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悸动

  十二月初,纪琴给老墨发了两条短信。浪客^中文-.lk

  她去幼儿园看端端时,幼儿园阿姨说端端最近特别不爱说话,动不动还跟小朋友打架,也不听幼儿园老师的话,纪琴问端端为什么这样做,端端垂着眼睛也不说话。

  纪琴发短信说:“你多注意注意孩子,多跟孩子沟通沟通,别以为大人的事,孩子什么都不明白!”

  发过去,想了想,又写:“我一直希望我们离婚,把对孩子的伤害降到最低,可是,现在看,我们还是给端端带去了伤害。怎么办呢?”

  娟下班前,付北兴来设计部转了一圈儿,然后叫纪琴去趟他的办公室。

  付北兴的办公室豪华气派,硕大的老板桌上可以开宴席,黑色真皮大班椅椅背很高,一面墙上是付北兴在各种场合拍的照片。照片上的付北兴意气风发,俨然成功人士的派头。

  纪琴站在离付北兴的老板桌一米远的地方,问:“付总找我什么事?”

  榍“我想问问水榭花园样板间的设计稿拿出来没?”付北兴的目光直直地落到纪琴脸上,像是要看出一朵花来。

  时光是双有魔力的双手,几年时间,付北兴比当年,更自信,更有领导气派,或者他天生就是个领导者,有些人的光芒就是没法遮盖的。

  “设计稿在方薇那,如果你要,我去拿给你!”纪琴轻声说。

  “不用!纪琴,我知道这几年你过得不好,你在心里还怨我吗?”显然,要设计稿不过是个借口,醉翁之意不在酒。

  纪琴的目光淡淡地扫在付北兴的身上,说:“付总,过去的事就过去了,生活总得继续下去,怨一个人恨一个人需要太大的力气,而我,没有这份力气了!”

  “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纪琴,后来我去找你,可是你已经跟老墨……我不知道那封信你看没看,那封信寄出去,不见你回信,我去找你,得知你结了婚,去渡蜜月……你不知道我离开这座城市的那天,天上下着瓢泼大雨,我泪流满面,初恋时,我们不懂得爱情……我这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后悔的事,但是,跟你赌气分手,我真的很后悔!”

  纪琴把头发往耳跟后别了一下,“北兴,没有人能回到过去,珍惜现在比什么都好!我还有事要出去,没什么事,我要走了!”

  从付北兴的办公室出来,纪琴的心里莫明地不舒服。这算什么,他和她重新开始?那他的妻子呢?他要把她变成什么?

  那时,李金玲给她的那封信是付北兴写的。信里写得很深情,甚至写到了他们之间上过床的事,付北兴说:琴,我的爱人,这些天,我辗转反侧,夜不能眠,我的自尊让我无法原谅你用那样卑劣的手段来试探我对你的真心。但是,这张床上少了你温润的身体,我的身边少了你温暖的呼吸,我没办法控制自己让我不想你……你还让得我们在那些个缠绵的夜晚说的话吗,我爱你,恨不得我们彼此嵌进对方的身体……所以,琴,我的爱人,无论从道义上还是情感上,我都希望我们能够在一起……我原谅你,也就是放过了我自己……

  朵渔和颜樱都不知道,纪琴是跟付北兴上过床的。那年秋天,在付北兴的办公室里,纪琴献出了处子之身。

  大学里的学生会主席拥有很多特权,比如拥有个独立的办公室,付北兴的办公室里放了一张单人床,有时,付北兴不回寝室住,就住在那里。

  有一晚,纪琴在付北兴的电脑前弄国庆节活动策划很晚了,付北兴也没回去。

  他指了指黑漆漆的外面,说:“在这里挤一晚吧!”

  纪琴脸微微红了,十二点寝室楼门禁,回去也真就进不去了。

  开始时,付北兴玩打怪游戏,赖在电脑椅上不睡觉。让纪琴睡床。纪琴躺在床上看着付北兴,付北兴本就不是很会玩网luo游戏的人,哈欠连连,纪琴起身去拉他,躲闪间,他倒在了她的身上。手触到她胸前温软的所在。纪琴的脸红成了苹果,他的呼吸急促地落在她的鬓发间。

  他的吻呼啸而至,纪琴意乱情迷。身体里一直沉睡的***突然之间醒了过来,星火燎原。付北兴的手落到纪琴身体柔软的地方,纪琴紧紧地搂住他,他说:“琴!”

  “嗯?”纪琴觉得自己的声音轻柔得像根丝线,随时有断掉的可能。

  “我想!”他的声音有磁性,此时更有了一种神奇的魔力。

  “我也想!”纪琴的声音颤抖着,身体也微微地颤抖。是害怕还是兴奋,说不清。

  付北兴吻纪琴的肩胛骨,锁骨,耳后,幸福几何倍数升腾。很疼,但是纪琴不想停下来,仿佛唯有一路策马扬鞭才能更快乐。纪琴是个贪心的孩子,可是,那一刻,谁是不贪心的呢?

  付北兴趴在纪琴耳边问好吗时,纪琴点头,温情脉脉,又有些魂不守舍,她的灵魂与**同步飞升得很高很高,她清醒地看着自己跟自己所爱的男人。

  她问:“你爱我吗?”

  付北兴说:“傻瓜,当然爱!”

  纪琴便心满意足沉沉睡去。很累,很疼,很快乐。

  那一晚之后,纪琴很想那个身体,但是付北兴并没如饥似渴。对纪琴也并没有多升温。只是在没人的时候,他会孩子一样腻上来,吻纪琴,或者悄悄摸摸她的胸,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

  在颜樱对付北兴侧试的前一段日子,纪琴听到学生会的两个女生在卫生间说付北兴,“别看咱们主席表面酷酷的,他那张床上不定睡了多少女孩呢!”

  那对纪琴无异于九雷轰顶。

  她旁敲侧击问过颜樱:“一个男孩跟一个女孩发生关系后,会不会很迷恋这层关系?”

  颜樱很肯定地说:“***就像是所罗门魔瓶里放出来的那个魔鬼,没尝过,不知道滋味,什么事儿都没有,尝过了,便没办法不想,不迷恋,除非他有别的女人,也就是说她不是他的唯一……”

  那段日子,纪琴过得很不快乐,付北兴却浑然不觉。如果纪琴是个颜樱那样敢说敢做的女孩子,如果纪琴像朵渔那样是个不能容忍一点点委屈的女孩子,或者一切都会改变……

  果然,那样的青春悸动是个巨大的阴影,因了付北兴的那封信被李金玲知道了。那是她不喜欢她的根源吗?她失去丈夫可以二十几年守着一张床,压抑着自己的***,而自己的儿媳妇却能那样不清不白走进她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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