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过家家
小槐米睡了一个好觉,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p>
她昨晚问了爸爸那么多，结果还是没有搞明白，爷爷和爸爸之间到底有没有误会。</p>
小家伙有点沮丧, 不过不管有没有，在爸爸生死攸关的时候, 爷爷确实没有看过爸爸。</p>
唉~</p>
爸爸和妈妈都不在房间，槐米从床上爬起来, 决定先下楼去看看外公。虽然外公昨天对爷爷说了那些伤人的话, 但是外公看上去也很不开心。</p>
外公最护短了，心也最柔软，他是为爸爸和妈妈抱不平, 所以才出口伤人。</p>
槐米真是搞不明白, 明明都是一家人，大人们为什么要相互伤害呢？</p>
保姆阿姨进来给槐米换上衣服，小家伙去哥哥的房间敲了门, 房间里没有动静，小槐米就只好下楼喝奶吃早餐。</p>
“姨姨, 外公去哪里了？”槐米吃完饭, 没有看见外公的踪影, 就问保姆阿姨。</p>
“米米可以吃完饭饭自己去外面找。”保姆阿姨还卖起了关子。</p>
小家伙吃完饭，果真出去找寻, 没想却在爷爷的院子里找到了外公。</p>
外公正拿着一把扫帚，正在那里慢吞吞地扫着地, 爷爷在一旁给小白菊浇水, 花坛边还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摆放着爷爷的茶具。</p>
原来外公真的过来给爷爷扫院子了呀！</p>
槐米高兴跑过去，“外公, 米米帮你扫。”</p>
沈老爷子脸上的表情本来绷得很紧，看见小槐米，终于舒缓了一些，“米米自己去玩，外公输得起，自己扫。”</p>
“可是米米想帮你。”小槐米说道，他去问管家爷爷要了一把小扫帚。</p>
沈细辛和顾泽兰去外面跑了一圈回来，就听见隔壁院子传来小家伙和老爷子的声音。</p>
沈细辛顿了一下，兴致勃勃地问：“老爷子在隔壁？”</p>
顾泽兰也听见了，他往隔壁院子瞧了一眼，不过两家院子边都种着不少花木，看不到隔壁院子的情况，只听得到小家伙软糯糯的声音。</p>
“外公，好多叶子呀~”</p>
“外公，我帮你扫这里！”</p>
“爷爷，我和外公是不是很棒？”</p>
……</p>
两名少年都奇了，沈老爷子和隔壁的顾老爷子向来水火不相容，沈老爷子怎么可能去隔壁？而且看上去好像相处的还不错？！</p>
“看来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走，我们也过去看看。”沈细辛拉着顾泽兰朝隔壁院子走过去。</p>
刚跨过两个院子之间的小门，就见沈老爷子和小槐米正在顾家院子清扫落叶，这一老一少与其说是打扫院子，倒不如说是在玩闹。</p>
小家伙扫了几下，就去抓地上的落叶，还兴高采烈地抛向天空。老爷子也拿着扫帚，把扫帚当做拐杖，站在满是落叶的院子里，满脸慈爱地看着玩得正高兴的小家伙。</p>
而在远处清扫干净的花架下，顾正荣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p>
平心而论，这画面还挺和谐的。</p>
可是发生在两个相互看不顺眼的老冤家身上，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p>
“哎呀，爷爷！你怎么在这里？还在这里……扫地？爷爷现在改行当扫地僧了吗？”沈细辛兴致勃勃地说，朝着沈老爷子和小槐米走过去。</p>
沈老爷子看见他们，脸又垮下来，槐米却高兴地说：“心心哥哥，我们在给爷爷打扫院子。”</p>
“自家的院子那么多落叶都不去打扫，还跑来帮别人打扫，我看你们是吃多了撑着了~”沈细辛吊儿郎当道。</p>
沈老爷子更来气了，“我做什么用不着你管！”</p>
这个沈细辛，不帮他的忙也就算了，还在这里冷言冷语，真是白疼了。这么一对比，小米米简直就是个天使，沈老爷子越发疼爱小槐米。</p>
“那看来爷爷最近的身体很不错，还能扫落叶。你们要扫多久呀？”沈细辛又问。</p>
小槐米：“我们要把爷爷的院子扫完。”</p>
沈细辛：“为什么先不把自己的院子清扫干净？”</p>
“因为外公和爷爷下棋输了呀，外公愿赌服输，我们就要帮爷爷打扫院子。”小幼崽奶声奶气地解释。</p>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沈细辛这下总算明白过来。</p>
“哥哥，心心哥哥，你们也是来帮外公打扫的吗？”小槐米高兴问。</p>
“米米，外公能打扫，不需要他们帮忙。”沈老爷拉不下脸，这规则是他昨天定下的，现在不是打自己的脸么。</p>
“哎呀，看来爷爷还很硬气！那爷爷加油吧！我也相信爷爷一定能行！”沈细辛笑嘻嘻地说。</p>
沈老爷子的气血不断上涌，冷哼一声，转头继续打扫。</p>
顾正荣在一旁喝着槐米给他泡的花茶，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闹剧。</p>
小槐米跑去拉顾泽兰，“哥哥一起来，扫落叶很好玩。”</p>
顾泽兰：“……”</p>
他倒是很想知道，什么东西在她眼里不好玩？这小家伙，和一只蚂蚁都能玩上半天。</p>
“兰兰，你回去！外公还没有到那么没用的地步！”沈老爷子倔强道。</p>
“走吧！爷爷只想小槐米陪他一起玩，我们就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了。”沈细辛拉扯着顾泽兰。</p>
顾泽兰犹豫了一下，跟着沈细辛离开。</p>
小槐米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哥哥和心心哥哥真的离开了呀？</p>
沈老爷子沉着脸，狠狠地扫掉脚边的落叶。</p>
他不气他不气！</p>
小槐米跑过去，“外公，没关系，还有米米陪你一起打扫。”</p>
“嗯，还是米米最乖。”沈老爷子的心情稍缓。</p>
顾正荣喜欢种花花草草，一到秋天满院子都是落叶，沈老爷子打扫了一会儿，就觉得腿酸腰也酸，手膀子跟快要脱臼似的。</p>
他瞟了一眼还在花架下面喝茶的顾正荣，恨得那个咬牙切齿呀！</p>
这老头子还真会享受！昨天给自己设陷阱，今天还在那里喝着茶、看笑话，就算昨晚顾立安来找过自己，说清了以前的误会，沈老爷子看着那怡然自得的顾正荣，依旧觉得顾正荣这老头子很讨厌。</p>
“外公，你是不是累着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米米给你捶背，给你按摩。”小幼崽跑过来说。</p>
沈老爷子看着小家伙脸上的关心，忽然又觉得受这么一点皮肉之苦好像也没什么。</p>
“不用了，我们继续打扫吧！”沈老爷子不肯在顾正荣面前低头，只好强撑着继续打扫。</p>
可惜他的年纪真的大了，心有余而力不足。</p>
就在这时，一辆落叶扫地机朝他们这边过来。</p>
“哥哥！心心哥哥~”小幼崽对着落叶扫地机上的少年高兴地又蹦又跳。</p>
“爷爷，走到一边儿去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扫帚扫地！”</p>
沈老爷子嘴上还是很硬气，“不是要你帮忙！我乐意、我锻炼身体！”</p>
“行行行，你锻炼身体，走两步都要喘两口气，确实是要锻炼身体。一天锻炼一点吧，我怕你一次性就把后面的锻炼机会都用了，这可不太好……”</p>
“哼！”沈老爷子傲娇地扭过头。</p>
沈细辛和顾泽兰开着落叶扫地机朝他们这边走过来，槐米赶紧拉着沈老爷子退到旁边，“爷爷，米米累了，我们让哥哥扫一会儿 ，我好想喝水呀！我们一起去喝水吧！”</p>
小家伙哄着沈老爷子到顾正荣的小桌前，桌子上已经倒好两杯水了，小槐米递了一杯给沈老爷子，然后自己端起婴儿保温水杯，“外公、爷爷，我们一起干杯！”</p>
顾正荣端起茶杯和槐米碰了一下，小槐米又和沈老爷子也碰了一下，“劳动光荣，干杯！”</p>
沈老爷子喝了茶水，顿时感觉浑身都轻松了很多，“外公，还有桂花蜜，一人一勺。”</p>
槐米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桂花蜜给沈老爷子，这桂花蜜是今年才做的，非常新鲜。</p>
而且今年的桂花灵力比去年更加强盛，对老年人的身体很有帮助。</p>
沈老爷子乐呵呵地接过她的一次性勺子，吃了一口，桂花蜜又香又甜，从舌尖一路甜到心口。</p>
老爷子身上的疲惫感顿时减少了许多。</p>
他慈祥地笑看着槐米，“米米真是外公的小福娃，也是外公的开心果和贴心小棉袄。”</p>
“嗯，那外公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小家伙顺口问道。</p>
“外公没有生气。”沈老爷子说道，他怎么舍得对这么可爱的小幼崽生气呢！</p>
然后他瞟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顾正荣，这顾老头还真爱装，自以为聪明绝顶，实际上还不是个傻子！</p>
昨天晚上顾立安来找过他，就是帮这老头子说话。</p>
原来当年顾立安毕业后，没有走顾正荣给他铺的道路，两父子因此闹得很僵。后来顾正荣终于想通，想要寻回儿子的时候，顾立安又有任务在身，而且正是重要的关口，索性狠心和顾正荣断了关系。</p>
顾正荣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非常强势的人，都已经放下面子和身段跟儿子示好，结果顾立安一点都不领情，还和他真的较起了劲。</p>
顾正荣一怒之下，后来真的当没有顾立安这个儿子，转而一门心思培养小儿子顾立辰。</p>
没想到顾立辰和顾立安半斤八两，而且论起学业和能为，顾立辰又比不上顾立安，读书时候经常给他惹事，后来顾立辰也走上了和他期待完全不同的一条路。</p>
其实顾正荣后来也找过叶蓁，可惜每次提到自己的儿子，他们的对话都非常不愉快。别看叶蓁温温柔柔，但是在某些事情的态度上，叶蓁也是带刺的。</p>
顾正荣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哪里经得起这么不给面子，导致后来真的好几年都没有去关注过他们一家的状况。</p>
当时叶蓁和顾立安的生活都还过得去，也没有要过顾正荣的钱，也正因为这样，顾正荣才更生气。</p>
直到一天从网络上看到自己的孙子很优秀，还添了个可爱的小孙女，顾正荣这才去了解他们一家的状况，得知顾立安九死一生，为了他心中的正义和志向，真的连命都不要。</p>
后来顾正荣一直想弥补，就搬来这边，和沈家为邻。</p>
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沈老爷子对顾正荣的意见虽然没有那么大，但还是觉得顾正荣愚不可及。</p>
顾正荣强硬又拧巴脾气就决定了他和子女的关系处不好，活该现在成了孤寡老人。</p>
虽说现在顾正荣没有年轻时那么强硬，但还是很难相处。</p>
顾正荣感受到了沈老爷子的视线，也冷冰冰地看了回去，像是带着几分嘲讽。</p>
昨晚顾立安也找过他，不过两父子没有说什么，话题只有一个——小槐米。</p>
顾立安把槐米说过的话告诉了顾正荣。</p>
“爷爷，吃桂花蜜。”小家伙把另外一只一次性勺子舀了一勺桂花蜜给顾正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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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他接过勺子却没有急着吃，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出神，如果没有米米，他这辈子可能和沈家永远不会有化解的一天。</p>
不说沈家，或许顾立安、顾立辰都会和他离得远远的。</p>
“爷爷，你为什么只看着我不吃呀？”小家伙眨巴着眼睛问。</p>
“我这就吃。”顾正荣说。</p>
明明是甜美的桂花蜜，可吃到肚子里，却有了些酸涩。</p>
“剩下的都是米米的啦！”槐米拿着自己的小猪佩奇勺子，一勺一勺地吃起来。</p>
医生叔叔给外公和爷爷都做过身体检查，说他们不能吃太多的甜食，所以他们只能吃一点点。</p>
小幼崽吃着桂花蜜，幸福地弯起眼睛。</p>
“喂！小槐米，你又在偷吃什么好东西？”</p>
“我没有偷吃。”米米是正大光明地吃！</p>
“那你手上的是什么东西？”</p>
“是桂花蜜！”</p>
“拿过来让心心哥哥尝尝。”</p>
沈细辛和小家伙对吼着。</p>
小槐米拿起桂花蜜和两只一次性勺子，跑到扫地机面前。</p>
这落叶扫地机算是比较大型的，操纵室里可以坐两个人，再挤上一个小槐米也不是问题。</p>
“桂花蜜就这么吃，你也不嫌腻。”沈细辛瞅着她手上的玻璃杯子说。</p>
顾泽兰：“你心心哥哥嫌腻，不要给他吃了。”</p>
小槐米立马附和：“好啊好啊！哥哥，我们一起分享。”</p>
“喂！小槐米，你也开始学你哥哥这么小气，以后心心哥哥就不和你好了。”沈细辛挑眉说道。</p>
“原来心心哥哥也想吃呀！”小家伙嘻嘻笑着，心心哥哥就是这样，总是口是心非。</p>
三兄妹在扫地机车里打打闹闹，没过多久，果真就把顾家院子都清扫得差不多了。</p>
沈老爷子和顾正荣还坐在桌子旁，两人都不说话，也不嫌气氛尴尬。</p>
三兄妹从扫地机上下来，沈细辛倒是有些好奇，今天老爷子的态度有点微妙呀！平时根本不屑看顾家这边一眼，今天竟然能在这里坐这么久，嗯……</p>
“外公、爷爷，我们扫完了，下棋吗？”小槐米问道。</p>
顾正荣没说话，沈老爷子冷冷看着顾正荣，“不下了！”</p>
沈细辛一看这两位老爷子的气场，眼珠子精明地转了一圈，“爷爷，你怕什么？反正都是消磨时光，那就下呗！我帮你看着，这次绝对能赢回来。”</p>
“谁要你帮忙看了？”沈老爷子傲娇道。</p>
“行吧，那我就陪小家伙在这里玩，跟你学两招。”沈细辛又说道。</p>
老管家非常积极：“那我去给你们拿棋子。”</p>
难得今天隔壁的客人过来了，老管家也很希望他们能够解开误会和好。</p>
“兰兰过来帮我看。”沈老爷子招呼旁边站着的顾泽兰，“你聪明沉稳，眼睛又好，应该比我这老头子会玩。”</p>
顾正荣微微皱眉，有点泛酸道：“下棋还找这么多帮手。”</p>
“我就找帮手怎么了？你找得到你也去找呀！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沈老爷子也不甘示弱。</p>
“那要不这样吧！爷爷，我帮你看，顾泽兰就帮他爷爷看，小槐米当我们的裁判。”沈细辛说。</p>
“好呀好呀！”还是心心哥哥最聪明，这样外公和爷爷都不用吃醋了。</p>
顾泽兰：……</p>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p>
顾正荣：“可以。”</p>
老管家把五子棋拿了出来，放在小桌子上，新的对弈即将开始。</p>
沈细辛表现得可积极了，一直对着老爷子的棋子指指点点，老爷子忍无可忍，“观棋不语真君子，谁要你说了，我不会下？退到一边去。”</p>
不过骂完沈细辛之后，老爷子还是老老实实按照沈细辛指点的棋路走。</p>
而坐在他们对面的顾家爷孙相比起来就安静多了，顾泽兰只是坐在顾正荣旁边看着，并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给顾正荣指点。</p>
顾正荣的棋技还不错，黑白棋子你来我往，基本上能打平手，也算是势均力敌了。</p>
“爷爷好厉害！”槐米忍不住说道。</p>
沈老爷子听见槐米夸奖顾正荣，心中不舒服，正好刚刚因为一招之差惜败给了顾正荣。老爷子便对沈细辛道：“不会指点，就别乱指点，你就不能像兰兰一样安静一点。”</p>
“行吧，那我闭上嘴。”</p>
沈细辛果真把嘴巴闭上了，沈老爷子却拿着棋子迟迟落不下去。</p>
沈细辛忍不住偷着乐：“爷爷，我都快要睡着了，你看你是不是想下在这里。”</p>
沈老爷子一看，顿时了悟过来，不过还是用手肘顶了沈细辛一下，“要你小子说！”</p>
今天玩下来，最后两家打成平局，输赢的次数都一样多。</p>
不过有了这个开头之后，两个老爷子的关系明显变好了，虽然还是有些相互看不顺眼，不过会每天相约着一起下棋。</p>
沈老爷子一心要赢过顾正荣，不过通常都是沈老爷子输得多一些。</p>
下棋的规矩还在，沈老爷子输了就要给顾正荣打扫院子。于是每天傍晚，沈细辛和顾泽兰还要帮着沈老爷子到隔壁院子清扫落叶。</p>
沈细辛很不服气，“爷爷，你们立下的这个惩罚规矩太没意义了，无论你输还是赢，最后打扫院子的活还不是落在我的头上。这就成了你玩游戏，我帮你受惩罚，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p>
沈老爷子：“明明是兰兰打扫的，你却往你脸上贴金。兰兰、米米过来，外公给你们发辛苦费。”</p>
小槐米乐颠颠地跑过去：“谢谢外公！”</p>
顾泽兰也接过沈老爷子递过去的一沓厚厚的钱，给沈老爷子道了谢。</p>
沈细辛：……</p>
丹雪给小槐米寄来了一份特别的礼物，除了丹雪的结婚纪念相册，里面还多出了一套新的小相册。</p>
小相册里的照片全都是小槐米在上次的结婚典礼上拍摄的，而且经过精挑细选，这些照片都非常不错，精修之后制作成一套。</p>
槐米看见里面那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简直不敢相信就是自己。</p>
“妈妈，米米真的有这么漂亮吗？”小槐米问道。</p>
叶蓁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当然，我们的宝贝本来就非常漂亮。”</p>
小家伙翻到一张她穿着白色的纱纱裙站在铺满鲜花的红毯上的照片，忽然突发奇想：“妈妈，米米也想结婚！”</p>
“噗嗤！”叶蓁一下笑出来，“米米为什么突然想结婚？”</p>
“因为新娘子很漂亮，米米也想当漂亮的新娘子。”</p>
妞妞经常和她玩新娘子的游戏，妞妞妈妈的纱巾就经常是她们扮演新娘子的工具，而且槐米也打心眼觉得新娘子非常漂亮，就算只在头顶遮上一块纱巾，那也绝对是美颜10级滤镜。</p>
“米米宝贝这个想法不错！舅妈帮你张罗。”姜心妍终于拍完了这次的电影，她这次回来能够休息一段日子了。</p>
小槐米看见舅妈回来，高兴地迎了上去。</p>
“你连男朋友都没有，还想结婚？结婚是要有两个人才能结。”沈细辛在姜心妍后面帮她推箱子，刚才也听见了槐米和叶蓁的对话。</p>
“那哥哥陪我玩，哥哥当我的男朋友好不好？”小家伙跑到走在最后的顾泽兰面前。</p>
顾泽兰想也不想就直接回绝：“……不好。哥哥已经养了一只粘人精妹妹，不想再养小女朋友。”</p>
“哎呀，小槐米，你又被嫌弃了！”沈细辛幸灾乐祸，“你好好讨好一下心心哥哥，心心哥哥不嫌弃你。”</p>
小槐米：“好……”</p>
顾泽兰一把将小家伙拖过来，“你不能嫁给我，更不能嫁给他。”</p>
“那我可以嫁给谁呀？”小槐米问道。</p>
顾泽兰：“嫁给空气，这辈子别想嫁了，要结婚一个人结。”</p>
小槐米：？！</p>
哥哥怎么又生气了呀？</p>
“哎呀，宝贝，哥哥吃醋了！你哥哥现在成了醋坛子，你不要去招惹他，快到妈妈这边来。”叶蓁笑着对于槐米招手。</p>
夏槐米犹豫着，“哥哥，我假装嫁给你呀！不是真的嫁，陪米米过家家嘛≧≦”</p>
作者有话要说： 睡一觉再捉虫修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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