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步步紧bī(7)

  第七十七章步步紧bī(7)

  山羊叫什么名字没有人知道,就如他不知道奎祀军其他人的名字一样,甚至他的身世、他是哪里人也没有人知道。(){

  奎祀军对个人的sī隐向来保密得很,他不明白杜大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常常想到,自己到了干不动的那一年,就算是隐居家乡,也没有人知道他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那该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啊。

  他先是在军事学院一个秘密基地培训了一年,这一年过得很辛苦,山羊每次想起来都有一种mí茫,他不知道自己若是重新进行一次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不过他坚持了下去,一年后他跟从他的教官去过很多地方,而且每个地方都是危险得不能再危险,他杀过人被人杀过,他九死一生就差点十死无生了。

  然而从外表上,谁也看不出这个忠厚老实得就像山羊的人,背地里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刘元的到来,把栖霞山除了道士之外的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在这个弱ròu强食的世界,没有人敢吭声,就连栖霞寺的道士也不敢,甚至还要堆起笑脸迎接这个xiǎo霸王的到来,因为他在mén口的时候往钱箱里塞进了一张银票。

  主持苦竹年纪虽大,但是眼睛还不错,远远的看到了那一张银票上的金额,快步迎出来:“刘施主远道而来,贫道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苦竹是栖霞寺的主持,道行甚高,元朝信道,所以苦竹的待遇不错,刘元虽然嚣张,但也知道建康谁不能得罪,鞑子关于自家的身家和前途,他倒有轻重,连忙拱手作揖,道:“不敢,不敢,xiǎo子奉父命前来,诚心向道,还请苦竹主持指点mí津。”

  山羊趁两人唧唧哇哇说着客气话之时,越过栖霞寺的围墙,来到栖霞寺的膳堂,他就不相信这些人来到栖霞寺还不用吃饭?

  找到水源,把怀里一早准备好的泻yào放进,然后用力搞hún了几下,直到yào粉融进水里,才找了一个地方躲避起来,他找的地方非常神奇,竟然就在茅坑不远。

  栖霞寺的素菜向来出名,也是栖霞寺招待香客的拿手好戏,山羊和乌鸦跟踪刘元将近一个月,好不容易逮住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

  苦竹给刘元安排了大房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刘元把两个长得就像一枝huā的nv子带进去,身边几个年老的道士气得身体发抖,等刘元和他的众多爪牙安排妥当,一个老道士闷哼了一声:“苦竹,再这样下去,教我栖霞寺如何在天下道友前能够抬起头。”

  “师叔,”苦竹也浑身不自在,这半年来他心态虽已改变很多,但身为主持自然会有许多条条框框,多年的修行也还没有完全损失,违心说道:“难道徒儿就不知道吗?听闻大元朝皇帝是我道教的信徒,佛道之争已多年,如今恰好是我道教发扬光大的大好时机,刘施主是一个大方之人,刚才出手就是十万两银子。”

  “苦竹就算是受着祖师爷的责骂,也要做一次xiǎo人,只要栖霞寺能够发扬光大,贫道就算是还了心愿。”

  “如今大宋还在,你竟然就说这样的话?难道师侄认为大宋已无望?”老道士一心修道,对外面之事不甚了解,修道之人向来不管国事,哪里像苦竹一样通晓建康大势。

  苦竹点头,道:“侄儿昨晚夜观天象,北方紫微星南犯已成定势,若是没有外来借力,南方天狼星必殆,师叔不必惊讶。”

  “如今是咱修道之人的大好时机,若是错过这个时机,不知又需要经过多少年的轮回,侄儿一定要把道教发扬光大。”

  老道士闷哼了两句,叹息道:“贫道年老体衰,也管不了大事了,随便你怎样折腾罢了。”

  苦竹把老道士送回房间,然后前往膳堂安排给刘元及他众多爪牙的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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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公子果然神通广大,刚才那个老道士的嘴脸,还有那双眼睛,看起来真让人觉得好笑。”其中一个身体略高的nv子娇笑道:“啧啧,不是说天下的道士都是不贪财、不贪sè的吗?这老头怎么就像一个俗人。”

  “任凭圣人,都逃不过权力、财sè,”刘元笑道:“这老道其实也是人,再说两位娘子长得美如天仙,就算是圣人看到你们也要动了凡心。”

  三人又嬉闹了一会,不一会儿老道士亲自送来四个jīng致的xiǎo菜,只是老道士脸sè有点昏暗,显然刚才在mén外已经听到三人说话,尴尬说道:“三位施主请了,这是栖霞寺的一点xiǎo心意,还请三位不要见怪。”

  刘元看他的脸sè,显然是已知道老道士已听到他们的说话,不过刘元却不在意,故作不知笑道:“有劳主持亲自送过来,xiǎo生之幸,回去一定让家父有空亲自过来一趟。”

  苦竹大喜,上次刘芳过来,送了足足三十万两,而这些刘元过来也送十万两,刘芳再次过来的话,恐怕就不是三十万两的数字了,于是连忙请刘元慢用,自己却逃一般离开,想必是不愿意听到他们说话,或许是回去好好计算这笔银子该怎样使用。

  “这是龙眼虾仁,”刘元跟刘芳过来吃过斋菜,向两nv介绍道:“看到这虾仁了没有?喳喳,做得mō样真是十足像了,这可是用新鲜的蘑菇剪成。”

  “公子见识真多,”一个矮点的nv儿摇了摇刘元的胳膊,嗔笑道:“公子,奴家要喂。”

  刘元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后夹了一个蘑菇做成的虾仁放进她口里,然后又捏了一把,笑道:“xiǎo珍真乖,待会公子好好喂饱你。”

  “公子,”高一点的nv子仿佛要*威一般,拉住他的另一只胳膊,把半个身体都挂在他胳膊之上:“那这样菜式是什么呢?”

  “这个可就不得了了,”刘元长得胖乎乎的,向来喜欢吃ròu,对斋菜不感冒,但不妨碍他知道这个菜式:“这道菜可费功夫了,叫做素八珍,单听名字就知道食料不简单了。”

  “菜心、鲜lù笋、西兰huā、鲜蘑菇、胡萝卜、水发银耳、水发冬菇、白莲子。”刘元一口气把这八样食材念完,道:“看来这老道还真舍得下本,仅是这素八珍就需要一个老厨huā费半天时间。”

  高个子nv子眨了眨眼睛,娇笑道:“公子,奴家也要喂。”

  刘元大为得意,他向来喜欢做些出人意外之事,别人逛妓院都是在怡红院,他把两个nv子带到寺庙,这可是独树一格。

  “xiǎo珠也乖,xiǎo珠放心,公子也会好好喂饱你的。”

  三人嘻嘻哈哈闹了半天,还有两样东西却是冬菇豆腐和干烧冬笋,名字虽然平淡,但在栖霞寺膳堂之手,无一不是极尽奢华的菜式。

  刘元闹了半天,却没吃栖霞寺送过来的斋菜,只见他从随行的箱子里拿出一个油纸,里面却包了一整只烤jī,还有其他卤菜和一瓶酒,两nv咕噜转眼看了一下,又黏上刘元,争着要喂刘元。

  刘元大喜,左拥右抱好不自在,至于那yín笑声充斥了整个栖霞寺,这可不是刘元能够掌握的了,老道士他们若是有一个想法,也算是自己做好人吧。

  刘元酒足饭饱,俗话有言温饱思yínyù,刘元借着几分酒意,就开始动手动脚,所谓郎情妾意,这两个风尘nv子自然配合到位。

  刘元情yù甚高,连忙准备提枪上阵,一边还yíndàng笑道:“xiǎo珍,老子来喂饱你了。”

  “咕噜”一声,xiǎo珍肚子动了一下,一股臭气冲了出来,臭味散开,刘元差点被熏倒,xiǎo珍连忙推开刘元,大叫一声:“公子,奴家、奴家要去方便一下。”

  刘元瞬间失去了一半兴趣,幸好xiǎo珠xiōng前两个巨大的ròu团又把他抱住:“公子,xiǎo珠也要喂饱饱。”

  刘元尖叫一声,忽视了刚才的不愉快,向xiǎo珠扑过去,然而让刘元快要憋死的是事,xiǎo珠也重复了xiǎo珍的待遇,胡luàn披上了衣服向mén口冲了过去。

  刘元大怒,拿起还没喝完的酒,“咕噜咕噜”就往嘴巴里灌,不一会儿两nv重新回来,也算两nv懂事,如厕完之后还冲了凉,把身体洗得白白嫩嫩,刘元已有几分醉意,看到两nv白白嫩嫩的身体,就如看到两只任人宰割的xiǎo白兔,刘元yín笑向着两人扑过去。

  片刻,寺庙中响起了一阵惊叫声,一个nv子破八调:“公子,奴家、奴家忍不住了。”

  然而另一个声音也惊恐尖叫:“公子,奴家、奴家也忍不住了。”

  刘元大怒,吼道:“忍不住也要给老子忍住。”

  瞬间之后,寺庙响起一声如雷的声音:“贱货,你敢拉到老子嘴上。”(我吐了)

  山羊悠游自在的躲在栖霞寺,过了大概一个时辰,不时有人出来,步伐有点凌luàn,恐怕是yào已经见效,山羊倒不着急,一来吕武还没有过来,二来这些人只拉了第一次远远不够,终究是多拉几次才能见效,等到他们拉得手脚无力时,还不是任凭自己宰割?

  又等了片刻,竟然冲出了一个衣衫不整的nv子,这nv子长得倒有几分颜sè,无奈脸sè也是苍白,想必是憋得难受,山羊可是正人君子,除了从那nv子衣衫不整的缝隙中看到了几分ròu白,绝对没有偷窥的意思。

  这nv子刚冲进茅坑不久,又有一nv子过来,同样是衣衫不整,不过这nv子身材要高一些,lù的ròu也多一点。

  山羊大饱眼福,不过却有几分担心,因为他等了这么长时间,那个胖乎乎的刘元却还没见踪影,山羊觉得有几分担忧,因为他感觉到刘元的这些爪牙已经有所察觉,甚至已有人把主持苦竹叫过来问话,主持大吃一惊,再三向这些凶神恶煞之人保证,食物绝对是干净,可能,可能是他们不习惯。

  这些爪牙没看到刘元出来,自己也不好张扬,若真是自己的原因,到时丢了饭碗可不妙,别连累了家人更是不幸,这些人都知道刘元可不是好惹的主。

  ######

  吕武和王虎臣商量了一下常州的军防,王虎臣可是老将,正统的军人出身,不像吕武是半路出家,这也是张贵把边居谊和王虎臣两人都派到常州的用意。

  “常州一切都是按照张大人所说的立体纵深防御修建和安排兵力,边大人是多年的战将,也说这是前古未有好办法。”王虎臣赞叹道:“吕大人从张大人多年,想必对此认识更深。”

  吕武点头,道:“这只是一种战略思想,我均州军擅长进攻和守城,但从来没有这样大规模的防守经验,听说在临安主持军事的文天祥文大人也按照张大人的办法开始修葺防御。”

  “希望能够把鞑子挡在常州之外,若是让鞑子兵临城下,以临安城内相公们的胆子,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王虎臣点点头,道:“听说两淮已解围,你说均州军和李庭芝李大人、夏贵夏大人他们会不会率军南下?”

  “如今朝廷危在旦夕,他们已经完成张大人jiāo代的事,等两淮安排妥当之后,一定会率军南下。”吕武肯定说道:“只是不知张贵会如何安排,我倒希望鞑子能够在常州和我军决一死战。”

  王虎臣点头,肯定说道:“不仅常州,还有平江、广德等都已连成一片,鞑子不能不打常州,要不然鞑子的辘重可过不去。”

  “老王,可要谨慎。”吕武摇头,道:“鞑子讲究的是速战速决,说不定会抛弃辘重,到时兵临临安,朝廷必然大惊,常州不攻自破。”

  王虎臣也点了点头,吕武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幸好如今朝廷上有文天祥在主持军事,要不然常州设防也不会如此顺利。

  两人再谈了一下细节,安排在城内的一个细作气喘吁吁跑了回来,仿佛身后追着几个猛兽一般。

  “敖东,你慌什么慌,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儿顶着呢?”吕武在军中颇有威信,再加上带过来的都是他的属下。

  敖东吓了一跳,连忙行礼道:“大人,城内的兄弟已经确定,鞑子已在准备南下事宜。”

  “让人奇怪的是,刚进城的张家军和建康城内的董家军开始换防,也幸好如此折腾,鞑子才耽搁了不少时间。”

  “说清楚一点。”吕武瞪了敖东一眼,道:“鞑子还没南下,你xiǎo子就慌成这样,成何体统,今晚你自己惩罚自己。”

  敖东苦着脸,道:“据不确定的消息,原本是董家军跟从南下,并从董家军中调遣一部分汉军,但后来董士选怕被排挤,说服伯颜让他领军南下。”

  “你说现在董家军和张家军在换防?”吕武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又说了一下城内的情况,吕武座下一干将士都已经回来,吕武看到他们已颇为疲倦,但想到栖霞寺还有一头大山羊在等待自己呢?

  “怎样?看你们无jīng打采的,别忘了你们都的是均州军。”吕武骂道。

  众将士把腰一tǐng,大声道:“统领请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果然是老子的好儿郎。”吕武大喜,唤来乌鸦,在乌鸦的带领下前往栖霞寺,他们都是jīng锐中的jīng锐,翻山越野算是平路。

  吕武见到山羊的时候,正是刘元发威之时,山羊连忙把情况迅速给吕武说了一遍,此时已有不少刘家的爪牙来到房间之前,正犹疑之间,刘元全身luǒ体发着恶臭冲了出来,看到爪牙,大声喊道:“进去给老子把里面的两个娘们杀了。”

  爪牙犹疑之间,刘元大脚踹去,大怒:“是不是老子说的话没有用了。”

  爪牙这才冲进去,只闻到房间内一阵恶臭,两个luǒ体的xiǎo娘子卷缩在角落不敢吭声。

  王虎臣犹疑了片刻,这情形实在是太恶心了,他都忍不住想吐,吕武却毫不犹疑下了命令:“给老子xiǎo声点,凡是反抗之人杀无赦。”

  “老王,你率领兄弟把院子之mén堵住,一定不要让道士进来。”

  原来栖霞寺在寺后给香客修了院子,这样一来却更适合吕武办事,命令已下,瞬间从围墙下跳下一百来人,吕武率先来到刘元跟前,闻到一股恶臭,大喊一声:“敖东,给老子把这xiǎo子打晕了,今晚你的惩罚取消。”

  刘元大惊,连声呼喊,他一声féiròu跑不动,然而此时均州军魁字营的将士已经冲向了每一个房间,看到手中拿着武器的人都干掉,那些蹲在地上趴在chuáng上的人却用绳子绑起来,这些人拉得头晕脑胀,哪里还有力气反抗。

  反倒是李元没有吃到泻yào,力气倒有几分,只是全身都是坑脏之物,发出阵阵恶臭,敖东犹疑了片刻,还是冲向了刘元,刘元féi胖的身体到处luàn窜,他身上发出恶臭,谁也不愿意接近,敖东在后面大喊:“兄弟们,帮一个忙,帮一个忙。”

  或许是看到敖东对付一个胖子有十足的把握,或许是想调戏一下这个luàn窜的胖子,居然没有一个人帮忙,眼看刘元竟然向着院子mén口冲过去。

  王虎臣苦着脸,大声喊道:“敖东,敖东,你xiǎo子怎么搞的。”

  敖东在后面大声吆喝:“王大人,帮忙,帮忙。”

  王虎臣无奈,看着刘元冲过去,瞄准机会一大脚踹过去,正所谓现眼报来得快,刚才刘元还踹了他爪牙一脚,现在就落在他身上。

  刘元被踢了一个头仰天,敖东气呼呼的跑到跟前,砂锅大的拳头落在他脑mén之间,刘元昏mí之前听到一句愤怒的话:“让你跑,老子让你跑。”<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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