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原来是富二呀

  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春姑娘的妆是白画了,眼看时间也不早,春姑娘也没那个地灵时间再画,于是换了衣服就直奔华瓷的房间找他汇报去。

  “小瓷瓷,我今天遇到天下第一首富了。”

  华瓷一口茶喷了出来,急忙摸了摸她的额头,“做梦?还是发烧了?”

  “是真的呢。”春天激动道,“他说晚上会来请我吃饭的。只是,下午等的有点无聊了,所以就顺道练习了一下书法。替你想出了一条惊世骇俗的口号!别太感谢我啊。后来,要不是你捣乱,哎,我辛辛苦苦画的妆啊,愣是被你给毁了。”

  华瓷想到之前看到的那几个字就来气,他还没先收拾她,她倒是自觉的很,“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知道哪壶开了么?”春姑娘反驳。

  华瓷口中的茶再次喷了出来。

  他决定今晚好好密谋一下怎么整她了。

  春姑娘夺过华瓷的茶杯,没有发现他正诡异地笑着,而是自顾自倒了喝起茶来,“对了小瓷瓷,你是不是认识阿飞啊。”

  “谁?”

  “就是那天晚上突然从我房里冒出来的。”

  “认识。”

  “他是谁啊?”

  “地灵城所有赌坊妓院酒楼老板的儿子。地灵第一富豪。”

  哟,原来是富二呀。

  春姑娘很认真地想了想,严肃地问道,“小瓷瓷,你说是不是富二都是属于精神不正常的那种?”

  华瓷看到她严肃就觉得别扭,不过,既然她想知道,他倒是可以说说阿飞的过去给她了解了解。

  华瓷从春姑娘手里抢回自己的杯子,“他其实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他娘曾经有病,早早地就死了。那时在家里,他常常被其他房的夫人和哥哥们虐待。各种手段和方法就连经常施行的侩子手也不忍心使用,一般人被那样折磨早死了,我不知道他是靠什么撑下来的,但是,我知道,他从小到大所经受过的那些虐待,后来都双倍还到了他的哥哥姨娘们身上……”

  华瓷的声音很低沉,而且说的缓慢,这就使得阿飞的故事听起来非常的催人泪下。

  春姑娘的心口闷闷的。平日里那样自恋的一个人,想不到会有这样的过去。怪不得会喜欢杀人了。或许童年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吧。春姑娘这样想,自己还真是幸运,过去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有记忆以来的生活又都是快乐居多的,与阿飞比起来,她是一个多么幸福的人。

  “阿飞真的好可怜。”春姑娘说道。

  华瓷冷哼一声,不屑地说,“这个世界从来都不会同情弱者。还有,他叫艾斐,你少喊那么亲切。”

  “爱妃?靠,这名字也太特别了吧。怪不得不说他真名呢。我还以为他和阿呸一类的姓名。”春姑娘不愧是破坏气氛的高手,“对了,那他最近哪潇洒了?怎么人也不见。你知道不?”

  华瓷惊讶地反问,“你不知道他爹刚死了么?”

  “啊?”这下子换春姑娘惊讶了。好端端地怎么会这样,没听他提起过啊。

  “他爹怎么仙逝的啊?”春姑娘特意换了一个比较有礼貌的方式问。

  “仙逝?”这样的词也怕只有春姑娘会想得出来了。

  华瓷意味深长的笑着,手上转动着茶杯道,“呵,怎么死的,恐怕只有他和那个人死人知道了。”

  “……”

  夜幕降临。金聚财姗姗来迟。

  可是,他来接春姑娘吃饭的时候,被华瓷拦住了。

  华瓷随便和他说了几句话,两人立马哥俩好,把春姑娘撂一边,并肩回到华府会客厅唠嗑去了。

  春姑娘想喊住他们,不是说要请客的嘛,怎么又回去了?谁知两人跟忙着投胎似的,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春姑娘刚准备追进去,某人的一声吼就把她震慑住了。

  “哎呀大妹子,我来啦!”阿飞兴高采烈的在华王府门口叫住了她。春姑娘听到他的声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转身看了看他,还是以前的那副样子,哪怕一丁点儿悲伤的成分都没有。

  不过,或许这是他的伪装吧。春姑娘心想。既然阿飞不想告诉别人自己的事情,那么春姑娘自然也不会去揭别人的伤疤。

  于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和他打招呼,“哎呀,阿飞,你哪潇洒去了,咋人也不见。我们这几天可是赚了好几笔银子呢。”

  春姑娘没有想到阿飞竟然会自己提了出来,“大妹子你不知道啊,最近咱爹会祖宗去了,忙不过来啊。”

  “……”春姑娘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这像是一个家中刚丧亲友该有的表情吗?有必要乐呵成这样?

  看春天那副疑惑的样子,阿飞很好心的为她解答,“大妹子你是不知道啊,那个老东西我早就想弄死他了。天助我也,不需要我动手,他就自己先去了。哇卡卡卡卡卡……”

  春姑娘的脑海里忽地闪过那日阿飞杀人的情景,后背冷汗涔涔。

  “大妹子,你家门口这马车是谁的啊?有客人?”阿飞看了看门外的车辆,又往华府里面看了看。

  “没,金聚财来找我呢。谁知被小瓷瓷这个挨千刀的掳走了。”

  阿飞听到金聚财的名字两眼放光,“哎呀,第一首富和华王爷都在啊,那我得去见见他们呢。说不定咱爹会祖宗还亏了他们不少忙呢。”

  阿飞诡异的笑着,也不等春天开口,直接撇下她就去了。

  春姑娘一个人站在华府的大门外,这小心心,瓦凉瓦凉的。

  春姑娘被三男人撂一边了,心情极度不爽,于是,直奔山头打算找狼哥寻安慰去。

  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传说中的春姑娘受难日。

  当春姑娘到那的时候,刺鼻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扩散。春姑娘的瞳孔紧缩,脚却不听使唤的往寨子里面走,越往里走,春姑娘的心就越冷一分。

  为什么,为什么不过是一个下午,这里就会有那么多的鲜血,还有,还有一具具的尸体?

  好端端的为什么所有寨子里的人,会全都横尸在了山沟里?

  春姑娘此时很害怕,也很恐惧。她想往回跑去找救援,身体却使不上力。

  这时,春姑娘的脖颈边一凉,一柄沾满鲜血的剑搁了上去。

  春姑娘一抬头,对面人一袭黑衣无风自扬,脸上一块黑色的布遮去了大半的容貌,可是,那一双凤眼,仅仅一个上扬的动作无不风情流转,明明是在笑着的表情,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

  春姑娘的声音有些颤抖,感觉双腿开始飘了,“山,山,山大王,你咋来了啊?”

  “跟我回药王山。”风绝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不要。”不假思索的拒绝。

  “你说什么?”风绝的眼睛眯起来,手中的剑还在滴血。微微一侧,冰冷的面积扩大,吓得春姑娘腿更软了。

  “我还没玩够,不要回去。”春姑娘低着头,不敢看风绝。她的声音越说越低,真怕风绝一个发怒把她给削了。风绝杀人就跟刀削面似的,她可惹不起。

  风绝这次出来抓她,时间并不充裕,也不想和她浪费太多的时间。才接到消息说金聚财会来地灵城后,他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原本想要阻止他们相见,可是,似乎还是晚了一点儿。

  “你到底要在这里玩什么?又是找男人成亲?”

  “嗯。”春姑娘小声地点点头。

  “你最好不要告诉我,金聚财是你的新目标。”风绝的凤目上扬,笑得无限柔情。可是,春姑娘知道,一旦他这样笑的时候,就证明风绝生气了。相当生气了。

  春姑娘沉默着,不置可否。

  风绝再次逼问,手里的剑将她脖颈边的皮划开,“你到底走不走?”

  春姑娘眉头一皱,后退了一步,“山大王。”

  “嗯?”

  春姑娘咽了咽口水,扬起头来说道,“风老板,阿呸死了,我没有脸见你。我也不想回药王山,那里有太多记忆,只有不去触碰那些回忆,我才能尽力地让自己忘记小南南对阿呸做的那一切,风老板,你知道吗,这样做真的很辛苦。我最爱的男人杀死了我最好的朋友,要忘记这件事情,我……况且,我年纪也不小了,我就想找一个男人嫁了。你成全我吧,别在逼我了,好不好?你只是为了让我回去,就杀死了这么多人,风老板,你这样会让我很讨厌你的。”

  春姑娘说完这番话,头也不回的离开。

  风绝看着她离去,心很痛很痛。手里的剑掉落在地,浓浓的酸楚纠缠着他。

  原来,在她的心里,他连一点点的分量都没有。在她的心里,他不过是一个嗜血不讲理的变态。在她的心里,他连最好的朋友都算不上。在她的心里,她从来都没有认真想过他这么做的理由。

  “哈哈哈哈哈……”风绝发疯一样的大笑着,一口血随着他的张口喷了出来,“西浮啊西浮,你非要如此惩罚我才够吗?”——

  谁霸王我屠了谁<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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