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42
首领宰(笑):订阅率不够哦?请多购买几章或耐心等待一段时间~ 精心布置了碎石的庭院中, 惊鹿蓄满了水。</p>
——竹筒的一端轻轻磕在圆石上,发出含蓄的敲击声。</p>
典致优雅。</p>
(装模作样)</p>
古朴庄重。</p>
(腐朽衰败)</p>
质朴纯粹。</p>
(藏污纳垢)</p>
……啧。</p>
这时,有毫不掩饰的脚步声, 从走廊那头传来。</p>
重量不足、步距较小。</p>
是个年龄不大的孩童。</p>
闯入视线的男孩、印证了太宰脑海中一晃而过的猜测。</p>
那是个大约八岁左右的男孩。</p>
柔软的白色短发,睁圆了的琉璃蓝色眼睛。</p>
穿着一身映有蜻蜓纹路的浅色和服, 那是垂感很好的昂贵布料。</p>
从面容上来看的话,无论是谁、大概都会赞叹一声吧?</p>
然而, 男孩下一秒开了口。</p>
“你是谁?”</p>
他以毫不客气的态度说着问句, 那张端正面容上没有半点表情, 显出些看不起人的自傲:</p>
“身上没有咒力啊……普通人是怎么进来五条家的?”</p>
(唔。果然如此。)</p>
遍身黑衣的男人轻轻笑了笑,可那笑容是不含温度的。</p>
居高临下望过来的那个视线, 带上刻意的怜悯意味。</p>
“怎么。笼子里的小鸟,也有勇气这样说话啊。”</p>
太宰轻柔地说道。</p>
“?”</p>
仿佛还从来没遭受过这种态度似的, 男孩禁不住愣了一下。</p>
带着点新奇、又带着点恼火的,哼了一声。</p>
“明明很快会被处理掉的是你自己吧,居然一点也不害怕吗?”</p>
站在原地的男人并不为此所动。</p>
“区区一个大少爷,倒挺敢说的呢。”</p>
这下男孩眯起了眼睛:“这么说, 你很强喽?不如努力讨好我,说不定我愿意为你争取死缓呢。”</p>
“小孩子的笑话就说到这里结束吧。”</p>
太宰以毫不留情的态度, 嘲笑道。</p>
【弹幕:</p>
“我、我瑟瑟发抖…………”</p>
“啊这, 我可真没想过首领宰和幼5t5相遇,会是这个相处模式啊……”</p>
“为什么这么针锋相对的?”</p>
“宰宰这是心情不好了吧?是想到什么了吗?”</p>
“等等,就我注意到5t5说首领宰没有咒力?”</p>
“呃,异能力不算的吗?”</p>
“可是上个世界就把异能力当灵力用了吧……?中也的重力和炭治郎的呼吸法也一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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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世界不一样、规则也不一样吗?”】</p>
这一刻, 被五条家大少爷甩在身后的人,察觉到事态有异、纷纷满含警惕地围了过来。</p>
紧接着,就不由得感到了震惊。</p>
“普通人?!”</p>
“没有咒力……?”</p>
“快说!你是怎么潜入五条家的?”</p>
被众人或是举起咒具、或者捏起术式(在普通人眼里只是比划起奇怪的手势吧)——这样威胁着, 在太宰治的面庞上,浮现出愈发明显的厌恶。</p>
“……果然、吗。”</p>
他低声自语着,满怀不耐的。</p>
“就算是把我扔进滚热的岩浆里,也好过扔到这么一个腐朽破败的活棺材里面吧。”</p>
就站在他身前、刚刚才一副不爽模样的男孩,“噗嗤”一声被逗笑了。</p>
太宰倦倦地扫了他一眼,半转身,冲众人敷衍地举起双手、挥了挥。</p>
“是是。没错。完全的普通人,也没有武力值哦。”</p>
太宰甚至反过来催促道,“不如快进到下一步怎么样呢?就是身上冒出老人臭的那些老头子们围着我,一边想着‘咦这个小鬼怎么敢’、一边打算利用干净我身上最后一点价值再处理掉——的这样一步。”</p>
“彼此都心知肚明吧?我啊,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过家家哦。”</p>
明明被武器所指着的,是这样一个面色苍白、身材高挑却纤瘦的男人。</p>
禁不住在这般话语下感到瑟缩的,却是手持武器的“强者”。</p>
(令人迷惑……)</p>
(为什么会点明——)</p>
“为什么会点明事实?这种浪费口舌的事情,还需要想吗?”太宰愈加不耐,抬起眼、环顾了一圈,自己选定了方向。</p>
“是那边对吧?刚才那个发出信号的忠仆先生?啊看来被我说中了。——走了走了。你们要跟上也可以哦。”</p>
男人以散漫的、讥讽的、挑衅的声音,这样说。</p>
不知从哪一句话开始,就不知不觉被牵着鼻子走了。</p>
维持戒备的咒具,甚至不知该不该放下。</p>
(明明只是个没有咒力的普通人吧??)</p>
(既然能来到御三家之一的五条家,多少也应该心里有数啊?!)</p>
(——为什么不畏惧)</p>
(——为什么不屈服)</p>
(——为什么不害怕)</p>
(……)</p>
(不。应该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p>
(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定要告知长老们、让他们亲自定夺的)</p>
(所以…………)</p>
年幼的男孩站在回廊上,盯着男人不知怎样推断出了方位,自顾自走向御三家之一、咒术界的最高层,那厌倦而不耐的步伐,简直像是打算捏着鼻子吃掉讨厌的红姜,而绝非擅闯五条家的战栗害怕、惊慌求饶。</p>
家族里那些自持身份的讨厌鬼们,就仿佛被对方身上可怖的气势所震慑住了一样,就算手里还掌握着武器、却已经像是被溜着走的小狗狗们了。</p>
——傻呆呆的,跟在黑衣红围巾的男人背后,与其说是戒备、不如说是呆愣着跟着走了。</p>
男孩伸手一捂嘴,闷声笑了起来。</p>
蠢死了蠢死了。哈哈哈哈哈——</p>
那些家伙们也有今天耶?</p>
“少爷,”背后传来女仆的低声催促,“今日有人擅闯本家,不如您先回房吧?”</p>
那双琉璃蓝色的六眼闻言看向了那里,浮现出被打搅了乐趣的不悦。</p>
“不要——”五条悟理直气壮地拒绝道,停顿了一秒之后,不知为何又改变了主意:</p>
“你们先走吧,我等下就过去。”</p>
“这……是。我等明白了。”</p>
恭顺低下头、如人偶般安静退下的女仆们。</p>
那曾经是、这所古老住宅里,司空见惯的沉闷景象。</p>
每一天、每一天、每一天、每一天。</p>
都宛如复制粘贴。</p>
毫无新意。</p>
连呼吸都如同被包裹在粘稠的树脂里面。</p>
每一天活着就好像死去。</p>
然而、</p>
然而——</p>
男孩的眼睛眨了眨,微微发亮。</p>
他毫不犹豫地跳下走廊,快步走到黑衣红围巾的男人、方才站立的地方。</p>
蹲下来,用手扫去薄薄一层浮土。</p>
——在那块地面上、在方寸之地间,不知何时,静静躺着一枚耳机。</p>
漆黑的。小巧的。只有指甲盖一般大小。</p>
与其说是耳机,不如说是纳米级别的窃听器吧。</p>
(宛如死水的生活)</p>
男孩想都没想,直接戴上了它。</p>
(在今日今刻起,有了变化)</p>
【弹幕:</p>
“这波操作我炸裂了!!!!!”</p>
“不愧是首领宰!!上来直接正面对脸狙啊!!太帅了好叭!!!”</p>
“?宰宰什么时候故意扔了个窃听器?我明明眼睛都不眨地舔了我都没看见?!”</p>
“5t5观察的好仔细啊!不愧是六眼!”</p>
“我只有四眼真是对不起了hhhhhh”】</p>
另一边、同五条家长老们的对话,实在没有新意。</p>
“…………以上。无礼的擅闯者。还有什么话想说吗?”</p>
身形半遮半掩在屏风后面。</p>
故作威严的嗓音。</p>
装模作样的氛围。</p>
死而不僵。故弄玄虚。贪婪。垂涎。怀疑。傲慢。</p>
——恶心。</p>
太宰以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切。</p>
(无论何时。对这种家庭、这种氛围)</p>
(我果然还是——)</p>
“不用试探了。”</p>
太宰突兀地开口说,“我的确是看不见的。包括现在正从我右手边飞过来的‘某个东西’。尝试着信任一下自己的直觉,怎么样呢?”</p>
不等对方发出高高在上的质疑,太宰接着说。</p>
“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很简单的事。坐在我正前方的老先生,刚刚明显的眼神变化、眉毛挑动的弧度、嘴唇口型是‘蝇头’……等等之类,细节还有很多。没必要再听下去了吧。总之是某种经常用于试探的、从名字上可以看出是飞行类的小型生物吧。”</p>
“让我们省略一切啰嗦的开场白,如何?”</p>
明明位于下风的是这个男人,不知为何,却显出游刃有余的模样。</p>
并且仅仅凭借着简单的言语,就开始一步步将局势掌控于自己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