雅间也安静下来了。男扮女装的李清照开始有点恶作剧地提问。

  “你说呢?”长士青不置可否地反问了一句。然而等他刚想再说下去的时候一个意外发现让两人的对话停了下来。

  “张兄来济州多日小弟才抽出机会与年兄在此地小聚,实在有点不好意思!还请年兄见谅!这一杯我敬张兄一是接风洗尘同时也算是我对年兄多年来在税负结算、减免、官银调拨等方面对济州的照顾和帮助!”

  几首小调之后隔壁房间突然传出的对话声让两人不仅一震。**子说的还真不错,隔壁真是济州知府在**作乐。看来今天没有白来!要说这宋朝也真够荒唐透顶得了!皇帝自称**天子、地方官吏竟然也群起仿效在**里办公。不知这算不算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种朝廷不亡都难!

  “邱兄何出此言!小弟路过济州实在只是为了点私事所以不想也不便打扰邱年兄!没想到还是惊动了邱年兄的大驾而且还盛情邀请小弟来到这济州第一去处怡红院消遣,小弟实在诚惶诚恐!我也敬邱年兄一杯!”另外一个声音在说话。这个声音长士青最多是有点似曾相识而李清照却感到再熟悉不过了,不是她的那个相好张汝舟的声音是谁?

  “张兄这就是你给兄弟我客气了!咱两人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既不分彼此更不分公私。在济州地界上有什么事张兄只管吩咐!”姓邱的知府至少嘴上还真有诚意再三客气着。

  “谢谢邱兄了!老实说这件事情实在有点不方便示人,小弟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当然了这件事也许邱兄真能够帮得上忙也不一定!”张汝舟还在犹豫不决。

  “什么事情能让我们的张主薄如此为难?难不成是男女之事?看来我还真没有猜错!这才多大点事?张兄看上那家姑娘了交给兄弟我去给你办!”姓邱的知府突然大笑起来,或许是因为看穿了对方心事的缘故吧!

  “兄弟说笑了!如果真是一般人家的姑娘我还会费这么大的周折!问题是、问题是、行了我还是不说的好。这件事我自己处理就是!如果真遇到难处我再找兄弟你帮忙还不行?”张汝舟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来。

  “张大人看来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不如就由我这个不速之客替张大人说出来如何?”突然又有一个人推开隔壁梅子号雅间的门进去了,几乎与此同时还传来他大声地说话声。

  “什么人敢随便乱闯?你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突然听到邱知府有点怒气地在质问。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闯进了他们的包间。

  “你是什么人?又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张汝舟更有点莫名其妙。

  “我是谁并不重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至少今天晚上我不是你们的敌人。在下今天今天不请自来一是给张大人解疑释惑的;二是来为邱大人来送功名的,而且是一个大大的功名。两位该不会不知我的情吧?至于你的那些卫士也没有事他们只不过一个时辰内不能动弹而已!不怕告诉你们,别说你一个小小的怡红院就是皇宫大内本大爷也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如果本大爷想取你们二人的性命更如如探囊取物!”与此同时隔壁传出了金属器物的碎裂声,显然是那个家伙在显摆自己的功力。

  “咦!又有人来凑热闹了!真够麻烦的!”没想到在这里还会遇到其他没事找事的家伙,而且还故弄玄虚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有或者根本就是见不得人有意藏头缩尾吧!

  “这又是何方神圣?”李清照也如坠五里雾中。

  “小点声!这小子估计是个狠角色!有他在估计我们就更难清闲了!”

  长士青一面伸出一个指头示意李清照小声一面轻描淡写地介绍了一句。这种有点熟悉的狂妄的声音、长士青好像是似曾相识但又一时想不到到底是谁的?

  “好大的口气!你要知道这可是在我的地盘上,难不成阁下真以为自己有三头六臂?本府十万精兵又岂怕你三五个江湖草莽?信不信只要我一声招呼就会有无数精兵将这里团团围住、任你有天的本事也插翅难飞!”姓邱的知府显然不想就这样被吓住所以口气很硬。

  “邱兄不要生气、大侠也不要动怒!咱们有话好商量!在下这里薄有钱财如果大侠需要可以拿去!咱们有事好商量是不是?”张汝舟是管钱粮的文官自然有自己处理问题的方式。

  “我说这位知府大人你可别说大话!我可以告诉你在你喊出声的同时本大爷手中的剑就会把你的脑袋斩下,至于之后我如何脱身你肯定看不到。倒是张大人的话听起来就舒服多了!这也才像谈生意的样子。我都说了我今天来是来和两位交朋友和合作的,根本就没想与你们为敌。邱大人何必要因为在下进来的方式而耿耿于怀?至于张大人也不必担心、就你手中的那十万、二十万两银子本大爷还真没放倒心上!再说我也不能夺人所爱不是?那是你张大人做生意的本钱,你不是要靠着那二十万两银子既抱得美人归、又顺手牵羊捞足好处不是?”

  这小子还真是不打无准备之仗竟然连长士青与张汝舟的交易都知之甚详,也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渠道得知这一消息的。

  “我说老张你也真够大方的!为一个美人竟然舍得一下子砸出去二十万两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看来这些年兄弟在户部还真捞了不少。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让你如此不惜血本?有机会可得让兄弟我饱饱眼福!”刚才还针锋相对的邱知府听到对面的那个人说到女人的事马上就换了另外一幅嘴脸开始取笑自己的朋友。

  “邱兄别听别人信口开河!兄弟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虽然薄有家产但那都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断不会如此一掷千金胡闹。再说我又哪有那么多的钱财呢?刚才只不过是为了咱两人的活命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其实拿钱出来比拆下我的肋骨还要让我心疼呢!”张汝舟一听两人将目标对准了自己赶快出来辩解。

  “张大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大家都算是朋友何必遮遮掩掩?不说你追求自己青梅竹马的恋人自然无可厚非、同样在户部做主薄这么多年身价又何止百万?更没有必要在我们面前哭穷,我们又不要你的钱!而邱知府你也误解张大人了!张大人是谁?那可是算盘珠子拨拉的叮铛响的精明之人,又岂会做赔本的买卖?没有十倍、百倍的收益他会贸然出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张大人这次不仅要将自己青梅竹马的梦中之人夺回来而且还打着她丈夫金石佬背后的那些古董字画的主意吧!毕竟那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谁都不可能不动心不是!”

  神秘人丝毫没掩饰自己自以为是的毛病,滔滔不绝地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似的。

  “什么?我说张兄你还有这么一手?看来大家传言的你与那个金石佬的老婆有一腿的话还真不是空穴来风!怎么样?老实交代你们到底进展到何种地步了?该不会已经珠胎暗结、生米做成熟饭了吧?胆小怕事的金石佬也真够可以的!这么大的绿帽子戴着还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我就说想张兄这样的精明人怎么至今还对一个半老徐娘不改初衷,原来还有这么深的意思!我怎么就没想到这背后那么大的经济利益呢?看来还是张兄棋高一筹、棋高一筹啊!”姓邱的知府恍然大悟似地在自言自语。

  “邱兄别听这个外人在这里血口喷人!我与清妹只是互相爱慕根本就是清清白白。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也不用隐瞒。我是打算娶她为妻的而且也打算和她终老一生的只不过因为他已经嫁给了金石佬没办法实现自己的愿望而已。天幸我遇到了贵人答应帮忙而且也确实也要我付一些费用。我这次就是去办这件事的。天地良心我对清妹的心意那可是真的!绝对没有动金石佬背后那些古董的心思.”张汝舟信誓旦旦地在驳斥着两人的指责。

  “听到了吧!看来你的相好人品还真不错!你们差一点就冤枉好人了!”长士青斜眼看着旁边的李清照悄声说道。这女人还真是好运,看她那幅激动的样子估计也是感动得不行吧!

  “让我猜中了吧!果然是去办这件事的。想来张大人身上的银票也应该不是小数目,十万两、二十万两还是更多一些?我敢断定数目只多不少!不然答应帮你忙的人根本就不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去得罪朝廷和士大夫的!至于说到情真意切、不改初衷之类的话张大人就有点言不由衷了!张大人应该知道姓李的女人虽然姿色文采尚算一流但可是出了名的河东狮,甚至自己不能生养也不允许金石佬哪怕是再娶一房妻妾、空守着万贯家财郁郁度日。你以为她会允许你金屋藏娇?又或者她不会发现你休掉的那几房妻妾根本就是做做样子、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说别的我信说你张大人为了一棵树而舍掉一片森林打死我也不相信。张大人想过没有将来一旦她发现后跟你闹起来岂不是鸡飞蛋打?所以还是那句话张大人此举显然不那么单纯,醉翁之意自然不在酒。何况还要花哪么大的价钱?难道只是为了出一口恶气?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神秘人显然还在进行着自己的推理,一幅冷嘲热讽的语气。

  “这位大侠如此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也没有办法!在下真不明白我与你素昧平生又无冤仇,你何苦要抓住这件事不依不饶咄咄逼人?我就是为了夺回清妹和出一口恶气又如何?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等我与清妹永结百年之好后我看你还有何话说?”

  张汝舟显然有些生气所以话说的也不是十分客气。

  “现在终于说实话了吧!男子汉大丈夫夺妻之恨一定要报本无可非议,张大人何必要这样遮遮掩掩?我都说过了我是来帮你忙的你们自然不用担心!只不过咱们都是明白人自然需要把话说到明处。何况张大人这件事实在是太也别出心裁了!你张大人再怎么说说也是官居四品而且还是户部主薄那样的肥差,难不成真的会为一个半老徐娘动了凡心?这话说出来恐怕连你自己都不会相信!说要出一口气我信但如果说仅仅是为了要出一口气那就是张大人还是不把我当朋友了!如果你真的不是对那个金石佬的宝贝动心那就算我什么都没说,咱们也就没有必要谈合作了!”神秘人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并在进一步扩大战果。

  “说来说去尊驾原来是想把人家的财产据为己有才这样找到了我们两个的吧!如果是这样那就对不起了!在下你不想帮你的忙也不用你帮我的忙所以也就谈不上所谓的合作了。我只想把清妹娶娶到手就心满意足了!其他不想也不敢想。”张汝舟也不是善茬,显然不上当。

  “张大人你也真是太小心了!估计你要么是完全相信那个人的诺言、要么就是太小看在下的为人和能力了!张大人要知道那个人虽然可信但他毕竟属于那种既要当**又要立牌坊的主,既不会对那个金石佬赶尽杀绝更不会冒引起天下士大夫的非议采取任何过激行动。所以他即使答应你也不会真的给你带来多大的好处。不像在下无官一身轻、独往独来我行我素。可以告诉你不仅他能帮你办到的事在下也能帮你办到而且我还可以分文不收,只要那个金石佬的宝贝归我就行!反正你也只是为了出一口气并把他的老婆抢过来不是嘛!和我合作张大人至少可以省下你那二十万两银子,咱们算是各取所需、谁也不吃亏。”

  神秘人的鼻子还真是够灵敏的!至于真是贪心看上了人家的珠宝还是故意出言试探张汝舟也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如果你真有这个本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大侠请坐咱们先喝上一杯好好谈谈!只是金石佬的东西我可做不了主,何况答应帮我忙的人虽然说过为我家清妹追回一份嫁妆但即使这样也该清妹说了算我也不能乱答应你是不是?”张汝舟也不知何故口气开始变软,也不知道是因为想狼狈为奸还是被来人吓到了开始虚与委蛇。

  “你看看、你看看!张大人一开始就这样开诚布公不就没这么多事了不是?我就知道张大人不会做赔本买卖的,现在一说到那些宝贝全部归我马上就换了口气了!我还可以告诉你在下有一百种手段让那个金石佬悄悄的消失或者心甘情愿地献出一切。至于分成嘛!你放心好了在下本来也没有打算全部貪为己有,不过你既然抱得美人归这财宝嘛我得要七成才公平,不知张大人意下如何?”

  神秘人像是一个奸商一样在讨价还价。

  “大侠这话说的就有点不讲道理了!刚才是谁口口声声念叨过在下为追这个女人所付出的巨大牺牲?又是谁说我这样做是不可思议的?事到如今我索性承认了又如何?你以为我牺牲色相容易吗?你以为我休了那三房妻妾容易吗?更别说我还答应拿出二十万两银子了!在下所以那样死缠烂打、不惜放下身段追求一个年过三十的残花败柳不就是因为看上了他那个没用的丈夫的那些古玩珍宝了吗?否则让我喜欢一个昔日黄花还不如让我去死呢!现在你倒好一上来就要三七开,那怎么能行?既然如此你干脆明目张胆地去抢她家就是何必跑来跟我谈合作?如果你真有诚意那咱们就五、五开,否则我张汝舟还是用自己的办法解决问题!”

  这个这张汝舟都说些什么!真有点太不象话了。也不知道是因为真的露出了狐狸尾巴还是在与一个陌生而难缠的家伙在逢场作戏或另有想法,反正这一番话不仅令长士青半信半疑更把李清照的脸气得铁青。

  “明目张胆地抢我还真干不出来,我又不是土匪总也得顾忌点声誉不是?再说我也得把这个家伙找出来才行呀!万一他是个死硬分子就是不给或者干脆玉石俱焚又怎么办?现在有你这一出让这些宝贝全部成为你未来的妻子的嫁妆不就可以名正言顺了吗?你还别说,在下还真佩服你们的想象力竟然能想到这个绝妙的注意。既然你有这个要求我也痛快点,咱们就五、五开!不过你还得办一件事!据我所知答应帮你忙的人现在就在济州城而且你的那个清妹子也和他在一起,你得负责找到他并将她们引出来。随行的有个女人是我朋友的夫人我也一定要带走.”神秘人终于又亮出了一张底牌。

  “他们就在济州不错!我今天还看到了他们了。不过具体藏在哪里我还真不知道。要找到他们可得费一番功夫。”张汝舟答应得到痛快。

  “张大人一世聪明怎么现在糊涂了?我们这里不是有邱知府这个父母官吗?只要他把人都撒出去还怕发现不了他们的行踪?至于约他见面就容易了!你直接说银票就在你手里,为保证安全、免得夜长梦多现在就想交给他不就得了!”神秘人不厌其烦地在出谋划策。

  “这我就有点不明白了!我们可说得好好的等到了青州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如果他拿了我的钱反悔了怎么办?”张汝舟的回答显然表明显然他还没有明白状况。

  “这一点你放心!此人是个伪君子自然不会明目张胆地赖账。再说了如果他再跟你会面的时候我把你的清妹给你带了出来他手里没有了人质自然也会将把你的钱退回来的不是吗?”神秘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解释着。

  “你说的都是真的!难不成这点调虎离山的把戏他能看不透?”张汝舟显然还是有疑问。

  “这你就放心好了!如果他不退还你那点银子,大不了我从战利品中折价补给你就是!”神秘人也有点不耐烦了。这张作舟也太小家子气一味在这里斤斤计较。

  “等等!等等!你们两个说了半天都是谈你们自己的生意好象没我什么事?我能得到点什好处?”一边闲着的邱知府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

  “邱知府你这就大错特错了!我都说过了我要送你一个大大的功名不是吗!难道你一辈子想窝在济州这个被自治区域包围的弹丸之地?这可比我们拿百十万两白银利润可大得多了?应该算是各取所需、皆大欢喜!”神秘人又在故弄玄虚。

  “有这等好事?先生说来听听!”听到自己也有好事邱知府的眼睛也绿了。

  “邱知府可否听到前些日子京城曾经发生了一件惊天大案。当今皇上的十七名帝姬公主竟然被人人绑架不翼而飞!请问邱知府如果你抓到了绑匪或者哪怕是把当今皇上最疼爱的宁福、和福两名小帝姬公主解救回来哪你的功绩该会是多大呢?说不定皇上一高兴封你个二品大员都不一定!你说这笔买卖话不划算?”神秘人还真是做足了功课连这件事都想物尽其用。

  “尊驾到底是谁?情报来源怎么这么清楚?甚至连张大人的私事都能了如指掌,该不会是骗我的吧?”邱知府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轻易相信。

  “我是何人两位没有必要也不需知道!知道多了对你们也没有好处。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我的情报来源百分之百的可靠。不瞒两位在下这次来北方主要是为了寻找一位故交走失了的夫人.本来我要找的人已经被我的一些朋友留住了偏偏最后也落到了这个人的手里。阴差阳错间让在下得知了张大人正在花前月下追美人和做这笔生意的事情,这也算无心之得吧!”神秘人看来不想透露更多又或者根本就是信口编造的一个理由。

  这家伙到底是谁呢?尽管声音有点熟悉但一下就是想不起来。问题是他不仅知道自己和张汝舟的一切甚至还知道宋徽宗的那些帝姬公主的事情这就有点奇怪和不得不防了!至于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原来的方腊的夫人殷添梅了。长士青真想靠近一点或者干脆透过纸墙看个真切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他已经感觉到这小子武功不弱甚至可以说是个超一流好手,万一让他感到隔壁有人注意他们就得不偿失了。

  好歹这小子口中说的那个女人现在在自己的身边等回去问一下自然就会真相大白!而且如果照他说的是来找人的自然应该与方腊他们有关系。正大光明教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可都见过的,怎么就没有这个人物呢!此时的长士青真尝到了百思不得其解的味道了。

  “即使你说的都是真的,本官认为这件事情办起来也不会那么容易!”邱知府显然是在讨价还价!

  “邱大人说的不错!如果真的动武我们也未必能留得住他。好歹我们一方面主要用智而不在用力而且他手里还有张大人的那个不会任何武功的相好需要照顾不说再加上有宁福、和福帝姬两个小丫头的累赘,我们胜算的比重就大为增加了!两位只需如此如此定能马到成功!”

  接下来对方的谈话声音压低下来,长士青虽然凝聚功力也无法完全听请楚,至于李清照恐怕只听到了隔壁的歌舞声和男女嬉闹声。

  “没多大意思了咱们走吧!”长士青仍下一百两银子并拉上神志有点不太清楚的李清照离开了。本来打算找张汝舟算账的没想到无意中听到这些不愿意听到的话,李清照自然心了很不是滋味几乎是被长士青硬拖着回到了客栈。长士青也曾打过跟踪那个神秘人的主意,但因为身边有李清照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需要照顾所以只能作罢。

  “先生大哥怎么样?有什么收获没有?”一进客栈延禧立即站起来关心地道。

  “姑丈大哥哥是不是被那里的风花、雪月什么的搞得连魂都丢了?怎么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宁福帝姬赵串珠还是一幅没事找事的本性。

  “小丫头别胡说八道了!我们连那个张作舟的面都没见到除了听了他们半天密谋之外就是喝酒了!至于什么风花、雪月什么的更连见一面的资格都没有。不信你们问李家大妹子!”长士青笑道。

  “那怎么办?我们是不是的赶快走路?”梁红玉关心的却是大家的安全。

  “那不坏了?我们还没有玩够呢!”和福帝姬赵金珠想的是继续游玩。

  “玩、当然要继续玩!我们何时离开、如何离开要看他们的安排。不过今天李家大妹子心情不是太好殷女侠和红玉丫头你们好好劝劝她而且明天她也不要出去玩了,因为她确实已经被发现了!”长士青突然有了另外主意。既然这帮家伙要想算计自己何不将计就计?

  第二天延禧公主她们四个在花和尚的暗中保护下一切一如既往地继续游逛济州的湖光山色,长士青则呆在客栈里等待那些不速之客来访。遗憾的是等了一早晨没有任何消息。看来这帮家伙的效率也真够呛。

  “先生该用午饭了!楼上雅间已经备好酒席请先生入座。”客栈掌柜的进来招呼。

  午餐还不错。几样小菜、一坛老酒。既然呆在家里没事三个留在客栈的的人自然小酌几杯,也算甜点情趣吧!

  “李家大妹子怎么了还是这样闷闷不乐?难不成还在为昨天听到的话生气?要我说凡事得想开点、不能过分认真。再说谁又能保证你那个姓张的想好不是在那里与那个神秘的家伙虚与委蛇?说不定他心里想得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想与你白头偕老呢!”三杯过后看到李清照还是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长士青开始劝说。

  “不瞒先生!妾身自从所嫁非人后早已受尽煎熬、生不如死,偏偏家父辈又遭蔡京陷害致死,家产罚没,无奈之下只有忍气吞声地赖在夫家不走。本以为找到了真爱以后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现在又差点上当!看来我就是个白痴和弱智!”李清照喝了一大口酒后开始絮絮叨叨。女人失恋或者感觉被骗后实在难缠,长士青真后悔自己提起这个话题。

  “对了!殷女侠,那个神秘人又是怎么回事?说什么来到这里说是为了寻找你的?你们又好似怎么认识的?正大光明教什么时候又添了这么样一个高手?”长士青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话题,不能让李清照的悲痛搞得太无趣了。

  “什么神秘人?我又没跟你们去又怎么能知道?至于正大光明教有什么新的高手我也真不清楚。对了!好像最近几年突然冒出来一个新的护教法王。此人我不熟悉更没见过几面,只知道他因为功劳显著而被教主破格升为护教法王的。怎么他说是来找我的?不会吧!方氏父子会让他来找我?杀我还差不多?”殷添梅也是有点丈二和尚,由于牵涉到自己,话说的有一搭没一搭的估计是不好意思吧!

  “这就有意思了!堂堂的护教法王上次在扬州我怎么就没有见到呢?方腊他们也没有跟我提起呀!看来当时你们就对我有了提防之心。殷女侠你再想想还有什么有关这家伙的情报,咱们总该做到知己知彼!至于他所谓找人的说法也许不是方腊父子的意思,不然他们又怎么会把你抓进牢房?可能是他自己另有算计,弄不好根本就是他别有用心甚至打算将来用于牵制和影响方腊父子直至整个正大光明教也不一定。当然时至今日即使他想找你回去也不可能了,除非你自己愿意谁都不能强迫你!”有了新的议题而且是关键的议题,长士青也来了精神。

  “这个问题士青就不用再多说了!我都跟了你了还会关心他们是什么想法?具体到那个新的法王的情况我也说不了多少!只知道此人年纪在四十多岁,复姓慕容。在教内好像负责秘密情报工作的。我们在扬州见面的时他和手下好像在外地执行什么秘密任务的样子!”

  殷添梅终于说出了他知道的一切。

  “你说什么?此人复姓慕容?难道真的是他?难怪我听声音有点熟悉呢!不过这又怎么可能?他又怎么委身神正大光明教呢?不对、不对!他再怎么说也是正大光明教的仇人,而且以方腊的为人又如何能容忍这样一个和自己不一条心的人在身边?当然了从他的所作所为、尤其是谋财害命这一点上确实有点他们慕容家的风格!”长士青还是有点不能肯定。

  要知道如果神秘人真是自己怀疑的慕容复的话,这也太巧了点不说关键他是如何与方腊搞到一起的呢?难道是相互利用、狼狈为奸?当然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很多难题就可以想明白了,换句话说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是此人主持的.难怪那么处心积虑、阴险狡诈并让自己防不胜防。也难怪能让自己损失惨重、惊心动魄!看来这小子蛰伏了这么多年果然有点脱胎换骨、与往昔相比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寻找殷女侠又是为什么?是受人之托还是别有用心、想奇货可居?他所说的自己人又是谁?难道祝家庄的那帮家伙是他的手下?这问题还真够复杂的。要知道如果对手真是发生了质变的慕容复的话那真得提高警惕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不说关键这小子不仅攻于心计而且心狠毒辣、无所不用其极不是!长士青暗自寻思着。

  “我说士青你这是怎么了?何故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难道还是担心正大光明教的事?对了!据说这个新的护教法王现在已经成为方腊他们的心腹和铁杆,方腊还将自己的堂妹方七妹嫁给了他呢!也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怎么?这个人你认识?”殷添梅这一番话将长士青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不瞒你说我怀疑这个人是我的一个老相识!对,肯定就是!这样的话很多问题就不难明白了!我就说呢怎么声音有些熟悉。再说能让方教主将自己的堂妹嫁给的主当然不是等闲之辈。这也说明这两人也都在防着对方,需要靠联姻巩固同盟关系就像当初你们勉强将两个女儿金枝和玉叶嫁给我一样。果真是此人来了事情还真有点麻烦!行了!咱们不说这些沉重的话题了,把李家大妹子一个人凉在这里也不好意思不是!至于李家大妹子也不用太失望!有些事情实在难以两全,男人嘛有点别的想法也无可厚非只要他能真心对你就不要求全责备了!生活就是这样,谁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你的情况未必比别人差到哪里。比如说我们的殷女侠不是也和他的杀父仇人好好地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吗!”为了让李清照感到好受些长士青把殷添梅的遭遇也说了出来。

  “我家士青说的是!李家姐姐就不要再想这些伤心的事了。与我的遭遇相比起来你这根本就不算什么!咱们算同是天涯沦落人了,我们再干一杯!”殷添梅也勾起了伤心事,两个女人开始你来我往喝起了伤心酒。

  “妹子的遭遇虽然让人唏嘘不已但你毕竟有两个女儿和女婿可以依靠,而我手无缚鸡之力不说,至今仍是孑然一身、孤苦伶仃。与你相比我才算是天下最不幸的女人。”这一喝酒谁都控制不住了,李清照就差嚎啕大哭了。

  “李家姐姐说的虽然不错但有些事情也不能强求不是?再说一提到我女儿我就更生气了,她们的亲生父亲竟然要放火烧死他们!感情这么多年我竟然一直与一个衣冠**同床共枕,你说我算不算天下最悲惨的女人?”殷添梅也有点喝多了,舌头都有点不太听使唤。

  “是呀!生活就是这样,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情总是多于如意的事情。有人曾经说过,人生最荒唐,除了伤痛、疾病就是死亡可是一点不假。大家都朝好的方面想就是!你们先喝着,我感到有点头晕先到里面躺一会。店家注意不要再给她们添酒了,喝完这些就算了!”

  也许是因为这两天太伤脑筋了、也许是因为听这两个女人在这里互诉自己的遭遇太过沉闷和悲痛再加上与两个女人喝酒纯属享受、自然不必用内力消酒的缘故,长士青这才喝了几碗就有点醉意。正好有此接口所以站了起来到里间小恬片刻。中午头上休息可是他很多年来都没有的习惯。

  酒精的作用和正好赶上午睡的点上,长士青这一躺下竟然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睡梦中的长士青好像感到有人在为自己宽衣解带、又好像是有人在摆弄着自己的敏感之处。紧接着一切就可想而知了。伴随着自己敏感之处一阵阵怒发冲冠看不清是自己房里的哪一个丫头竟然坐到了自己的身上上下运动起来。是延禧、梁红玉还是什么人?都折腾了半天了自己仍然迷迷糊糊地没有看清身上坐的到底是谁,只有敏感之处已经几乎喷薄欲发。

  终于没有抵抗得住,在身上坐着的丫头的强烈进攻下长士青最后还是缴枪投降了!随之神志也变得清醒起来!真不好意思!这么多女人要自己照顾还会做这种**而且是在大白天,下身之处粘糊糊的感觉说明这一切都是真的。长士青真有点不知所措。要是让她们几个丫头知道了还不知道该如何笑话自己呢?

  不对!这应该不是**!因为他明显感到身上的人还在余兴未尽地坐在那里享受呢!

  “这就对了!就说呢怎么会这样?看来这殷添梅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才两天没有和她同房就在大白天找上来了!”

  长士青一面暗暗赞叹一面索性继续假睡。既然都干完了索性让丫头好好享受一下也好。

  “你这个丫头到知道见缝插针,这个时候都能让你抓住和充分利用!”等身上坐着的丫头似乎满意地停了下来之后,长士青也不再沉默。一面悄声地取笑了一句一面习惯性地用右手在她那丰满浑圆的臀部轻轻地拍了一下。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这丫头竟然还知道害羞,匆忙站了起来脱离了接触,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裙离开了,连个招呼都没有打。

  这种那个事情既然当事人不愿声张长士青也不以为意。再说大幅度付出后也有点犯困需要再休息一会身体最重要不是嘛!

  “咦!这又是怎么回事?”

  翻身起来的长士青又发现了一件令他不可思议的事情-----床单上竟然有几点血迹。这就怪了!这殷添梅也真够急不可耐的!天葵已至还要索欢也不怕落下毛病!以后得找机会好好和她谈谈,要想天长日久的先得保持身体健康才行!

  匆忙地洗涮了一下并让店家换了一份床单后,长士青才慢腾腾地走了出来。隔壁一阵阵嬉闹声说明宁福、和福两个丫头已经回来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热闹。也难怪!长士青这一觉睡醒太阳已经落山了。

  “怎么样?今天玩得开心吧!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寒暄过后长士青在发问。自己有意让她们继续招摇过市就是想暴露给张汝舟他们。既然要将计就计就得让他们知道行踪。

  “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也没有发现跟踪的人!”延禧公主赵茵有问必答。

  “看来他们还没有找到我们。不管他们了,咱们先吃饭吧!折腾了半天还真的有点饿了!”长士青一面说着一面将目光投向殷添梅。这丫头还真是沉得住气!竟然浑然不觉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倒是她旁边的李清照一幅羞答答的样子让人不知何故,真是莫名其妙!

  “报告先生!一楼有一位姓张的先生点名要找一位李姓的夫人不知是不是你们其中的一位?他指名道姓地说要找的人就住在咱们的客栈内.”晚饭刚吃了几口客栈掌柜就跑来通报。

  “他又来干什么?难道是想过来算计我们?告诉他姑奶奶早就走了!”一听到是张汝舟来了酒还没有完全醒过来的李清照第一反应就是一口拒绝。

  “该来的终究要来,李家妹子不必急于拒绝!说不定这里面真有什么需要弄明白的误会也不一定。这样吧你们先吃你们的,我去应付一下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毕竟你们相好一场不容易就这么简单地说放弃怪可惜了的!”长士青一面说着一面走了下来。

  “大侠你们果然住在这里?我家清妹呢?昨天一打眼看到一个女人很像我家清妹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没敢认,回去后左想右想总觉得我不该看错人这才开始寻找。这一整天济州城的客栈都被我给找遍了,真是老天有眼终于让在下在这里找到你们了!”张汝舟一幅无辜的样子在解释着。

  “这才叫功夫不负有心人!又可谓情义无价。张先生能找到这里也算是有心了!不过我们好象说好了要在青州相见的。张先生今天来有什么问题吗?”既然大家都在打马虎眼,长士青索性也说得跟真事似的。

  “当然没有任何问题.我也就是相见清妹一下。毕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是!至于银两我都准备好了就存放在济州的通达钱庄。我是这么想的,既然我们都已经谈好而且又在这里碰上了也算我们缘分不浅,不如在下干脆将银两提前交给先生免得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带着这么多钱财出什么危险。反正以大侠的为人既然亲口答应了的事我也不怕你反悔不是!大侠你看如何?如果没有问题明天中午以前请大侠一起到通达钱庄办理交割,你取现银也好、让他们打出银票也罢都照你说的办!”

  张汝舟毫不含糊地一股脑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张大人真是情真意切让人羡慕啊!这事只要你张大人不担心我自然没有问题!至于你的想好李家大妹子恐怕今天不方便下来见你了,因为她今天由于高兴小酌了几杯酒还没醒呢!这样,明天中午我一定带她一起到通达钱庄让你们有**互诉衷肠如何?”长士青也在煞有介事般说的比真事还真。

  “既然如此不见也罢!钱庄交割的事情太过庸俗和繁杂我看大侠就不要带她一个女人去凑热闹了!过几天到青州再见也无妨!不是都说有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嘛!”

  一听到长士青要带李清照去钱庄,张汝舟不知何故马上提出了反对意见。

  “看来还是张大人对自己相好的体贴入微!既然张大人心疼自己的相好那就照张大人说的让她们在客栈里等着我自己去交割就是!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留张大人用餐了,等你们百年好合时咱们再好好喝一杯!”

  交代清楚后长士青立即就下了逐客令。反正与这种人交往也就是这一锤子买卖没有必要套近乎何况自己还有要事要安排不是!

  “怎么个说法?难不成你还要继续与这个骗子王八蛋谈什么交易?”一进门李清照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质问,尽管还是一幅浓睡不解残酒的模样。

  “那是?我本来就是要和他交易的不是吗?不管是因为那二十万两银票,你难道忘了那个神秘人说的扈家庄的事也和他有关系的话了?他现在既然与张汝舟和济州府达成了交易我们的对手外有扈家庄和祝家庄的家丁、内有济州府的衙役和厢兵除了和他交易还有何办法?还是那句话李家大妹子不要太计较和认真了,有些事不仅耳听得不可信、眼见也未必都是真。说实话我还是不相信你那个姓张的相好是想利用你!”长士青一幅所当然的样子回答道。

  因为事情实在太多加上整天在不同的女人之间勤苦耕作,长士青做梦也想到更没有感到今天白天与他一起白日宣淫的女人的不同。更不知道由于自己的粗心大意和不忍心拂了她们的好意竟然阴差阳错地发生了一件让自己一声追悔莫及的事,也让李清照的命运跟自己联系到了一起。只是此时此刻他还蒙在鼓里所以还在一味劝解着李清照。

  “看来天下男人都是些唯利是图和薄幸之辈连你们这些江湖人士也在所难免!要交易你自己去交易奴家就不趟这趟浑水了。反正你答应要帮我完成一件心愿的我只需离开那个金石佬其他的就不用你再操心。奴家今生再也不想见到那个姓张的伪君子那副嘴脸,连听他讲话都感到恶心。”李清照还在发挥着自己的想象,简直有点莫名其妙。

  “李家大妹子也用不着这样绝对更用不着在我面前说的那么绝情!说不定一切都有转机也不一定。再说我答应帮你的事情肯定会办到!至于你是否嫁人、要嫁给谁当然是你的自由。老实说我对他的那二十万两银子也并不那么在乎。飞来的横财能捡到那是天意捡不到那是正常。”长士青也不客气地回敬了跟李清照一句。万一这个女人还是在与张汝舟在唱双簧并跟自己耍心眼岂不让太得意了。

  不再理会李清照在那里胡搅蛮缠的自言自语,长士青先是招手把花和尚叫道身边附耳低言几句,接着又把客栈掌柜的找来低声交代了点什么。大家吃完晚饭后花和尚自然还是到东面的寺庙去挂单,其他众人休息了一会便各自回到了房间。

  有了白天的经历长士青当夜留宿在了梁红玉与殷添梅的房间。反正大家也都明白了真相他也就也懒得再多解释,这么明目张胆地住下来也就算是正式公开了。至于李清照反正酒还没有全醒又一直是单住估计也不会太在意。

  令他感到非常奇怪的是,愿意为今天白天有过一次亲密接触殷添梅应该知足了晚上自己只要对付梁红玉一人就算完事,毕竟明天有要事要办而且说不定还会大战一场长士青不想太过消耗精力不是!没想到看到长士青与梁红玉亲近殷添梅竟然还是毫不矜持地凑上来不依不饶地非要分一杯羹又和长士青大战了三百回合才罢休。这次有点弄巧成拙了!长士青只得打起精神坚决完成任务。好歹白天的那种出现的血迹的情况没有发现就算是不错了!

  “我们殷女侠还真是英雄不减当年!白天都战了一场了现在还余兴未尽。一天两次遭遇你能受得了为夫可就有点捉襟见肘了!”事后长士青当然忘不了取笑她一句。

  “你在说些什么?什么白天、黑夜的?当着红玉妹子的面也不怕不好意思!”殷添梅有点害羞的回答道。

  “这有什么害羞的?你们都是我的女人一起侍奉自己的丈夫那还不是天经地义?等过一阵回到邯郸王府我们与金枝、玉叶一起同欢那才叫有意思呢!”事到如今长士青就是要让她在心理上彻底臣服,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在行动上更加出类拔萃。

  “你们就不要打情骂俏了!万一让隔壁的延禧姐姐听到又会埋怨你不能自制了!如果惹得宁福、和福两个丫头跑过来看不把你累死才怪!折腾了半天我可想睡觉了。”左边的梁红玉翻身过来抱住长士青插话道。

  “就是!赶快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这里直奔淄州!”长士青小声附和道。

  天交五鼓,卯时将近尽,漱玉客栈大门早已打开。伙计们在洒扫庭除准备新的一天开张。这时从客栈一前一后走出来一位中年文士和一位中年夫人,两人虽未手挽手但也不像素不相识的人。他们先是出门向西走了大约十来丈远驻足在一个烧饼摊前买了几个烧饼,接着又翻身回来朝东走了二十来丈驻足在一个油条果子的摊前买了两斤果子。最后心满意足地翻身又回客栈了。两人显然是出来自己买早点的样子虽然有点让人感到奇怪道也说得过去。

  只是如果真的注意一下就会发现,这两个人一出来不仅街对面有好几双眼睛都盯着他们而且后面还有至少两三个人亦步亦趋象是保镖又像是无关人等在溜达。至于他们两个人驻足的那两个小贩的那种少有的热情也让人不禁感到有些异样。

  又是一个多时辰过去。巳时将尽的时候有一顶大轿停在了客栈门前,不一会还是那个中年文士摇着纸扇坐进了轿子招呼轿夫起身前往通达钱庄。

  轿夫们倒也好脾气,慢悠悠地抬着轿子连拐了几个弯后走上了通往通达钱庄的大路。由于漱玉客栈不在市中心位置从这里到通达钱庄所在的府前街至少要走半个时辰,何况四个轿夫好像有意拖延似的不慌不忙闲庭信步呢!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被他识破了?我们在这里等了这么长时间不是白等了!”

  此时此刻早已森严壁垒的通达钱庄也正在等着今天的贵宾。已经午时过半了还不见人来,躲在街对面邱知府显然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邱大人不必着急!我们说的是午时现在距午时结束还有半个时辰呢,这帮江湖中人都是多疑的主总得探明没有危险才会出现。何况从漱玉客栈传来的消息这小子的轿子已经出发朝这个方向来的呢!最重要的是我们这里说穿了只是调虎离山,只要他出了客栈给那个狂妄的家伙提供足够的行动时间就算是大功告成了!至于能否抓住他还在其次不是吗?”旁边的张汝舟就实在的多了。这小子说穿了就是个生意人对他来说一切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盈利的目,至于这个所谓的江洋大盗能不能抓住确实不十分重要、他也不真的关心。

  好像老天故意和他们作对似的又过了大约一刻钟,那顶轿子才千呼万唤地出现了。有意思的是轿子来到通达钱庄门前的时候并没有停下而是一如既往地继续前行,好像根本就不是来这里的。

  “站住!站住!”终于有沉不住气的士兵出来阻挡住轿夫。也终于发现轿子里面竟然空空如一,哪有长士青的人影?

  “我们都上当了!那小子根本就不在轿子里!”领头的捕快大声地报告。

  “报告知府和张大人!我家主人让小人转告两位那小子跟咱们来了个金蝉脱壳,早已经离开了客栈不知所终了!请知府大人赶快下令封锁城门、严加盘查!”一匹快马也在此时奔来,骑马的人气喘吁吁地通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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