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第一百六十五章
周国众人在讨论“如何能兼顾为臣之道和为师之道”的时候, 有人已经走了昆景明面前。</p>
昆同学看了一眼,便笑道:“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p>
而张苗苗听了这话,就叹了口气。</p>
作为琅云中的国防生, 虽然留在齐国里锦衣玉食, 但看上去和一年前相比没有丝毫变化。</p>
身材高挑,发型干练, 虽然在冬日之中, 穿着依然不见臃肿,看上去潇洒得。</p>
这会儿往旁边看了看, 发觉并没有其他人注意这里, 才嘟囔道:“么都好, 就那些小家伙太闹腾,总问问去的,简直一个个行走的十万个为么。”</p>
昆景明安抚:“你要实在觉得累, 可以回学校里休息一阵的。”</p>
没想,张苗苗直接一口否决:“没系,在这里也不错, 起码陪练足够多,那些公子公主也就脑袋里想的问题多点儿, 等等就好了。”</p>
“等么时候?”</p>
“等他们升高年级,齐国的三公子告诉我, 那时候给他们加上早自习,晚自习, 估计除了写作业也想不的事了。”</p>
一听这话, 昆景明就笑起,心想着管那个世界,管古代代, 其实管孩子的方法都差不多。</p>
好好学习就唯一出路。</p>
只不过,这人口中的齐国三公子谁着?</p>
原住太多,昆景明已经有些记不清了。</p>
过了好一会儿,才隐约记起,不那个宁可被张苗苗“切磋”爬不起依然锲而不舍的齐国公子?</p>
正想多问问,便看傅筠已经走上前。</p>
此时的傅筠已经好地调整了心态,笑容温润,作儒雅:“见过仙君。”</p>
本想说些客气话,但昆同学直接问道:“不知道这段时间,小公子们和小公主们的学业如何?”</p>
傅筠笑道:“都认真,只学得如何我也不敢说,要等期末考试结果出。”</p>
昆景明有些惊讶:“已经考完了?”</p>
“,比预想的提前了一个月。”</p>
“这为么?”</p>
“因为这次国宴势浩大,他们都要参加出席的,学业之事早些安排得好。”</p>
昆景明点点头,表示理解。</p>
而在不远处的何依依却一脸疑惑:“考试,和参加春节晚会,有么必然联系吗?”</p>
边宇航摇头表示不知道。</p>
正好过的张苗苗听了这话,便顿住了脚步,略想了想,开口道:“大概因为考完试之后,总会有人考得不够好的。”</p>
“所以呢?”</p>
“估计齐国王室不讲究么儿童心理学,尤其这些小公子,以后面对的压力大得,一个两个都抗压斗士,要考不好恐怕就得屁股遭殃了,而齐国这边的重要场合都要跪坐的,屁股肿了恐怕坐不下去吧。”</p>
何依依:……</p>
嗯,这个理由合理。</p>
而此时,周国众人已经被傅筠引着去往各国使节下榻的地方了。</p>
琅云众人则朝着正殿而去。</p>
进门就看端坐在上方的齐王。</p>
这并不他们第一次见齐王,但显然,这人的模样与初次见的差巨大。</p>
不再齐人喜欢的消瘦,明显运做的,皮肤都黑了些,瞧着格外健康。</p>
但人终究跑不过时间,加上齐王本就年纪不轻,这会儿头发比之前又了多,看上去已经有了老态。</p>
而昆景明仅仅离开此处一年,下面色如常,笑道:“多日不见,齐王比上次硬朗多。”</p>
齐王回了一礼,眼睛从琅云众人的脸上扫了过去,最后停留在昆景明这里,端详片刻,便感慨道:“啊,许久不见,孤已经垂垂老矣,可仙君容颜依旧,着实不同于凡夫俗子啊。”</p>
昆景明面不改色,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p>
倒何依依愣了一下,眉头微皱。</p>
边宇航见状,便小道:“学姐怎么了?不担心钟尧?你放心吧,钟郎君虽然不周国人,但他已经算半个周国的官商了,那边必然不会亏待他的。”</p>
何依依有些莫名地瞧了这人一眼:“我想的旁的事。”</p>
“么事儿呀?”</p>
“你多大了?”</p>
边宇航开口就想回答,但快就愣了愣,随后在心里数了一下才回道:“算上穿的五年,已经二十五了。”</p>
何依依看了这人两眼,瞧着那张隐约能看出青涩的脸,轻感慨:“啊,这么大了。”</p>
没想边宇航一本正经回道:“嗯,学姐比我大一岁呢。”</p>
此话一出,周围的其他琅云学生:……</p>
一听这傻小子就个注孤生!</p>
但何依依却不在意这些,而轻道:“这里之后的事太多,说过生日了,其他的多事我们都没注意过。”说着,摸了摸自毫无变化的脸,又看了看上面已经苍老起的齐王,音轻轻,“我本以为异世界的空气好,纯天然无公害,所以养人,可在想不该如此的,恐怕这次回学校以后,得找教授们仔细问问。”</p>
而另一边,昆景明已经在和齐王谈笑起。</p>
他的眼睛却在朝着周围看。</p>
此时在殿内的,不单单有他的同学们,有几位身着齐国官服的人。</p>
其中一个昆景明眼熟。</p>
感觉他的视线,这人抬起头,随后就笑着行了一礼:“臣裴季尚,见过恩师。”</p>
说着,长鞠地,恭敬。</p>
而昆景明也终于记起了这位曾经在琅云内求学的齐国学子。</p>
毕竟能逼着昆同学想出军训办法收拾,能干晒不黑的,难不印象深刻。</p>
至于其他的几位,大概因为大殿内并不够明亮,他们又皮肤过于健康,所以显得有些辨认不出模样。</p>
但光看这肤色就知道,嗯,从琅云出的!</p>
不过昆景明有些意外,这些人居然在短短数年的时间里就官运亨通,尤其裴季尚居然已经穿上了代表着三品上的红色官服,着实令人意外。</p>
而齐王就像没有注意这些似的,他端着酒盏,沉默许久,才开口道:“不知孤否能同昆仙君单独密谈?”</p>
昆景明看了他一眼,平静道:“如果重要的事,我想我的同伴最好也留下听听。”</p>
齐王倒没有坚持,点点头。</p>
于,宫人和朝臣纷纷退了出去,琅云众人也没有久留,去外面等待。</p>
诺大的宫殿中只留下了老迈的齐王,昆景明,以及负责保护他的张苗苗。</p>
待殿门上,齐王便伸手摁着软枕坐直了身子。</p>
他咳了两,这他的习惯了,一般这么做就证明要说的紧要事。</p>
结果就瞧见面前伸过了一只手。</p>
上面放着块浅蓝色的“布”。</p>
齐王有些惊讶:“仙君这何物?”</p>
昆景明平静道:“这个叫口罩,医用级的,既然你咳嗽那就送你了。”</p>
如今齐国也有口罩,但大多布做的,这种新鲜材料不多见。</p>
想仙人心自的病吧,果然仁善。</p>
于他便笑道:“多谢仙君心,孤无大碍。”</p>
昆景明却一脸认真:“你若有病,那大夫要考虑的事,但你也不能么都不做,尽量不要传给人,做好个人防护你个人应尽的职责和义务。”</p>
齐王:……???</p>
虽然接了口罩,但他尽力解释了自的身体无大碍,底没戴上,可后面也不敢随便瞎给自加戏了。</p>
等重新坐稳当,齐王才重新开口道:“如今孤的身子已经不比当初,虽然瞧着无病无灾,但孤心里清楚,孤终归只凡人,不像仙君这般万年如一日,总归孤斗不赢时间的,加上身子一直不算好,也了为了身后事考虑的时候了。”</p>
这话说的生死之事,但却格外洒脱,倒让昆景明高看了一眼。</p>
于他也坐直了些,认真道:“你准备如何?”</p>
齐王抬起了眼睛,分明脸上已经皱纹深深,可一双眼睛却格外清明,音亦清朗:“孤虽然不能万万年,却可以让齐国百姓万万年。”</p>
昆景明微愣,显然没想这人能说出这种话。</p>
齐王却像完全没注意对方表似的,自顾自道:“孤虽然一直留在这王宫之中,甚至都嫌少离开都城,但这天下的变化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尤其周国那边发生的事,更让孤思虑良多。”</p>
具体么事,他没有细说,但昆景明心知肚明,这人说的应该就周国清扫了世家大族,将根深蒂固的豪绅都连根拔起的事。</p>
而齐王呼出一口气,话语变得绵长:“这些日子孤想了许多,最开始的时候,孤畏惧的,害怕的,就像一闭眼,第二天醒已经被人挂在了王宫外面似的,但或许人老了就能看透多,思想去,其实这才我应该走的路。”</p>
昆景明配合地问道:“么路?”</p>
齐王笑起,这位当了一辈子国君的老人终究有着一国之君的智慧,起码从他这个笑容里能看得出明晃晃的心照不宣。</p>
可他底开口道:“便仙境中的那句话,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p>
这话说起简单,但做难。</p>
尤其当他本就“君”的时候,要说自轻,着实不易。</p>
但齐王却坦然:“孤的祖辈在成为王的时候,想的底黎百姓,自身富贵,孤不知,也不准备想了,孤只知道,这种思想早晚会传遍天下,齐国教化最盛,只怕最先传扬开的,那时候不便也要变的,与其等哪一步,不如在就先做出决断。”</p>
昆景明则看了齐王一眼,觉得对方如此坦诚,自也没有么藏着掖着,直接道:“其实你的选择有多。”</p>
齐王也不否认,笑道:“啊,有不少,孤最先想的就将这些书都烧了,将传颂这种思想的人都杀了,直接一切的火苗都剿灭,自然可以一切稳固。”</p>
此话一出,一旁的张苗苗先皱起眉头。</p>
昆景明偏头瞧了一眼,就发这人已经手伸了腿侧。</p>
那里有个鼓包,即使看不里面么,可光看这人的作,只怕里面装着的该弹药工程那边的新物件。</p>
保守估计,真的手,只怕能提前给齐国换个国君。</p>
甚至帮忙拆迁正殿也有可能的。</p>
可昆景明知道,齐王此时的所作所为都证明着他没有真的手的意思,于昆同学轻轻抬起手,作势止住了张苗苗的危险念头。</p>
但这作显然让张苗苗有些误会。</p>
盯着看了一会儿,犹豫片刻,才从口袋里拿了个东西塞了昆景明抬起的两指之间。</p>
昆同学睛看去。</p>
一根棒棒糖。</p>
???</p>
张苗苗认真劝道:“学长,吸烟有害身体健康,你先拿这个凑合一下。”</p>
昆景明:……</p>
紧张气氛瞬间消散,只觉得哭笑不得。</p>
齐王也笑起,在琅云人面前惯常有的敬重依然在,只多了几分看小辈人才有的慈爱。</p>
昆景明也快调整好心,糖揣进口袋,重新开口道:“我听说你重用裴季尚,让傅筠去面见各国使节,想应该已经做出了选择。”</p>
齐王大方点头:“对,孤明,从众位仙人走出琅云仙境的那一刻起,多东西就断绝不掉的。哪怕孤能将那些工厂建筑全都销毁,但思想无法禁锢,不如顺势而为,和仙人们站在一起总归没错的,那样的话,齐国兴盛,我傅家也能得了美名,即使丢掉一些权柄,但总好过被周国推平,想也能无愧祖宗。”</p>
昆景明指尖微,嘴角微翘:“哦?最后这话么意思?”</p>
齐王也笑,音轻轻:“周国重用谭旻,推翻世家贵族,便意味着他们已经在按着仙境希望的方向走了,换句话说,他们早了一步看透这些,抢了个先机,想必以后的发展也会比我大齐要迅猛。如果我们继续紧闭国门,堵塞耳目,那么被赶超甚至被碾压就只时间问题。虽说孤与周王系不错,但等孤百年之后,怕就没有那么好相处了,孤相信仙人们信仰和平,但孤不信周人。”</p>
昆景明给自倒了一盏茶,淡淡道:“所以,你选择了和我们系好的傅筠,同时重用了之前曾经在琅云里学习过的学子们?”</p>
齐王坦然:“对,只要他们在,齐国就能和仙人保持联系,以后也能得多些好处。”</p>
能走后门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昆景明头遭见。</p>
但这显然对自做任务有利,他自然不会反对。</p>
于,昆景明笑着举了举杯。</p>
齐王看得出对方的满意,心里的大石也落下不少,跟着举起酒盏。</p>
“叮!”</p>
杯盏碰撞,音清脆。</p>
宾主尽欢。</p>
而张苗苗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p>
明明这两人谈论的国家前途,甚至天下大势,但语气全都云淡风轻。</p>
要知道,刚刚最紧张的时候,张苗苗都有了给这些人上一场“爆破场应急方案”的场教育课了。</p>
结果,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p>
三言两语就下了齐国未。</p>
而他们碰杯的时候,张苗苗下意识的摸了摸胳膊。</p>
分明大殿里已经被炭炉烘烤得暖意融融,但莫名觉得有点冷呢……</p>
果然,玩儿权谋的心都黑。</p>
与此同时,在使节下榻的宫殿中,谭旻和傅筠对面而坐。</p>
旁边单独支了个小桌子吭哧吭哧补作业的孔章。</p>
作为东道主,公子筠有礼有节,微笑着倒了茶,递了一杯给谭旻,眼睛却看向了不远处的周国公子,心里暗道可惜。</p>
原本算趁着孔章年幼,又个和软性子,靠着两人的交必然能在谈判的时候讨些便宜。</p>
却没想,谭旻直接空降。</p>
傅筠可不会因为这人的美丽姿容就小看他,毕竟周国可不齐国,选官不看脸,甚至审美偏向于五大三粗孔武有力,这位谭大人能位极人臣,必然不简单人物。</p>
再想想之前周国边郡的探子回报,说这人没用多少时候,就三个蛮人给折磨近乎精神失常……</p>
想这里,傅筠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p>
而谭旻感觉了对方的严肃,不由得笑起,音温润好听:“此次我不过与公子聊聊天,并不正式谈论两国之间的系,公子莫要这般紧张。”</p>
傅筠笑着点头,心里苦笑。</p>
如何能不紧张?</p>
说两国邦交,看起规整严肃,但通俗点说,这就像仙境中传出的扑克游戏一样。</p>
本以为你要出个三,结果直接四个二。</p>
开局就炸,如何能让人不难受?</p>
不过傅筠想要争取一下的。</p>
他再次看向了孔章,亲自提起茶壶给对方空了的茶杯里重新填了杯热的,嘴里温道:“着实没想,你都了,竟然不与我面谈,而在这里做功课。”</p>
孔章闻言,并没有立刻抬头,而先最后一个字写完,这才一边揉手腕一边道:“也没办法啊,夫子说了,如果这些语文作业写不完,不仅要罚写双倍,要手板的。”</p>
傅筠笑道:“他臣子,你公子,怎么怕他板子?”</p>
这话如果刚刚说的,只怕孔章能犹豫一下。</p>
可深知那人会跪着他得鬼哭狼嚎以后,孔章斩钉截铁:“当然怕,他的可疼了!”</p>
傅筠着实没想这人能怂成这样。</p>
不过吧,换个角度想想,如果自也有个谭旻这样的狠人当夫子……</p>
幸好齐国太傅们都好脾气的,谢天谢地。</p>
可傅筠有点不甘心,便压低音却谁都能听的音问道:“但你才正使啊,如今怎么能放心的位置让出?”</p>
这就在当面挑拨,可任谁也说不出么。</p>
果然,谭旻听了,也只当没听,老神在在,毫无反应。</p>
倒孔章一脸郑重:“你不要这么说,夫子和你谈我放心的。”</p>
傅筠不解:“为何?”</p>
孔章认真道:“无论他脾性如何,总归我的老师,自然处处向着我,可你却会欺负我的。”</p>
一句直球让公子筠的笑容有些保持不下去,干巴巴地挤出一句:“怎么会呢……”</p>
话音未落,孔章就道:“第一次见面,你就我做得自行车忽悠走了,第二次见面,你争取仙人帮忙的机会抢走了,第三次见面……”</p>
见这个人如数家珍的两人相处的桩桩件件摆出说,傅筠哑口无言。</p>
显然,他错误估计了孔章的好记性。</p>
哑口无言下,傅筠又给对方倒了杯茶,说了句:“好好做功课吧。”然后就迅速坐了谭旻面前。</p>
谭大人笑容温和:“公子们谈完了?”</p>
傅筠轻咳一:“嗯,我们可以说说正事了。”</p>
既然避无可避,他只要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对谭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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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接下去的事走向与他所想的略有不同。</p>
谭旻根本没有咄咄逼人的架势,反倒格外随和,无论对于商业贸易,文化交流,统统都可以谈的状态。</p>
甚至能感觉,周国准备让一些利益给齐国的。</p>
这让傅筠格外讶异。</p>
可谭旻却比他想的坦诚,在他开口之前,谭大人先说道:“未的天下势必会起多变化,曾经齐周两国并立,那因为你国有良田,我国有匠人,只要各自发挥所长必然能立于不败之地。但在不同了,商贸之事变得重要起,卫国早晚要兴起,班奎看似弹丸之地,可从仙境对那里的重视程度看,以后恐怕也不可小觑。更遑论蛮国,东济国……难保没有兴起的那天。”</p>
对此,傅筠也表示赞同:“你说的,不看旁的,单单种种新技术带的新发展,就足够让人警惕。”</p>
谭旻点头道:“如今我们能领先,不过靠着积攒的家底,有提前接触仙人带的红利,可这些红利吃不了太久的,早晚会被人追赶上。”</p>
傅筠看他:“你可想过解决之法?”</p>
谭旻笑了笑,放轻了音:“我曾想过靠着征战迅速吞并诸国,彻底断绝被追上的可能。”</p>
傅筠:???</p>
原本只想要坐在同一考场考试,结果你却算其他人的卷子都撕了,这样自就第一了?</p>
不愧你……</p>
但谭旻快就道:“但这个想法并不成立,虽然我从未询问过仙人想法,但我能感觉,琅云仙境希望看的这片天下在和平中发展,保持相对平衡,而不在战乱之中被成焦土,如果想要这么做,恐怕琅云会拿出让我们理解不了的仙器阻止我们。”</p>
傅筠不解:“你怎么知道?”</p>
谭旻语气淡淡:“根据卫国那些商人所说,有仙人曾经在海上,用着几个小小的弹丸,就直接在海面上掀起了滔天巨浪,让凶狠蛮人直接从强盗变成了能歌善舞的无害良。”</p>
……额。</p>
一句话,便消了傅筠的所有心思。</p>
他也想明了谭旻的意思:“所以你便想着,我们两国强强联合?”</p>
谭大人先点头,然后道:“但你我若合在一处,必然引周围小国惊慌,势必要做得隐蔽些才好。”</p>
但傅筠想了想,快道:“不仅如此,我们要做点的事。”</p>
“公子此言何意?”</p>
“明面远些就好了,这样可以免去那些非必要的交流,也能给其他人一些安全感,只要拿捏好其中的平衡便可。”</p>
这话让一直埋头做功课的孔章都抬起了头,好奇问道:“你准备怎么做?”</p>
傅筠知道周国人喜欢直直去,不善玩弄这些,此刻也不藏私,坦然道:“便做一件好事,再做一件坏事。好事落在实处,有利发展,坏事落在纸面,互相骂一骂也没系,就像对于仙人所在的凤尾山的所属,在都没有个论,我们就可以吵一吵。”</p>
谭旻立刻开窍:“公子说的,在报纸也已经普及,利用这个骂架应该也挺不错的。”</p>
而孔章却有些担心:“但时间久了,其中内总会被发的啊。”</p>
没想傅筠笑容深深,音缓缓:“放心吧,发了也不会说么的,因为在的各国国君终究追求的不过国泰安,换句话说,就让老百姓感觉自安全了,从而更加努力的劳,借此让那些贵族过上好日子罢了。”</p>
这话说的格外不客气,直接贵族们的皮给扒了下。</p>
果然此话一出,谭旻就多看了傅筠两眼,心里琢磨着不要送他一本红皮书呢。</p>
虽然国家不同,但也能寻求一下志同道合嘛。</p>
孔章却有些不解:“虽然我们没有坏心,但强国在侧,那些小国如何能觉得安全?”</p>
傅筠笑道:“安全感有两种解释,一种实实在在的安全感,另一种认为自安全了,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只要百姓被糊弄住了,那些小国国君自然会选择捂住耳朵当么都不知道,不然他们难道敢先手我们吗?”</p>
孔章眨巴眨巴眼睛,思索片刻,终于弄明了其中的缘由。</p>
随后就一脸惊叹的看着傅筠。</p>
公子筠则坦然笑着,等待听对方的夸赞了。</p>
果不其然,孔章用赞美的语气感叹道:“哇,你坏啊!”</p>
傅筠:……</p>
你小子,活该语文作业加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