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孩子监护权

  现在的男人,总认为离过婚的女人容易带上床,真正负责的时候,跑的比鬼还快,他们骨子里还不是想娶个纯洁如白纸的女人为妻。

  有人曾说过,浪子回头金不换。

  可是,还有一句叫作江山能改,本性难移的话!

  这些天,楚昭洋对意涵的所作所为,我已大致猜出他的目的,可从他嘴里亲自说出来,我还是吃了一惊。

  “琳琳。”他看着我,目光炯炯,“你的意思呢?”

  “我?”我挑眉,尽量不让自己的惊讶和愤怒表露出来。

  我深吸口气,他的心思,我不愿再费心思去猜测,他重视儿子是好事,但我更加希望,他只是纯脆地要意涵,而不是带有其他功利心。

  “你是孩子的父亲,孩子跟谁我都无异义。”我看着他的眼,缓缓地说。

  有人说,眼睛是心灵之窗,眼里表露的就是内心世界的情绪,可我怎么也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绪的波动,就算有波动,我也看不出是啥意思。

  他注视着我,声音低沉:“这么说来,你是不反对他与我住在一起。”

  不知为什么,我感觉他平静的外表下是隐藏的怒气。

  “只要意涵愿意,我尊重他的意见。”育儿书上曾说过,孩子与父亲在一起,其实更能激发智商的拓展,如果楚昭洋真有作父亲的自觉,那么我是乐见其成的---但要建立在纯脆的父爱方面。

  “楚昭洋,你老实告诉我,以前我也没见过你的父爱有多深厚,怎么现在却苏醒了?”我冷着脸盯着他,“是否还有其他目的?”

  “目的?你能看出来吗?”他轻哼,吊儿郎当的,深吸了口烟,烟雾袅袅,我后退一步,尽量不让双眉紧蹙,我讨厌抽烟,更讨厌那难闻的烟味,冲进鼻间仿佛窒息的感觉总让我想到在水中扑腾却得不到呼吸的那种痛苦感受。

  他拧熄了烟头,丢进旁边的垃圾桶,目光仍旧没有放过我,“这么说来,你是愿意让他和我住在一起。”

  我点头:“只要意涵愿意的话,我无话可说。只是---”我望着他,“你确定你的新任妻子会容纳他吗?”豪门里的后娘最是容不下前妻的孩子,怕争家产啊。以楚昭洋低下的交友品味,他未来第二任妻子素质恐怕也高不到哪里去,我不能放任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欺负。

  “我没有娶妻。”他解释,目光深深。

  撇开头,我道:“你娶不娶妻不关我的事。”一阵铃声响了,接着一阵阵欢呼响来,可能是放学时间到了。我道:“等会问意涵的意思,如果他喜欢和你在一起,那么就眼你回去,我享有孩子的教育权与探视权。”

  “你不反对?”他问。

  我反问:“我为什么要反对?”看着他捏紧的拳头,我道:“单身女人,带着孩子在身边确实不太方便。”离过婚又带着孩子的女人,不管条件有多好,行情哪能与未婚女人相比,简直到掉渣的程度。

  虽说离异后,异性缘有增加的倾势,可离异女人再婚的比率确实低的可怜。现在的男人,总认为离过婚的女人容易带上床,只想来个或是有个免费的床伴,真正负责的时候,跑的比鬼还快,他们骨子里还不是想娶过纯洁如白纸的女人为妻。

  “你的意思是,把意涵丢在我那里,你好再找第二春?”他语气严厉起来。

  我眯起眼,不明白他怒气从何而来,“如果你不愿抚养他,我也可以留在身边。”

  他不说话,我也不再理会他,因为儿子已经出了校门了。

  “爸爸,妈妈。”儿子非同往常的尖叫让我心头一酸,意涵还这么小,却注定了不能有个建全的家庭。

  “爸爸,妈妈,你们都来了,是来接我回家吗?”他一下子偎过我的怀抱,又一下子抱着楚昭洋的腿,开心大叫,兴奋的双颊通红,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楚昭洋望我一眼,对他笑道:“对,我和妈妈来接你回去。意涵,准备和爸爸回去,还是跟妈妈走?”

  “不能一起走么?”他仰起小脸,看看我,又看看楚昭洋,小脸上有乞求,“爸爸,我们住在一起,不好吗?”

  楚昭洋看着我,眸子不知闪动着什么,我别开眼,低头,对意涵轻声道:“意涵,乖,今天妈妈的奶奶,也就是你的阿祖来a城了,阿祖很想念意涵,想见见你,意涵先和妈妈一起见阿祖,好不好?”

  “妈妈也有奶奶吗?”他偏头。

  这时楚昭洋开口了,“你还有奶奶?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淡笑不语,“她一直在b城。”

  他道:“我和你一起去。”

  我摇头,“我带意涵去就成了。”都离婚了,还是撇清点关系好。不然,万一被他的女人误会那就得不偿失。

  忽然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我问:“那个方新雨,也是你的情人吗?”

  “她?”他看着我,目光闪动,“你认识她吗?”

  “嗯,今天见到了。很漂亮的女孩子。”我轻描淡写地道,很想把她的恶行恶状说出来,可想想还是算了。反正都是些不相干的人,就当被狗咬了一番。

  他没再说话,只是用那种让我头皮发麻的目光盯着我,被他看的不自在,我牵着儿子的手,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去见我奶奶了。临护权的事,明日再说吧。”

  “等等,我送你。”他拦着我。

  我摇头:“我坐出租车。”

  他再度拦住我,拉着我的手,“我也想见见奶奶。”

  我诧异,“我想你好像本末倒置了点。”

  “为什么这么说?”他挑眉。

  我别开头,招来出租车,道:“我们已经离婚了,请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然会让人误会的。”不管他对我到底是大男人主义作祟,还是有其他私心,七年失败的婚姻只给了我无尽的痛楚与后悔。我不愿再让自己痛苦下去,我有限的青春再也耗不起另一个七年。

  有人曾说过,浪子回头金不换。

  可是,还有一句话:江山能改,本性难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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