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谁都拿慕如宝没辙

  她这哪里是嫌弃赤炎,分明就是关心!</p>

  东屋冷所以要赤炎换住西屋,身体虚弱的人要住在更温暖的地方,所以她要带赤炎离开,放他在东屋自生自灭!</p>

  她从进来到离开,没看过他一眼。</p>

  她就这么厌恶于他!</p>

  可明明在县衙的时候,她带赤炎回来的时候,还很关心他!</p>

  就因为江婉柔的话!</p>

  咳咳,咳咳咳!</p>

  “呕——”</p>

  “主子!”</p>

  正在给韩锦卿敲着后背的风行,眼见了主子吐出一口血来,一下子就慌了。</p>

  而慕如宝刚带着赤炎进了自己的屋子,门帘放下来的时候,她皱着眉回头看了看对面。</p>

  吐血了?</p>

  但在韩锦卿狼狈地抬头的时候,门帘已经垂下来,他恍惚地看见那女人淡淡的收回视线,并没有再过来看他的意思。</p>

  他又呕了几口出来,嘴里苦涩不已。</p>

  “主子,主子你怎么样!”</p>

  风行是真的慌了,尤其是韩锦卿一口一口的吐,让他没了主心骨。</p>

  主子的病之前有多重,他也是后来在调查慕如宝的时候顺便打听了才知道的。</p>

  严重到差点就没了性命不说,甚至主子还让陆羽去准备棺椁!</p>

  “主子,我去找她,她不过来我就杀了她!”</p>

  风行红了眼睛。</p>

  他才要往西屋走,准备将慕如宝抓过来给主子诊治,就被韩锦卿一把攥住手臂。</p>

  “不必,咳咳!”</p>

  他的尊严不允许哀求!</p>

  她不愿意,又何必强求。</p>

  韩锦卿虚弱中闭上眼睛,勉力地平复呼吸,“出去,帮她。”</p>

  “主子,都什么时候了,你都......”</p>

  “出去!”</p>

  看着韩锦卿勉力才控制住自己不咳,闭着眼,皱着眉,被病痛折磨得难熬的样子。</p>

  风行再不敢争辩,只能走出屋子。</p>

  直到风行离开,韩锦卿才睁开眼,再难控制自己,又咳喘了起来。</p>

  他看着地上自己呕出来的东西,脏污中散发着难闻的臭味。</p>

  而他的腰,也传来阵阵巨痛。</p>

  在灶厅里摔倒在柴堆上,又伤到了他的旧伤,此刻就像是有人用钢针插进了他的骨头。</p>

  韩锦卿突然意识到,纵然自己机关算尽,却也不过是个连活着都苟延残喘的人。</p>

  离了他也好,又何必再耽误她。</p>

  慕如宝将赤炎放在了炕上,身上也出了一身虚汗,肩膀也酸痛不已。</p>

  看着赤炎因为移动胳膊上的绷带又渗出血来,而且他人也越来越没精神,她连忙打开他胳膊上的绷带检查。</p>

  在山顶,赤炎为了保护吊在悬崖上的她,被江婉柔派来的杀手砍伤了。</p>

  不过还好,之前她缝合过的位置,伤口并没有绷开,只是渗出一点淤血,问题不大。</p>

  慕如宝松了一口气。</p>

  要是再失血,这男人估计会没命。</p>

  赤炎虽然虚弱,身上的伤口被触碰,疼痛之下人没有再昏迷,清醒了不少。</p>

  他看向慕如宝,语气隐隐带着焦急,“你的承诺!”</p>

  “管好你自己吧!”</p>

  韩锦卿才没吐血。</p>

  就是气管本就在发炎,刺激他咳嗽,又被风行不停地敲后背,刺激之下胃承受不住,吐出了点胆汁而已。</p>

  都是正常现象,不算加重病情。</p>

  就风行大呼小叫的搞得很严重一样。</p>

  慕如宝懒的解释,将赤炎放下,又没好气地拿了一床被子给赤炎盖好,这才往外走。</p>

  “你!”</p>

  她竟说话不算数!</p>

  “闭嘴吧!”</p>

  慕如宝掀开门帘,看着门外的风行,就当没看见,然后转头对着赤炎道:“你们最好是别惹我,不然后果自负!”</p>

  风行和赤炎都有些激动,但是也都只能憋着气,不敢真的再说什么。</p>

  他们都听出了慕如宝的威胁。</p>

  那意思就是,再得罪她,她就真的不给主子治病了!</p>

  现在,谁都拿那女人没辙!</p>

  风行气得想骂人,却迫于现实不敢再将愤怒宣之于口,一巴掌拍向了门框。</p>

  哗啦!</p>

  慕如宝黑着脸看着土从房顶上掉下来,然后目光发狠地看着风行,“不想在屋子里好好待着就给我滚出去,一会儿我弄死你们主子信不信!”</p>

  她家这几间小破土房,经得住他拍吗!</p>

  风行气得要命,却也不敢真的出去。</p>

  如果以前他们不信慕如宝懂医术,在经过这么多事情后,他完全肯定,主子当初能够起死回生一定和慕如宝有关!</p>

  他站着不动,赌气地瞪慕如宝。</p>

  “一边站着去,别挡道,我要吃饭了!”</p>

  慕如宝又不客气地吼了一句。</p>

  风行脚步发狠地往旁边躲了躲,哪里还能将这女人怎么样!</p>

  东屋里,韩锦卿将灶厅里的话听得清清楚楚。</p>

  他坐在炕尾,双手拄着才能勉强坐着,他低着眸色,虚弱中目光满是阴鹜。</p>

  明明告诉自己不必介怀,她若放手,他也不必纠缠。</p>

  却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愤懑和酸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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