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调查
因为事先准备得很充分，所以刘亚的意外受伤对于北关的这次大行动并没有构成任何影响，甚至，还让几个人心情愉悦了一把。这里面就包括杨韵，之前，在刘亚意外获得了陈吉的记忆，又打败了能力松鼠，并被罗平认可后，杨韵就觉得有些不妥，可考虑到刘亚的信心才建立没多久，还有就是要给他在所有同僚们心中确立威信，所以有一段不短的时间，杨韵对于刘亚的管教是相当疏松的，这和她高估了男孩的战斗能力也不无关系。直到罗平主动要求刘亚参与策划整个行动的时候，杨韵才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了。因为除了头脑外，在能力者之间的战斗中，刘亚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倚仗的本钱，要这样的他来参与和天劫对抗的行动，那和送死又有多大分别？可事情的发展太突然，已经不允许她发表意见了。再者，杨韵也没有合适的理由来说服倔强的刘亚留在本部，也因此，弥乐打伤了弟弟一事，她便睁只眼闭只眼的放任过去了。
岭上市出名的街道有不少，当然，这个名气也只限于本市以及周边的村镇，商业街，服装城，美食街等等，不一而足。不管外人如何看待这个即便有恒基坐镇，仍旧默默无闻的城市，但在岭上人自己眼中，她还是繁华的，是时尚的，是家。
寒冷的北风卷过街道，肆无忌惮的刮掠，吹得行人脚步匆匆，吹得气温不得不再次放低了身段。
街的尽头出现了两名裹着皮甲克的魁梧男子，这二人皆是一脸横肉，左顾右盼间，路人立刻紧张起来。
“东子，怎么想起在家请我吃饭了？”说话者向上拉了拉衣领，把身体又缩紧了一些。
“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女的，嘿嘿，现在是我老婆了，她菜做的不错，今天给你老兄饱饱口福。”东子炫耀着，自得的笑。
“你小子最近时气啊，先是帮老大搞成了市中心那个楼号，这又把女人也弄到手了，我说你他娘的最近怎么满脸荤油呢。”
“嗨，你就别笑话兄弟了，在老大面前，哪有我说话的地方啊，以后还得你多帮着照看照看。”东子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恭谦。
“什么照顾不照顾的，有钱大家一块赚，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汤喝。”
二人言不由衷，互相又吹捧了几句，转眼，便来到一个小区，噔噔噔的上了三楼，打开右首的房门，走了进去。
这是个一室一厅的简装房，因为装修时户主私自加了几片暖气，所以，小屋里正热哄哄的燥。家具都新的，有不少地方的包装商标还没有撕掉，看的出，它们刚刚被购置不久。
客人刚一进屋，便四处踅摸，“呦呵，没看出来，你五大三粗的，还会侍弄这玩意？”电视旁摆着一盆盛开的百合，把小屋点缀得素雅了不少。
东子一听，怕被人低瞧了，忙表明自己的雄性立场，“我哪懂这东西，是我老婆要的，我在花市转了一圈，就这盆贵，开得也不错，就给她搬回来了。”
“看这调调，你日子过的不错嘛。”客人大赫赫的往沙发上一坐，四肢撑开，立刻把两米长的座位占去了一大半，随手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盒万宝路来，叼出一根，便整盒丢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除了房子，都是刚用老大给的钱买的，还别说，有个窝，心里确实他妈的塌实了不少。”东子掏出打火机，帮客人把烟点好，自己又点上一根，深深吸了一口，“这烟不错。”
“你老婆呢？叫出来给我瞧瞧。”
“这个点儿她一般还没下班呢，要么就是出去买菜了。”东子说着，掏出了手机，准备询问一下自己女人的准确位置。
“真他妈的能装，在家还用手机，和我显摆是不是？”
“操，都习惯了。”东子把手机一扔，抓起身边的固定电话，拨了出去。
未几，却听门口与电话里一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喂！”。
“靠，前后脚，这电话费花的。”东子把电话一挂，两步蹿到门口，准备给自己女人打个伏击。
门无声无息的开了，一个饱满的身影出现在了外面。东子一个饿虎扑食，便把来人抱在了怀中，一边往门内拉，一边上下其手的摸索着，仿佛是要找什么东西，又没有确切的目的。
“你怎么回来了？”女人的神情有点恍惚，语调也相当的慢。
“我不是说带孙哥过来吃个饭么，菜买了没有？”在女人身上蹭够了，东子很霸道的将对方搂住，声音却是温柔了不少。
“哦！”女人的反应很慢，目光也没有明确的聚焦，凌乱的到处飘着。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这时，东子才发现情人的异样。
“还好，你等一下，我这就去给你们做饭。”
“不急，我给你介绍一下。”东子把女人拉到沙发跟前，“这个是孙哥，叫人。”
“孙哥，你好。”女人恍惚得越发厉害了。
“弟妹呀，啧啧，这身段，东子眼光不错。”不自觉的，孙哥已经换上了一脸的淫邪。
“你去做饭吧，我和孙哥看会电视，快点啊，都饿了。”东子吧女人推出了客人的视线。
“你小子福气啊！弟妹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看得我都眼红，咋不让我先遇上呢！”孙哥的潜台词是说，若给他先遇上，那，人就是他的了，根本轮不到东子，看来他确实是嫉妒了。
“呵呵，孙哥爱说笑，嫂子不比她强？”东子不着痕迹的提醒这个一脸禽兽相的同伴。
“她？你要是喜欢，我和你换。”
于是，就着这个话题，两人又展开了一翻纵深的讨论，无非都是些床第之间的秘语，到兴起处，二人就放肆的大笑一阵。期间，女人几次从厨房出来摆弄她的那盆百合，这引起了孙哥的注意。
“你老婆挺喜欢这盆花啊，这是什么花，妈的，回头我也买两盆去骗骗洗洗浴中心那几个妹妹。”
“好象是叫青岛百合，我不懂，就闻着不错，卖花那傻b还和我一顿猛侃，说是什么稀有品种，又跟我讲培植这么大不容易，我直接一句话丢给他，问他多钱，他就傻了，哈哈。”东子感觉自己的脑子隐隐有些发涨，血往上涌，对面的孙哥在他眼里是越来越不顺眼了。
“我操，就你个瘪犊子，还笑话别人呢，那卖花的一个月赚的比你一年都多，你信不？”
“老子拿钱砸死他，他一刨地的，见过什么钱？”
“你见过什么钱？要不是卖楼的那人和你还有点关系，你他妈的还不知道在那个胡同里撬人家自行车呢。”孙姓客人腾的一声站了起来，脸红脖子粗、居高临下的瞪着东子，像只好斗的公鸡。
“我去你妈的。”再也压抑不住体内暴虐的气息，东子一拳挥在了孙哥的脸上，就听见咯噔一生，对方的牙便被硬生生打断了几颗，而东子的手也磕得血肉模糊。
“啊！”跌倒后的孙哥发出野兽一般的嚎叫，不管不顾的扑了回来，并与东子扭打在了一处。
“嚓，嚓，嚓！”女人在厨房自顾自的忙碌着，对于仅几步之遥的客厅发生的争斗充耳不闻，她机械得翻动着炒锅内的食物，嘴里用极轻的声音重复着一个音节——“花”。
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已经激烈到了扰动四邻的地步，可做饭的女主人却还是专心致志的要把食物做熟。一动一静，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大概5分钟后，女人的饭食已经准备好了，她来到餐桌前端正的坐下，立刻陷如了迷茫。而两个男人也都双双倒在了凌乱的客厅里，除了喘气，他们已经没力气再做任何事情了。那百合花从几柜上掉了下来，打碎了花盆，茎也折断了，橘黄色的花瓣躺在地上，凄苦的颤抖着。
“咔！”钥匙滑入锁孔的声音是那么清脆，防盗门再次悄无声息的打开。
“恩，好香，许胖子，这是什么花？威力不小哦。”张小妹用小手驱赶着空气中浓郁的花香，虽然搭档已经说过没问题了，可她还是不敢大意，怕吸多了这种味道会有什么副作用。
“百合！不用进屋我就知道了，干！。”许胖子挤开前面的小妹，跨进屋子，快步来到断掉的百合花跟前，大略看了看，觉得这花已经没救了，便将花茎的部分全部掐去，然后将沙土内的球根掘出，又小心翼翼的用手绢包了，揣入口袋。
“你偷人家的花干嘛？”小妹不解。
“你事情真多，赶快问，问完好回去。”许胖子在地上躺着的两人腹部每人给了一脚，孙哥和东子立刻翻江倒海的吐了起来，身子一同弓成了虾米状。
“你的能力、爱好跟你的体型真不搭调。”小妹撇撇嘴，单手抄起孙姓男子的衣领，毫不费力的便将他拎了起来。“孙建豪，34岁，无业游民，4次因盗窃入狱，劳改时表现突出，获减刑。”小妹咂咂嘴，鄙夷的继续说：“我看是你家里人在外面疏通的吧，还减刑，你这样的应该关一辈子。”
“呼，呼，你们，你们想干嘛？”孙建豪用力去扳小妹的手，却怎么也扳不脱，直到自己呼吸困难了，这才发现，面前这个看似瘦弱的女孩，竟然仅用一只手便将自己给提离了地面，他不敢相信的使劲眨着眼睛。
“哎，你怎么就不能看清楚眼前的形势再挣扎呢？”小妹一边缓缓的轻声责备，一边用空出的右手把巨汉的双掌从腕部依次折断。
“啊！啊！”孙建豪哪里受过这样的疼痛，登时杀猪一样喊了起来。
“嘘，禁声！”小妹轻轻摇动食指。
“啊~~！”
“我再说最后一次，闭嘴！”女孩被吵烦了，杏目圆睁，表情狰狞道。
房间里的温度仿佛在她发怒时一下子被抽走了，因感觉到无限的寒意，孙建豪凄厉的痛嘶立刻变成了他口中的迂回，“呜……呜……”。冷汗顺着扭曲颤抖的脸夹瑟瑟而下。
“这才对嘛！”小妹又开心的笑了，“现在我们进入正题，我放开你，你回答我的问题，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乱动，明白？”
孙建豪点了点头。
小妹随手将他丢到地上，然后跨过仍躺在那里的东子，将身体埋进舒适的沙发。
“你们的头头，哦，就是你们老大，这几天怎么突然消失了？”小妹把粘满血迹的手在沙发扶手上蹭了蹭。
孙建豪迷茫的摇了摇头。
“是没听懂我的意思，还是不能说，或者是你不知道？”女孩耐心的询问。
“……，我没明白您的意思。”
“哎，你们这些给人打杂的不是最应该擅长察言观色么？怎么就不能合作一点呢。”小妹用脚踢了踢面前的东子，“诶，醒了就别装死啊，你朋友不想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告诉我……？”话还没说话，她就随手抄起身旁小几上的烟灰缸，用力甩向了孙建豪的脑袋，只听“乓”的一声，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孙建豪立刻额角开列，鲜血也随着烟灰缸撞到了电视机后面的墙上，留下斑斑点点的痕迹。
“我知道，我知道！”东子条件反射一样坐了起来。
“呵呵，这才对嘛，我最讨厌麻烦，你最好简单的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
“……，是这样，那个，我们老大现在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确实不知道，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4天前，他跟我交代了点事情，然后就坐车走了。他那车是辆三菱的吉普，车牌是xx6888，很好认的。”东子光听背后痛苦的哼哼声就感觉头皮发麻了，于是急急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和盘托出。
“喂，死胖子，他说的这些，好像我们都知道啊！”小妹抬头寻向坐到厨房去吃饭的搭档。
“娘的，吃个东西也不让我消停。”胖子囫囵的将食物扫入口中，挪动吨位级的身体，一步三颤的冲到了东子对面。也不坐下，直接把人从地上拎起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嘴巴，他还在为刚才那株百合生气。
“现在想起来没有？”他把扑扇大的巴掌在东子眼前晃了晃。
“想，想起来了，我们老大说他要出去一段时间，应该是去联系娱乐城的事情，我们那还缺不少女服务生。”东子的话音已经含糊不清，肿胀的嘴唇努力张合，断牙和着血水喷洒而出。
“贱骨头。”许胖子似乎是怕对方将血渍弄到自己身上，连忙厌恶得将其丢出老远。
“天啊，不是让我们挨家夜总会去打听吧？”小妹立刻明白了那个所谓的女服务生的含义，于是自然的联想到了盛产这类人员的地点，那么黑社会头子的去向似乎也已经锁定了。
“你去打听吧，能打听到我随你姓。”许胖子一口唾沫吐在地上，“那家伙明显是收到了风声，知道有人在查他们的底，所以先躲了。”
“切，这条线半个月来都是文叔和弥乐在查，他们的水平你最清楚，不可能留尾巴给别人的。说不定这帮混蛋的头头真是跑到哪个恶心地方快活去了。”小妹争辩道。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另外一个目标也一起消失了，豺和李显那边的线索跟文叔他们几乎是一起断的。”
“好啦，好啦，就算你说的对，那我就不能从夜总会这着手分析一下啊？”小妹被胖子抢白，很是气恼，可又找不到理由去反驳，于是便把气撒在了委顿在地的孙建豪身上，连续几件重物丢过去，吓得后者更是缩成了一团。
“这两个混蛋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我看罗平也是急病乱投医，要不就是让那个小崽子给糊弄晕了。”胖子抱怨着。不是他胆小，而是作为能力者，都会尽量避免这种光天化日之下的行动，因为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正在别的能力者要狙杀的目标单上。更重要的是，制裁者会不断的找你麻烦，在能力者的世界里，三大组织代表的只能是黑夜，任何光亮都会让他们焦虑不安。
说到这里，小妹和胖子似乎都想起了什么，于是各有心思的沉思起来……
“好了，我知道了，记得做复健，挂了吧。”走廊里传来了一个动听的声音，接着小屋的房门便被轻轻的拉了开来。
“问得怎么样了？”杨韵将门带上，扫了一眼屋内的情况，立刻皱起了娟秀的眉，“你们就不能动作小点啊？每次都弄得跟屠宰场似的。”她一边小步得在客厅里寻找还能落脚的地方，一边嗔怪道。
“韵姐，我的小老板又交代什么了？”小妹看到杨韵，仿佛看到了美味的牛排，眼睛亮得能当灯泡了。
“还能说什么，怕咱们弄错方向，交代了几个问题，让我替他问一下，然后赶快还要把答案传回去，另外两组人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文叔和弥乐去了制裁者那边，查被黑社会雇佣的究竟是哪些能力者。头儿和吴双还有豺他们则在市里逛呢，等我们这边一有消息，就三组人一起行动。”
“那亚亚有没有说本来查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急起来了？”
“那到没有，我估计是恒基那边出了问题，或者是目标已经把货转手，准备离开了。毕竟这都快一个月了。”
“不会吧？他们要跑了我们不是白忙这么长时间了？”小妹一听就急了，她可是还有10万块在杨韵的帐户里放着呢，他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
“看，这就是不能告诉咱们的原因，忙中出错啊。”杨韵指的是一旦大家知晓了其中的原因，也许就没谁能沉得住气了，到时候很容易因为考虑不周而令目标有机可乘。
“那怎么办？这两个垃圾什么都不知道。”折磨人可是小妹的长项，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东子和孙建豪没有说假话。
“别急，我想情况还没坏到我说的那样，我们现在这么快节奏的调查就是最好的证明，亚亚比我们考虑得都多，如果没希望了，他应该是第一个放弃的人。”
“哼，最好如此。”打杨韵进屋开始，胖子就一直冷冷的站在一边。
“行了，你应该感谢我弟弟，要不是他，你连给我送钱的机会都没有。”杨韵白了胖子一眼，径直走到东子跟前，“能听见我说话么？”
“恩，恩！”东子很害怕，电视他看得多了，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三个神秘人大摇大摆的出现，多数后面跟着的剧情是杀人灭口，他可不想死，要知道，现在正是他事业的上升期啊。
“你现在的思维是清晰的么？”
“恩，恩。”
“呵呵，那就好！”杨韵一笑，竟把东子看呆了。“我有两个简单的问题问你，你们的老板身边是不是有一个人专门打点他的毒品生意？”
“……，恩，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但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他一般也不常在老大身边跟着。”东子一边动着脑筋想如何避免即将到来的厄运，另一边又不敢有丝毫怠慢，因为他明白，孙建豪只比他知道得更多，所以他不能让这三人有机会去问孙建豪。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清楚了，被问话者要么活到最后，要么第一个死，但受冷落的人是决计活不成了——如果电视里演的和现实没什么出入的话。
“好了，你可以睡一会了。另外，如果有机会的话，好好修复一下和周围邻居之间的关系，你看，这边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一家敢出来问哪怕一句的。这样可不好，就算混，也要混得像个样子么。”
“哦……”还没答应完，就见一块洁白的手帕朝自己脸上蒙了下来，然后东子就闻到了一股异香，跟着便失去了知觉。
“就这么个问题？”小妹妹又糊涂了，刘亚交代的事情多数都让他摸不着头脑。
杨韵又如法炮制的弄晕了孙建豪和那个呆坐在饭厅的女人，笑了笑，解释道：“其实不管他的答案是真是假，我们都确定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老大确实一直在贩毒。”
“哦！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在此之前，北关花了大量的时间调查岭上市毒品销售渠道的情况，几乎所有的目标都指向了了同一个人，可这人与同时被调查的两个黑社会头目并没有任何生意上的来往，而且他出售的货物也不是‘螟毒’，这让一度以为抓住了事实藤蔓的罗平等人非常困惑。他们猜不透越狱的毒枭如此沉得住气的原因。
另外，调查事实表明，两个头目与那几个受天劫保护的毒枭应该确实存在着某种合作关系，只是一直不见二人有特别的举动，刘亚也不想打草惊蛇，毕竟，北关真正的目标是那批毒品，而不是什么制裁者交代下来的将越狱者缉拿归案，以及惩治帮凶。
这事件若放到以前，北关多会很直接的将两个监视目标抓来拷问了事，但这次，因为行动的策划者里有了一个刘亚，所以他们的任务才烦琐了起来。和以前相比，现在的北关更像是个明智的猎手，他们只会在最佳时机出手，而不是上来就直接给目标沉重一击，是否致命则要看天意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