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三章
第三章</p>
a级玩家！</p>
当霍一尘从震惊当中彻底清醒, 这四个字宛如刀刻一般，一笔一划的雕刻在他的心上。</p>
站在荷叶上的殷长夏也如他们一样穿着白色中渐变红色的襦裙，只有裙尾沾染了一点儿, 像是雪中一点梅, 又像是锦鲤的尾巴。</p>
而他的脸上还戴着丑陋的面具，直到如今他们都没能看清殷长夏的脸。</p>
光是站在里, 就宛如发光般吸引着众人的目光。</p>
想起殷长夏前做的, 完全令他们摸不着脑, 却又给人一高深感……</p>
这就该是a级玩家的风姿啊！</p>
时瑶：“……”</p>
瞧着他们一个个激动又憧憬的眼神, 时瑶默默在心里吐槽, 在以为殷考核官实力平平的时候，这群人直说他有病。</p>
现在丢出一个a级玩家的号, 他们就觉得高深了？</p>
田兴：“难怪水鬼愿意像乌龟一样驮玩家上岸！”</p>
水鬼：“……”</p>
你叫谁乌龟？</p>
两只水鬼都凑到了一起, 面部有大半个埋在水里, 只露出一双眼睛, 怨毒的看着众人。</p>
只是她们一个还有眼球，而另一个却是用池塘污泥所做的眼球。</p>
这样令人背脊发凉的目光，自然令他们感到了惊吓。</p>
然而看着身边的殷长夏，又觉得无比安心。</p>
他们何其有幸，能和a级玩家分到一个降落点！</p>
霍一尘畏惧的问：“不知道您是哪位a级玩家？”</p>
陈泉：“哪位跟你有关系吗？”</p>
陈泉这恍然大悟, 明白过时瑶为什么态度如此恭敬。一切情都有迹可循，早在这前时瑶和齐枫就认出了大佬的身份！</p>
陈泉只恨自己眼睛太瘸, 一时半会儿没能看出大佬的身份。</p>
如今有机会挣表现，他当然第一个冲了。</p>
陈泉：“有些人, 刚针锋相对。是不是以为大佬最多就是个b级玩家，而自己顶上有个a级玩家陆珩撑腰？”</p>
霍一尘一肚火，却又按捺下。</p>
可不得不说, 陈泉点出了他的心思。</p>
他的实力已经最大逼近了b级，里又握着个道具，只等着再做一次考核官任务，就能彻底取下b级玩家位。</p>
再加上齐枫态度恭敬，让霍一尘误认为这是齐枫的队长蔺明繁。</p>
蔺明繁的实力又不高。</p>
他能为b级玩家，还不是因为里的辅助性载物，能够合一些道具。</p>
些有求于他的人，自然会因为这个原因带他过关。</p>
霍一尘哪里能想到，眼前的人是a级！？</p>
a级和b级，能一样吗？</p>
家园有无数个b级，却只有七个a级，这中间差地别，有着本质的区别。</p>
家园所有玩家对a级，都有着神一般的崇拜。</p>
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慕强’两个字，就能解释清楚的了。</p>
对a级的追捧，深深刻入了大脑，已经转化本能。</p>
就连霍一尘这样的人，在听到殷长夏是a级的时候，思绪都凌乱了起。</p>
霍一尘：“刚……在水里，我……”</p>
陈泉：“别解释了，我们又不瞎，全都看得清清楚楚，现在想伏低做小了？”</p>
霍一尘眼神阴狠：“什么时候一个最底层的e级玩家也能睬我了？你找死？”</p>
陈泉心里发虚，对霍一尘仍是害怕。</p>
可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就算害怕也必须得壮着胆：“我就论而已。”</p>
霍一尘火冒三丈。</p>
他前利用规则压迫殷长夏，而如今也被规则所压。</p>
倒真是有孽力反馈感。</p>
要不是a级玩家在这里震场，他就要大开杀戒。</p>
殷长夏：“七件遗物已经捞出了，快点穿上。”</p>
众人感恩戴德的接过了些东西：“还是大佬您厉害，七件遗物全都捞起了。”</p>
霍一尘：“……”</p>
是他打捞的。</p>
只是被对方给抢了而已。</p>
要是以前谁抢了他的功劳，霍一尘早就跳起了。而现在却是a级玩家拿过去了，他憋得表情扭曲，也得把这口气给吞下去。</p>
殷长夏拿起从尸体拔下的两缕发丝，上面还系着红布，放到了自己的怀中。</p>
水鬼在一刻终于探出了脑袋，似乎想把东西拿回。</p>
殷长夏眯起眼，她对自己其他遗物不太在意，反而是这两缕发丝？</p>
殷长夏曾经听过一句诗——</p>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p>
水鬼愿意留在这里，帮着万家害人。殷长夏曾想过是墓主万老爷的原因，但又被他给推翻，毕竟墓穴离这里还有段距离。</p>
……她到底和谁结发了？</p>
答案呼欲出，一切还得看万家嫡系。</p>
他们佩戴上所有的水鬼遗物后，久不动弹的荷叶开始了缓慢上移。</p>
荷叶底部也在变硬，犹如升降电梯样，托着他们朝着上方而去。</p>
房梁太高了，这里就像是一座极小型的水下地宫，殷长夏根本没看清上面有什么。如今荷叶托着他们，快要抵达上面的横梁时，殷长夏注意到这上半部分细细描绘的仙娥升仙图。</p>
只不过原本该灵逸的仙娥，皆是满脸血泪。</p>
她们的七窍被塞入了发黑的东西，联想到底部的水鬼，不难猜出这些是荷塘污泥。</p>
这幅画和下面腐朽木柱上的画互相烘托，一只仙娥朝上，而另一只仙娥朝下，仿佛要奔向彼此。</p>
再想起底部的水鬼，乃是一对双胞胎……</p>
殷长夏微怔，恍惚间触及到了什么线索。而与此同时，荷叶已经抵达了顶峰，将他们送上了第三楼，荷叶与地板严丝合缝。</p>
原他们脚底的荷叶，竟然是房间的点缀。</p>
屋内的暖炉里燃着香炭，侧边是一个雕刻着紫藤萝的屏风，充满了脂粉的香气。</p>
几个娇声，从屏风后方传。</p>
“终于有人上了。”</p>
“真好，真好，我们又要多几个姐妹了。”</p>
“爹爹早就等不及了，没想到这次这么多。”</p>
她们视若无睹的对话起，可这里面的内容，却让众人感到心惊。</p>
这些都是陪葬的‘女儿’？</p>
她们都死了啊！</p>
而屏风上娇俏的身影，却完全看不出任何死去的迹象。</p>
“快别说了。”</p>
屏风后方突然伸出一只白皙如玉的，一半藏在薄纱内，她坐到了屏风身后，声音带着娇，“几位能否帮奴家拿一下梳妆台上的胭脂盒？”</p>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动。</p>
按照游戏提示，万家人很快便要赶，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p>
通常说，要通关游戏，就要解决boss。</p>
但他们连万老爷的面儿都没见到，更别谈解决boss了。</p>
众人将目光放到了殷长夏的身上，很想问问a级玩家的意见。但这a级玩家威压过深，他们没有一个敢上去搭话。</p>
陈泉又谄媚又畏惧的看着殷长夏：“大、大佬，我们……”</p>
殷长夏将指放在了唇部，做出一个嘘声的姿态。</p>
他压低了声音，理清了一个最简单的思路：“要杀boss，就要接近boss，对吧？”</p>
这点显然易见，他们都能想通。</p>
殷长夏：“万老爷即将为鬼将，就是利用这些女的阴血阴气，这点也没错吧？”</p>
众人点。</p>
殷长夏：“这个怪谈一，高位玩家有高位玩家的玩法，低位玩家有低位玩家的玩法。实力强大的，只需要装弱，等被带到万老爷的面前，一刀宰了东西就。而低位玩家，只需要做两点。”</p>
一听低位玩家也能过关，这群e级玩家不由眼睛发亮。</p>
陈泉赶忙追问：“哪两点？”</p>
“一、万老爷的实力由这些女儿提供，需要帮她们升。二、助纣为虐的是万家人……”</p>
殷长夏做了个咔嚓的动作，“送他们上路。”</p>
众人：“……”</p>
这由a级玩家道出，可真是充满了血腥味。</p>
陈泉恍惚的询问：“大佬明明选择最简单的办法就了，为什么还要教我们这么多？”</p>
田兴的脸都白了，a级玩家向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陈泉连咨询，都是大不敬！</p>
田兴连忙拉住了陈泉，尴尬的了起：“大佬，您别介意……”</p>
陈泉这明白自己逾越了，表情变得难看，牙齿也开始打颤。</p>
完了，他都做了什么？</p>
殷长夏根本不在意，反正他又不是裴铮。</p>
殷长夏眯弯了眼，一脸的期待：“敢让我穿女装，当然得宰了这群玩意儿。”</p>
众人：“……”</p>
他们不禁抖了两下，明明屋内这样温暖，都让他们感到了一丝寒冷。</p>
怎么觉得万老爷可怜？</p>
难怪大佬一直戴着丑陋的面具，想已经是不爽到了极点。</p>
a级玩家被迫女装啊！</p>
这放到家园，准儿是个大新闻！</p>
可没到游戏前，谁能想到游戏会有这一环节呢？</p>
田兴和龙罡羞涩的抱住了自己的胸口，他们本就分强壮，这一个动作，更是让臂上的肌肉凸起。尤其是个龙罡，一脸的络腮胡，做着这动作的时候，真是辣眼睛到了极点。</p>
时瑶：“……”</p>
没被鬼吓死，反而要被这些人给毒死。</p>
这么大两块胸肌，还穿着女装。</p>
时瑶又转过去看向了殷长夏，表情终于得到了和缓。</p>
殷长夏：？？？</p>
屏风后的女鬼催促了起：“快呀，快呀，爹爹要到了，我们可不能以这个样见他，爹爹会不高兴的。”</p>
殷长夏缓步到了梳妆台，拉出了暗色的抽屉。</p>
一股异香飘了过，呛得殷长夏立即捂住了鼻。</p>
过于浓厚的脂粉气味，好似气管都难受了起。</p>
些香粉的颗粒极大，一时半会儿无法散开，便撒到了屏风上，像是唤醒了屏风一样，让上面原本含苞的紫藤花，突然绽放开。</p>
上面画着一幅画，一个佝偻着身躯的婆，在给曼妙的少女梳。</p>
这样的异变，让他们骨髓都仿佛结冰，无法说出话，只怔怔的看着这一幕。</p>
并非有多么吓人。</p>
而是他们知道，接下一会有情发生！</p>
殷长夏缓步踏了过去：“胭脂盒我找到了……”</p>
为首的女鬼催促道：“快给我呀！”</p>
殷长夏站得不远不近：“姐姐，你的过一点啊。”</p>
女鬼气愤的说：“你靠近一点！”</p>
殷长夏得无辜：“姐姐可不能这么说啊，面的屏风都开花了，刚刚不是这样的，不太敢过去……”</p>
众人：“……”</p>
你哪里像不敢！</p>
这么说，无非是遛女鬼玩儿。</p>
齐枫暗暗赞叹，恨不得拿个小本本，把殷长夏的一言一全都记录下。</p>
这就是a级大佬的风姿！</p>
他的通关段，一跟底下这些玩家不一样。</p>
得学着点！</p>
女鬼一时半会儿无可奈何，又想要得到胭脂盒。</p>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想要将殷长夏里的胭脂盒拿过。然而下一秒，她就被殷长夏给拽住了腕：“我们都了这么久了，姐姐还不肯露面吗？”</p>
女鬼眼看着自己要被扯过去，万万没想到殷长夏敢这样做：“不——！”</p>
殷长夏一个用力，她的模样便映在了众人面前。</p>
是一具骨架。</p>
她穿着娇艳的裙，里面却裹着森森白骨，离了屏风后，便现出了本的样。骨上方还连着稀疏的发丝，女鬼的另一只还拿着梳，似乎要进梳妆打扮一样。</p>
红颜枯骨。</p>
这可真是字面上的意思。</p>
众人死死咬着下唇，用疼痛找回自己的一丝理智，然而脚趾还是不自觉的蜷缩起。</p>
被揪出后，女鬼面露愤怒，四周的香闺突然变了，由阳间转为阴间，一道大风刮了进，真实的模样展露在了众人眼前。</p>
除却扇诡异的屏风，四周挂满了蜘蛛网，家具腐烂，角落长满荒草，雕花窗破损。</p>
这简直是个中式鬼片现场！</p>
阴寒的冷意沾染到了皮肤上，冻得众人连连打颤。</p>
女鬼阴狠的喊：“把胭脂盒给我！”</p>
众人吞咽着口水，朝四周望去，眼前一阵虚晃，竟瞧见他们后方全是横死的尸体，除却拖他们上的荷叶，竟然没有能下脚的地方。</p>
竟然是义庄！</p>
霍一尘震惊的看向了殷长夏：“难怪刚些女鬼在对话，生怕我们没有发现她们是鬼，是为了引导我们得出净化的结论！而您早就发现，还专门在屋里剖析，指出得净化女鬼的时候，就是将计就计，故意演给她们看的？”</p>
越是这样，他越想探究对方到底是七位a级玩家中的谁。</p>
毕竟霍一尘在寒鸦这样的大组织，也有幸见过两三位a级玩家了。</p>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是算到了哪程度？</p>
殷长夏：“……”</p>
他敢说，要是普通玩家这样一套操作，这些人根本不会震惊。</p>
而是a级玩家，为他所做的情加了一重光环。</p>
“鬼就是鬼，净化哪里是这么容易的？再说了，如果她们能这么轻松的脱离万老爷的掌控，就不会有这个故了。”</p>
殷长夏蹲到了地上，眯眯的问，“姐姐，还要梳妆吗？”</p>
女鬼：“……”</p>
殷长夏扯着她，令她抵达了梳妆台。</p>
沾满尘垢的铜镜里，只能映出一副骨架的样。</p>
他夺过了女鬼里的梳，为她梳着骨上的青丝：“姐姐，你看我法怎么样？给你疏得漂不漂亮啊？”</p>
女鬼正要发怒，可骨架被刺入了一把七星铜钱剑，将她的身体住。</p>
众人看着这一幕，身体抖动得更厉害了。</p>
旁人见了女鬼不跑也就算了，哪里还有心情给她梳？</p>
而女鬼被住后，屏风里的声音也消失不见了。</p>
竟然是她自导自演？</p>
时瑶：“这鬼的字叫梳婆婆，被她上妆或者梳的人，就会失去神志，任由她们操控。刚刚拿胭脂盒的时候，屏风不是现出了一幅画？”</p>
一般流程，应该是玩家受到哄骗，把胭脂盒递过去，然后功被女鬼们蛊惑，她们就会按着玩家，为玩家一个个的上妆。</p>
届时万家人再进，就没有人能抵抗了。</p>
他们究竟用这样的段，害了多少玩家？</p>
他们的脑里还联想到，被一群女鬼追着梳的场面。</p>
画面感如此强烈，以至于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p>
殷长夏反客为主，竟然先给女鬼疏起了！</p>
殷长夏拧开了胭脂盒，里面的确是胭脂，却混杂了一些碎肉，让众人不仅惊恐万分。</p>
他忍住恶心，在骨嘴唇的部分，轻轻一抹。</p>
女鬼的表情立即就呆滞了。</p>
殷长夏拍了拍灰尘，坐到了床沿上。</p>
义庄连棺材都没有，只是用了一卷凉席，过了层麻布，把人给盖住而已。</p>
而殷长夏坐的地方，正是些尸体的安置处。</p>
殷长夏单托腮，看向了梳婆婆：“说说，你平时都是个什么流程？”</p>
众人：“……”</p>
跟个地主老爷似的。</p>
梳婆婆似乎在挣扎，但很快又变得呆滞：“下面……上的人，都是可以承受鬼媾，我会控制住他们，等着万家人过，再送到老爷里。”</p>
接下会发生什么，已经不用玩家们想象了。</p>
他们义愤填膺，觉得自己的贞操受到了惦记，而且这个万老爷也太毒了，竟然用两只水鬼进测试！</p>
都死了好几百年了，竟然敢用这邪门的办法。和活人进交/合，晋升鬼将。</p>
死在他里的人，怕已经百了吧？</p>
万家人很快便要到达，齐枫听到了脚步声。</p>
殷长夏：“装傻。”</p>
众人：“？？？”</p>
殷长夏：“人过了，不要露馅。”</p>
说完这句话过后，全员开始挺尸。</p>
万家人总算是抵达了屋内，深夜沾染了一身宿露，提着灯笼前。</p>
微弱的光线照亮了前方，人似乎很惧怕，恭敬的问道：“婆婆，可有合适的人选？”</p>
梳婆婆被控制着，指缓缓抬到了玩家的身上。</p>
万海亮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这次会这么多人。</p>
“几处义庄，也留下好几个，这一群人过去，估计祖爷爷许久都不会发火了，真是太好了。”</p>
几处义庄？</p>
殷长夏捕捉到了关键词。</p>
看是新人的降落点，他们很快要和裴铮见面了。</p>
随而的，一有隐匿身份的李蛹。</p>
“少爷，快把人给带吧，这里到底是太过阴邪。”</p>
万海亮突然提起了灯笼，看着里面的这些人，目光渐渐落到了殷长夏的身上：“前几批的姿色都一般，他倒是……”</p>
“可他不是戴了个面具？能看出？”</p>
万海亮恶劣的说：“美人在骨不在皮，你不懂。”</p>
他眼神当中，藏着的脏污，比河沟里的污泥还臭。</p>
万海亮遗憾的说道：“可惜啊，这批是要给祖爷爷的。”</p>
众人：“……”</p>
妈的！</p>
a级玩家对他们而言，可是高高在上，需要臣服的对象。</p>
就算数以万计的家园玩家当中，也仅仅出了七位！</p>
他们仰望的人，竟然被一个游戏原住民给不干不净的看了几眼，这都让他们难以接受，一股火气立即就蹿了上。</p>
d级、e级场，npc还只是一段数据。</p>
到了c级场，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了。</p>
玩家是者，而万海亮是原住民。</p>
万家仆人赶忙牵住了他们脖间的铁链，一个个的带了出去。</p>
一路上全是荒坟，不知哪家正在送葬，吹着一路的哀乐，连黄纸都被风给吹了过。</p>
四周尽显凄凉，等到他们出的时候，果真看到了依水而建的义庄，和殷长夏推测得分毫不差。而他们要去往的万老爷墓穴，应该也临靠水边。</p>
万海亮询问：“祖爷爷上次说，让我们多久送人？”</p>
万家仆人答道：“少爷，是明日，中元节的。”</p>
一日万老爷将聚集所有阴气，借助时地利，助自己晋升为鬼将。</p>
万海亮：“今到底是早了一……”</p>
看还是得先回万家老宅。</p>
万海亮做这儿已经熟练，根本没有半点心虚。</p>
他收拢了身上的衣衫，被阴风吹得身体发寒。</p>
两人不再言语，很快便抵达了万家老宅。</p>
仆人将他们全都锁到了其中一间屋里，三批都分散了，待到明日时，便要送他们下地狱。</p>
他们听到了面的锁门声，这敢粗重的喘息起。</p>
屋内的布局分阴煞，处处彰显着不祥。无论是桌上花瓶里插/着的槐树枝，还是涂满了红漆的大门，床的铜镜，还有上方悬吊着的红纸伞，都是用招鬼撞鬼的！</p>
这不禁让众人感到压抑，神经也在此刻紧绷了起。</p>
时瑶：“咱们现在该做什么？”</p>
殷长夏：“得到明晚上，会进入墓穴。我们还有半个晚上和一个白的时间，能够探查万家。”</p>
时瑶：“可面还有门锁……”</p>
殷长夏亮出了骨戒，眼底带上了意。</p>
时瑶顿时生出了安全感，这东西可以进重构，开一把锁根本不在话下：“咱们干脆和其他玩家先汇合吧！”</p>
霍一尘察觉到了几分怪异。</p>
a级玩家里，好像没几个对这些细节这么在乎。</p>
唐书桐好像算一个。</p>
不过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参加游戏了，真有这么凑巧？</p>
霍一尘表情微沉，倘若被他发现，自己是上当受骗。就说刚殷长夏的些操作，就足够自己动怒的了。</p>
霍一尘没再像刚么犯蠢，怀疑是怀疑，但这一次绝对要拿到确切证据。</p>
他们很快便抵达了门口，恰逢一群黑影在抵到了面。</p>
两拨人隔着门，互相都惊了起。</p>
“里面是玩家？”</p>
“你们也是？”</p>
原本正想去找他们，没想到他们先找上门了。</p>
殷长夏知道，大概率会遇上郑玄海和裴铮，便凑到了门口。</p>
正准备开口，面便传一个桀骜的声音：“你们领的是谁？”</p>
时瑶：“这关你们什么？”</p>
“连这个信息都还没破解？”面人像是分不屑，“这次会分为三队，就是游戏给我们人为的分组了，相当于三个队伍进入了游戏！三取二，会有一个队伍被当场抹杀。”</p>
时瑶诧异的看向了殷长夏，里面的人也面面相觑。</p>
三取二，难怪面的人要问。</p>
他们大可以选择强强联合，把另一队作为炮灰。</p>
为此，自然得知道领队的人。</p>
殷长夏：“你们领队的又是谁？”</p>
殷长夏的心沉到了谷底，害怕对面就是李蛹。</p>
男人觉得更搞了，没想到还被人反问。不过他们推举的人，自然是实力最强，号最响，能最镇得住场的人。</p>
男人：“听好了，我们这边……”</p>
他的话尚未说完，边便一队人：“还没找到？”</p>
男人的态度立即就变得谄媚：“找到了、找到了，其中有一队在里面呢！不过看他们的反应，领队的人好像不太。”</p>
陈泉很是不服气：“你态度怎么这样？你知道我们领队的是谁吗？”</p>
男人不耐烦：“问了半，你们也没见说。”</p>
陈泉：“我们都是玩家，当然得信息交换，有本一起说！”</p>
男人和陈泉纷纷看向队里的老大，得到认可后，便鼓足了劲儿，谁也不肯认输。</p>
男人：“我们这边领的是新星榜第三，又和a级玩家唐书桐交情匪浅，最近还通关了深渊博物馆个游戏，一是未的a级玩家！”</p>
陈泉：“未的a级玩家算什么？我们这边就是个a级玩家！”</p>
男人完全不相信：“你当我是傻？你说a级玩家就a级玩家？有本说他的字。”</p>
陈泉反唇相讥：“不过是个新星榜第三，你有本也说他的字啊。”</p>
听到这里，殷长夏便觉得有一丝奇怪。难道不是李蛹，而是郑玄海？</p>
齐枫知道联的重要性，便接替了陈泉。</p>
两人不约而同的道出——</p>
男人：“殷长夏。”</p>
齐枫：“裴铮。”</p>
两个当人表情微变，立即就安静了。</p>
屋被打开，殷长夏和裴铮终于打了个照面，互相对视了起。</p>
裴铮：“……”</p>
殷长夏：“……”</p>
你装我？</p>
你也装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