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章

  春风吹呀吹

  吹入我心扉

  想念你的心

  ??跳不能入睡

  为何你呀你

  不懂落花的有意

  只能望着窗外的明月

  月儿高高挂

  弯弯的像你的眉

  想念你的心

  只许前进不许退

  我说你呀你

  可知流水非无情

  载你飘向天上的宫阙

  就在这花好月圆夜

  两心相爱心相悦

  在这花好月圆夜

  有情人儿成双对

  我说你呀你

  这世上还有谁

  能与你鸳鸯戏水

  比翼双双飞

  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就在这花好月圆夜

  两心相爱心相悦

  在这花好月圆夜

  有情人儿成双对

  我说你呀你

  这世上还有谁

  能与你鸳鸯戏水

  比翼双双飞

  轻快柔和的歌声伴着琴音飘荡在绽放的梅林中,梅花树下那翩翩起舞的身影,冷清而独立,如同这一支支梅花,寒雪中傲放,遗世而独立。弹琴人望着起舞的人,淡淡一笑,狂风而起,梅花飘洒,夹杂着好们的长发,白绫飞舞,似要羽化而登仙。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风离接下一片梅花,随口吟来,更笑了唤道:“怡宁,你是爱这梅花呢,还是要这雪?”怡宁回头望着她道:“雪与梅花并存的不是,没有这雪,如何显出梅花的傲骨,没有这梅花的红艳,又如何衬得雪的纯白?”“哧,倒是我不如怡宁看得明白了。”风离带着几分俏皮地说,怡宁道:“你是当局都迷,我是旁观者清。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么倔,不是都打算放手了吗?为什么还要帮他?”

  风离倒下一杯茶,怡宁却抢过道:“你现在是什么状况了,还想喝茶。明空,以后八个月以内,半点茶也别让你家主子沾。”明空应声上前,端了茶具退了去,风离道:“怡宁。”怡宁瞪了眼睛道:“说正事。”风离轻叹息,道:“放手不是不爱,我只想让他自在。帮他,只是尽了我该尽的责任,你都明白的不是吗?”怡宁急道:“我明白?我不明白,阿离,他不值得你爱。”风离道:“那你后悔爱过舜安颜吗?”怡宁无言了,风离道:“爱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爱不爱。”

  松开了手,手中的花瓣随风而去,“我的时日无多了,能帮他一次就帮他一次吧,以后,想帮只怕也帮不了了。”风离的双眸变得迷离,怡宁道:“阿离,不要说些不吉利的话,你一定会好好地活着的。”风离回神道:“什么时候你也信这些东西了?”怡宁道:“我只是害怕,我没办法想像,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顿了顿,怡宁道:“这些年来,一直都是你支撑着我活下来,没有你,我早就死了。”“你现在还有莫如烈。”风离微笑着说,怡宁点了点头,风离道:“他是真的爱你,有他,你不会孤单了,另外,他也可以支撑你活下去的。”

  “他跟你不一样。”怡宁大声地喊了出来,“你是我的亲人,我在这里唯一可以依赖的亲人,我可以跟你哭,跟你笑,可以跟你发脾气,这一切是没有任何可以替代你的。所以,阿离,你能不能为了我,哪怕是一点点也好,为了我,你要努力地活着。”风离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道:“放心,我不会轻易放弃的,在我没有死之前,也许一切都会改变,我相信,事在人为。”

  怡宁看着她自信的双眸,相信了,这个女人,带来了太多的奇迹,也许这一次,也会有奇迹的,因为她是风离,风离。

  “离妃娘娘。”一声轻唤,怡宁抬头一看,竟是李德全,一瞬间,杀气凝结,风离拍拍她的手,道:“别担心,李公公是可信之人。”李德全听得内心翻滚,这个主子心地好不说,对他们这些奴才也是尽心尽力,最难得的是,她一心一意地为皇上,偏偏……

  忍不住老泪纵?,连忙拭过。风离道:“公公,大冷天的赶来,先喝杯热酒暖暖身子吧。”亲自端上,李德全哪敢受礼,风离道:“公公,你跟我不必客套。”真挚的看着李德全,李德全感激地接下,一饮而尽。

  “这些日子多蒙公公照顾了,若没有你,只怕我有身孕的事也瞒不了那么久,风离在此,谢过公公了。”风离行礼一福,李德全忙道:“娘娘行此大礼不是要折了奴才的寿吗?虽然奴才不知道娘娘为什么不肯让皇上知道你有了身子的事,可奴才明白,娘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好,所以,只要是奴才能帮到娘娘的,奴才定当尽力。”风离道:“公公的心意,风离领受了。其中内情风离本该如实相托公公,只是,风离确实有难言之隐,还请公公体谅,他日真相大白之时,公公自会明白的。”李德全道:“娘娘不必解释,奴才相信娘娘。哦,对了,这是娘娘要的东西,奴才给你送来了,娘娘看看对不对。”

  自胸前拿出一叠纸张,递于风离,风离接过一看,喜道:“对,没错,我要的就是这些,多谢公公了。”

  李德全微笑了,道:“那就好。东西奴才给你送来了,奴才也要回去伺候皇上了,请娘娘多保重。”

  风离点点头,李德全退了去,怡宁轻叹道:“也就是你,在哪儿都能遇到这样的人。”“怡宁也一样不是吗?”风离回嘴,怡宁嗔了她一眼,风离道:“好了,要的东西都到齐了,我们回去谈正事吧。”“走。”怡宁也严肃地道。

  “明姨。”小人儿甜甜地唤,正在摘着梅花的明空听声低头,一笑道:“乐小姐。”另一身影站在她的面前,明空一看,脸色却变得煞白了,福了福身子道:“仁王爷吉祥。”男子听着她生疏的称唤,神情微僵,温柔地唤道:“明空。”“吉仁台叔叔。”乐涯看他们脸色都不对,咧嘴而唤,男子吉仁台连忙掩饰自己的情绪,低头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道:“乐公主。”乐涯道:“明姨很好的,你可不能欺负她哦。”吉仁台看了明空一眼,道:“不会的,我怎么舍得欺负她呢。”

  明空慌乱地拉过乐涯道:“仁王爷,奴婢告退了。”乐涯望了吉仁台一眼,却还是听话地跟着明空走,吉仁台二话不说地拉住明空道:“明空,你就要这样躲着我吗?”明空挣扎地道:“奴婢不敢,只是尊卑有份,奴婢不敢有忘。”“明空。”吉仁台哀伤地唤,明空感觉到心似要裂开了,泪珠再也止不住地滑落,“六年了,这六年来我一直都在找你,当我听到你和离格格平安地重回皇宫,我真的好开心。明空,再也不要离开,再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吉仁台冲上去抱住明空,明空整个人僵住了,“啪”一条长鞭朝着两人挥来,乐涯首先发觉,唤道:“明姨,小心。”

  小小的身躯毫不犹豫地上前去挡,火辣辣的鞭子结结实实地落在她的身上,血肉模糊,明空大惊,“乐小姐。”挣开吉仁台的双手,抱住乐涯,另一鞭又要朝她挥来,吉仁台捉住了长鞭,怒道:“阿吉娜,你在干什么?”气得双眸冒火的阿吉娜喊道:“你问我在你干什么,那你又做了什么,你竟然不要身份抱着这个贱婢,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吉仁台斥道:“够了,阿吉娜,不要口口声声叫着贱婢贱婢的,明空是我的女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你可以侮辱我,可你不能侮辱她。”

  甩开阿吉娜的鞭子,吉仁台一脸的怒意。“你的女人,她凭什么?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还是风离那个贱女人的婢女,她有什么资格跟我平起平坐。”阿吉娜听了更恼了,吉仁台道:“我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我只知道,我爱她,我就要她当我的女人。”“你爱她,你竟然敢说你爱她,那我是什么,在你的心里我算什么?我为你放弃了一切,你竟然告诉你爱的是她。吉仁台,你忘恩负义。”阿吉娜一鞭落在吉仁台的胸前,更是一片血淋淋,吉仁台道:“阿吉娜,我待你如何,你一直都很清楚,我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以前,但是那只是恩情,不是爱情,我爱的,只有明空,所以,可不可能请你……”“不可能。”阿吉娜冷冰冰地拒绝,盯着明空道:“且不说她的身份,就凭她是风离那个贱人的人,我就不可能容得了她。”

  扬鞭还要再挥,“哇!”乐涯竟不客气地大哭起来,还不停地喊道:“阿玛,阿玛好痛啊,好痛啊。”不远的人闻声赶来,乐涯扑入那一身明黄的人怀里,哭泣道:“阿玛,乐乐好痛,乐乐好痛。”玄烨看到她身上带着鞭痕,还有血迹,利目一扫,李德全已惊道:“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小公主,你怎么受伤了?”乐涯不客气地指向阿吉娜道:“是她,是她打我。阿玛,好痛,好痛啊。”

  泪水直落,玄烨抱起她道:“李德全,快传太医。”

  李德全连忙吩咐人传太医,明空心慌慌地跟上,若是乐涯有个什么差池,让她如何安心。

  乐涯若有若无的抽泣传荡在乾清宫中,那身上的鞭痕还有血迹,任人看了也止不住地心疼,德妃闻风赶来,却与一白衣妇人相撞,一看,“良妹妹。”那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妇人,康熙良妃,八皇子胤?生母浅浅一笑,点头而道:“德姐姐吉祥。”德妃道:“不必客套了,你也是听说乐乐被打了才赶过来的吧。”良妃应声道:“是。”“那我们赶紧进去看看。”拉过良妃,德妃急步而入。

  玄烨怀抱乐涯,利目直盯着号脉的太医,道:“公主如何?”太医道:“回皇上,这一鞭是用尽全力打下去的,公主伤得可不轻。”玄烨的眼神变得深邃,语气冰冷地道:“那该如何?”太医看了乐涯一眼,乐涯眨了眨眼睛,太医道:“皇上,臣想回去与太医院各位商量片刻,再给皇上回复。”“什么意思?这一鞭于公主有何不妥?”玄烨一听急了,总还是沉下气故作镇定地问了,明空一听差点晕了过去,还好李德全赶紧扶住了她。太医吞吞吐吐了些许,道:“皇上可还记得臣等说过,两位小公主的身子自小就弱于常人,于别人伤害只有一分,于两位公主却有三分的利害,所以,无论做何事于两位公主,臣等都必须慎之又慎,以保公主周全,还请皇上体谅。”

  “哇!”乐涯一听竟大哭了起来,道:“阿玛,阿玛,妈妈,妈妈。”玄烨抱住她道:“乐乐乖,不哭不哭,阿玛不会让你有事的,绝不会让你有事的。”转向太医道:“晖,朕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一刻钟后若你们无法给朕一个保全公主的药方,朕就灭了太医院。”帝王霸气展露无疑,太医吓得双腿有些发软,应道:“是,臣领旨,臣告退。”

  走到门前的德妃与良妃自然是将玄烨的话一字不漏地听入耳中,不约而同地握紧了手中的帕子。“皇上,德妃娘娘良妃娘娘求见。”太监这会儿才敢上前通传,玄烨道:“让她们进来吧。”德妃与良妃相视而望,踏步而入,“皇上吉祥。”“不必多礼了。”玄烨一挥手,低头柔道:“乐乐,告诉阿玛,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下手打的你?”“咚”的一声,明空已跪下了,道:“皇上,一切都是明空的错,是明空害了小公主,是明空害了小公主。”

  “才不关明姨的事,阿玛,你不能错怪好人。”乐涯立刻为明空辩来,李德全上前道:“皇上,你忘了,当时仁王爷和仁王妃也在场,公主也说了是仁王妃下的手。”玄烨眼色一沉,道:“传吉仁台,阿吉娜。”乐涯又窝回了玄烨的怀里,眼角偷偷地看了李德全,李德全笑了笑,走出门口大喊道:“皇上有旨,传仁王爷仁王妃觐见。”低声于一旁的小太监道:“你快去长门宫请离妃娘娘,把这里的事都给娘娘说说。”小太监哪敢怠慢,李德全走回里屋。

  “德额娘,良额娘。”乐涯委屈地唤,泪珠子又开始在眼里打转,让人看了那个心疼啊,德妃良妃齐上前,看到乐涯身上的鞭痕,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气,良妃以帕子轻拭,乐涯痛得一闪,良妃道:“痛吗?”乐涯直点头,德妃心疼地道:“谁下手如此重,难道不知道乐乐是皇上的掌上明珠,皇上都未舍得动半分,他倒好,这一鞭子打下来……皇上,太医怎么说?乐乐没事吧?”乐涯首先抢道:“额娘放心,一点小伤,乐乐没事,额娘别太担心。”硬是将泪珠藏起来的模样,让玄烨看得心头一揪。

  她们姐妹,他是真疼,纵使他能忍着不去管不去看风离,但他却放不下这两个乖巧可爱的女儿,每每看着她们欢笑快乐,他心里也觉得万般的快活。不得不承认,没有他,风离也一样把女儿教得很好,至少比之于他,要好得多,想想他的那些儿子们,没一个让他省心的。玄烨心头气起,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抚过了他的眉头,一看,是乐涯,乐涯道:“阿玛别皱眉头,你看乐乐现在不哭了,太医师傅说的话阿玛别太放在心上了,乐乐一定会没事的,阿玛笑一笑嘛。”

  前一刻还在闹腾,这会儿,乐涯却像个成熟的孩子般安慰着玄烨,但是,相较于乐涯的闹腾,玄烨更怕她这般模样,一个才五岁满的孩子,究竟要经历过多少,才能有这样的细腻的心思,在发生任何事的时候,最先想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握住乐涯的手,玄烨努力地笑道:“乐乐乖。”

  乐涯咯咯地笑了,“臣,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岁。”吉仁台与阿吉娜同时施礼请安,乐涯一看捉了玄烨的衣袖,道:“阿玛,是她打我。”玄烨拍拍她的手,安慰着她,利目一扫,吉仁台道:“皇上恕罪,阿吉娜无意冒犯公主,更无心出手伤害公主,一切都只是误会。”“那你身上的伤,也是误会?”玄烨直接地问,吉仁台语塞了,玄烨道:“阿吉娜,你打了朕的公主,更伤了我大清的王爷,是不是应该给朕一个交代?”阿吉娜不驯地昂起头道:“皇上想听吗?”玄烨道:“无论如何,你也应该告诉朕这其中的原由吧。”

  阿吉娜道:“好,那我就一五一十地告诉皇上。因为她。”正指下跪的明空,阿吉娜冷笑道:“因为她不守宫规,勾引我的丈夫。”“阿吉娜,不许你胡说。”吉仁台张口喝斥,阿吉娜盯着明空道:“明空,你当着皇上的面说,你是不是喜欢吉仁台?”明空张口要否认,阿吉娜却像是知道她要否认,道:“明空,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有半句虚言,那你可就是犯了欺君之罪,那是要诛连九族的。”明空的身子一颤,阿吉娜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喜不喜吉仁台,你喜不喜欢吉仁台?”“是,我喜欢仁王爷,我喜欢仁王爷。”明空被逼得无路可退,大声地喊了出来,泪水也无法遏止地流了下来。“好,很好。”阿吉娜一脸得意地说,转向玄烨道:“皇上,你都听到了,阿吉娜可没冤枉了她。”顿了顿道:“她想勾引吉仁台,不想被我撞破,我一时气恼便要出手伤她,公主不明原由,眼见我要出鞭便上前为她挡下,阿吉娜并非有心要伤公主,还请皇上明查,还我一个公道。”

  “没有,你胡说,明姨才没有。”乐涯反驳地大喊,阿吉娜道:“公主心善,一心要维护明空,此情阿吉娜能够理解。但是,皇上,无规不成方圆,倘若皇上今日念在公主份上,不处置明空,他日只怕宫女们皆以明空为样,后宫岂不是全然乱套了?”玄烨低头看了明空,道:“明空,仁王妃所言,你有何辩解?”明空流着泪咬唇道:“奴婢无话可说,伤了公主,奴婢,罪该万死。”乐涯唤道:“明姨!”玄烨道:“好,李德全,明空违犯宫规,拉下去重杖三十大板,并逐出宫去,永世不得踏入紫禁城一步。”

  李德全心头急如焚火,可玄烨之命他不敢不从,刚要应下,“慢!”温柔而不失威严的女声传入,风离大步踏入,李德全满心欢喜,阿吉娜抢道:“离妃娘娘,难道你要救这违反宫规的奴婢不成?”风离回道:“明空若当真有违宫规,风离绝不救她,但是……”风离迎向玄烨道:“皇上,风离不请而入,还请皇上恕罪,然而事情紧急,风离只有冒然进见,还请皇上听风离一言,倘若皇上听完觉得并无道理,再处置明空不迟。”

  低头垂眸,那安然的模样,透出着一股超脱之美,玄烨看在眼里,却感到心头一阵发痛。“离妃有什么要说的但说无妨。”尽量让自己如同面对所有人那样的面对风离,玄烨端起了茶轻呷了一口。风离道:“敢问皇上,以何而定了明空违犯禁规之罪?”阿吉娜抢道:“明空当着众人的面亲口承认了,她喜欢我家王爷。这还不够吗?”风离淡淡一笑,道:“以此而定罪吗?那好,吉仁台,我也问你一句,你喜不喜欢明空?”吉仁台的目光凝视着明空,道:“离妃娘娘忘了吗?六年前在蒙古,吉仁台就曾垦请娘娘将明空下嫁于我。”阿吉娜一听急得要上前把人,风离却道:“姑姑何必动手,你别忘了,皇上在上。”阿吉娜看了玄烨一眼,发现玄烨的目光冷得吓人,只能安于一旁。

  风离道:“吉仁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吉仁台郑重地道:“我爱明空,六年前爱,现在也爱,一辈子都不会变,明空没有勾引我,是我纠缠于她,还望皇上明察。”阿吉娜道:“皇上,吉仁台是为了维护这个女人才说谎的,我明明看到这个女人勾引他,求皇上圣裁。”玄烨望向了风离,风离道:“皇上,双方各执其词,真假难辨,风离倒有个解决此事的办法。”玄烨挑眉应了一声,风离道:“吉仁台,你想娶明空吗?如果想,那便由皇上作主,将明空许配给你,如何?”吉仁台二话不说地跪下道:“臣,谢皇上恩典,臣愿娶明空为妃,今生今世,护她一生。”“侧妃?”风离似不经意地问,吉仁台道:“不,当年我请娘娘将明空许配我时就曾说过,明空嫁我,只能为正妃,如今既得皇上赐婚,我更不能失信。”

  “不。”明空竟与阿吉娜异口同声地喊道,阿吉娜道:“不可能,你休想,你休想。”明空摇头直道:“主子,我不要嫁给仁王爷,我不要。”所有人都呆住了,明空爬到风离的跟前道:“主子待明空有天高地厚之恩,明空就是死也不愿离开主子,求主子不要赶明空走。”风离道:“明空,我并不是要赶你,而是今天只有这样,才能救你。”转身迎向阿吉娜,阿吉娜扬掌要把她,风离捉住她的手冷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你接着指认明空勾引吉仁台,后果就是,明空嫁给吉仁台,与你平起平坐。第二,收回你刚刚说过的所有话,并且,给我女儿赔罪,从今以后,明空与吉仁台桥归桥,路归路,吉仁台还是你一个人的。”毫不客气地挥开阿吉娜的手,风离道:“明空,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主子不必说了,明空愿永远跟在主子身边,伺候主子,今生今世,绝不嫁给任何人。”明空坚定地说,吉仁台整个人僵住了,阿吉娜欢喜不已,德妃道:“皇上,明空这般坚决不肯嫁于仁王爷,更足以证明她绝无勾引仁王爷,违犯宫规。”

  良妃亦道:“明空如此忠诚,实属难得,阿离真是好福气。”

  风离点头一笑,两人眼波交流,相交于无形,她们虽从未正面交往,但彼此之间于各自的宫人耳边亦听到不少对方的事,再加上永熙乐涯,未曾深交,却已是知己。

  抬头扫了一眼阿吉娜,风离道:“姑姑,难道你真要明空嫁给吉仁台吗?”阿吉娜怒视风离,风离冷冷一笑,让她无可奈何,风离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风离说出来的话,没有做不到的。“皇上,阿吉娜一时妒火攻心,陷害于明空,阿吉娜知罪。伤于公主,阿吉娜真正是无心,在此,阿吉娜向公主赔罪。”阿吉娜跪下诚恳地说,但对于乐涯,却是咬牙切齿,乐涯也不屑地转过头去,不理她,伸手向风离道:“妈妈。”风离走过来抱起她,看了她身上的伤,乐涯嘟起嘴道:“妈妈,痛。”风离道:“不怕不怕,妈妈带你回去上药,一会儿就没事了。”

  乐涯点点头,再看阿吉娜,一脸怒意地盯着她们母女,风离轻道:“姑姑想知道一个关于你自己的秘密吗?”阿吉娜一愣,道:“我的秘密,你能知道我什么秘密。”满脸的不屑,风离道:“姑姑嫁于吉仁台有十二年了吧,十二年来,姑姑用尽天下的奇材良药都未得一儿半女,难道姑姑就不想知道是何缘由?”阿吉娜道:“你什么意思,你都知道什么?”风离道:“我曾说过,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伤我,我必十倍偿还,你让我额娘一生受苦,我也让你一生无子送终。你不会忘了在你出嫁前夕,可汗送你的一碗药吧,那并不是什么补药,而是一碗绝育药。我只跟可汗说,你若一生平安,我就让科而沁自草原消失,然后就有了那一碗药。”

  全然不理阿吉娜是何表情,对玄烨福了福身子,风离道:“皇上,风离告退。”④<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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