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沉香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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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累了,来到一个小摊边吃混沌,吃着吃着,发现一个**岁的黑乎乎的小女孩正望着她们发呆,还不时地舔着嘴唇,紫萱问:“小妹妹要吃吗?来,哥哥请你吃。”

  那孩子羞愧的摇摇头:“娘病了,弟弟也饿,我可以带回去给他们吃吗?”

  “紫萱一阵心酸,她说:“你先吃,待会儿哥哥再多买点送你回去。”

  说着,接过回雪递来的碗送过去,那小女孩似乎考虑了一下,拿过去狼吞虎咽的低头吃,回雪眼睛红红的说:“你别急,还有,慢慢吃。”

  随后,她俩人又买了许些东西送那小女孩回家。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到了一处极为荒凉的区域,到处一片狼藉,一大群乞丐东倒西歪地躺在哪里,接着到了一个破烂不堪的小帐篷里面,那女孩笑嘻嘻地说声到了,当她们走进去时看见一张草席上躺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妇女,旁边还有一个三四岁的*童,小女孩高兴地说:“娘,醒醒,我们有吃的了。”半晌那妇女才睁开眼睛问:“我儿莫不是干了什么坏事?”

  那女孩说:“不是,我今天碰到两个好心的哥哥,东西是他们买的。”

  那妇人赶忙起身道谢,回雪扶起她说:“大娘使不得,使不得。您先吃些东西,待会儿我们帮您找个医生看看。”

  那妇人叹了叹气说:“这里谁愿意来呢,我们也没银子看病,只有就这么拖着。”

  紫萱问:“我们方才见那是市景繁华,一片盛世,外面怎会有如此多的难民呢?”

  “公子有所不知,我等本不是这京都人氏,只因夏季雨水过多,河水泛滥淹没庄稼粮田,特到此避难,外面的乞民还是少数,城外更多。因人数太多,官府不许灾民入城。唉,这该如何是好,苍天见怜阿?”紫萱气愤问道:“怎么朝廷不管呢,难道就由他们自生自灭么?”

  “说是朝廷给发了赈灾银两和粮食,可是官场**黑暗,官官相护,真正到老百姓手中又所剩无几。”

  “那皇上就坐视不管么,我还以为他多么圣明呢?”紫萱道。

  “嘘,公子休要再提,要犯欺君之罪的。”紫萱便又命回雪请了医生,并将身上所带的钱全部买了馒头分给外面的饥民。

  可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那些人还是感恩戴德。

  紫萱突然心里很沉重,感觉自己很难无能为力,她想起前世,国家无论哪有难,都是八方支援,什么九八抗洪,五一二地震,无论再大的灾难集全国之力都能渡过。

  可现在一个小小的洪水竟能将人逼迫到如此惨境,这是她突然无比怀念社会主义,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它的好呢?

  回来的一路上她都不说话,回雪安慰她说:“小姐,别难过了,你已经尽力了,总会有办法的。”

  紫萱突然转过身严肃的对她说:“不,回雪,我没有尽力,你看,当我们整日在府中锦衣玉食的吃,绫罗绸缎的穿时,可曾想过还有这么多人还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正在生死线上挣扎。”

  “可是,小姐,”回雪低声道:“他们出身低贱,这也是天经地义的啊?”

  紫萱摇摇头:“回雪,你还是不懂。”是啊?她说这些话时竟觉得十分苍白,因为没有人可以理解。

  回到潇湘馆时已经很晚了,月妈妈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看着她们进来,紫萱转过身对回雪说:“你先回去休息,我没事。”

  回雪一脸不安的问:“小姐那你.....”

  “没事。”紫萱摆摆手随月妈妈进屋,两个人就这么对视良久,月妈妈冷冷地说:“小姐,你可知错。”

  紫萱说:“对不起,我不该回来这么晚.”

  “还有呢?”

  “嗯?”紫萱不明就理地问。

  啪的一声,月妈妈随手从桌上摔下一个茶杯说:“你一个官家姑娘,整日不安分,平日里也就罢了。如今越发轻狂了,竟然穿男子衣服出去瞎混,那些个低贱灾民的恶事也是你可以管的,成何体统?”她说这些话时分外冷冽,竟是紫萱往日不曾听到过的冷酷口吻。

  紫萱猛然间抬头说:“什么低贱不低贱,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难道是上天注定就该把人分为三六九的高贵与贫贱么?又道是‘非商汤而薄周礼’,这天下之事本就应能者居之。如果一个统治者连爱民都做不到,何来谈定国安邦,如果人人都认命,那又何来着么多王朝兴衰变迁的更替呢?”

  紫萱一连串说了这些话发泄了积了一下午的怨念后心里舒服多了,忽然意识到这是古代,是真正君主**的风仪国,不是每个人可以自由发表言论的21世纪,她极不安地看了看月妈妈,只见她脸色极为复杂地不停转换,有惊讶,困惑,欣喜。

  半晌,她叹了口气幽幽的说:“小姐长大了,你素来便有主意,老奴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一点,小姐以后行事定要三思而后行,像今天这番话万不可说与他人,切记祸从口出。至于那些难民,老奴这儿还有以前少爷和少妇人留给小姐的嫁妆钱,明日待我取来,你先用来安置他们吧.”

  紫萱一阵欢喜,她喜笑颜开地说:“我代那些人先谢过妈妈了。”

  隔两日,紫萱回雪他们带了几名小厮在城坊旁搭了一个粥棚,专门施舍粥给那些人,随便发放馒头衣物等应急用品,一时难民情形得到缓解。

  回雪也高兴地说:“小姐原来帮助他人也会这么开心。”

  紫萱但笑不语。她主仆二人说说笑笑地从街上走过,经过一条异常繁荣的街道时她问回雪:“那是哪儿,怎么门口有那么多车辆?”

  回雪说:“公子,那就是沉香阁。听说里面的姑娘最近**作词曲的先生呢?听说是为了七巧节花魁比赛。我们就不去了吧。”

  紫萱这些日子为了银两忙的昏头转向,这会子一听有银子立马两眼放光,她忙问:“那个银子多吗?”

  “听说挺多的少说每首也有二三十两吧。”紫萱心里盘算一下,这凤仪普通人家每年开销就是一二两银子,这二十两要养活多少人啊。

  她忙道:“咱们进去瞧瞧,嘿嘿,赚钱的机会来了。”

  回雪唯唯诺诺地跟在她后面问:“小姐是想写词卖给他们吗?那个可以吗,听说要求挺高的。”

  紫萱回头挺了挺胸:“怎么不相信你家小姐我,放心吧,我是不会给你丢人地。”说完扬长而去。

  其实心里暗笑,要是正派紫萱在这儿那就不一定了,可我是莫秋心,莫秋心是谁啊?好歹也是中文系的小才女,怎么脑子也不装几首诗词,那些五千年丰富灿烂的文化不是白学的,别的不说就以前发狠背诵的唐诗宋词三百首,随便动动脑筋剽窃一下(汗颜),还不信手拈来。

  那沉香阁果然是高级娱乐场所,跟一般的小妓院就是不一样,紫萱记得以前在网上看过有关中国古代妓院的名字,还真是有意思:古代一、二等妓院的名字以“院”、“馆”、“阁”为主,三、四等妓院多以“室”、“班”、“楼”、“店”、“下处”命名。

  比如:忆春园,惜春园怡香院?倚翠阁?丽春院,春香阁,怡红院。歌菲楼,风雪楼,风月楼教坊司等,从这些名字我们就可以判断它属于什么级别了。

  正想着,就听见一阵吴侬软语的挑笑,迎面扑来一股幽香,这时一个美女迎面走来,应该是传说中的老鸨吧,她一身暗红的绸袍,里面露出白色酥胸,大约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美艳绝伦,芙蓉如画柳如眉,淡妆浓抹总相宜,这真是老鸨吗?

  我还以为是花魁呢,紫萱心中暗想,孰不知未经大脑反应心里的话就脱口而出,那女人一阵轻笑:“公子真会说话,瞧这小嘴跟抹了蜂蜜似的。”

  说着还不忘用手里的丝绢一甩从紫萱侧脸滑过,吓得她二人连退数步,紫萱顿时骨头一酥,真真亦尤物,**技术就是不一般的高超。

  她定了定神说:“妈妈贵姓?”

  “奴家姓花。”

  “妈妈可是唤名‘想容’。”

  那老鸨一楞:“公子怎会知晓?”

  呵呵,紫萱心里一笑还真让她给蒙对了,她笑道:“所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妈妈这个名字倒应了景。”

  那老鸨眼中精光一闪,紫萱道:“我今儿来是要见夕颜姑娘的。麻烦妈妈通报一下。”

  那老鸨笑意更浓了:“公子开完笑吧,我夕颜乃第一花魁,怎是随便什么人都见?”虽然话说得很客气可语气却不容置疑。

  紫萱想想算了,她本不是为见那夕颜而来的,于是转而说:“也罢,我主仆两人听说你沉香阁正在招募作曲先生,我等不才,想试上一试。”

  那老鸨一脸不耐烦地道:“你等小丫头别在这儿碍事,妈妈我今儿个兴致好不跟你们计较,快快离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紫萱心一惊好眼力,看来这老鸨还不是容易唬弄的,可别坏了大事,她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的说:“妈妈这沉香阁既是开门做生意,既然有利可图如何不做,你招募作曲师傅可没规定非男子不可,我为什么就不行,莫不是你们也是欺骗人的,做生意最重要是讲究诚信,若连最基本的信誉都无,我看你这沉香阁可是真要沉下去,关门大吉了。”

  那老鸨被紫萱一阵抢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半天才变过脸色,说:“我且看看你有何能耐。”

  说着领她们来到一张放好文房四宝的桌前,奸诈一笑道:“公子随意,题材不限,就以我们沉香阁为题。”

  这时紫萱安心与那老鸨致气大战奇才,也笑道:“这等题目,何须我亲自动手,我这小厮便可。”

  说完,她拉回雪到身边在她耳边叽咕几句,回雪不安地看了她一眼,紫萱朝她自信的一笑作了个OK手势,回雪到桌子边拿起毛笔自顾地写了起来。

  紫萱则坐在一边优雅地喝着茶,还拿着扇子装腔作势地摇啊摇,那模样还真有几分风流才子的姿态。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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