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强吻

  她该回去了……

  雨过天晴,野瞳的发丝湿漉漉地粘在她的颊上,心里的烦乱被这场雨水冲得一干二净。()她知道,她已经没有了选择。

  只有看到了展明,她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恨,那沉重的回忆躲在蒙了尘的记忆里,就像是蛰伏着的野兽,一旦有任何的诱因便会趁机出来咬她一口……在她最为脆弱而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

  因着它,她不敢敞开心扉去接受生活,只能活在自己创下的阴影之中。她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从来没有打算过想要一个完整的人生。她的生命,就像是烟花一般,那般短暂的绽放了之后,彻底消失。她的肆意张狂,她的任性妄为都是因为她把自己掩藏在那一张张面具之后,她用别的身份尽量多的感受人生,只是为了,这最后的,复仇。

  但是她又为什么要去招惹澈哥哥呢?

  没有了夏飞雪,听风阁可以自动运行;没有了空稚影,朝堂上也绝不会起波澜;没有了宗祺瑶,恐怕根本不会有人介意……唯独,没有了暮野瞳,她不知道……她不能想象没有了澈哥哥……

  浓重的歉疚和恨意在体内翻滚着,叫嚣着,野瞳的心就像是在被用火红的烙铁烙着一般,突然疯了似地用轻功向天城冲去,目光失了焦距,心里失了答案……

  她要怎样,才能不负了澈哥哥的情?

  不知不觉之间,她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到了决山的山脚下。脚步略微有些迟疑,她的心绷得太紧了,她疯狂地想要见到澈哥哥,只有他才能让她从未安定的心找到片刻安宁。

  罢了罢了,便让她最后任性些吧……这或许是她生命中,最后的狂欢……

  决山,风景秀美却叫人望而生畏,只因山顶是绝杀门的所在。山上布满了无数的阵法,让不论是有心闯入还是无异误入之人皆是有去无回。绝杀门的方位向来如此明确,却极少有人大胆到想要上山挑衅这不知有多强大的杀手组织。

  野瞳面无表情地冲了进去,瞳儿好累,哥哥,你在吗?

  别人看来危机重重的阵法在野瞳眼里根本是不值一提,她心不在焉地踏上一个个方位点,未加计算便处理了那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暗器,上山之时如履平地。

  “门主……”正在与众人开会的昊澈见一个手下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冷冷地问道:“何事?”打断他的会议,希望他有一个好理由。

  手下一惊,看着昊澈冷凝的脸庞,心里微微发寒,不敢看他,低着头禀报道:“门主,有一个人正在上山,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走了一半路程了!”

  昊澈仅是略有些诧异,这倒是第一个闯了半山的人,速度也极快。但以前也不是没有人试图闯过他的绝杀门,不在意地挥挥手:“出去吧!”

  他的绝杀门除了师父留下来的阵法以外,更令人胆战心惊的是绝杀门的一众高手,即使一个人会破阵法,也决闹不出什么事情来。

  仅一炷香的时间野瞳便上了决山,看见了一群虎视眈眈的杀手,那般戒备地看着她,不由觉得有些好笑,殊不知现在的她,满脸恶相,身上还穿着件血衣,就像是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

  “林昊澈在哪里?”野瞳的声音平静地如同一汪死水,让人觉察不到情绪。

  “门主岂是你相见就能见的?”一个杀手厉色说道。

  “他在哪里?”野瞳又问了一遍,口气里隐有压迫之意。看着那人不想回答她的问题,便欲开打,手指微动,所有人顿时失去了气力,瘫软在地上。

  看着有没有晕过去的杀手向着一个地方跑去,野瞳没有多话,像鬼一样悄声无息地跟了过去,动作之快让人几以为是错觉。

  “门主,不好了……”那个杀手毫无被人跟踪的自觉,向开会的地方冲了进去,话音未尽便看到众人都死死盯着他的身后,下意识地转过头,却见到了那个魔鬼一般地闯上了决山的人物,头皮不由一阵发麻。

  野瞳直直地看着昊澈,不顾会议厅里所有人都蓄势待发,一眨眼已到了昊澈的身前。

  昊澈冷冷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容颜,入鼻的是一股浓厚的血腥气,但是那双透明的眸子间浓郁得化不开的哀伤却让他的心也连带着沉到了谷底。

  下意识地出手化去了手下因为急迫而对野瞳的攻击,不顾他们的惊讶,直直地看着野瞳,看着她淡的几乎无色的眼眸。

  “瞳儿……”昊澈把她揽入了怀里,口气里满是肯定。

  野瞳的眼睛眨了眨,突然两道泪水便流了下来,冲刷着脸上本便不好看的容颜,却叫昊澈的心慌了起来,她到底怎么了?

  澈哥哥知道是她--这个念头让野瞳很安心,也叫她连日来的坚强彻底的瓦解殆尽。

  顺从着自己的心思,她伸出了手勾下了昊澈的头。昊澈一惊,下一秒那樱唇已经贴上了他的唇,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牙关却被丁香小舌强行冲开,不似他们以前的亲吻时野瞳更多的是处于被动接受的地位,而是带着丝强硬和霸道,充斥着浓重的痛苦和绝望。

  她的舌毫无规律的在他的口中横行霸道,牙齿咬破了昊澈的唇,血液的气息便融入了他们的吻里,却更带来一种伤痛的感觉。

  昊澈没有在意她造成的伤口,只是努力的通过唇舌间的交流传达他的抚慰之情。他的小瞳儿不知道经受了什么,眸色已经几乎全部透明,几根血丝蔓延在眼眸之间,让他的心颤栗不已,唯有努力回吻着,执着于消散那些冰冷的情感。

  野瞳直吻到没了气,才无力地退出他的口中,任由昊澈抱住。

  刚才的吻就像是发泄一般,扫除着几天而来的积郁,几天没有睡觉,在昊澈的怀里,她终于觉得有了丝困意,紧绷的神经这才有了些许的放松。

  门众看着眼前的一幕,彻底僵化……感情,这个人破阵冲上决山只是为了轻薄他们的门主?呃,讲是轻薄也不太对,因为门主自己也没有反对……但,与一个男人,接吻?

  好恶心……

  “瞳儿,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昊澈担忧地说道,看着野瞳的眸色渐渐加深,便会琥珀色,微微松了口气。

  “哥哥……好困……”野瞳爱困地揉了揉眼,可怜兮兮地看着昊澈。

  “瞳儿睡吧!”昊澈打横抱起野瞳,大步向外走去,“今天的会议取消。”

  “对了……外面好像被我药倒了些人……用冷水激一下就可以解了……”野瞳闻着昊澈身上的气息,意识越发地混沌了起来,声音到后面都有些模糊。

  “嗯。”昊澈扫了眼手下,看见他们已经去办了,温柔地亲了亲野瞳的唇瓣,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把她放在了床上,看着她的呼吸渐渐放缓,这才打算离开。却不想野瞳的手指紧紧拽着他的衣襟,不由柔柔地笑了笑,和衣把一身血衣的野瞳搂入怀里。

  “右护法,这是怎么回事呀?”有人好奇地问着浅草,看着他自发自觉地为门主准备浴桶点心一类的东西,觉得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浅草冷冰冰地回答道,心里却是一样的纳闷,那个人到底是谁?

  “左护法,您可知道些什么?”那人见他没有反应,又问左护法郗玦。

  郗玦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看到他颇有些发寒,然后洒然离开。

  问话的人只能一脸莫名地看着这两个人,脸上颇有些无辜的表情。看看那四大长老估计是不能问了,自从看到门主被那个男子强吻之后,红长老的脸色就黑得像块焦炭似的,现在他若是过去打扰绝对是自寻死路。

  但真的是很好奇呀……还是第一次看到门主流露出除了冷酷和怒意以外的情绪呢!

  “那个人,和门主是什么关系?”走到了屋外,郗玦冷冷地开了口,像是对着空气问的一样,但是浅草却知道他问的是自己。

  看了看和门主一样像块万年玄冰似的同僚,浅草无奈地笑了笑:“我怎么会知道?不过据说门主只会对一个人这样,是门主的义弟……前几年我倒是见过,只是她的脸在印象中不是这样的……估计是我记错了吧……”

  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指挥着手下拿东西,准备回头送到门主房里。

  “那是个男人!”郗玦的口气里隐隐有些不满之情。

  “唉,女人到门主房里去,有哪次是完整的出来的?”浅草暧昧地笑笑,“可别告诉我你没听到过那些碎嘴的传言……不过这次可算是坐实了!”

  郗玦看着浅草,神色有些无语--话说他怎么就跟这嬉皮笑脸的家伙是同僚呢?门主要是断了后,他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不过,玦,你原来是从来不管这些的,怎么今天会想到要问?难道你暗恋门主未遂?你这都二十五了还未娶妻,不是……”

  郗玦鄙视地白了他一眼,动手帮着他一起收拾东西。

  话说,碎嘴的应该是这位左护法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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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乱入:

  “我不甘心……明明这么暧昧的章节名称,为什么写出来一点点暧昧的感觉也没有?呜……不可以这样的啦!好不容易昊澈出场了的说……”某鸢咬着牙,一脸愤懑地说。

  浅草从不知名的地方飘出来:“我们门主的清誉都没有了,你就别抱怨了吧!”

  “他的清誉早就没有了……”某鸢邪恶一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倒是你,为什么我写着写着你的性格就变得这么诡异了嘞?”某鸢想不通,想当初浅草第一次出场的时候虽然没有什么戏份,但感觉不会是这样的人呀……

  浅草斜了某鸢一眼,吊儿郎当地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不错。”

  “你真的不介意你们门主断后?”某鸢不由问道,“唉,我还以为你是个忠心护主的人呐……怎么……唉……”

  “门主自己也不是老门主的孩子,只要皇帝不要断后,我们担心些什么?总归会送个主子给我们的。”浅草混不在意地说道。

  “你对昊澈,知道些什么?”某鸢不由谨慎地问道。

  浅草痞痞一笑:“总是朝中什么有权有势的人物,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人,但呆在门主身边这么久,大概对朝中的事情也有些了解了。”

  某鸢严肃地点着头,话说,昊澈在绝杀门和在朝堂上的身份应该还是分开的才对……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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