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临武当

  堵河是汉江最大的干，汉江是长江重要的支——黄药师乘舟自堵河到了汉江的落泊点郧阳县（湖十堰市郧县）。

  山竹县在华夏的历史长河里响力一直有限，唯在三国时称“上庸”时出了些典故——但隶属郧阳府辖境内有一处山，数代帝王都将此山道场作为皇室家庙来修建，在江湖上历来都视作武中的“泰山斗”，年来文人墨客，豪杰侠士皆慕到此，此山谓：武当！

  此时的黄药师在江湖上并无气，亦脱离五台，便无门派，登武当只以众人身份进入。

  入山后，黄药师四处行走，眼所见尽是一些武艺平泛之人习拳舞剑，不免有些索然！如此武圣地，到头竟一无所获，黄药师不免有些不甘！

  下山来便一人在去了间茶舍，郁郁品茶。

  正怅然时，忽见闹市人头攒动，有人高呼：“小贼莫走！”有二人或快星，或飞檐走壁，一前一后朝武当茶舍方向奔来！

  逃奔者是一少年，约十八岁，后面追逐者为一矮胖道人，约莫30有余。

  黄药师细看二人追逐，却不禁哑然失笑——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矮胖道人次将擒住少年时，只在少年屁股上踢一脚，便止佯装喘气，并高呼“小贼莫走”！只待少年奔走10开外，又起追逐——外行人只道矮胖道人“气力不足”！

  眼见少年奔入茶舍，众茶客皆夺门而出——至少年入茶舍时，茶舍内已然只剩四人：茶社掌柜，黄药师，却还有两人坐一席，皆身着黑衣，头戴黑色斗篷遮面，腰挎星宝剑坐那里纹丝不动！

  只待少年入门口后，两黑衣人却似鬼魅合体，又似燕子点水，臾间挡在门前，一左一右，以迅雷不掩耳之势将那奔逃少年拿住！

  二人左右手将少年背向反拧，以足抵足，那少年丝毫动弹不得！

  黄药师心头微微一震——武当到底不是浪得虚！果然卧虎藏龙！

  众人眼见少年制服，却又涌来四围观——国人如此，自古如是！

  转瞬矮胖道人赶至。

  见矮胖道人到来，一黑衣人抢开口：“敢问人，此人是否便是盗窃宝殿飞贼？”

  矮胖道人仰头扫视了两个黑衣人，道：“哎----哎----哎----你们是谁？”

  两黑衣人只是擒住少年的手略微用力，便听那少年哎哟一声，却并未矮胖道人。

  矮胖道人又道：“你们……多……多……多闲事！我和他还没玩够——我天说了天要踢他屁股36下，现在踢了28下，你们么闲事——偷东是见不得人事情，长得丑也见不得人的人——你们两个，是长得太好看了还是长得太丑？”

  围观众人尽皆哄笑。

  两黑衣人一时间亦不所措，对视了一下，便将少年用力一推，那少年如麻包般砸向矮胖道人！

  矮胖道人一闪，却已伸出左手将少年衣衫一拽，少年便如雕塑般并不动弹！而右手却如闪电般般伸向左边一黑衣人袖口，出一物来！

  围观者皆目瞪口呆，不来龙去脉，云山雾里地望着矮胖道人。

  矮胖道人将出之物在二黑衣人面前晃了晃，道：“这个好像不是你们的东吧——没事带斗笠，非奸盗！哈哈哈哈……”

  原来，方黑衣人将少年推向矮胖道人的瞬间，已从其身上走少年所窃之物，度之快，隐蔽程度之高，便是黄药师也没有发觉！

  黄药师不由吸了一口冷气，暗暗佩服眼前矮胖道人的身手。

  胜负只在矮胖道人出手物的瞬间已定！

  两黑衣人自不是矮胖道人的对手，见矮胖道人也没有捉拿的意，互使了一个眼色，便一齐纵身离开。

  这边，矮胖道人将物缓缓入自己怀中，也全然不理会那少年和两个黑衣人，径自走到黄药师的桌前坐下！

  “啊哟---这儿还有个高手坐镇那！”矮道人戏谑地冲黄药师挤挤眼睛。

  黄药师微笑望着矮道人，并未言语。

  “你是不是要跟我说你不会武功啊？”见黄药师一言不发，矮道人嬉笑着跳到椅子上，托着腮望着黄药师。。

  黄药师很难把武高手和眼前的矮道人联系在一起——但亲眼所见，眼前的矮道人就是武高手！而是高手中的高手！

  “你说谎了！道长。”黄药师忽然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