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难道是那边的人?!

  河野昭和文化纪念馆——

  警笛声不断响奏着。

  由于场地的缘故,大批鉴识课的成员出动,来到这里进行采样等搜查工作。

  死者,是河野昭和文化纪念馆的职员。

  名为田中良贤,今年五十二岁。

  今天下午。

  附近的人发现通道口的门被损坏了,觉得可疑便报了案。

  于是便发现了遗体。

  “今天下午之前,都没有人发现吗?”目暮十三十分吃惊。

  “是的。”高木道:“纪念馆是昨日闭馆。从今天开始,进入年末年初的假期。”

  在侦探世界中。

  无论是年末还是年初,似乎都会有着案件的发生。

  “死者是从正面,遭到金属物的打击。从台阶上滚下来,因脑挫伤而死。推测死亡时间,是昨晚十一点前后。”

  作为鉴识人员的登米加惠,将死者的情况大致进行了描述。

  “监控录像呢?”目暮十三问道。

  “那个只在进门处有安装。”

  高木回答后,心里不免生起了疑惑和好奇。

  这里保管的,只是昭和时期的文献,好像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为什么会有小偷前来呢?

  还因为被撞见,失手杀了人?

  …

  被盗走了文献资料的房间内,鉴识人员正在进行着勘察工作。

  虽然一般情况下。

  应该是鉴识工作完成之后,刑警才能进来的。

  但既然都有着柯学的存在了,咱们也不能计较那么多。

  “请问你是死者的同事,山下先生吗?”

  “是的。”

  眼前身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子,手捧着一本黑色封皮的册子,似乎记录着馆内所保管的文献资料都有哪些。

  “知道哪些被盗了吗?”目暮十三对此进行了询问。

  山下点点头。

  答道:“本多翔的亲笔原稿两份,新田陆军大臣寄给妻子的书简四封,还有高须原子爵的备忘录。”

  “这样啊。”目暮十三轻点了一下头,表示了解。

  下一秒。

  便有一个急忙赶来的男声,加入其中。

  “十分抱歉,我来迟了。我是馆长河野。”

  前来的那名男性,看上去只是三十代的模样。

  想来这所私人纪念馆,应该是其爷爷,或是其父亲那一辈所建的。

  “我们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

  目暮十三自然也表面了自己的身份。

  “对了。”

  河野馆长说着,从公文包中掏出了一个蓝色壳子的文件夹来。

  并道:“这是您在电话中拜托的,我们这里的阅览记录书。”

  “好的,麻烦您了。”

  高木接过了对方递来的文件夹,然后问道:“这份阅览记录书,您总是带回家吗?”

  “没有。”河野馆长解释道:“我是想趁着年末年初的假期,把数据输入到电脑里。但是,您为什么需要阅览记录呢?”

  解释完之后,他也不免对此感到了好奇。

  “因为,如果犯人是盯上了某特定的展品,那么他以前就可能来过纪念馆。”目暮十三解释道。

  “啊……”

  正在翻看阅览记录书的高木,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他连忙递到了目暮十三面前,让其进行查看。

  目暮十三看了一眼后,脸上也不免流露出了惊讶之色。

  ——警察厅。

  竟然和警察厅的人,扯上了关系?

  “不好意思,这个笔迹是谁的呢?”他连忙向河野馆长询问道。

  河野馆长看了一下,“应该是遇害的田中先生的。”

  警察厅的人。

  只是出示了警察手账,并没有登记名字。

  也就是说,这是遇害的田中良贤,在那之后写上去的。

  “不好意思,这个我们先借用一下。”

  想到了这一点后,目暮十三便向河野馆长请求道。

  “请便。”

  河野馆长点头同意了。

  言罢,目暮十三便带着高木,向对方告辞离开了纪念馆。

  巧合的是。

  就在他们离开的不久后,东马等人便来到了这里。

  自然是在路上,听登米加惠简述了情况后,方才来到了被盗文献资料的资料室内。

  “该不会,高须原子爵的备忘录,也在失窃文献之内吧?”

  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东马。

  而一旁的佐藤,则出示了自己的警察手账。

  柯南看在眼里。

  心里想着:佐藤警官真是在警界反骨仔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是的,也被盗了。”

  山下伸手示意了一下。

  被砸破的玻璃展示柜中,的确残留着一个名牌。

  写着原本放在那里的,文献资料的名字。

  “这样啊……”

  东马感叹着。

  心里在想,该不会是被分店的人给拿去了吧?

  反正日本机关向来习惯如此——掩盖历史。

  原本教科书上的内容,被不断修改删减,将暴行者颠倒成了受害者,去影响一代又一代的青少年。

  他们不知道什么是“慰安妇”,也不知道什么是“侵华”。

  他们不知道日本投降是1945年8月15日。

  他们知道的,是日本机关虚构的历史——那一天,日本“凯旋”回到了自己的岛国。

  于是,建立起了靖国神厕。

  从来不会正视历史,只会想着去掩盖、去歪曲。

  福泽谕吉在《文明论概略》一书中,曾说过:

  ‘没有日本国的历史,只有日本机关的历史。

  学者的疏忽,可以说是国家的一大缺憾。’

  知道的假装不知道,不知道的假装知道,能听见的假装没听见;把无关紧要的事情,当作重大秘密隐藏起来;以目的为借口,把卑贱的手段假装高尚。

  无奈,这就是政治。

  “不过,有电子版的。”

  “什么?电子版?”

  一听山下这话。

  几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向了他。

  …

  原始的文献和书简。

  无可避免的,会随时间而老旧。

  所以都扫描做成了电子版。

  在山下的帮助和河野馆长的同意下,一行人得以查看了高须原子爵的备忘录。

  案件发生在1955年12月24日。

  从塔芽酒店出发时的记述——

  在前台确认列车时间的时候。

  看见一个有点眼熟的人,向吸烟室走去。

  于是我询问前台人员,那位是不是法务省的森松。

  然而。

  前台人员看了看记录,告诉我那位是名叫“青木博彦”的律师。

  我一边在想,就算是长得相似也不至于那么像吧。

  一边向大门走去。

  绫香小姐和琴佳小姐为了送我,已经在门口等我了。

  “青木博彦……不是那个不明男子使用的假名吗?”佐藤觉得有些奇怪。

  “是假名,没错。”

  东马点点头,“也就是说,正如高须原子爵所见,这个人一定就是法务省的森松。”

  要说1955年12月。

  用假名入住的,法务省的叫“森松”的人,只有一个。

  就是写下“森松文书”的——

  森松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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