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端午遇故友(2)

  涵菱转过头,有些担心的看了皓轩一眼,自那日说道月晓在北堂府,皓轩就是这样心神不宁的样子,可是依刚才之间,北堂澐与他也不似有什么过节,月晓也并无大碍,他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不用担心。皓轩自己的事他自己会解决。”暮雨温柔的声音轻轻在涵菱的耳边响起,涵菱会过头勉强的一笑,什么都瞒不过暮雨的眼睛。

  “边大哥应该是知道的吧?”

  暮雨微微的皱了皱眉,意味深长的道:“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躲得了一时,但躲不了一世。或许,这就是缘吧。”

  “缘?”涵菱依旧莫名其妙,“什么缘?”

  暮雨高深莫测的回头望了一眼陷入沉思的皓轩:“情缘。”

  涵菱一个激励,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地。

  翌日。

  五月的天虽是清晨,却已是为微晒,涵菱擦了擦额间渗出的细汗,长期在雪宫寒凉之地居住,就算是这点阳光也足已让她与安倍属寒的身体不适应。

  暮雨撑着伞挡住涵菱的身上,涵菱抬头是暮雨,展颜一笑:“谢谢你。”却又有些小小的抱怨道,“想不到才五月的天就如此的热了。”暮雨微笑,深情若和煦的清风,有些清凉,让人心静,“这才五月,若是到了六月、七月还会更热些。”

  “更热?”涵菱一副要崩溃的表情,自下了落月山庄真是难得见的到涵菱这样可爱。

  “到山中避暑啊~”月晓不知从何处蹦了出来,破枫依旧冷漠,但眼神中却少了份疏离。他躬身向暮雨行礼,暮雨一手负背,一手撑伞,轻然点头,微笑示意。

  “山中避暑?”

  “是啊,正好到我家。”月晓躲到暮雨的伞下,娇小的身子轻轻地靠了靠涵菱。

  “正是个好去处。”暮雨也表示赞同,“尚家在山中的那座庄园,正是避暑的绝妙之处。”

  “只是……”涵菱忽然想到什么,有些犹豫。那件事要先完成了,才能行。

  “没有什么只是的,”月晓以为涵菱是不好意思,“放心吧,家母定会热情款待的~”

  “那事不急于一时,还要从长计议。尚府正是我们休养之处。”暮雨低声附在涵菱的耳边轻言,“更何况你的身体要紧。”

  涵菱这才宽心的点点头:“既是这样我们去边是了。”

  月晓兴奋的猛点头,迫不及待的道:“我去告诉大哥~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众人这才想到皓轩不在此处,皓轩定有什么事瞒着大家。唯有暮雨,不决的叹了口气。

  “众位。公子有请。”一个身着缎子家仆,一看就是这北堂府的管家。只是虽看似正常无几,却似乎透露着邪气,让人不得不防。

  破枫冷冷的扫过他的眉眼,管家即可作出一副害怕之相。

  月晓兴奋的带头走到最前面:“好啊。走吧大家。”

  大厅之内,今日摆上了一盆西域兰。散发着幽香,沁人心脾。

  一个华贵的妇人背做在大厅的右侧,一身紫色长流苏饶身而垂,头上穴着碧玉凤环朝天簪,静若处子。

  “各位,这位便是在下内子,雪冰弦。”北堂澐施礼。

  但见那位女子华丽的转身,却让人颇为惊讶。

  “你们长的好像啊。”月晓惊讶的吼道。涵菱一怔,看到冰弦的这一刻,涵菱忽然明白了什么,全身只觉得呼吸不过来,虽然知道皓轩对北堂澐的夫人冰弦曾经有过什么,但是直到见到她,那些眉眼,那些唇角。

  原来,原来,我不过是与她长得相似罢了。

  难怪那时,皓轩会如此的奋不顾身。难怪那时,总会觉得皓轩对她异常的好。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为了我。原来,这一切只是因为我们长的相似罢了。

  原来,你只是把我当成了她。

  涵菱的脑中一片空白,就连之后发生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皓轩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这是内子亲自酿的,大家尝尝。”北堂澐热情的介绍着手中抱着的酒坛,爱不释手。冰弦始终带着亲切的微笑,望着每一个人,似乎对涵菱的相似一点也不奇怪,就连对皓轩,也是同样的礼貌的微笑。

  看不出一点的不悦与尴尬。

  后院,海棠花落满地。

  涵菱呆呆的望着天空。今夜的一勾新月,格外的让人心凉。似刀子一刀一刀的刺入涵菱的心理。

  钻心的疼痛,她不禁抓紧衣襟。

  原来,我会这么痛。

  “涵菱……”皓轩站在身后,嘴角动了动,但终究没有发出声响。

  其实,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对于以前的那段感情他已经释然,见到冰弦之前,他试想过一千遍,该怎么面对已为人qi的她。但是,冰弦的豁达,她的妇德,都让他陡然的觉得,原来两人之间是如此的平淡。

  原来,对涵菱的感情也绝不是错觉而已。

  涵菱望月已然出神,不觉的后面有人。一个披肩覆身,涵菱恍然回神。

  暮雨安静而温暖的微笑着看着她。

  涵菱鼻头一堵,将头靠在暮雨的肩上呜咽的哭泣起来。真的不想再伪装了,以前只是期望皓轩能等自己一年。

  忽然觉得自己就像傻瓜一样。

  暮雨紧紧的将涵菱抱在怀里,你爱的依然是他啊……就算我怎么努力,也只能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暮雨在自己的心中默默地下了个觉得,我不会在让你这么痛苦,你只能是最快乐的精灵。你只能生活在世界的美好之中。

  长廊的尽头,皓轩站在角落,手中拿着淡蓝色的披肩,深深地阖目。

  有些爱情,迟的可能只是一步。

  厅中的酒,白点江头。破枫警惕,没有喝酒,但是月晓却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想不到这酒的劲道如此之大,只须几杯而已。

  破枫扶着月晓告辞而去,将她扶到了原来所住之处。走到假山,却窸窸窣窣的听到后面有什么动静。

  破枫循声而去,却看到管家和几个仆人,鬼鬼祟祟的商量着什么。

  ④<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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