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周王拿着字迹工整的奏疏, 久久能回神。</p>
刚刚还说齐王的公子筠靠谱，结果扭头，自己看重的这位稳重清明的谭御医也一去回头了……</p>
一旁端坐的孔灵韵好奇地眨眨睛：“父王, 发生了何事？”</p>
周王看了自家小公主, 到自己刚刚的豪言壮语，一时间知道作何回答。</p>
于是他把目光重新汇聚到奏疏上, 便发觉谭翺其实了洋洋洒洒好几页。</p>
而奏疏上的字迹格外熟, 端正又失飘逸，尤其是在运笔上颇与众同。</p>
周王很快意识到, 这是谭翺的笔迹！</p>
那人出的除了医术, 便是文采, 若非谭翺对医术坚持，其实谭家开始是算让他科举入仕的。</p>
周王也颇爱惜人才，每每看到谭翺所的脉案都会端详好一阵。</p>
只是自从谭翺盲了之后, 就在有亲自动笔过什么了，尽数是由他口述，由边的天冬笔。</p>
时间久了, 周王再次看到谭御医亲笔都有些恍神。</p>
莫是盲的时间久了，他已经学会重新提笔字了？</p>
过, 如果说这件事只是让周王疑惑，那么接下去, 等他看到谭翺在奏疏里所的事后，便只剩下震惊了。</p>
他说疫病是真的, 治愈也是真的。</p>
他说仙境是真的, 仙人也是真的。</p>
仅如此，谭翺还提到了他的目翳之症好了，这才得以亲笔书奏疏呈上。</p>
周王下意识脱口而出：“谭爱卿竟是能看到了？！”</p>
孔灵韵闻言便瞪大了睛。</p>
因着谭翺医术精湛, 在都城内数一数二，又深得周王信任，故而有关于他的事公主殿下也听到过少。</p>
其中便提到，谭家几人都有目翳之症，病发之后再难痊愈，哪怕是谭家太爷那样足以在周国史书留的医也无法治愈此症。</p>
故而谭翺病发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他要这么一直盲下去了。</p>
还有多事之人开过盘口，就是了瞧这人瞎了以后还能当多久御医，还能得周王多久的宠信。</p>
却未曾到，等到他过气，人家反倒先复明了！</p>
孔灵韵脸上立刻有了兴趣，背脊也挺直了些，睛殷切的瞧着周王，嘴里念叨着：“父王父王，发生了何事，能和女儿说说吗？女儿听极了。”</p>
但周王也太明白来龙去脉，因谭翺要阐明仙境神奇，故而这奏疏大篇幅地说起了他在仙境中看到的种种奇景，至于他自己的病症便只说了结果，并有太多过程。</p>
当，哪怕让谭翺详说，他也说出来。</p>
因从他开始治疗，到治疗结束，整个过程也就是一盏茶的时候，连点感觉都有，自说出所以。</p>
于是周王就将来送信的人招了进来。</p>
后便瞧见有两人迈步进殿。</p>
其中一个便是跟随谭翺前往德昌郡的护卫之一，而另一穿着的是有品阶的武将衣衫。</p>
而后他们便拜倒在地，那武官恭声道：“卑职德昌郡提辖，奉郡守之命前来拜见吾王，吾王万安。”</p>
周王免了他们礼，而后问道：“岳爱卿有何事？”</p>
提辖先是拿出了个包裹严密的盒子，后将奏疏放在盒子上，一同呈递上去，语气恭谨：“此物乃是仙境之物，甚是精妙，郡守大人敢擅专，便命卑职前来献王上。”</p>
如果是在一个时辰之前，周王知道这是琅云出来的东西，怕是会格外警惕，让人千查万查才好。</p>
但刚刚看过谭翺的奏疏，使得周王的戒心放下很多。</p>
并仅仅是因谭御医描述的那些奇景，更多的是因周王相信谭翺并非信口雌黄之人，对他格外信任，也会派他去探访仙境。</p>
如今听闻这是琅云之物，自免了好奇。</p>
于是周王点点头，一旁的内侍便将盒子接过来，略查了查，确定有危险后便放到了自家王上前。</p>
随后，开盒子。</p>
几双睛看过去，就瞧见里安静躺着的是个通银色的物件。</p>
前呈喇叭状，镶嵌着一片琉璃一样透明的东西，后则像是个棍子，上有什么花纹，也有任何装饰，只有一个小小的凸起。</p>
任何一个现人都能看出，这是常见的那种手电筒，保安巡夜必备。</p>
可是对古人而言，便是稀罕至极，虽心中有猜测，但怎么也分辨出这到底是做什么用的。</p>
周王便先开了岳郡守的奏疏，字多，他略扫了几，口中呢喃：“摁动凸起，便可见仙法现世……”</p>
于是周王就瞧了内侍一。</p>
内侍立刻走上前双手拿出这个造型奇特的物件，动作小心翼翼，后依着自家王上之言，用手指摁了摁那个突出来的小方块。</p>
“咔！”</p>
极轻的一个声响后，内侍突感觉到有白光乍现！</p>
而这东西的喇叭口好巧巧是对着周王的，周王只觉得前猛的一亮。</p>
他下意识的躲闪开，这才发现光芒是从那个银色的小东西里发出来的。</p>
……？？！</p>
周王震惊之下脱口而出：“这是什么东西！”</p>
声音过大，以至于殿内众人都迅速拜倒在地，内侍更是直接趴在地上，手电筒也滚了出去。</p>
只有那德昌郡的提辖说道：“启禀王上，此物乃是仙境之中用以照明的物件。”</p>
确切的说，这是岳小郎君从仙人那里求得，后叮嘱要一起送到都城的。</p>
当时岳郡守初看到时，反应和周王也差多，提辖表示习惯就好。</p>
而周王闻言便记起来，刚刚谭翺的奏疏中也说起过，琅云的人拥有很多无火自明的物件。</p>
来这便是其中之一。</p>
而孔灵韵虽是姑娘家，但她胆子极大，这会儿就算心里万分震惊，可更多的却是猎奇之心，便问道：“它就这么一直亮着吗？”</p>
提辖老实道：“再摁一下就能熄灭了。”</p>
于是公主殿下就直接伸手把这稀罕物拿起来，直接摁了按钮。</p>
光熄了。</p>
再摁。</p>
又亮了。</p>
……还挺好玩儿。</p>
提辖对此格外淡定，毕竟自家岳小郎君在拿到这物件的时候，也是这般鼓捣了好一阵子。</p>
而周王此时也镇定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拿出了一国国君的气势，沉声道：“此物因何发亮？莫非里藏着夜明珠成？”</p>
提辖恭声回道：“卑职只知道其中留有仙法，仙法用尽便与寻常之物无异。”</p>
周王瞧着正玩儿的起劲的自家女儿，声音也放缓了些：“那它叫什么？”</p>
提辖认真道：“仙灯。”</p>
而站在一旁的护卫原本是护送谭翺的，近这些日子一直在仙境之外帮着盖房子，这会儿听了这话由得角动了动。</p>
毕竟这字可是琅云的人说的，而是他们硬冠上的。</p>
起法和吕小郎中如出一辙。</p>
周王则是重新坐端正了，招招手让孔灵韵将仙灯关上以后放回来，随后就与提辖和护卫详谈，让他们将琅云中的事细细讲来。</p>
这一说就是从天亮说到了天黑。</p>
平常厌烦长篇大论的公主殿下却是兴致满满，捧着脸，觉得这俩人说得比说书先生还有意思，特别是知道他们所说的乃是真实的琅云仙境，而是那些道听途说添油加醋的传闻，便觉得更有兴致些。</p>
更何况，真实的琅云仙境比那些疯传臆出来的更有趣，便让孔灵韵听得更加津津有味。</p>
周王却有把这件事当故事听。</p>
如今他已经信了大半，既如此，他自要考虑周国和琅云之间的关系。</p>
同时在心中庆幸，幸好岳郡守处置妥当，幸好谭翺有一开始就说明缘由，很有可能因此结怨，莫说是搞好关系了，能结仇就是好事。</p>
只是现在周王还到要如何与仙境交流，也有彻底探清深浅，总好轻举妄动。</p>
过先友好接触着总是错的。</p>
于是他便下令：“将仙灯收于天宝阁内，着人小心看守，”随后便看向了那提辖，“告诉岳爱卿，他此事处置妥当，抗疫有功，孤自有恩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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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辖立刻领命谢恩，心里则是松了口气。</p>
而周王已经看向了那护卫：“你现在便回凤尾山，传孤口谕，允谭爱卿留在仙境之内，切记要处处谨慎，万万可冒犯，也莫要轻举妄动。”</p>
“是。”</p>
而在琅云之中，周国众人完全知道都城发生的事，他们每天着的都是学习，学习，和学习。</p>
经过学前育学生们的特训，他们渐渐的熟悉了简字，便可以开始专业学习了。</p>
这让他们觉得自己好似发现了无尽的宝藏。</p>
毕竟都是有丰富经验的郎中，即使医书同，但是接触的病患却大一致。</p>
正因如此，他们对那些医著作越发推崇，每天都如痴如醉，恨得一天能有十三个时辰才好。</p>
而岳郡守的幼子岳小郎君也重新进入了学习的节奏。</p>
他对数学有着深厚的兴趣，也有着惊人的天赋，加上对待课业向来勤勉，一时间，他成了整个数学系喜欢的原住民，有之一。</p>
只要能他们发任务，他们就能当异父异母异时空的亲兄弟！</p>
而除了数学，岳允还时时的去和吕永他们一起上课。</p>
倒是岳允对医学有什么渴望，而是因这些郎中大多是德昌郡的，他作德昌郡的小郎君，要自家父亲展现一下郡守府的支持，也能让这些郎中对德昌郡有所感念。</p>
同时也是看看这些人的进展，毕竟医者若是能医术精湛，便是利国利民的大事，自要好好关切些。</p>
这天岳允又来旁听了，他坐在室靠后的位置，前摊开放着的是数学练习册。</p>
却迟迟有落笔，一双睛正瞧着在讲课的人。</p>
因着这个世界有出过太多医，经典医书寥寥无几，还处于初级阶段，导致郎中们虽有经验，但是理论知识并丰富，故而中医学的人合计了一下，选择先让他们从基础学起。</p>
来上课的也是老师，而是中医学的学生。</p>
他们专门搞了个值日表，每天换人来，这样也好分配积分。</p>
今天来讲课的便是一位中医学的女同学。</p>
而对周国郎中们来说，开始瞧见是仙子自己上课的时候，少人都有些适应。</p>
毕竟在周国，从听说过有女先生的，医的女子也是一只手能数的出来。</p>
过很快他们便转变了观念。</p>
原因无它，实在是仙境里的种种都让他们意识到，这里的仙子一点逊色，甚至有少仙子比上仙都能耐。</p>
听人说，会召唤雷电的便是一位女上仙！</p>
而且自家小郎君说了，之前他得了疫病的时候，每日来治疗的便是一位姓冯的仙子。</p>
人家他们根本就是绰绰有余，是他们的福气。</p>
于是众人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设定，越发刻苦认真。</p>
等这堂课结束之后，尚有疑问的郎中们便集中到了第一排，乖乖的举起手，等着仙子点解答。</p>
可从来都是坐在前的谭翺却是起朝着后走来，在岳允边站定，拱手道：“多谢小郎君帮忙。”</p>
他收到了来自于护卫和岳郡守的消息，周王已经同意他留在朗云之中。</p>
但谭翺清楚，若是岳允出了主意，要用仙灯一同送去周王，只怕自家王上对仙境的猜忌会那么快消散，自己也难以留下，这声谢自是要说的。</p>
岳允则是站起来，回了一礼，虽脸上带着稚气，但是声音却格外平稳：“一切了周国，分内之事罢了，大人必记挂。”</p>
而事关君王，好细说。</p>
于是，谭翺便有详谈，只管又拱了拱手，这才带着天冬离开。</p>
而吕永这段时间常和岳允在一处，自知道小郎君要找仙人们要件仙物，似乎还和谭翺有关。</p>
虽知道要用在何处，可是从刚刚谭御医的表现上来看，这仙物是到手了。</p>
于是一直在旁边围观的吕永便凑过来：“郎君拿到了东西？”</p>
岳允也瞒他，直接点头：“嗯。”</p>
吕永止住的好奇：“小人能知道是何物吗？”</p>
岳允便伸出小胳膊比划了一下：“这么长，这么大，可以无火自明的物件。”</p>
虽他比划得比较抽象，但是这个形容还是能听懂的，起码吕永每天都能在仙境里看到无火自明、据说是灯的东西。</p>
现在室顶上就有好几个。</p>
当，吕永自动在心里修正，唤之“仙灯”。</p>
但这会儿他也有探听此物的用途，只是惊讶道：“仙人竟真的赐予了郎君？”</p>
小岳允了：“也算是赐，这是我换来的。”</p>
吕永微愣：“如何换的？”</p>
岳允便数着说道：“让仙人我检查了三次牙齿，两次视力，并且从数学仙人那里拿到了五张卷子都完了，他们就点头我东西了。”</p>
吕永：……</p>
愣了片刻，他便由衷感慨——</p>
琅云真是个神奇的地方，连赐物的方式都如此独特！</p>
而另一边，谭翺已经离开了学楼，在远处的小花园中驻足停留。</p>
说起来，琅云之中样样都好，就是这花园的造型有些与众同。</p>
花坛里是争奇斗艳，而是一片油菜花。</p>
两边也有景观植物，多是瓜果蔬菜。</p>
而且还会一块块的围起来，上插了小牌子，当作试验田在用。</p>
莫说是和周国王宫的御花园比较，即使是谭家的园子都比这个精致。</p>
可是谭翺却看得格外认真。</p>
如今他的目翳已痊愈，墨镜也用戴了，现下看上去与常人无异，视力也恢复如前。</p>
过谭翺依习惯性地伸手搭在了天冬的手臂上。</p>
而天冬也乖乖的扶着自家大人，随着他往前走，睛也跟着看向了花坛。</p>
入目便是一片金黄色的小花。</p>
他有些莫：“什么仙人要在这里种芸薹？”</p>
谭御医声音平缓：“你应该称之油菜。”说着，他指了指一旁立着的小牌子。</p>
天冬眨眨，乖巧点头：“仙境当真同。”</p>
但依觉得这些如那些争奇斗艳的牡丹月季来得艳丽。</p>
可是谭翺却笑着道：“在我中，这世间的任何颜色都是极美的。”</p>
其实他在病愈之后，偶尔午夜梦回，便觉得自己依盲着，如今怕是黄粱一梦，只是自己的妄。</p>
这让谭御医格外珍惜如今的日子，做起事来越发认真仔细。</p>
他也开始喜欢看东西了，每天都会到花坛附近走一走，哪怕是油菜花都觉得生气勃勃。</p>
天冬并懂得自家大人心中所，但他也反对，只管站到一旁，尾则是扫向了种在四周围的农作物。</p>
知道是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就算是寻常的瓜长在仙境里，都比外的大上许多……</p>
过很快他的目光就重新汇聚到了谭翺上，瞧着自家大人再无病症的双，脸上展开了个大大的笑：“大人如今能痊愈，当真是神仙保佑。”</p>
谭翺便跟着弯起嘴角，而后像是起了什么，扭头看向了天冬问道：“正好得了空闲，之前是让你瞧医书吗，正好背来我听听。”</p>
天冬：……</p>
突笑出来。</p>
而就在这时，有人正朝着这边走来。</p>
天冬看过去，便瞧见那是几位仙人，其中一个便是之前自家大人治疗疾的魏姓上仙。</p>
他们在石桌旁落座，将手上拿着的贴着绿纸的琉璃瓶还有几个琉璃杯都摆在了桌子上。</p>
天冬好奇的看着那琉璃瓶里的东西。</p>
透明的，像水一样。</p>
而谭翺同样看到了他们，便迈步走过去，在几步远的地方站定，了一礼道：“见过上仙。”</p>
几位老师这才注意到他。</p>
原本他们聚在一起，是了找个清静的地方，喝点小酒，聊点小天，过这会儿看到谭翺来了，他们便停了交谈，齐齐地看了过去。</p>
科的魏老师与谭翺交道多，尤其是之前的白内障手术就是他亲自做的，这会儿便先开口道：“你在这里做什么？”</p>
谭翺认真回道：“赏花。”</p>
老师们的视线挪到了油菜花上，约而同的着，这位谭御医的喜好还真是与众同……</p>
而这时候，一阵微风吹过。</p>
仅让油菜花们随风摇曳，也让一个奇异的味道飘向了谭翺。</p>
他常要分辨草药，加上之前盲过，嗅觉很是敏锐，立刻就捕捉到了这阵与众同的气味。</p>
很快，谭御医的目光就锁定在了那几个玻璃杯上，口中轻声问道：“敢问上仙，这是何物？”</p>
魏老师笑着回道：“是酒。”</p>
谭翺露惊讶。</p>
如今周国也是有酒的，而且是官酿酒，谭御医便是好酒之人。</p>
但他之前喝过的所有酒水，味道都与这个截同。</p>
如今的酒水多是米酒，味道还是米香居多，再就是泛着些许甜味，并会有这等刺激的味道。</p>
算起来，反倒是和他在琅云医院里闻到的气味有所类似，之前在治疗目翳的时候也闻到过。</p>
于是谭翺便端正了表问道：“莫非仙境的酒是拿来治病的？”</p>
魏老师略了：“治病……也算吧，过那种的纯度更高，这个是拿来喝的。”</p>
知道是喝的酒，谭翺中的好奇并未减弱，反倒浓了些。</p>
他偏爱杯中之物，还专门过《酒论》，借以阐述饮酒的种种好处。</p>
如今既得知这是可以饮用的酒水，便立刻来了兴趣。</p>
而后很快谭翺就发现了此酒的与众同。</p>
寻常米酒格外浑浊，哪怕官酿酒用了好的粮食，依泛着乳白，还能看到沉淀。</p>
可是现在杯子里头的酒液却是格外清澈透明。</p>
阳光下泛着光，竟是和水一样干净。</p>
难成这就是传说中的琼浆玉液？</p>
谭翺由得问道：“知此酒叫什么？”</p>
魏老师扫了一标签：“二锅头。”</p>
谭御医眨了眨睛，虽解其意，但还是赞了句：“好字。”</p>
虽赞美得有点塑料，可是这人中的好奇还是显而易见的。</p>
魏老师见状，便拿了个新酒盅，往里倒了些。</p>
一旁的任老师看出他的意图，便小声道：“这么大方？”</p>
魏老师同样小声回道：“这位可是让我们科学能吃上肉的福星，这瓶酒还是之前他治的那次任务积分换的呢。”</p>
任老师露恍，圆圆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看向了谭翺，中充满善意。</p>
而魏老师则是将酒盅递过去：“你尝尝吧，对了，之前喝过酒吗？”</p>
谭翺双手接过，而后微微颔首：“喝过的。”</p>
魏老师又看向天冬：“你要要？”</p>
天冬赶忙摇头：“谢过仙人，我会喝。”</p>
说着，他看向了酒盅。</p>
只觉得这个实在是小了些。</p>
平常的米酒都是用酒盏，差多巴掌大，常常一喝就是数盏，都会有丝毫醉意。</p>
比较起来，这琉璃杯子装着的怕还及酒盏的一半。</p>
谭翺则是端着酒盅，先端详了一下酒液的模样，又闻了闻气味。</p>
果与众同。</p>
至于浓郁到有些刺激……已经有了仙境滤镜的谭御医着，这大抵这就是仙境酒水独有的味道吧。</p>
而后，他就像是平常那样，抬手便一饮而尽。</p>
这让魏老师有些惊讶，毕竟白酒度数低，又人劝酒，连他自己都是小口细品的时候多。</p>
可是见谭翺喝完了之后，改色，表如常，魏老师便笑起来，对天冬道：“他这酒量错啊。”</p>
天冬闻言也露出笑容，声音里带了些小得意：“我家大人善品酒，还过文章呢，平常喝上三大壶都醉。”</p>
结果话音刚落，他突发现自家大人有些变了。</p>
变红了。</p>
先是耳朵，后是脸颊，后是脖子。</p>
结果还等天冬回过神，就看到谭翺已经闭上睛，直直的倒在了天冬上。</p>
天冬扶着谭翺，表茫。</p>
说好的海量呢？怎么变成一杯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