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女人

  “你买的衣服小了一号吧,束手束脚的,还是药袍和劲装穿着舒服。为什么相亲一定脚上我…嗯?小绵羊,你…”

  别说是萧灭洋,连后走出来的冬凌轩都被吓的退开了半步。这整天笑里藏刀的小子怎么一下转型成型男了?

  “不是小绵羊,是萧灭洋。”意气风发的萧灭洋笑道。

  手捧玫瑰,身着一身米色的西装,一双颜色不同的眸子也好像带了隐形眼镜,变成了统一的深褐色。武者的气质再加上那挺拔健硕却又不显丝毫累赘的身形,让这精神的小伙平添不少帅气,却也没有任何那些奶油小生的稚样。

  “不错。”冬凌轩冷冷的评论了一句。

  …

  约会地点是Y市一家小咖啡厅里。

  虽说咖啡厅比较小,但进门一股淡雅的清香,还有那轻扬的萨克斯吹的极富神韵,一进门便让人感到仿佛摆脱了世俗浮华,整颗心都渐渐静了下来。

  到达指定的包房,紧随而入的夏独耀看到的是对面沙发上坐着的三个女孩,其他两个长相一般,充其量放到学校里算得上班花水准,为首一个虽也不算国色天香,跟天歆奏和冬凌轩比起来差了不少,但也算一芳美人,身材高瘦,却很有清美的感觉,宛如一滩纯水一般楚楚动人,不过气质上…夏独耀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她那副文静的摸样有点不太对劲。

  “嗯?你好。”为首穿着紫色休闲服的女孩站起来礼貌问候:“恩,请问那两位是…”

  “呵呵,他们两个啊。”萧灭洋大概出于紧张有点洋相的笑道:“夏独耀,我哥们,冬凌轩,我…我的…老夏的老婆!”

  “恩?!”夏独耀一愣。

  “哇,疼死了…”腰肉突然一疼令萧灭洋嘶哑咧嘴,旋即冬凌轩那阴冷的声音轻轻的在耳畔响起:“自作主张,表姐不行?再敢胡说八道,宰了你!”

  虽然话这么说,但冬凌轩苍白的脸色此刻好像有点微红的样子。

  “呵…呵呵,抱歉。”萧灭洋赔礼。

  三人入座,萧灭洋旋即扯开话题:“那个…先确定一下,陵缘魅小姐,是吧?”

  “恩。”那女孩含羞的点点头,娇滴滴的一声令萧灭洋浑身一颤。

  “那么…”

  平时萧灭洋这个腹黑鬼,意外的也遇上了难题,在这个可爱娇媚的姑娘面前说话结结巴巴,不过好在,他语言能力好像很强,每每都在冷场之际能够报出一个让对方会心一笑的回复。不过,一旁的夏独耀却尴尬的嘴角连抽:现场根本没人跟他说话,他的存在感顿时降低到了跑龙套都不如的程度。

  “你注意到了吗?”冬凌轩此时意外的主动发言。

  “注意什么?”

  “陵缘魅的提问。”

  “恩?”夏独耀用余光仔细打量着这个竖着侧辫和斜刘海的陵缘魅,她正在问萧灭洋武者等级如何:“没什么不同阿,怎么了?”

  冬凌轩的眸子扫了一眼陵缘魅周围的两个女人,上下眼睑微微靠拢,可能是在高速分析,肌肤如注水般紧致的她眼角竟皱出了一丝鱼尾纹:“刚才,她问了萧灭洋的问题,大多数都是关于他背景的。还有你看她的“跟班”。”

  夏独耀顺着她的话看去,果然,那陵缘魅身边的两个女孩虽然时不时附和着笑两声,或者笑眯眯的说说悄悄话,但目光永远是凝视着夏独耀和冬凌轩的。看着冬凌轩的眼神是嫉妒,看着自己的目光是不屑。

  “听说,萧大哥是凌家嫡传之子,但是因为某些因素被放逐了,真的是这样吗?”陵缘魅掐媚道。

  他耸耸肩:“准确的来说,是我主动退出了。”

  “想必,宗主大人是想要试炼你吧?”陵缘魅恰似在试探的问。

  恋爱可能会冲昏人的头脑,不算太笨的萧灭洋此刻居然一点都没听出她的试探:“那倒不是,我老爸是真的排挤我。”

  “呵呵,你真会说笑。”这妮子颇有官腔,几句认真的聆听下来,连夏独耀都听出有诈,只是碍于兄弟面子,暂时没有做声:“那么,你的父亲应该给了你够花的钱了吧?”

  冬凌轩和夏独耀眉头一皱。陵缘魅旁边的两个姑娘脸色都变得期待起来。一般大款公子,就算退出家门,那么应该念在亲情上,给予一些资助。

  “很抱歉,没有。”萧灭洋摇头叹道,丝毫没有注意到陵缘魅眼神的变化:“父亲是个很偏正的人,没有给我一点资产。”

  “那么…房产呢?”陵缘魅不死心的问。但迎来的也依然是叹息的萧灭洋摇头否认。

  砰!

  “靠!”陵缘魅一拍桌子起身,那文静的摸样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帝皇看待乞丐一般的眼神:“问了这么久,原来你是没钱没房没车,就空有一身四星武力的穷鬼?也好意思找我相亲?妈妈怎么给我介绍你这么一个人。”

  “陵…陵缘魅,我…”面对性情突变的陵缘魅,一时没反应过来的萧灭洋尴尬的起身。

  “别跟我啰嗦,穷鬼。本姑娘可没时间跟你耗,我不妨碍您讨饭了,拜拜。”

  说完,一身招呼,两个随从的女孩起身让开了道,陵缘魅径直走向包房门口,丝毫不顾及尴尬的站在那里的萧灭洋的面子。可想到,在二十分钟前,这小子还为自己可能找到女友而欢心。

  “哼。”轻蔑的哼了一声,陵缘魅伸手开门,但扭动门把,门才拉开一条缝,突然,一阵劲风穿过,吹拂的她的长发猛然飘舞,门上传来一阵巨大的力量令其脱手而出,木门猛的关上,门把顿时被撞的松裂。吃惊的陵缘魅眼睛眨了两下,朝门把下看去,一直大脚死死的顶在门上,硬木的木门以脚掌为中心连带着门框都扩开一个直径半米的蛛网状凹坑。

  “你嫌我兄弟穷可以,没地位可以,不要他也可以。”顺着这只脚看去,脚的主人正是刚才如死人一般的夏独耀:“但是!”

  轰!

  贴地的真丝地毯竟被无中生有的清风吹的浮起一层波浪:“你必须为你刚才的言行向我兄弟道歉!”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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