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梦醒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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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影默默地听完问道:“娘娘,陛下为你造的就是这座关雎宫吗?”

  “是啊?月影你看这关雎宫美吗?”妇人笑着问道,那笑生听起来竟是那么凄楚那么讽刺,“你看看眼前这湖泊,假山,你再看看这亭台楼阁和这十里长亭,哪一件不是世间珍奇,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建造起来哪一项不是劳民伤财呢?”月影想了想说:“可见陛下还是很爱娘娘您的。”

  “爱?”妇人笑得更讽刺了:“月影你听说过金屋藏娇吗?”

  “是汉朝的武帝和他表姐陈阿娇的故事吗?”月影怯怯的问。

  “是啊?这话要从得‘阿娇者得天下,金屋一诺成佳话,’说起,金屋藏娇本是指汉武帝幼时为表姐陈阿娇许的一个诺言,相传他们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并且结为连理,琴瑟在御。呵呵‘汉帝重阿娇,贮之黄金屋。咳唾落九天,随风生珠玉’。”

  “后来,武帝负心,宠幸歌女卫子夫阿娇失宠,幽居甘泉宫。此时,汉朝宫廷里发生一件真相莫测的‘巫蛊’案,矛头直指被汉武帝冷落已久的陈皇后,牵连300余宫婢太监丧命。27岁的刘彻颁下废后诏书:皇后失序,惑于巫祝,不可以承天命。其上玺绶,罢退居长门宫。——宠极爱还歇,妒深情却疏。长门一步地,不肯暂回车。陈阿娇的母亲馆陶长公主在女儿失位后,为女儿花千金请司马相如写《长门赋》,这就是所谓千金买赋’。《长门赋》是西汉文学作品中的经典作品之一,情深意切,十分感人。但汉武帝仅仅对《长门赋》表示了称赞。”

  妇人笑道:“那一刻金屋崩塌,恩情皆负。于是‘金屋藏娇’与同时代的‘凤求凰’以及后来的‘青梅竹马’一起,都成为了关于‘承诺’和‘背信’、‘爱情’和‘婚姻’的笑话。如今,我这关雎宫和那陈阿娇的未央宫何其相似,帝王的宠爱成了天大的笑话,用一个关雎宫将我一生埋葬。月影你说,我能甘心吗?生男无喜,生女无忧,独不见纳岚妃霸天下?现在外面还流传着这首流传的一首歌谣是吗?残花难上枝,为难能几时。最苦帝王妇,哪及百姓恩。现在大家还以为王子和公主是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吗?”

  妇人说到此倔强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你知道吗?我本来可以自由的翱翔在天际的,可以无拘无束的尽情呼吸宫外的新鲜空气的,我纳岚幽若本是天之骄女,琴棋书画莫不精通,为了他,我委屈自己放下自尊傲气和一身才华,为了他,我宁愿幽居深宫,收敛一身光芒,只是因为我喜欢他,不是因为他叫萧穆奕,不是因为他是这宸昭国的太子,更不是因为他是将来的帝王,只是因为他便是他,只是因为他的微笑让我心动,他的眼神让我安心。见了他,我把自己放的很低很低,低到了尘埃里,但心里却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妇人说这些时眼中闪过太多的耻辱与不甘,“但是你知道吗?他不能容我,不是因为我是我,只因为我是纳岚幽若,因为我姓纳岚,因为我身后代表着整个纳岚世家甚至纳岚一族。”

  妇人身后的月影哭泣着说:“娘娘您别难过了,这十年来陛下对您不是很用心吗?”

  “很用心是吗?”妇人冷笑:“是别有用心吧?他若不对我用心,如何能在登基这么短时间里夺回兵权,政权,他若不用心如何这么快亲政,大权在握?”

  月影看着眼前妇人满身的戾气和杀气,有点担心的道:“娘娘莫要意气用事?”

  妇人蹙着眉看着眼前紧张的侍女,她柔声道“月影不要担心,我没有事。”

  “呦,这不是皇后姐姐吗?”正说着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

  只见一群宫女拥着一个丽人缓缓而来,她大约十五六岁细致乌黑的长发,常常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有时松散的数着长发,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她说着上前行礼口中道:“臣妾丽妃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吉祥。”

  那妇人略微顿了顿道:“丽妃不必多礼。”

  丽妃起身笑道:“娘娘这关雎宫果真是清雅出尘,比不得我那昭阳殿吵杂。”

  那妇人脸色微变,丽妃笑的更灿烂了,她又道:“臣妾以前在闺阁之中就听闻娘娘的关雎宫被誉为天下第一宫,今儿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她说着又四处看了看道:“臣妾窃闻娘娘七夕必将出宫游玩祈福,今日怎么不出去?”

  那妇人拿扇子的手抖了抖,不曾开口,她旁边的月影道:“丽妃娘娘不是病了么,怎么有空到这关雎宫来?”

  丽妃神色一变厉声道:“好个大胆的奴才,没看见主子正在说话吗?这儿哪轮到你说话的份了?”

  然后她又一脸无辜的笑道:“皇后姐姐莫怪,只因今天是七夕节,陛下方才在我宫中看望臣妾,突然提起了放宫灯,臣妾想要姐姐一起前去观看,不知姐姐意下如何?”那妇人脸色一白说道:“本宫身子抱恙就不去了,妹妹尽兴。”

  丽妃假装一阵惋惜道:“那姐姐保重身子,妹妹就不打扰了。”

  说着起身退出,与那妇人擦肩而过时轻轻一笑,她似有似无地说了一句:“想要那琉璃宫灯飞起来还真麻烦,陛下说当初可是费了很大功夫的。”

  她说这句话时已经走出了很远,可声音还是清晰的传到夫人的耳朵里。那妇人听了这话‘啪’的一声手里的扇子掉在地上,她死死地抓住湖边的石栏杆,脸上毫无血色,牙齿愣是咬住下唇,单薄的身子如寒风中的落叶一般颤抖个不停,直到指甲生生地扎进手掌里,渗出血来,血沿着指缝一滴一滴流出来。

  一旁的月影惊恐的喊道:“娘娘,娘娘快快松手,都流血了。”

  她仍毫无知觉。“哈哈哈,阴谋,阴谋,一场天大的阴谋”那妇人满面绝望之色,眼中一片死寂,“十年前的那场邂逅,竟然也是精心制造的是政治阴谋,让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月影使劲的扳着她的手哭泣道:“娘娘,你不要相信那慕容丽妃胡言乱语,她定是嫉妒您,她一定是在挑拨离间您和陛下的感情,您一定要相信陛下啊。”

  那妇人至若无闻,只看了一眼逐渐暗下去的天空和远方的华灯,“月影,咱们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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