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叶俏俏虽然年纪小, 但还是能察觉出不的。</p>
曲恬已经好几天没接她电话了，叶高阳也不来她，只有护工和高秋兰会来。</p>
她抱着被子, 期期艾艾地说：“哥哥，我爸妈是不是吵架了？”</p>
叶橙床尾坐下, 着她道：“嗯。”</p>
“因为我的病吗？”她忐忑地问道。</p>
“一半一半。”</p>
叶俏俏挠了挠头，有点懊恼：“早知道我不生病了, 那样他们就不会吵架了。”</p>
听到这句话, 叶橙感到有些一言难尽。</p>
她真的跟她那个精明的妈妈完全不一样, 又憨又笨, 一点都没继承到她的抖机灵。</p>
叶橙智商不高的没什么兴趣, 随口叮嘱她快点睡觉, 起身去高秋兰叫醒了。</p>
他高秋兰送到陪护病房，给她冲了杯温牛奶。</p>
年睡眠质量不好，又不能吃安眠药，每天晚睡前都要喝一杯。</p>
照顾了叶俏俏几天，她自己也累得不行。</p>
叶橙牛奶递给她, 说道：“我爸不是请护工了吗，你不用一直待这儿吧。”</p>
高秋兰喝了几口牛奶, 靠床头道：“请是请了，只是俏俏那丫头太调皮, 护工管不住她。”</p>
“她跟你作妖？”叶橙说，“明天我过去, 不能惯着她。”</p>
高秋兰叹道：“她还不知道曲恬的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p>
说到曲恬，叶橙感到有些奇怪，他心里的猜疑说了出来。</p>
“她当初怀孕的时候, 我爸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吗？”</p>
闻言，高秋兰露尴尬道：“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你还小，估计已经不记得了。她是直接带着俏俏找门的，后来你爸还去做过亲子鉴定，也不知道怎么给糊弄过去了。”</p>
叶橙更感诧异了：“一个女明星怀胎十月，居然没有任何媒体报导过。奶奶，你不觉得很蹊跷吗？”</p>
高秋兰点了点头道：“说实话，我当初也挺不解的，但你爸就像被她迷了魂似的，谁劝都不听。后来你妈妈……又出了那个事，他的心就更不家里了。”</p>
叶橙那时候实太小，压根没有记忆。</p>
高秋兰提到他妈妈，他沉默了一会儿。</p>
“算了，这件事只有她本能解释。”叶橙说，“那叶俏俏现怎么办？”</p>
高秋兰犹豫地了他一眼道：“你爸打算修养好了就去国外找曲恬，跟她要个说法，也不知道能不能她逼出来，我只能暂时帮他照顾俏俏了。”</p>
她年轻的时候是个护士，连路边的阿猫阿狗都不忍心着流浪，更别说叶俏俏这么一个活生生的。</p>
虽然她不喜欢叶俏俏，但也不能着孩子自生自灭。</p>
叶橙皱眉道：“我不能让你一个呆嵊州，我爸到底干什么？他又不是小孩子了。”</p>
高秋兰说不出话来，只是摸了摸他的头。</p>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叶橙说，</p>
“奶奶，你不能留这里。不如我们先她带回南都吧，她需要长期住院，南都的医疗条件也比这里好很多。等我爸处理完这件事之后，再让他自己来承担抚养权，起码法.律他是没资格逃避的。”</p>
“带回南都？你……见到她不会难受吗？”高秋兰着他道。</p>
叶橙淡淡道：“她住医院，我也不会经常见到她。记得多问我爸要点钱，医疗费加倍了说。”</p>
高秋兰一想也是，但心里还是担心叶橙的感受，开口道，</p>
“等回南都之后，我找你马叔叔家里帮忙照她。”她觉得自己如果三天头往医院跑，叶橙难免会觉得不舒服。</p>
马遥是叶高阳南都的小同，也是他们家的隔壁邻居，和叶高阳系来很铁。</p>
叶橙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按你的意来，别想太多，我不会介意这些小事。”</p>
他妈妈当年就是身患癌症去世的，后期头掉光瘦成骷髅，每天都要忍受化疗的折磨，最后实不堪折磨，从医院大楼跳下去了。</p>
他想到叶俏俏现起来生龙活虎，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也瘦成他妈妈那样。</p>
白血病需要骨髓配型，能不能好得起来不仅靠医，还得靠运气，能健康长大的概率太低太低了。</p>
叶橙高秋兰哄睡下后，打了个电话联系郭律师。</p>
郭律是他妈妈生前找到的委托律师，他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简单说了一遍。</p>
郭律挺心疼他的遭遇的，才十七岁，又是母亲离世，又是遇这种事。</p>
电话里，郭律约了他回南都后见一，因为除了叶高阳抚养权的事宜之外，还有就是他快要十八岁了——等到他十八岁一过，就以拿到他母亲的遗产，当然也包括那封信。</p>
叶橙走去酒店的路，解决完这些事之后，心放下了一半。</p>
快到酒店的时候，接到了陆潇的来电。</p>
陆潇一整天都走神，被胡海洋叫着站起来好几次。</p>
好不容易等到夜深静，才躲进帐篷里给他打电话。</p>
“喂？”他着手机小声道。</p>
叶橙也应了句“喂”，个同时陷入沉默。</p>
气氛有些微妙，尴尬得让不知道说什么好。</p>
语音通话和文字交流是不一样的。</p>
打字的时候，陆潇以肆无忌惮地追问他是否生气，但现却跟个哑巴一样说不出话来了。</p>
叶橙即使身经百战，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也感到非常语塞。</p>
刚一听见陆潇的声音，他就想到了昨晚的事，以及那篇赌气意味十足的小作文。</p>
陆潇估计比他想的还多，为了避免他那头尬死，叶橙还是勉强率先开口道，</p>
“你那里，习还顺利吗？”</p>
“……顺利吧。”陆潇支吾道，继问他，“你呢，家里出什么事了，要不要紧？”</p>
叶橙了一圈陌生的城市，叹气道：“一言难尽，我刚从医院出来。”</p>
陆潇吃惊道：“医院？奶奶生病了吗，你们现一起吗？”</p>
说完，他听见那边传来车喇叭的声音。</p>
嵊州的晚比南都还要冷，叶橙换了一只手，刚才接电话的手收进袖口。</p>
不知道是因为这一天的经历，还是因为生地不熟的环境，他忽然觉得有点想陆潇了。</p>
他冷得吸了吸鼻子道：“我没和他们住一起。”</p>
病房里只有一张陪护床，不太方便。</p>
陆潇竖起耳朵听他说话，立即道：“你感冒了？我靠，你爸干嘛你赶出来，要不我去嵊州找你吧。”</p>
他打开蓝色app，准备买票连夜逃过去。</p>
叶橙忙道：“他没赶我，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见了再说。你好好待应城，既然报了班就认真完。”</p>
陆潇听懂了他的潜意。</p>
“你不回来了？”他沉默片刻，问道。</p>
叶橙说：“我得这里待几天，冬令营那边估计要落下。”</p>
那头静了静，说：“我会好好的，别担心我，你照顾好自己。”</p>
“嗯。”虽然陆潇什么都没说，但叶橙还是心里一暖。</p>
“嗯，你挂吧。”</p>
陆潇依然说了这句话。</p>
叶橙轻轻挂断，指尖的冷意短短几分钟内消散了许多。</p>
他酒店里住了一晚，二天早，去病房叶俏俏。</p>
高秋兰说她平时很皮，但每次他前都表现的像个乖宝宝。</p>
刚走出电梯，走廊就传来一阵大呼小叫，夹杂着小孩的哭声。</p>
叶橙似乎听到了叶俏俏的声音，马三步并步地走过去。</p>
他以为叶俏俏被欺负了，然事实刚好相反。</p>
只见她正扯着一个小女孩的头，喊叫道：“让你乱动，你再乱动！”</p>
小女孩尖叫着反抗，用脚踢她。</p>
周围的护士不知道是去值班了还是怎么，走廊一个大都没有。</p>
“你们干什么，还不住手！”叶橙赶紧冲去制止她，一手拎着她后衣领，一手去拽她的手。</p>
叶俏俏抓家头抓的死紧，好不容易才她的手扯下来。</p>
那个小女孩掉了几根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p>
“我要叫我爸爸杀了你！”她指着叶俏俏怒吼道。</p>
叶俏俏更生气了，再次伸手去拽她头，小女孩又惨叫了一声。</p>
值班的护士这才匆匆跑了过来，询问道：“生什么事了？”</p>
叶橙一巴掌拍叶俏俏的手背，沉下脸道：“有完没完。”</p>
他无表情的时候，气场着实很有震慑。</p>
叶俏俏被他打的一个寒颤，瘪了瘪嘴，眼也快哭了。</p>
“这怎么打起来了，刚才不是还玩的好好的吗。”护士搂过那个小女孩，抬头了叶橙。</p>
“你是她家长？也不拦一下。”</p>
“实抱歉。”叶橙和她打了个招呼，低头瞥了叶俏俏一眼。</p>
叶俏俏抿着嘴，一脸倔强地不说话。</p>
叶橙冷冷地说：“还不道歉。”</p>
叶俏俏依旧不吭声，头都要埋到胸口去了。</p>
护士见状，打圆场道：“算了算了，都是小孩子，别凶她了。”</p>
她抱起小女孩，她送回自己的病房去了。</p>
等到她们离开，叶橙当即转过身，都不叶俏俏一眼，自行走了病房。</p>
叶俏俏慌忙跟他，生怕他丢下自己不管。</p>
叶橙一进门，就见地扔了个粉色的洋娃娃。</p>
叶俏俏越过他，小跑着过去捡起来，死死地抱怀里。</p>
叶橙环视了病房一圈，现地还有几根头，无语道：“你们这里也打了一架？”</p>
叶俏俏咬住嘴唇，委屈得眼泪直打转。</p>
“我告诉你，这段时间我会偶尔来这里。”叶橙盯着她的眼睛，施压道，“你平时家里怎么称王称霸我不管，以后这些毛病如果再被我见，我不会轻饶你。”</p>
他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说话，还是前几年暑假，叶俏俏高秋兰种的吊兰烫死了。</p>
叶俏俏嘴角逐渐下垂，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我没有主动打架，是她先骂我的，还摔了妈妈送我的洋娃娃。”</p>
她的眼泪跟开了闸似的往外跑，边哭边打嗝：“她说我妈妈偷.，还说爸爸讨厌我。哥哥，她说的是真的吗？”</p>
叶橙着她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脸，慢慢地皱起眉头。</p>
他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久到叶俏俏已经哭不出来了，才过去拿了一包纸，扔她身。</p>
“别哭了，吵得头疼。”他说。</p>
叶俏俏抽噎了下，不敢再哭了。</p>
她和小时候一模一样，谁都不怕，唯独怕叶橙。</p>
小女孩总是霸有着天然的崇拜，觉得这种男生才配做自己的哥哥，因此他言听计从。</p>
叶橙没什么表情地随口问她：“你愿意跟哥哥去南都吗？”</p>
这是他一次叶俏俏前自称“哥哥”，以前她总是跟屁虫似的跟他后喊，他理都不带理的。</p>
叶俏俏愣了几秒，然后毫不犹豫地疯狂点头。</p>
她答应之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所以爸爸妈妈是真的不要我了吗，他们觉得我的病很难治不？”</p>
叶橙又开始头疼，他觉得跟她解释不清楚。</p>
这种事还是让高秋兰来吧，他实是不擅长安慰小女孩。</p>
“爸没有不要你，他只是最近身体不好。”他随意找了个借口敷衍道。</p>
叶俏俏他的话深信不疑，轻轻地松了一口气。</p>
“不过如果你想跟我去南都，我要跟你约法三章。”叶橙说道。</p>
叶俏俏仰头着他，脸的泪痕像只花猫：“什么章三章？”</p>
叶橙：“……就是立规矩，你必须得遵守。”</p>
他有一种见陆潇的错觉，一模一样的文盲。</p>
叶俏俏认真地点头：“好，那就约三章。”</p>
叶橙说：“一，吃饭不准挑事，护工给你什么吃什么。”</p>
叶俏俏来吃荤不吃素，肉类是她的最爱，蔬菜往往都被挑到一边。</p>
为了和哥哥待一起，她只能忍辱负重地答应了。</p>
多吃一筷子青菜，应该也不会吐出来吧。</p>
“二，不准使唤奶奶帮你做事，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叶橙说。</p>
叶俏俏的脑袋越来越沉重，机械地继续点头。</p>
“三，芭比娃娃这些奖励，只有你表现好的时候，我才会给你买。”</p>
叶俏俏忍不住了：“爸爸每个月都会给我买新玩具，他也没要求我表现好啊。”</p>
叶橙冷漠道：“那你去跟着他好了，他现正躺隔壁，你以给他端茶倒水。”</p>
叶俏俏闭嘴巴，彻底妥协了。</p>
教育完叶俏俏之后，叶橙去隔壁找了叶高阳，他的主卡拿了过来。</p>
以前叶橙不屑要这些，但现不一样了，既然叶高阳喜欢拿钱砸，那就让他砸。</p>
他毫不犹豫地找了个银行，分次往高秋兰的卡里转了一百万，当做辛苦费。</p>
然后拿着卡给叶高阳，告诉他：“爸，今日限额了，你明天再医药费转过来。”</p>
叶高阳被他突然的转变惊得目瞪口呆，感觉自己一口血又卡喉咙里了。</p>
经过一个早的想洗礼，到了中午，护工叶橙的眼神简直像天使。</p>
她难以置信地高秋兰汇报：“青菜吃了，秋葵也吃了。没有火摔碗筷，也没有要求我下楼去给她买钥匙扣……非常，非常乖巧。”</p>
高秋兰心想，还得是叶橙出马，才能制得住她。</p>
叶橙坐窗边的桌子写寒假作业，手机屏幕显示着一条消息。</p>
嫌疑x：【你什么时候回南都？】</p>
叶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他有点想赶快见到陆潇，又有点不知道见了怎么和他聊。</p>
于是手机晾那里半天，渐渐地忘了回复。</p>
叶俏俏抱着书走过来，小声说：“哥哥，这题我不会。”</p>
她暂时没有办理休，所以寒假作业还是要写的。</p>
叶橙扫了一眼她的作业，三下五除二地解出来，并给她详细讲解。</p>
“懂了吗？”</p>
“懂了。”</p>
“复述一遍给我听。”</p>
“……”</p>
叶橙淡淡地说：“我讲的时候你眼睛瞟来瞟去，什么呢？”</p>
叶俏俏被他抓包，只好实话实说：“我那个‘笨狗’的消息，为什么有叫‘笨狗’啊？”</p>
叶橙怔了怔，立马拿起手机反扣桌。</p>
“哥哥你讨厌他吗？都不回他消息。”叶俏俏问。</p>
叶橙黑着脸道：“不你的事，快去写作业。”</p>
叶俏俏道：“哦，好吧。”</p>
等她离开后，叶橙才再次打开手机。</p>
他打了几个字，删除。</p>
又打了几个字，再次删除。</p>
最终，了个“还不确定”过去。</p>
不一会儿，陆潇就回复道：【好，知道了。】</p>
天之后，叶高阳买了飞米兰的机票。</p>
他这回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死也要曲恬抓出来问个清楚。</p>
高秋兰给叶俏俏办了转院手续，又打电话跟师说了暂时休的事情。</p>
处理完一地鸡毛之后，祖孙三就买票回到了南都。</p>
叶俏俏是二次来南都，周围的一切都充满新奇。</p>
但她没能多逛一会儿，就被送进了医院。</p>
叶橙高秋兰送回家，然后约了黄胜安去商场。</p>
黄胜安有小一个月没见到他了，搓着手问道：“你我叫出来，是要给我新年红包吗？”</p>
“你叫声爹我就给你。”叶橙说。</p>
黄胜安哭唧唧：“大冷天你让我陪你逛商场，还不给我红包，你有没有心？”</p>
叶橙和他了电梯，说道：“你之前不是给那个什么素素买过很多礼物吗，帮我参考一下。”</p>
黄胜安惊奇得连假哭都忘了：“我操，你交女朋友了？不，你不是弯的么……”</p>
“给我妹妹买的。”叶橙说。</p>
黄胜安拉长了声音：“哦——你给她买礼物做什么，日行一善吗？”</p>
“我爸给我打了三百万，总得用三万他女儿身吧。”叶橙说。</p>
黄胜安嚎叫了一声：“金主！你包养我吧，包养我行不行？”</p>
“滚呐。”</p>
黄胜安黏黏糊糊拽着他半天，又问道：“了，你和那个陆潇怎么样了？我听我舅舅说，次见你他家里来着。”</p>
“你舅舅怎么知道的？”叶橙不解。</p>
黄胜安说：“哎呀，裙带系啦，我舅舅是开救护车的。”</p>
“……我只是他家借住了几天。”</p>
“你们俩，真的没生什么？”黄胜安狐疑地打量他，“你不喜欢他那种类型的吗？”</p>
叶橙心想，还挺喜欢的。</p>
只不过这孩子太小了，不知道怎么下嘴。当然他不能说这番话，否则显得自己不大正常。</p>
他们到了六楼，先是去玩具区买了几个芭比娃娃。</p>
黄胜安不屑道：“小女孩都喜欢这种，你买一车回去，保准她心花怒放。”</p>
“我又不是追，买几个当奖励用的。”叶橙说。</p>
他顺带又给高秋兰和叶俏俏一选了一条项链，让店员包装好。</p>
买了点其他东西，就提着袋子去等电梯。</p>
电梯门即打开的时候，忽然有个后叫了一声。</p>
“橙哥，这么巧啊。”</p>
叶橙转过身去，见了蒋进和江怡蓉。</p>
蒋进顶着一头锡纸烫，打扮的跟个嘻哈歌手一样，江怡蓉穿着大衣和短裙，笑着他招了招手。</p>
“嗨，叶橙，好久不见。”</p>
黄胜安认出她是那个春游时“追”过叶橙的女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p>
“你好。”江怡蓉落落大方地和他打招呼。</p>
四门边说了几句话，电梯门停了下来。</p>
“你们要下去吗？”蒋进问。</p>
叶橙说：“去负一楼。”</p>
蒋进：“我们去一楼，一起吧。”</p>
他们走进电梯，江怡蓉注意到了叶橙手的芭比娃娃，以及爱马仕的礼物盒。</p>
她貌似不经意地问道：“你们来给朋友买礼物吗？粉色的那个娃娃好爱呀。”</p>
“是啊，给小女生买的。”黄胜安笑嘻嘻地说。</p>
不一会儿，电梯就到了一楼。</p>
蒋进和他们挥了挥手，跟江怡蓉一道走出了电梯。</p>
电梯再度闭，负一层降去。</p>
江怡蓉立马说：“你最好提醒一下陆潇，我总感觉怪怪的，叶橙怎么会专门跑来给女生买礼物。”</p>
蒋进索道：“确实奇怪，如果说首饰是给他奶奶买的，那总不至于洋娃娃也是吧。”</p>
于是当天晚，还冬令营苦逼做题目的陆潇，收到了一条地狱般的消息。</p>
蒋进：【潇哥，大事不好，橙哥似乎有点情况。】</p>
陆潇差点作文纸给戳穿：【？？？？】</p>
蒋进：【我今天商场碰到他，他买了一堆送给小女生的礼物。】</p>
陆潇犹如五雷轰顶，迅速接收到了条信息。</p>
一，叶橙回南都了，还没知会他。</p>
二，叶橙给女孩子买礼物。</p>
这个讯息，无论哪一个，都是足以他劈焦的程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