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51
——2006年5月8日——</p>
第七天。</p>
星浆体视频在被短暂封禁过次之后, 非但没有就停歇，反而愈演愈烈了。</p>
有人提前下载并保存下来，这边刚封禁、那边立刻换了渠道强行播出。</p>
有人从官方内部掐断了封禁方式, 把视频ip地址加密了。</p>
有人呼吁着要“曝光见不得人的内幕”。</p>
总之, 越封禁，人们越要看清楚“星浆体的真”。</p>
紧接着, 新轮的探讨开始了。</p>
从于咒灵的恐惧与厌恶、生怕自己随时随地会在诅咒中死亡的惊慌失措、整个世界的绝望之中，人类恍然想些被短暂抛之脑后的【善】。</p>
不同的音慢慢响来。</p>
这音先小小的, 很轻很轻。</p>
逐渐开始, 越来越大。</p>
互不识的人们纷纷质问：“凭什么们要理所当然地要求‘星浆体’牺牲自己”。</p>
“‘星浆体’难道不人类吗？难道不个个鲜活的生命吗？”</p>
“太自私了——太自私了——们原来这种人吗？”</p>
“看看这个孩子！她简直和的孙女样小啊！！”</p>
“不要杀死她啊！！！这样逼迫他人的们，所有人不都凶吗？！”</p>
“从什么时候开始，‘活下去’变成了种只有通过祈求才够得的权利了？！们每个人难道不生来就有活下去的人权吗！！！”</p>
短暂被恐惧蒙尘了的心灵里, 慢慢有光芒透出来。</p>
也有咒术师和诅咒师忍不住了。</p>
他们或许认为普通人仅仅出于无知，无法认识‘星浆体’的重要吧。</p>
这也他们第次亲自出现在网络上, 暴露在公众的视野里。</p>
不知哪个咒术师说：“你们不知道吗？没有天元大人，连咒术界的基本结界与各种任务处理都很难正常完成, ”他理所当然地说，“再说了，这只更新肉//体情报而已，不存在你们所说的‘牺牲’。”</p>
又有咒术师补充：“果天元大人暴走，就连普通社会也会被波及。成为‘神’的天元大人谁也没见过，说不定会消灭所有的非术师, 说不定会给全部人类赋予咒力, ”他好好气地普通人解释，“你们难道想要让整个世界都变成现在这幅混乱的模样吗？”</p>
还有诅咒师乱上加乱：“哈哈哈哈哈群笨蛋！！！”他给出最后击，说出最令人绝望而痛苦的语句：“你们全都不白吧？！咒灵由人类不断泄露的负面情绪沉淀而成的怪物啊！！！！也就说，只要有人类, 咒灵就不会灭绝！！！！”</p>
他笑得癫狂极了。</p>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世界完蛋了——————！！！”</p>
这句话说出口。</p>
以说各种各样的混乱，愈发升级了。</p>
当然，这身处于东京板桥区的反派二人组来说，影响并没有那么大。</p>
太宰以目十行的速度浏览着不同论坛上的言论，嘴角噙着深不测的微笑。</p>
那个神情既似蛊惑人坠入地狱的魔鬼，又同端坐云端的神佛。</p>
“你看、”</p>
他宛呓语般低喃喃，不知在别人说话还自言自语。</p>
“这不操线的。这人类自己所选择的道路呀……”</p>
沉默了下之后，太宰忍不住又轻笑来：</p>
“哈哈。果然、人………………”</p>
然而，身处同个房间里的同罪，没有搭理这句笑语。</p>
五条悟只用指捏着下巴，绕着今日他亲选的衣服转来转去。</p>
不知道什么难题，竟够难倒这么位最强咒术师吗？</p>
“…………哎呀哎呀，还搞不懂这个硅胶胸垫要怎么贴嘛。”</p>
这个男人在嘟囔些什么怕的台词啊。</p>
堆在桌面上的，无疑套学生款制服女装。</p>
漆黑高领的上衣，够有效遮挡住喉结。</p>
搭配的同色百褶裙本来短过膝，五条悟考虑无论怎样闭眼瞎吹、连自己都没法用“纤细”词来形容的小腿，为了不在外出时过于引人注目导致功亏篑，不得不含恨换了条长脚踝的长裙。</p>
……跟那个遍身漆黑的色调搭配来，不知为何有种修女的感觉。</p>
他自己琢磨了下，又用（黑吃黑吞来的）钱财买了条十字架项链。</p>
就在桌子旁的单人沙发上，堆着太宰选的衣服。</p>
内衬很西式又有点古典的衬衫裙。</p>
白色掐腰，从领口腰腹间缀满了层层叠叠的实心蕾丝。</p>
若有轻风吹过，则必然会随之并飘荡来吧。</p>
而外套则件高领的纯黑长款风衣，条衣带顺从地垂在背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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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驯的模样，仿佛只要令下、连衣带都够被驱使着、有赋予了生命般活动来似的。</p>
……不知道为什么，挑选这套衣服的时候，首领太宰已经忍不住地闷笑了来。</p>
那副样子倒不像自己打算穿这套女装，而宛另个他认识的什么人、已经将这套小洋裙套身上去了般。</p>
这个在有必要时完全把所谓“人类的羞耻心”、“做人的底线”尽数踩在脚底下的男人，甚至面不改色的去逛了各种款式的女内衣店。</p>
…………这也就真实的“人间失格”与“无下限”了吧。</p>
不过。</p>
在五条悟下定决心走向那再也回不来的步之前，从这栋三层带花园独栋别墅的铁门上，传来了什么人摁门铃的音。</p>
“嗯？”五条悟熟练地走窗户边，用食指轻轻勾线隔光窗帘，而把自己身体完全隐藏在死角里。</p>
他向楼下迅速瞥了眼，再自然不过地汇报说：“没有咒力，又普通人？”</p>
靠谱的（准备女装的）成年人歪：“你点了食物送上门？”</p>
而太宰仍然忙于浏览论坛，并不搭理这句话，只漫不经心摆。</p>
五条悟便打算下楼去拿东西。</p>
————。</p>
在指触碰门把的那刻，五条悟突然停顿了下来。</p>
（不）</p>
（虽然察觉不咒力）</p>
隐藏于脑海深处的什么，正在发出尖锐的警告！</p>
这叫他绞尽脑汁思索来。</p>
（没有咒力）</p>
（“六眼”也捕捉不气息）</p>
（简直就像透人样……）</p>
等等？！透人？？？！</p>
曾经被冰冷刀刃捅穿过的脑袋，传来幻觉般的激痛！！</p>
五条悟把放下，转回身来。</p>
他冷静地环视房间周，慢慢走太宰身边，咒力激荡来——</p>
“倒数三秒钟，赶紧出来哦？”</p>
那个语调还含笑的，若有人具备目视咒力的力，则必定会为那股暴涨的咒力激流感骇然吧。</p>
五条悟活动了下指，“虚式”的掌印蓄势待发。</p>
“三、”</p>
“二、”</p>
“！！”</p>
“————好啦好啦，真没耐心的小鬼。”</p>
赶在“虚式-茈”把整片住宅区轰成平地之前，有人发话了。</p>
那个音从窗外传来，更准确点，以说就在窗沿正上方。</p>
果刚刚五条悟毫无防备地把探出窗外往下看的话，搞不好已经被刀连脑袋也剁下来了。</p>
随着这个音，那扇窗户直接被人用脚踹碎。</p>
来人右扶着窗沿，轻而易举跳了进来。</p>
“呦。另个五条家的大少爷，你好啊。”</p>
黑发黑眼唇角带上疤痕的男人，摆打招呼说。</p>
“……”五条悟笑嘻嘻的也和他打招呼，“你也好呀？哦呀了不得这真诈尸了呢~~~”</p>
在那个嬉皮笑脸的表象下面，人类最强咒术师仍未放松警惕的戒备行为。</p>
以及、带着恶意的试探：</p>
“上个伏黑甚尔的遗言把他儿子卖给了呢，”白毛咒术师轻浮地笑着说：</p>
“不知道，你的遗言又会什么呢？”</p>
伏黑甚尔上下打量了他眼，撇了撇嘴，嗤笑：“另个世界的事，同有什么关系？”</p>
他甚至并不理会五条悟的戒备，只大大咧咧把女装学生服往地上扫、自己大马金刀往桌面坐。</p>
“来收尾款的。”</p>
伏黑甚尔干脆利落地说。</p>
“虽然提前被“六眼”的小鬼发现了，但说好的价钱不变吧？”</p>
“——太宰治。”</p>
直端坐于纷争旋涡之外的男人，这才从电脑后抬来。</p>
而五条悟不敢置信地低瞪他：“认真的吗？？？”</p>
他恼火地大喊。</p>
“这家伙不差不多十年前才捅了你刀吗？！你要同他做生意？！？？”</p>
太宰无辜地眨眨眼。</p>
“那又怎么样啦。”</p>
这个男人又狡猾地拖长点音，深知五条悟压根受不了这个。</p>
“拿了钱就办事，这不最好用的种人嘛？”</p>
“非常好用”的、另个世界的“术式杀”、这个世界的雇佣兵，这句话也不过无所谓地耸肩。</p>
“随你这么说喽，反正给钱就行。这近几年接的最大笔入账呢，”</p>
伏黑甚尔全不在乎地说道。</p>
“虽然不在乎被禅院家反推出去卖了、从那个恶心的地方除名，但被五条家的小鬼追在屁股后紧咬了好几年，那真够烦人的。”</p>
黑发黑眼的男人露出个凶狠的笑。</p>
“果不订单的先后顺序，真不介意从国外回来、亲自给那个小鬼捅上刀。”</p>
他又打量了下另个世界的成年五条悟：</p>
“放心。——绝，先把那个叫人心烦的脑袋先砍下来。”</p>
五条悟见这句话，回给他个凶狠程度半点也不输人的冷笑。</p>
“你底接了什么订单？”他脸上还带着笑意，惜磨牙的音已经快忍不住了。</p>
伏黑甚尔挑衅地回答说：</p>
“那当然，咒术界高层那群老子们，恳请‘杀死太宰治’的订单啊！！！”</p>
男人畅快地笑来！</p>
“哈哈哈哈哈真没想！！！还从那些下三滥的脸上，看那么低下气的表情，还从那些恶臭的嘴里，“请”这个字！！！！”</p>
伏黑甚尔笑得快从桌子上翻过去：</p>
“就冲这点，都不不给你个痛快。”</p>
“你说不？”</p>
他坏笑着：</p>
“——给三倍价钱哄反水的顾大人？”</p>
“。”同时沐浴在五条悟不敢置信又仿佛被背叛样（为什么？！）委屈中透着点小愤恨的眼神、与伏黑甚尔那个坏心眼故意挑争端的视线中，首领太宰端坐山。</p>
他只镇定又狡黠的，露出个微笑：</p>
“那么。伏黑君。”</p>
恶魔蛊惑道：</p>
“你想不想把这些年在禅院家、咒术界，遭受过的羞辱。”</p>
“亲、”</p>
“甩在他们脸上？”</p>
【弹幕早就尖叫疯了！！</p>
“啊啊啊啊啊这几天也太刺激了吧！！！！”</p>
“首领宰cos武侦宰这什么价值百亿的世界名画啊！！！！！”</p>
“卧槽警服装扮play的5t5帅脸啊！！那条大长腿啊啊啊啊啊——”</p>
“女装？！居然真的女装？！？！？！？！？！！！”</p>
“在做梦？！你俩倒快去穿啊————”</p>
“靠又以了冲了冲了滴都不剩了！！”</p>
“啊啊啊校服女装五条老师啊？！”</p>
“靠这首领宰要cos转芥芥？！？！！！”</p>
“真的还活着吗？！还已经死了啊啊啊这死前的走马灯？？？”</p>
“等等？爹咪？！”</p>
“妈耶这段话信息量太大了吧？！！平行世界的差异瞬间出来了！！”</p>
“但嗷嗷嗷嗷嗷嗷嗷爹咪你答应了？？？？？！”</p>
“这居然有生之年看的名场面吗？！”</p>
“玩弄世界剧本组首领宰、人类最强咒术师五条悟、天与咒缚体术超神伏黑甚尔，的天哪的天哪！！”</p>
“与、黑、恶、势、力、谈、笑、风、生！！！”</p>
“咒术界高层这白送了个队友啊！！！”</p>
弹幕尖叫着简直喘不过气来。</p>
而有幸再次被不同世界的老师钦点，芥川龙之介：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吸气——</p>
决定了！！回去之后再也不换别的衣服了！！！</p>
至于全场最惨·武侦宰：。</p>
已死。烧纸。勿cue。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