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何凤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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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上次来过回暖阁后,许靖之有事没事便会隔三差五的来落霞苑看望紫萱,有时两个人闲谈上两句,讲几句笑话,有时他就一脸温柔的看着紫萱,看得紫萱全身不舒服。

  这日他又来了,指着桌子上的一局棋说:“陪我将它下完可好?”紫萱吞吞口水道:“呃,我不会。”

  “不会?”许靖之一脸讶异:“萱儿又说谎了,你的本事我可是领教过了,现在又推脱了?”

  他每次总是萱儿萱儿这么叫,不管自己愿不愿意,刚开始自己还与他争辩两句,现在自己也懒得管了,反正每次他叫时她心里就当自己是莫秋心,紫萱满脸通红,恶声恶气道:“说不会就是不会,我何曾推脱了。”

  说完还不觉得解气又接着一脸鄙视的说:“俗话说玩物丧志,我才不会那么无聊的浪费生命的剩余价值呢。”

  “玩物丧志?”许靖之细细咀嚼紫萱的话,半天又露出一抹微笑:“我今日又受教了。”

  紫萱一阵无语,这算哪门子受教。

  半晌,许靖之随手从后面摘下一片柳叶,缓缓的放在嘴边吹,紫萱觉得声音时而婉转缠绵,音节流亮,时而又感情热烈奔放而又深挚缠,伴随着音乐许靖之轻声吟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兰堂,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凤兮凤兮从凰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竟是一曲《凤求凰》。

  他吟唱完回头眼角含情的问紫萱:“萱儿觉得如何?”

  “不错啊。”紫萱老实回答忽略他眼中莫名的感情。

  许靖之继续说道:“像那大汉才子司马相如当年一曲《凤求凰》求得卓氏文君为妻,两人情投意合,琴瑟和谐,也不失为一段千古美谈。”

  这个故事紫萱了如指掌,前世因为对这段长期以来脍炙人口的夜奔情事很感兴趣,紫萱还专门查找了好多资料,在《西京杂记》里有记载:卓文君貌美有才气,善鼓琴,家中富贵。她是汉临邛大富商卓王孙女,好音律,新寡家居。司马相如过饮于卓氏,以琴心挑之,文君夜奔相如,同驰归成都。因家贫,复回临邛,尽卖其车骑,置酒舍卖酒。相如身穿犊鼻裈与奴婢杂作﹑涤器于市中,而使文君当垆,卓王孙深以为耻,不得已而分财产与之,使回成都。又载相如将聘茂陵人之女为妾,卓文君作《白头吟》以自绝,相如乃止。

  紫萱在不知道故事的全部时的确很羡慕他们的勇气,觉得这是最浪漫的传奇,可是自从知道都来文君的遭遇后,对司马相如就没有半点好感,虽然后来他心生悔意,终究没有娶茂陵女为妾,与文君在一起相伴到老。

  可紫萱心里却一直坚持感情的世界里是容不得半粒沙子的,像文君那般心性的女子,虽说后来能与他相安无事举案齐眉,也到底是意难平罢了,司马相如,也不过是大汉舞台上一个装饰汉武帝丰功伟业的小丑罢了。

  于是紫萱坦言道:“我不喜欢司马相如和他的《凤求凰》,从他弹奏《凤求凰》到文君的《白头吟》不过数载时间,他既然能写出《长门赋》那么感人的东西,却为何要负了文君呢?想必后来的文君也是极为后悔当初自己的轻率吧。”

  “你”许靖之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出现了一抹愠色:“作为女子应该大度,你也知道妒乃是七出中最严厉的。有道是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你是熟读诗书的,不会连这些也不明白?”

  紫萱心里一股怒气,这就是两千年的差距,古代男子一方面希望他们的女子德才兼备,才貌双全,另一方面又拼命去压抑她们的真性情,要求她们个个都如《金瓶梅》里面的吴月娘一样兴高采烈的帮自己的丈夫拉皮条。

  紫萱没好气的回道:“我虽然熟读诗书,但也只听过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一瓢不满宁肯不要。若公子不喜欢听,不妨自便,恕我不便相送。”

  说罢独自离开了,这边许靖之也满脸不愉快的佛袖离开了。

  这是第一次两人不欢而散。

  下午吃过饭,顾长卿来了,他一脸古怪的笑道:“萱妹妹今日气色还好?”

  紫萱翻了翻白眼:“熟人,虚伪客套话就免了,顾大才子今日有何贵干?”自从上元节那天与他长谈后紫萱跟他说话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反正知道他也不是表面上这样风轻云淡就好了。

  “哈哈哈”他一阵大笑后说:“听说你今日把陛陈公子气走了,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样?话不投机半句多,跟他没共同语言,有代沟,交流障碍。”紫萱顺手在花盆里掐下一枝刚冒骨朵的花蕾。

  “你们不是以前相处挺好的吗?”

  “停”紫萱打断他的话扯大嗓门说道:“他是他,我是我,没有谁们。拜托你不要说得这么暧昧,受不了。”

  “萱妹妹肯舍身相护他,定是对他心里喜欢。”顾长卿喃喃的说。

  “啪”紫萱一手拍桌子上,拍下后手掌发疼,她疼的直叫唤,将顾长卿吓了一跳,:“萱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紫萱吹吹发红的手心说道:“都说了我不喜欢他,不是有意要救他的,你们怎么就不信呢,早知道会这么麻烦,我就躲得远远地。无心之过,无心之过啊。”她说着做了个仰天长叹的动作,逗得顾长卿一阵闷笑。

  顿了顿紫萱又道:“表哥,你能不能帮忙转告一下,我这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想搬回我的潇湘馆去。”

  “怎么萱妹妹在这儿住的不满意?”顾长卿眉峰一蹙,“也不是啦,这儿虽好,总是感觉不踏实,还是住在自己家里安心。”

  “家?萱妹妹是说家?”

  “对啊,我想回我的潇湘馆了,也想念月妈妈了,她一定很生气,这么久都不来看我。”紫萱顺口说道。

  她并没有发觉自己说家时顾长卿脸上闪过的惊喜,他忙说道:“好,好,我这就去帮萱妹妹安排,不会很久的。”

  紫萱搬回去那天天气晴朗,三月初五,站在落霞苑的院子里,可以看见无比晴朗的天空,蔚蓝的像是被人洗过,偶尔有几只大雁成群结队的飞过。

  回雪在她身后笑嘻嘻的说她专门找人算过了,今天是个黄道吉日,宜搬迁。紫萱好笑的望着她说道:”我就是挪个地方,到哪里还不是一样。”

  一旁的浣碧也一脸郑重的说:“鸿雁高飞据说是个好兆头,小姐以后定是个大富大贵的人。”

  紫萱一脸含笑的跟他们告别,她看得出来这浣碧人虽精明,但相处近一个月下来,她对自己还是很照顾的,想来现在要分别了大家心里都有点不忍吧。

  回到相府拜见顾相他们时,顾相黑着脸坐在上堂什么也没有说,长公主代表全家象征性的发言,她说道:“既然回来了,你以后就好好养着,需要什么药材就叫下人们去拿。”

  紫萱谢过她,二夫人言语之间甚是客气,甚至有些讨好的意味,三夫人满脸疼惜的说:“可怜的孩子,又受苦了,回来了就好。”

  回潇湘馆的路上回雪噘噘嘴道:“这二夫人真会见风使舵,讨人厌的很。”

  紫萱摇摇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也只是一个可怜人罢了,何必计较那么多。

  见到月妈妈时,她果然冷着脸对紫萱不理不睬,紫萱又是赔笑脸又是撒娇,她半天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姐,你这么任性冲动,若是有个好歹,叫我怎么对得起夫人,怎么对得起少爷和少夫人。”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如今春暖hua开,不如小姐再养些日子,咱们回离尘居看看,随便拜祭一下少爷和少夫人,咱们这一来,在相府也待了五六年了,小姐怕是都忘记了离尘居是什么样子了吧?”她说这些话时表情相当柔和,眸中的温情是紫萱从未见过的。

  紫萱一听可以出去玩心里自是万分欢喜,忙点头道:“好,好,我这就让回雪抱琴她们收拾东西。”

  月妈妈一脸含笑道:“小姐可又糊涂了,你刚回来,身体还没有完全好,怎能说是风就是雨呢?你且先养着,一切不急,等你好了再说。”

  紫萱一阵失望,她早就听说那离尘居位处三国交界之处的一座叫灵秀山的地方,山如其名,景色秀丽异常,温差很大,人可以在一日之中体验四季不同的景色,围绕灵秀山一百五十公里是由九瞿河、滴翠湖和水仙宫组成,集秀幽峻奇为一体,山内林修草茂,雉飞鹿鸣,四季泉水喷涌,常年飞瀑成群,翠竹碧水交织,水乡特色浓郁,堪称“大历一绝”。

  曾被当时有名之人称为“高峡飞瀑藏幽径,绿水秀竹怀古情,竖看山水横看林,仰听鸟语卧听泉。”可令人费解的是此处虽位于三国交界之处,可自从二百多年前大历女帝无故死亡之后,它就不属于现在三国中任何一方的管辖范围,是三国不少文人墨客心中的人间天堂。

  紫萱心中早就对那里向往不已,如今听说能亲自去游历一番,心里怎能不无比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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