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002
002
一开始就是莫名其妙的展开这点真是无比抱歉,不过看样子我被绑架然后监禁了。
暑假已经开始了差不多10天,现在已经是七月二十九日不对,因为我昏迷了很久,说不定现在已经是三十日。或者有可能已经是三十一日,甚至都有可能已经是八月份了。能看到右手腕上的手表的话,日期和时间就都能确定,不过因为双手绕过身后的铁柱被绑在了一起,无法实现这个愿望。当然,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这种事情也是办不到的。尽管如此,时间还是可以估计窗外一片漆黑,所以现在应该是晚上。不过,虽说是窗户但其实连块玻璃都没有,里头的人只能任风吹雨打。就算现在是炎热的盛夏,这种敞开感还是有些过了。双脚并没有被限制住,努力一下的话还是可以站直身子,不过就算这样做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于是wo靠着铁柱坐在地面上,把腿伸直。
忍野和忍曾经就住在这种地方。
我居然悠闲的想起了这种事情。
没错,监禁着我的这个场所,是同我缘分很深的补习学校废墟。楼高四层,垃圾和瓦砾散落一地,一副摇摇欲坠样子的建筑物。在不熟悉的人看来大概随便哪个教室都是一样的,不过像我这样的熟客就不一样了,我所处的教室,是四楼的三个教室之中,从楼梯口出发最靠左边的那个。
就算知道了也没任何帮助。
时至今日,忍野已经离开了这个废墟和这个小镇,至于忍,她的住所则从这个废墟变成了我的影子。说不定,她现在会有一种非常怀念的感觉,是不是呢,当然也有可能什么想法都没有。毕竟活了五百年的吸血鬼的思考方式,我是完全无法理解的。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一边感受着不断从后脑部传来的一阵阵刺痛感(大概是在被绑架的时候,击打了后脑而昏迷),一边不合时宜的思考着。没想到这种时候,人类反而不怎么着急呢。本来嘛,再怎么着急都没用。努力的搞清楚现状才是正确的选择。
我原本想着应该是被绳子之类的东西捆住了双手,不过事实上,固定着我双手的是金属制的。如果是玩具之类的东西,稍稍用一下力应该就能将其扯断可惜人生不如意十之**,根本纹丝不动。这么一来,真要用力的话,扯断的大概是我的手腕。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真假之分,但就算有区分,我手上这副也肯定是真家伙。
「就算这样如果吸血鬼的力量还在,这种程度根本不在话下啊」
何止是,铁柱也能轻松的破坏。
而且,就算手腕被扯断了,吸血鬼自带的回复技能也能在瞬间将手腕治愈,从结果上来说都一样。
「吸血鬼吗」
再一次环视这个教室的废墟双手不能动也就算了,双脚能运动的范围之内也是空无一物。
一边确认着这无奈的事实,一边小声嘀咕道。
原来墨菲原理是真的存在的啊。
我看着自己的影子。
「」
那是春假时候发生的事。
我被吸血鬼袭击了。
我将身体里的全部血液都献给了美丽动人的金发吸血鬼。
尽我所有。
自己的价值仅限于此。
毫无保留的献给了对方。
然后我也成了吸血鬼。
这个补习学校废墟,就是在我以吸血鬼身份生活着的春假期间,休养生息、避人耳目的城堡。
变成了吸血鬼的人类,会被吸血鬼猎人啦,基督教的特种部队啦,还有狩猎吸血鬼的吸血鬼所追杀,或者是被同族杀手的吸血鬼所救,这几乎已经成了定式。不过我却是被顺路经过的大叔忍野咩咩所救。
被他所救,这种类似强推给他的说法,忍野肯定是不会喜欢的。
就这样,我变回了人类,美丽的金发吸血鬼则被夺走了力量,失去了影子,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消失了(原本的名字被夺走之后,又被重新给予了忍野忍这么一个名字),最终被封印到了我的影子之中。
自食其果就是指这样的事情吧。
对忍和我自己都是。
自食其果。
可是我,却不想把这当成是自食其果正因为这样才有了现在的我和现在的忍。虽然没办法知道忍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对我而言,就算是错误,这也是唯一的选择。
前情提要到此为止。
关于这个学校废墟,我个人有着许多回忆,虽说是有许多回忆,此刻却不怎么想得起来,那就先不去管他。
问题在于,就算我曾经是个吸血鬼拥有夸张的力量,但那也只是过去式,那种属性如今只剩下了一点点残渣。把金属制的扯断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如果我能像鲁邦三世那样让手腕的骨骼脱臼,倒是能像脱手套一样轻松的脱下这副,不过,我并不是鲁邦三世,只是个普通的高中三年级学生,如此精巧的特技,我可做不到。
话说回来。
话说回来,就在前一阵子,发生了月火被诱拐的事件说是诱拐可能夸张了些,但至少不是很轻松的话题。发觉自己在战斗力上不敌火怜的敌对组织(?),便想出了绑架月火来作为人质的对策。你们居然还真的会把这种在周刊少年漫画上出现的老掉牙的剧情变成现实!果然对我来说吐槽还是比担心更重要,不过月火也真的是够可以,好像是故意被对方发现然后诱拐,从敌对组织(笑)的内部采取怀柔政策,使之土崩瓦解。
真是令人胆寒的火焰姐妹。
关于这件事,
「请一定不要告诉爸爸和妈妈」
两个妹妹一起跪在地上拜托我。
就算你们两个不这么做,我也不会傻兮兮的去跟双亲报告这么一件事情。不过,搞到两个人一起下跪,火怜也的确有一定的责任。
话说,像你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别那么简单就下跪。
这种事情只有小鬼头才会做!
「不过,我的问题可不是下跪就能解决的那两个家伙,可是装作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哭得一踏糊涂。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总之。
头绪我已经基本摸到了究竟是为什么会陷入这种境地,其原因我已经大致想到了。
尽管讨厌,却还是明白了。
不是愿意不愿意的问题。
或许该大叫一声哎呀,太糟了。
「嗯」
就在此时。
宛如配合我恢复意识的时机,听到了从废墟之中传来的爬楼梯的脚步声。透过教室门的缝隙,有光线射入这个建筑物的电力系统早就彻底损坏了,所以应该是手电筒的光线。然后,那道光线,笔直地朝着监禁着我的教室前进。
门被打开了。
耀眼的光线让我一时目眩不过,眼睛很快就适应了。
然后站在那里的是。
我早就熟悉了的女人的身影。
「啊啦,已经醒过来了吗,阿良良木君」
战场原黑仪。
战场原黑仪举着手里的手电筒照亮了我,然后用一如往常不包含任何笑意的冷酷语调,面无表情的对我说道。
「真是太好了我还在担心你会不会就那样死掉呢」
「」
无言以对。
想要说的话堆积如山,但却没办法从中找出一句,形成话语。完全不理睬我脸上浮现出的苦笑表情,战场原关上门,毫不客气的踱步来到我的身边。
她的步伐中没有任何迷惘。
这是对于自己的行动无比自信的人的态度。
「没事吧?后脑,还痛吗?」
把手电筒夹在腋下,战场原看似关怀的问道原本,这份关怀应该是非常令人欣慰的东西。
可是。
「战场原」
我说道。
「把打开」
「不要」
快速的回答。
完全没有留下任何思考的时间。
也就是说
怒吼之前,我深呼吸了一口,补充所需的氧气。
然后。
「果然犯人就是你!」
「这真的是非常尖锐的指控呢。不过你有证据吗?」
战场原说出了在推理小说的解决篇中,常常出现的台词。
实际上在说出这句台词的时候犯人就已经确定了。
「监禁场所选择了补习学校废墟这点我就已经直觉到了!还有在我认识的人里面除了你谁会有这种强度的!」
「不愧是阿良良木君,的确是非常新颖的观点呢。让我稍稍在记事本上写一下,下次写书的时候说不定能成为参考」
「犯人是推理作家这种情况的变种怎样都好啦!赶快把这幅给解开!」
「不要」
战场原重复着相同的台词。
明明是一如往常的面无表情,其压迫感却随着手电筒的灯光一起变得更强。
好可怕。
然后,她维持着那副表情。
「不要」
又重复了一遍。
「而且也不可能,钥匙已经被扔掉了」
「真的!?」
「为了让你没法撬开,钥匙孔也用油灰填上了」
「都做到这个份上了!?」
「然后把解毒剂也给扔了」
「我还被下了毒!?」
这是何等恐怖的发言。
战场原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解毒剂是骗你的」
这么说道。
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就是,钥匙扔了还有用油灰把钥匙孔填上,这些事情都是真的了,我不禁感到非常沮丧,那这要怎么才能解开
「哎,没办法了,不过解毒剂总算是假的,这样也就够了」
「嗯,没关系,没扔」
「搞半天还是下毒了啊!」
虽然想要探出身子来吐槽,但是被铁柱拦住,没能做到。虽然是件小事,对我这样境遇的人来说,却是很大的压力。
「毒也是骗你的」
战场原继续道。
「可是,如果阿良良木君不听话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变成那样」
「」
好可怕。
真的是好可怕。
「像蝴蝶一样飞舞,像蝴蝶一样突刺」
「蝴蝶会突刺吗!」
「搞错了。太好了呢,能指出我的错误。足够你骄傲一辈子了吧?」
「这种崭新的承认错误的方式是怎样!」
「正解是蜜蜂哦」
「蜜蜂的毒很厉害啊」
我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重新看着眼前的女人战场原黑仪。
战场原黑仪。
我的同班同学。
眉清目秀的脸庞,一看就给人一种聪明的印象,而且也的确很聪明。成绩一直都处于学年的最前列,难以接近的美人,冰雪美人的称号广为人知。其实,实际情况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知道所有接近她的人,都会感叹自己悲惨命运。
带刺的玫瑰,这并非不切实际的形容因为战场原就是这样一朵美丽而带刺的玫瑰。
外表和内在的差别程度同我的妹妹阿良良木月火也是难分伯仲,可是战场原给人的感觉绝不是歇斯底里,而是在冷酷当中蕴含着攻击性。月火的状态浮动很大,战场原则是一致保持着低温的临战状态。一言以蔽之就是预置了对接近到一定距离之类的人类进行无差别攻击程序的防犯机器。
比如说我,就曾被钉书机在口腔内部钉了钉子。走错一步就会成为大事件,不对,应该说是能够平安无事的结束才不可思议,毫无疑问就是个大事件。
不过,她那样子的性格是有确实的由来的,那是五月的时候,在那个理由之上最后算是取得了一定程度的妥协,这样的解决方案遗憾的是深刻在意识中的程序却始终没办法消除,持续到现在。
「可是,最近不都很老实么怎么突然就把男友监禁起来了呢。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家庭暴力啊」
顺便说一下,我和战场原正在交往中。
男女朋友。
是恋人关系。
因钉书机而结缘,这么说来,其实我运气还不错不对,这不能算是运气不错。再说,钉书机也不能说是让两个人结缘,最多是钉在一起。
「放心吧」
战场原如是道。
完全无视我的发言的回应。
「放心吧。我会保护阿良良木君的」
「」
好可怕。
好恐怖啊
「你不会死的。因为我会保护你」
「就算你是为了让我在这个瞬间发现这其实是eva的a才特地搞成这样我说,雅原小姐」
雅原小姐。
我最近想出来的战场原的昵称。
其实还没确定下来。
不如说是我一个人努力将其推广的感觉。
「我,肚子也饿了喉咙也渴了。总之,能不能请您赐我点食物呢?」
其实我也不想用这种显然是在讨好对方的措辞但目前的实际情况是,我的生杀大权被战场原牢牢地握在手里。把她惹毛了她可是真的会下手的。平时是怎样我不得而知,但现在战场原身上绝对不可能没带着武器。当然具体带着那些文具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哼」
战场原笑了。那笑声很不屑。
所谓嗤之以鼻应该就是这样的感觉。
「肚子饿了喉咙渴了简直就像动物一样。一天到晚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真是让人厌恶。就不能活的更有建设性一些吗?啊啊,对不起呢。『活着』这样的,对于阿良良木君来说是过高的要求呢」
「」
我有说过什么过分的话,以至于你要说到这种地步吗?
没说过吧?
「在死亡的建设性这点上,阿良良木君真的是无出其右了。古语有云,虎死留皮,这么说来,阿良良木君很像老虎呢」
「这样算不上是褒奖吧」
说来说去不还是停留在动物的阶段么。
我是不明白。
可是。
从那毒舌的程度上来说,战场原似乎并没有在生气的样子,心情也不能说是不好可是,就算人们常说世界之大,能够看清不断吐着毒言的战场原内心的人,最多也就是我、神原还有战场原的父亲这么几个极其有限的人。在普通人看来,这家伙,只不过是个一直情绪不佳的人罢了。
「不过没关系,我就大发慈悲怜悯你这一回吧。早就预料到如同阿米巴一般愚蠢的阿良良木君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我特地买了很多东西回来」
对这如同阿米巴一般愚蠢的我说完这些话,战场原用自己空着的那只手,把提在手里的塑料袋,炫耀似的展示给我看。
透过半透明的袋子,能大致看到里面的东西。
宝特瓶和饭团之类的东西。
原来如此,监禁用的食料。
没想到她其实是个考虑周到的家伙不过这真是令人讨厌的考虑周到的方式。
「对了,就是这个那么,首先,要补充水分呢。水分」
虽说是为了提高得到解放的可能性而提出进食的要求,肚子饿了喉咙渴了这都是真的。作为吸血鬼现象的后遗症,在饥饿感方面我比普通人的忍受力更强,可再怎么忍耐也有其极限。也不知道我已经昏迷了多久,而且对人类来说,水分特别重要。
战场原从塑料袋中取出了宝特瓶内涵物是矿泉水拧开瓶盖。因为我的双手被绑在背后,所以,只有靠战场原来喂我喝水了,可是,战场原将宝特瓶的瓶檐在我嘴唇变晃了一圈之后,又收了回去。
这家伙手里
还捏着多少恶意的种子。
「想喝吗?」
「这个当然」
「是吗。不过我想喝」
于是她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该怎么说呢,大概凡事都有窍门,行为举止也不例外,即使对着瓶嘴大口大口的喝水,战场原给人的感觉不仅不粗俗反而非常优雅。
「呼,嗯,很好喝呢」
「」
「怎么了,一幅欲求不满的表情,没人说过会给你喝吧」
这么说来,上下文的逻辑性就变成,你为了让口渴的我看着自己在面前喝水而特地去买的矿泉水,这样都行吗?
别说,还真有可能。
「哼哼,还是说心理期待着我会用嘴巴来喂你喝水吗?讨厌,阿良良木君真下流」
「这种情况下还能有这种想法的只有神原吧?」
「是吗?不过,前一阵子,跟阿良良木君舌吻的时候」
「这种情况下提舌吻的话题是怎样!」
我怒斥道。
虽然并不是说旁边有什么人在听着我们的对话,但这话起码也该说的含蓄点吧。
男孩子可是很敏感的。
「嘛、算了。如果你说不管怎样都想喝的话,我就让你喝一口吧」
「不管怎样我都想喝」
「哈!你这个男人难道没有尊严感吗?为了喝口水居然?***鋈绱瞬恢叱艿奶ù矢纱嗨懒怂懔耍∪绻宜党稣庵痔ù剩夷梢嘧跃 ?br >
果然很欢乐啊
已经很久没看见过如此生气勃勃的战场原了果然最近装乖装得太辛苦了吧
「没办法,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实在是太可怜,我都看不下去了,出于同情我就给予你水的恩惠吧。要怀着感激之心啊,你这只喝水鸟」
「喝水鸟算不上是恶言吧」
(译者注:喝水鸟是一种玩具,构造特别奇特。一根玻璃管将两个球型容器相连,左端包有绒布,装有长嘴,做成一个鸟头。右端盛有沸点很低的、极易挥发的液体(如乙醚),加以密封,做成一个鸟身。可以利用周围空气的内能来克服阻力做功,好似不用外部的任何动力及能源,永无休止的重复「喝水、抬头、喝水、抬头」的动作)
「呼呼呼」
总觉得笑声似乎变得更邪恶了,战场原一手握着宝特瓶将其倾斜,濡湿了另外一支手。在干吗呢突然,我完全明白了那个恶意的聚集物下一步想要实施的行动。
战场原将被矿泉水濡湿了的手指伸到了我的嘴边,
「舔吧」
说道。
「怎么了?不是说口渴了吗?那么就赶快伸出你的舌头,像长颈鹿一样令人作呕的舔干净吧」
「」
长颈鹿应该是瑞兽啊不过不可思议的是,无论是什么只要经由这家伙的嘴?***觯投加辛艘恢侄裱缘母芯酢?br >
「我说,战场原」
「怎么了?阿良良木君应该是口渴了呀。还是说其实你是在撒谎呢?对于撒谎的孩子有必要进行一定的惩罚呢」
「我舔我想舔请让我舔!」
这种状况之下还要惩罚,实在是惨绝人寰。
我按照战场原的指示,像长颈鹿一样(虽然我完全不知道到底长颈鹿喝水应该是怎样),伸出脖子靠近战场原的手指,然后伸出舌头。
「啊啊,多么的不堪入目。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般来说,正常人是不可能为了喝一口水做到这种地步的。阿良良木君,想必你是一开始就这么计划着了吧,果然是个喜欢舔女孩子手指的变态呢」
羞辱play还在继续。
这可真是精力充沛朝气蓬勃的战场原小姐。
嘛,撇开这方面的话题,舔着战场原的手指,我的喉咙也的确得到了滋润。
然后。
「我都想要用这个场景来做手机的待机画面了哦,阿良良木君」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对了,接下来能不能赐予我饭团呢?」
「可以啊,今天我的心情可是少见的宽大呢」
都做到这个份上了。
还能算是宽大吗。
「想要什么馅的饭团?」
「什么都行」
「真敷衍呢。难道说,阿良良木君你其实是面包系的?」
「没有啦再说,你应该没有买面包回来吧」
「是啊。只有饭团」
「没有的东西就不用强求了嘛」
「没有面包的话,那你就进贡点心给我啊」
「剥削过头了!」
立马就会引起革命。
在日本必然是武装暴动啊。
「我是深闺大小姐所以不谙世事呢」
「我觉得倒是有比不谙世事更大的问题」
「你看,我是被蝴蝶和蜜蜂抚养长大的啊」
「你是花还是小龙女啊!?」
敷衍的回应着我的同时,战场原优雅的旋转着饭团将包裹其外的玻璃纸拨开,然后将裸露出来的饭团一口气塞到我的嘴里。
「唔咳!咕!」
我被噎住了。
连气都喘不过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
「搞毛啊!」
然后,战场原抱怨似的说到。
「你看,张嘴,啊,这样让人害羞的话怎么说得出口嘛」
「那也用不着一口气塞进来啊!咳咳!喉、喉咙被噎到了水!水!快把瓶子给我!」
「哎不行啊。那样不就成了间接接吻了吗」
「要我把你手指舔个遍的时候就不会害羞了吗!」
最终,战场原还是把水给了我。
可是,依然是非常粗暴的形式,虽说噎在喉咙口的米粒的确是冲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被呛着了。在陆地上被溺死那可就搞笑了。
「哎,米粒都被你撒了一地。阿良良木君真是个坏孩子呢」
战场原的语调依然平稳冷酷。
我觉得你已经超越了毒舌的领域了。
如果日本失去了言论自由,第一个被逮捕的,毫无疑问就是你这个女人。
「那么,我也差不多该用餐了今天没时间所以只能在便利店买了便当,不用担心,阿良良木君。明天开始我会好好的做饭给你吃的」
「」
「什么嘛。对我亲手做的料理有什么不满吗?就算是我,也打算算一天一天不断提高手艺呢」
不,我所不满的,是这个监禁生活似乎会持续很久这一点。本来以为这又是某种play所以才陪你玩到现在的,这下我又搞不懂战场原的目的了。
恩?
啊啊,是这样。
目的很明确。
放心吧。
我会保护阿良良木君的。
保护呢。
这话应该是真心的吧。
这么一想就豁然开朗了。
这已经不是温柔而是宠爱的程度了。
因为后脑被击打过,所以记忆不是很清晰不过,还是一点一点地回忆了起来。
保护。
战场原说的这两字的含义。
然后,事情发展至此的原委。
「可是,战场原。能够对着后脑一击就让人昏迷,你还真有一手呢。虽然是从妹妹那里听来的,要让人昏迷过去,可是出乎意料的困难哦」
「并不是一击哦」
「啊,是吗?」
「因为你老是晕不过去,最后一共是二十击」
「我没死就已经是命大了!」
完全出乎意料的真相。
不过。
说到出乎意料,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要问一下。
其实并不是很想问。
但是又不能不问。
「对了战场原。你愿意做饭给我吃,我真的是感到非常感谢。不过,问个很平常的事,上厕所要怎么办?」
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真的是非常苦涩的问题。
可是战场原面不改色的,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仿佛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从塑料袋中取出了成人尿裤。
「雅,雅原小姐?这个,你是开玩笑的吧?这就是大家常说的恶作剧道具吧?果然非常了解流行的趋势呢」
「不用担心。如果是阿良良木君的尿布,我会替你换的」
战场原如是道。
依然是面无表情,平淡的感觉。
「还不知道吗?我可是爱你的哦,阿良良木君。就算你的全身都沾满了污物,我也能毫不犹豫地拥抱你。从呼吸到排泄,你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包括大脑,我都会好好的替你管理」
爱真的好沉重!<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