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打击
林云起接连笑了两次, 但激励用只针对个人。</p>
周父周母此刻正在用不可置信的眼望着孙管家，位在他们家干了几十年的老人。</p>
“你，你为什么……”周父嘴皮都抖不利落, 不知道该说什么。</p>
孙管家很冷静：“我的确看到了恶灵，老爷太太难道不信？”</p>
对于孙管家，周父周母都有情感上的倾斜，一时不好做判断。</p>
罗盘七问周梓元：“他陷害你是恶灵，你没什么想说的？”</p>
周梓元眼闪烁, 但闭口不谈。</p>
孙管家气势一下上来了：“我为个家工几十年，一分钱没多要，我也没孩, 一直少爷当成亲儿看待……陷害他，图什么？”</p>
论犯罪动机, 确实看不出什么。</p>
茅十八压低声音对聂言说：“周梓元失了一魂, 但依旧不愿为己辩解，可见对孙管家确实有感情。”</p>
一个人要装几十年，不容易。孙管家想必是真的在为个家庭劳心劳力。</p>
茅十八：“会不会在地窖里，孙管家是被恶灵附身的那个？”</p>
说话声不, 但林云起听力很好, 闻言嘴角微微勾起，走到周梓元面前, 说了句话。</p>
周梓元闻言脸色变，他的脚还被罗盘七抓着, 只能愤怒地伸长胳膊指认孙管家：“是你每天晚上故意窗户打开，我亲眼看见了。”</p>
先前林云起几乎是附在周梓元耳边，连罗盘七都没听清他说了什么。</p>
待到周梓元开始数落孙管家的罪状时，罗盘七挑眉问原因, 茅十八也竖起一只耳朵仔细听。</p>
林云起：“犯罪就算没有动机，也有诱因，孙管家身上至少具备一个。”</p>
如果是人格障碍，不会忍到现在</p>
“先前周梓元躁动，你问孙管家要手机，记得他的反应吗？”</p>
罗盘七迟疑了一下，回顾说：“很不情愿，好像比周梓元还暴躁。”</p>
而且取手机的过程，孙管家离开了好几分钟。</p>
林云起意味深长道：“段时内，周梓元的手机一直是孙管家保管，周梓元没能抵抗住的诱惑，管家也许更难抵制。”</p>
罗盘七想到一种荒唐的可能：“情敌？”</p>
林云起点头。</p>
虽然不知道其发生了什么，但孙管家很可能是用周梓元的手机重新和诈骗犯联系起来。所有受害者的共性都像被洗脑了，过往的情分算的了什么？</p>
周梓元和和孙管家终发展到扯头花，不奇怪。</p>
茅十八观察细致：“还是有些差异，位少爷陷得比管家深。”</p>
周梓元疯癫，孙管家尚能心思活络地思考怎么陷害人。</p>
林云起低头思索，目光无意和白辞撞上。</p>
“一个是猎物，一个是工具。”白辞给出一个特的比喻。</p>
林云起视线在那二人身上打转，点头表示认同。</p>
周梓元的残只是想用血来浇灌红灯笼，可没说给己扒皮，加上他身边时刻都有看护，真想扒了周梓元的皮，方便的法是通过内人员下手。</p>
瞥了眼孙管家灰白的头发，林云起‘啧’了一下：“现在搞诈骗的，可真是生冷不忌。”</p>
连位老管家都勾引。</p>
聂言先前询问周母的，便是关于宅里出现异常的时和孙管家保管手机的时。对于林云起的判断，他丝毫没感到惊讶，仅给罗盘七了个眼色，让他先孙管家带走。</p>
为其起关键用的工具，手机然要被一同带走。</p>
周梓元不配合：“谁敢抢我手机，我一头撞死在墙上！”</p>
听着滑稽，但满眼的坚决显然不是在说笑。</p>
“不知道管家和你的心上人都聊了些什么……”</p>
聂言一开口，就让周梓元开始动摇。</p>
“或许其有提到你，甚至管家故意说了什么挑拨离。”</p>
周梓元举起手机的胳膊有些颤抖。</p>
聂言后给出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心动提议：“恢复聊天记录后，我们可以为你提供一份。”</p>
周梓元放弃以死相逼。</p>
手机被拿走，他抱臂蜷缩在墙角，喃喃语：“你们不懂，她不是骗，她是完美的……”</p>
周母抱着儿哭泣，不停叫着‘醒过来’。</p>
罗盘七押送管家回去审问，周母的哭泣声越来越，林云起暂时走出阁楼，趴在扶手上透气。</p>
白辞出来时，正好看到他拿着柳条，手伸到栏杆外，幼稚地来回晃悠。</p>
“在想什么？”白辞走到他身边。</p>
林云起：“起案有不少有趣的点，比如不同受害者眼的诈骗犯，性都是不同的。”</p>
“你认为是团伙案？”</p>
林云起摇头：“擅长伪装性的骗，全国各地都有。”</p>
他停止拨拉柳条的动，说：“孙管家陷得一般深，也许罗盘七那边能问出些有用的。”</p>
六点天微亮时，接班的人来了，林云起基本一晚上没怎么合眼，打电话叫代驾。</p>
白辞：“我来开。”</p>
“你身弱。”林云起想都不想摆手：“逞强。”</p>
“……”</p>
骸骨狗险些不厚道地笑出声。</p>
白辞开始反省，他是不是人设塑造的过于成功，以至于在林云起心目的定位，出现了严重偏差。</p>
弱不禁风的人设该扔了。</p>
白辞冷酷地做着抉择。</p>
秋天清晨的风过于凉爽了，车窗仅留着一丝缝隙，寒意仍顽强地顺着林云起的衣领钻入。</p>
他确实是累了，在样的环境下，依旧睡得很沉。不知过去多久，林云起睁开眼，周围空无一人。远处是青山石壁，偶尔还能听到泉水的声音。</p>
“白辞我卖到了山沟沟？”</p>
林云起眨了眨眼，己被己逗乐了，白辞也不缺钱，不至于干事儿。</p>
车打不着火，他只能走下车，无论是代驾还是白辞，都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林云起下意识摸了摸口袋，手机和小册都不见了。</p>
前方有木栈道，林云起看地方环境还行，或许有度假村和墅群，可以求救。</p>
“花……”</p>
顺着木栈道往前走，两边的花随风朝一个方向倒。</p>
林云起跨过护栏，再三进行确认，盛开的花和周梓元阁楼里的是同一品种。秋天能开到怒放的花种多都已被人熟知，但种，林云起从未见到过。</p>
他遗憾手机不在身上，否则还能扫图鉴一下。</p>
一路走到半山腰，林云起停下眺望四周，期待能够看见人烟。</p>
然而远处只有此起彼伏的山脉，正当他准备放弃原路返回，忽然瞧见下方花丛立着一道身影。半长的头发，背对着己所在的山峰，风吹袖袍鼓动下，显得十分飘逸。</p>
不顾陡坡，林云起连忙往下走。</p>
到了近处发现，边的花枝约有半米高，区域的过渡，犹如从浅水区走到深水区，甚至感觉不出来，一只脚便踏了进去。</p>
好不容易找到个可以呼吸的地方，他左右望了望，试图寻找那道身影，奈何眼前的花枝矮都能过腰，风一吹花浪彻底遮蔽住视线。</p>
手上突然传来一阵冰凉。</p>
林云起一反应是白辞，然而白辞的手是很凉，但不至于到冰冷的地步，冰冷的……不像是活物。</p>
林云起眼睛一眯，猛地反手一握，拽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拉。</p>
正经人谁会去摸陌生人的手？送上门来的可疑人员，当然要抓。</p>
入眼是飘扬的发丝，先前在山峰上看得很模糊，原来人的头发里竟然夹杂着面积的银丝，分外奇异。</p>
对方似乎很惊讶林云起的反应，抬头看过来。</p>
林云起不知道该不该用‘看’个字，因为他的眼珠没有一点光泽。</p>
长的头发，雌雄莫辨的性美，练功服和手腕上的布条同时在风摇曳，活脱脱一个动漫人物。</p>
可惜就算再美，也掩饰不住二。</p>
林云起面无表情问：“你是谁？”</p>
短暂的沉默过后，对方竟然选择了开口。</p>
“我们见过，也说过话，”他的声音同样偏性，“但如今的你怕是永远也猜不出我的身份。”</p>
说完他脸偏过来，用毫无生命力的眼珠和林云起对望：“不过你总能给人惊喜，所以我还是想问问，你觉得我是谁？”</p>
……</p>
车厢内。</p>
小皮卡颠簸地开着，代驾都忍不住说了一句：“换车吧。”</p>
真正的车主人正在沉睡当，在他肩头不知何时落下一只蓝色的蝴蝶。只蝴蝶来得无声无息，翅膀像是煽动在另外一个空。</p>
骸骨狗闻到了很淡的花香味，钻出来发现一小只不速之客，准备一爪拍死。</p>
白辞摇头阻止，入梦术也是分级的，种入梦术几乎可以和南柯梦媲美。对方如此胆包天，白天潜入林云起的梦境，他倒是想去会一会。</p>
“是无佚？”骸骨狗问。</p>
白辞很轻微地点了下头。</p>
骸骨狗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同样要入梦。</p>
敌在暗他们在明，能打个照面，见识一下无佚的容貌也是好的。</p>
就在时，林云起的唇瓣动了动，叫出了一个名字：“金。”</p>
“……”</p>
梦里。</p>
无佚微微一怔，个名字似曾相识，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p>
林云起的想法很简单。</p>
前不久金托过梦，林云起猜测他是不是用了特殊手段改变容貌，所以一脸信提问。</p>
“金，你是金对吗？”</p>
再三重复下，无佚忽然想起了金是谁……那个在己安排下，死在鬼娇娘手里的外国人。</p>
对方金发碧眼，身材魁梧，和己完全是两幅皮囊。</p>
看到他的怔楞，林云起反而肯定了己的答案，知道是梦后，说话很是随意：“金，变回你真正的样。”</p>
“……”</p>
“金。”</p>
“金。”</p>
一声一声，林云起沉睡时不断呼喊着个名字。</p>
代驾透过后车镜疑惑地看了好几眼。</p>
骸骨狗满脸震惊：“无佚是怎么做到，让林云起在睡梦不停叫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p>
白辞沉默一下，推了推林云起：“醒醒。”</p>
仿佛一脚踩空了楼梯，林云起猛然惊醒，因为是侧着头睡到的，他首先看到的不是白辞，而是窗外的车水马龙。</p>
稍缓了一下后，他问：“我睡了多久？”</p>
“不到十分钟。”</p>
林云起回头看到白辞，还有随身放在一边的柳条，终于找回了现的真实感。</p>
蝴蝶从窗外飞了出去，白辞没有当他的面动手，捏死只蝴蝶对无佚也造不成丝毫影响。</p>
“看你好像做噩梦了。”</p>
在托梦一事上，林云起己都没搞清楚，有所保留说：“不算噩梦，比较离奇罢了。”</p>
车路过商场，门口在搞促销，追叶节的热度还没过去，想起前几天街小巷卖花的，林云起低头给聂言发去一条短信：【周梓元阁楼的花我挺喜欢的，麻烦帮忙打听下，是什么品种。】</p>
一路都在犯困。</p>
等到了家，真正躺在床上，林云起反而睡不着了，开始刷起千人相亲群的消息。</p>
罗盘七不知何时头像改成了普通的风景照，乍一看还有点不太适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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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起突发奇想，专门根据白辞的相貌对比了一下那些人气正旺的男明星，发现但凡有那么点类似白辞气质的，网上曝出的疯狂私生饭事件，确实要比其他人多一点。</p>
“其实我也挺招变态的。”他言语。</p>
柳凡，顾金兰……还有一些行为诡异的，如康郁，郑柠等，出于交情，林云起违心地罗盘七从行为诡异的行列剔除。</p>
一一掰扯下来，己遇到的麻烦好像不比白辞少。</p>
林云起打开通讯录，发消息问罗盘七要白辞的录像截图。</p>
［兄弟，你也要死？］</p>
［林云起：个半死。］</p>
［……］</p>
罗盘七发来图片，随后林云起拍了张拍，两人头像p在一起。为了尊重白辞的个人隐私，他换了一个点的头像挂件，刚好将白辞的小半边脸遮挡住，营造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p>
两个吸引变态的脸，打套组合拳，或许有用。</p>
……</p>
屋里，骸骨狗正在疯狂打字。</p>
白辞那个杀千刀的，己躺在床上休息，逼迫一条狗工。</p>
和人私聊建立一定联系，再做致推算筛选出目的不纯的人，整体工量可想而知。一千多个群成员，如果运气不好，它要依次聊过来。</p>
骸骨狗正在同时跟三个人网聊，它暴躁地用爪挖了挖地：“烦死了，个也不是。”</p>
刚开始网聊还挺开心的，一旦当成工干，情话说得都不对味了。</p>
防止聊重，骸骨狗准备先成员表格导出来，看到其一位头像后，用爪搓了搓眼眶……</p>
确定没看错，骸骨狗叼着手机来到床前，白辞缓缓睁开眼：“怎么了？”</p>
“我尊贵的主人，我发现有人在模仿你的脸。”</p>
白辞坐起身，看到手机上的头像，眉宇的疲惫化开几分。</p>
手伸到骸骨狗面前，语意温和道：“拿给我看看。”</p>
陡然么温柔的语气，让骸骨狗骨头一酥：“爸爸。”</p>
“……”</p>
想到过往被拆得七零八落的血泪史，骸骨狗动容：“如果你能一直对我么温柔，我可以一直喊你爹。”</p>
可惜白辞的温柔压根不是冲它来的。</p>
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头像，单独点开，白辞：“p图的时候，再挨近点就好了。”</p>
很般配。</p>
骸骨狗：“……”</p>
孙管家虽然被抓了，但真正的雇主是周梓元的父母，晚上的看护工还是要继续。</p>
下午睡了一觉，林云起醒来约白辞一道出发。停车的时候，他透过车窗多看一秒下车，宅无论何时看，观赏性都很高。</p>
聂言和茅十八站在石路上说话，看到他们，微微点了下头。</p>
白辞递过去了一张名单：“上面的十人，是从群里筛选出来可能有问题的。”</p>
聂言目光一动，很快对准名单拍了张照片。</p>
林云起好奇询问：“怎么些人挖出来的？”</p>
白辞：“海捞针地网聊。”</p>
可想而知，白辞回去后应该都没有休息，林云起望着他：“你辛苦了。”</p>
“应该的，早点破案，也好防止更多不明真相的人落入陷阱。”</p>
骸骨狗真想一骨头砸在对方脑门上。</p>
聂言不知内情，但确定白辞不会浪费时做种事。可对他而言，结局比过程，甚至真相都要重要，然不会深究。</p>
进主屋时，林云起走在前面，白辞有意放缓步伐：“我要鬼娇娘的全审讯结果。”</p>
聂言稍考虑，便应下：“好。”</p>
对鬼娇娘的审问，一共进行了三轮，得到的同党线索着实有限，和白辞提供的名单价值差不了多少。</p>
笔交易可以做。</p>
阁楼。</p>
周梓元开始变得疑疑鬼，孙管家的事情暴露后，他现在谁都不信，尤其是面对拿走手机的聂言，充满着仇视。</p>
“你是不是也去联系她了！聊天记录呢？你是不是爱上她了！”</p>
经质般的发问几乎没有停止过。</p>
林云起其实也挺好奇聊天记录的内容。</p>
聂言在方面没有隐瞒，轻声道：“案犯每次都会换号，常除了简单的问候，分都是视频或者语音通话。”</p>
林云起听着，视线不由主移到花瓶上。因为白天那场梦的缘故，他现在对花的品种格外在意。</p>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聂言开口说：“花不多见，可能是人工培育的特殊品种。”</p>
今早收到消息后，他已经让人拿去鉴定小组，但结果还没出来。</p>
面对林云起，聂言给出的说辞是专家还没回复邮件：“估计要到明后天。”</p>
周母不放心，睡前特意过来看了一趟。</p>
聂言刚好问了她几句话：“屋里的花，是在哪里采的？”</p>
都是鲜花，且是一支一支的，也没有经过特修剪，明显不是在花店买的。</p>
“孩从山里采回来的，因为好看，我们在花园里还种了一些。”周母回忆说：“花也好养，还可以水培。”</p>
“山里采花？”</p>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去山里采花回来，就现实情况而言，发生的概率不是很。</p>
周母连连叹息：“估计被他那个网恋对象哄过去的。他跑过去，回来就抱着花傻乐。”</p>
罗盘七忍不住道：“件事之前你怎么没讲？”</p>
周母不太明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如果聂言不问，她未必会想起来。</p>
白辞突然抽出一根花枝，当着周梓元的面，轻轻一折。伴随他一松手，鲜活的花朵瞬就像是失去了生命力，坠落在被褥上。</p>
他的动太快，周梓元想要阻止，却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道制衡住。直到白辞用纸巾慢慢擦拭着手上被溅到的绿色汁液，周梓元瞬像是被激怒的野兽，猛地朝白辞扑过去。</p>
白辞稍稍一闪身，周梓元扑了个空：“你该死，该死……”</p>
周母连忙扶住他，惊怒地望着白辞：“你干什么！”</p>
“至少他现在只想对付我，不会残了。”</p>
周母一怔。</p>
再一看周梓元，发现地上有个边角锋利的木片，先前一直被藏在身上，在对白辞的进攻行为，不小心掉了出来。</p>
而他手腕有浅浅的血痕，估计想进行杀威胁。</p>
“不用客气，”白辞看着周母淡淡道，“记得加钱。”</p>
“……”</p>
林云起突然觉得周梓元不是真的想死，否则么锋利的木片，完全可以造成更严重的伤害。再联系他先前的举动，更像是要靠威胁获得人身由，好去找己的梦情人。</p>
一次性带走所有花朵，周梓元非得拼命不可，白辞也是够残酷的，让聂言处理掉分花，仅留下几枝。</p>
同时说：“残一次，掰断一枝花。”</p>
周梓元不敢妄动，似乎被番话给震慑住了。在周母准备离开时，他突然叫了声‘妈’。</p>
周母眼泪瞬决堤。</p>
周梓元：“我有话想跟你单独说。”</p>
聂言并不赞同他们单独处在一个空，但周母坚决如此，他们只能守在门口。</p>
没过多久，周母再走出来时，情复杂。</p>
她好像犹豫了很久，先是对聂言等人说道：“几天能配合的我们也都配合了，以后还请各位不要登门了。”</p>
随后目光落在林云起身上：“明天起，看护的工也不用再做。”</p>
正在检查近程表的林云起一怔：“我被解聘了？”</p>
他长么，还没被开除过，都是己开除人。</p>
林云起是真的心肝一颤，连瞳孔也在颤，眼巴巴望着周梓元的母亲。</p>
被样注视着，周母冷硬的态度也不免缓和许多：“两天的工钱我还是会照结……”</p>
林云起蔫了下来，像是受到了剧烈的打击。</p>
白辞走到他身边：“都会过去的。”</p>
空气有些沉默。</p>
茅十八忍不住道：“解聘而已，不是什么事。”</p>
白辞冷冷看过去：“你懂什么，他哪里受过委屈。”</p>
茅十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