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红瓣落英

  第二十四章红瓣落英

  眼前的一切恢复了清明,这里是那里?月晓有些呆的站在哪里,四周看了看,破枫吐的鲜血还在那里,顺着血液而去,只见破枫倒在地上,四周围着的大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还没有动手,怎么这个男人自己就倒下了?

  “破枫?!”月晓一把推开挡在自己前面的男子,往破枫的身边跑去。

  “欢湮?”北堂澐抓过月晓的右手,阻止着她跑过去,“你怎么了?”月晓对刚才的事完全没有映像,这个阻止她的男子是谁?为什么要阻止她!她一急,便从腰间不经意的抽出与皓轩一样的短剑。北堂澐一闪,躲过她的短剑,他皱着眉头,甚是不解,怎么回事?

  几个大汉见着小丫头竟对自己的主人动剑,团团将她围住。

  月晓一步一步的退到破枫的身边,破枫痛苦的皱着眉,像刀锋一般的脸颊,渗出冷汗,月晓的心像被东西揪着一样的生疼。她扶着破枫,嘴里轻轻地唤着:“破枫,破枫……”她缓缓地捡起躺在地上的铃铛,转而眼色变得犀利,恨意充斥着头脑,她的眼神似刀一样射向北堂澐,“是你!”

  北堂澐对这忽然发生的一切感到莫名其妙,还没有理出一个头绪,现在这个刚才还温柔可人的女人,现在却想一匹狼一样的恨他。

  “小姐,小姐~”小瓶听到这里的打斗声,忙不迭的跑到了屋外,但见屋内四个大汉围着倒地不醒的破枫和眼神焦急的欢湮姑娘会走到那个人的身边?而且怎么看也觉得欢湮姑娘不想刚才那般的温顺与风情,反而是多了江湖女侠的英气。

  “姑娘……发生什么事了?”小瓶不敢踏入房门,只敢站在门外向着里面张望。

  月晓回望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小瓶,这女子的眼神担忧,应不是什么坏人,继而又回头,眼神犀利对北堂澐负手而立,没想到这看似娇小的女子竟不若那寻常女子班被吓得六神无主,反而是这般的冷静,越发的可爱:“姑娘认为是在下下的毒?此等卑劣之事岂是我辈所为!”

  月晓的目光只是这北堂澐:“若不是你,又会是谁?”

  “公子岂是你这种风尘女子可以侮辱的!”见月晓如此这般的伤害在他们心中顶天立地的公子,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大汉喝到!

  “住口。”北堂澐立马喝到,“姑娘,家仆无力还望姑娘莫要怪罪。”

  月晓收了眼光,这风度翩翩的北堂澐的确不似一个阴险狡诈之徒,可是,破枫的毒除了他又会是谁?还有,我为什么会在北堂府?

  “姑娘……”小瓶见月晓的防备松了些,轻轻的走进,“姑娘,这位公子是谁啊?”看着躺在地上的眉目俊秀的男子,小瓶也不免有些心动,只是这男子的眉间让人有种植难以接近的冷漠,姑娘是怎么认识这江湖中的男子的?

  “依在下之见,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位公子所中之毒。如若不然,在下担心,公子可能会毒发身亡。”

  “是啊,姑娘。”小瓶在一旁应和道。

  月晓皱眉一想,破枫危在旦夕,如果真有什么不测,我会陪你一起!今次且相信他一回!她微微点头,下定决心的道:“好。”

  欧阳神医一只手轻轻握脉,另一只手缓缓的捋着自己的胡须,一幅泰然自若的样子,嘴角轻轻张开,似有话要说。

  “敢问欧阳前辈,这位公子的毒可有解?”北堂澐恭敬的问道。

  “有解。”欧阳若康轻然吐出二字,眉头稍皱,似乎想对此毒甚是轻视。

  “前辈!”月晓焦急的走到欧阳若康的面前,“不知他中的是什么毒?”

  “无碍。下毒之人并不想至他于死地。”欧阳若康淡淡道,“此毒无色无味,是混在酒里一同进入血液,流传心脉,但若非是那酒,恐怕他早已毒发,看来下毒之人,料寂了在这个时间,你们会来找地老夫。”

  “依前辈之见,能否找出下毒之人?”北堂澐反倒是很关心此事。

  “能下此毒,非宫之人。但究竟是何人,倒是不知。”

  宫?

  月晓走进床边,深深的注视这面色苍白的颇丰,是不是那天晚上那个妖魅的男子呢?我怎么一点映像都没有?你是为了我么……

  送走欧阳神医,北堂澐走到月晓的身边安慰道:“欢颜姑娘,你不用太担心。”

  “欢湮?……”月晓奇怪的喃屡这这名字,抬头看着北堂澐,“为什么,你要叫我欢湮?”

  风轻云淡。今夜的月色集美,繁星交织。

  梨花楼,上九楼。红烛摇曳,红帐交织,一片妖艳的红,映衬着那坐在金缕玉座上的红印男子,那般的妖艳与摄人心魄,而他的对面坐这一个肤白如雪,齿如皓贝,唇如秋橘欲滴,眸子深沉而凌厉,很少看到这双大眼睛有如此冷厉的眼神。

  “青鸾镜在你手里?”口气中充满了不屑,离嚜慵懒的往后依靠。

  涵菱未说一句,而是将目光扫过他一眼,青鸾镜,又是青鸾镜。

  “哈哈。”离嚜抬头一笑,走下金缕玉座,一步一步走向被点了穴的涵菱。

  “月晓是你带走的!”涵菱扬起头,冷冷的道。

  “是。”离嚜玩味一笑,唇角上钩,红烛印光,更显得妖孽,“只是没想到天下闻名的边暮雨也会中我这简单的调虎离山之计。”

  “倘若你不是挟持月晓到那风月之地又怎会中你之计,更何况,边大哥乃光明正大之人,怎会想到你这卑劣的手段!”涵菱转过头,看也不看他一眼。

  “哼。”离嚜嘲讽的冷哼道,“兵不厌诈,这是最简单的道理。”

  “师父~”忽然从门外闯进来一个,冒失的小鬼,正是那日操纵尸体的离怨,他面色兴奋,似乎发现了什么极有价值的宝物。

  离嚜却忽然脸色一变,竟让人后背生寒,那种气息,逼的人喘不过气来。离怨被师父吓得双手轻轻发颤,脸上的喜色也全然不见,只有那双眸子,充满了恐惧,师父极少这样,只有在关系到那件事才会有如此的反映。

  手也忽然一软,那红绸段子的锦盒恍然落地,那早已被晒干的蔷薇花瓣落了一地。

  那些花瓣,美的摄人心魄。

  “对不起师父……”离怨慌忙的弯腰拾捡地上的花瓣,“怨儿不是故意的……”

  涵菱的背脊挺得笔直,这个小女孩操控尸体的功力非一般人可以达到,她是如此的害怕眼前的这个红衣男子,这个男人,不可小觑!

  “不碍事。”离嚜淡漠的收回冷厉的目光,只是那股寒意,依旧留在那里,让人不自觉的警惕起来。

  离怨退在后面,时期的锦盒握在手里,依然有些颤抖,但是却不敢再有半丝的声响。

  “这些花瓣从何而来。”离嚜的幽幽的声音传到离怨的耳朵里,离怨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抬头答道,“是怨儿去岁存下来的,直到现在才完全去了水分,怨儿才敢拿来与师父。”

  离嚜微微点点头,伸过修长的收接过锦盒,那手指白皙,指骨苍白而有力,却更添了份落寞。

  红瓣落英,晓梦窗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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