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章 毒仙子报复

  好在,蝶惹秋并没有认出云夕梦,没再作逗留,转身离去了!

  “人走了,还不起来?”云夕梦没好气地说。

  待床上的男人一起来,两人的眼睛一对上,都吃惊地异口同声道:“是你?”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鹰门门主,云夕梦哀叹道,怎么这人冤魂不散,去到哪里都能碰见?

  尊主惊讶过后,眼里划过喜悦,他不客气地躺回床上。

  “喂,你这人很无赖哩!人都走了,你还赖着干嘛?”

  “吾中毒了,帮吾解毒!”尊主的声音虚弱。

  “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中招了?”

  尊主没作回答,躺着不动。

  “滚,凭啥子我要帮你解毒?本姑娘不会解!”云夕梦呶着嘴道。

  “凭啥?若非因你口无遮拦,说吾是断袖。导致蝶惹秋说吾觊觎同为男子的曦王,方趁本尊没防范时下毒。”

  尊主这回阴沟里翻船,面子上也不好过。他在山下遇见蝶惹秋,因为大家没甚渊源,所以没做防范。料不到她一靠近就下毒,这才着了她的道。

  “赖尊主,你就赖吧!啥米?她的夜哥哥就是曦王?”云夕梦大叫一声,一副拒绝接受的表情。

  乖乖,原来夺去自己初吻的色狼就是他,曦王--轩辕子夜!

  “没错!”尊主对她的反应颇感奇怪。

  哎,真倒霉!竟然跟北极面瘫曦王接过吻,即使非自己所愿,事情是真的发生了啊!

  感觉超怪,她避开尊主探视的眼神。

  深呼吸一口气,算了,本来就当作是被疯狗咬了,只不过如今才弄清楚是哪条狗而已,没可能去咬回它吧?再说,解除凤凰涅槃的危险后,自己就想办法回现代,这曦王,可能就此永别了吧?

  想通了,作势要起来。

  尊主一把拉住她的手,云夕梦用力甩掉他,伸脚下地准备穿鞋子。

  突然,被尊主的手用力一扯,她失去平衡扑向床上。云夕梦重重地落在尊主的身上,耳边传来尊主的闷哼声。她一转头,嘴唇戏剧性地跟尊主的嘴唇碰上了,傻掉的二人黏着嘴唇好一会,才像被开水烫似的分开了。

  气氛马上呆滞,好一会,尊主极不自然地咳嗽一声,低声道:“抱歉!”

  “抱歉?我放只疯狗咬你一口,然后再向你致歉行么?”云夕梦美眸喷火,狗咬论又搬出来了。

  她发现每次遇到蝶热秋都准没好事,才见两次,都遭狗咬了,一只是王爷狗,一只是门主狗。

  尊主神色不自然,他不敢看云夕梦的樱唇,一看就想起刹那间的温软馨香。脑中随之浮现出上次给她换睡袍的情景,眼神逐渐变得幽深。

  “噗”,突然,尊主脸色大变,仰头喷出一大口血,跟着软软地倒在床上,昏迷过去了。

  云夕梦发现,自从被尊主在鳄鱼口解救下来后,日子就悲催起来了。例如救活他的鹰门副门主,还有深夜帮他解毒,破坏跟他基情满满的曦王选妃。

  躲到没雷公甘远的深山老林,还是遇着了他,还是在床上遇到,这猿粪真的好几吨重呢!

  认命地忙活了很久,才为他解了大部分毒,毒仙子真有点能耐,毒性强而复杂,并且发作时间快。

  余下小部分厉害不大的毒素,还需要一种药材。她记得前面的树林就有这种药材,于是关好门就出发采药了。

  为何她会孤身一个人在这里呢?因为这个湖叫寒冰湖,湖底的水温度非常低。因此寒鸦将她安置在这里,若是感觉到有火烧的感觉就跳下去,能缓一时之急。

  寒鸦跑去摘星峰找天机子下棋去了,闭月跟羞花下山采买生活用品去了,沉鱼落雁则打猎去了。至于田甜觅密,则留在寒鸦的山洞那里学艺,日子凄惨啊!觅密被他加强训练,每天摔得鼻青脸肿的。

  所以心里嘀咕,这寒鸦肯定是因为上次在醉流连门口不让他上马车,因此记恨上了。

  这密林人烟全无,因此四大美婢也放松了戒心,放心各自办事去了。

  云夕梦来到山崖上,发现所需药材就在前面。

  她微微一笑,准备过去采药,刚用铲子将药材连根撬起。

  “喂,这药材是本仙子先看到的,识趣点交上来。”毒乌鸦又出现了,经验所谈,毒仙子每次出现俱没好事,因此毒乌鸦这名号更适合她。

  “大姐,药材是我亲手撬起来的,在我手上你尚认为不是我的。凭啥认为先看到的就是你的?”云夕梦不客气的奚落到。

  “是你?你这破坏本仙子好事的贱女人!本仙子找你找得够久了,想不到你躲在这荒山野岭?”昔日的羞辱历历在目,她狼狈不堪之下,最终还得穿着肚兜穿梭在谲林中。找到大片树叶遮掩身体后,晚上才敢出去。直至在外面偷了村妇的粗布衣穿,才不至于衣不蔽体出丑。

  最气的是她难得给挚爱的曦王轩辕子夜下了魅药,本来煮熟的鸭子却让这贱女人放走了。

  恨意滔天的毒仙子从身上抽出一条皮鞭,运起内劲直挥向云夕梦的脸庞。

  云夕梦使用轻功闪避,手中的铲子朝毒仙子飞过去。

  毒仙子冷哼一声:“雕虫小技!”皮鞭像有眼睛一样,回旋着将铲子卷起,扔到悬崖底下。

  悬崖上陡峭不平,旁边就是万丈深渊。因此,云夕梦处境非常危险。

  没几下,她被逼近悬崖边上。毒仙子得意地狞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冲着云夕梦一扔,“这是噬心蚀骨散,吸一口,保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贱女人,去死吧!”

  话音一落,皮鞭随之狠狠挥过去,云夕梦闪躲药粉及皮鞭分身无暇,一个踉跄中,摔下了深不可测的悬崖。

  黎铁头正在西岭自己家的‘懒活地’干活,抬头看天,已是黄昏。于是收拾好,挑着俩粪箕动身回家。

  走了没多久,“啊”,一阵微弱的尖叫声传来,随之发现一个身影从那边的悬崖掉下来。

  在满天彩霞的映照中,那瘦小的身躯快速落下,最后砸到山边的草垒上,跟着滚落瓜棚,再掉到地上,最后被一堆干草盖住。

  延绵无尽的群山巍峨险峻,将一条破旧不堪的村庄围绕在其中。村里的房子有石头垒成的,有泥砖砌成的,也有用茅草树皮搭成的。经过岁月的磨砺,风吹雨打的肆虐,墙身上已经千疮百孔,石头上印迹斑斑。

  ‘嘎吱’一声,近路边的石屋木门被推开,一个身穿长衫马褂背着药箱的大夫走了出来。

  一个肤色黝黑高个汉子随后而出,他的头发梳成椎髻,用一根木棍束着。上身穿着宽袖无领灰褐色对襟衫,下穿宽脚大裆长裤,白布裤头,衣服上全是补丁。

  “程大夫,这姑娘醒来的成数高吗?”憨厚的汉子满脸都是担忧。

  “外伤已经处理好,内里伤势不知如何?能否醒来,听天由命吧!”程大夫同情地看着黎铁头,心里颇不是滋味。

  这条山村名叫山中寨,确实是四面环山,名字非常贴切。这寨子真的非常穷,田地贫瘠,收成低,村民的温饱都成问题。

  山寨位置偏远,距离最近的村庄大约30里,距离圩镇大约150里。他们是外来迁徙者,一直以来饱受本土人的排挤、孤立,被本土人称为‘山客’。

  黎铁头为人热心善良,有情有义,娘子无端卧床不起,他不离不弃对其悉心照顾。今早又救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姑娘回来,无端增加了自己的负担。

  程大夫想着也觉心塞,叹着气摇着头离去了。

  送别了程大夫,黎铁头宽宽的背垮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回屋里,脚步拖沓,步履非常沉重。

  “阿爸,这姑娘来历不明,如果她醒不过来咋办?”

  说话的姑娘清纯漂亮,尖尖的瓜子脸,小巧可爱的鼻子,水灵灵的大眼睛盈满担忧。

  她身上穿着灰白色的对襟衫,下穿一条裤子,套着一条到膝头的襦裙。即使是洗得发白的粗布衣,即使满是补丁,即使不合身,依然掩盖不了她的天生丽质。

  “阿渺,阿爸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你勿担心,说不定待会就醒了。”黎铁头心里也没谱,轻言安抚黎渺。

  “阿妹,人已救回来,多说无谓。按大夫的吩咐照顾她,希望她吉人天相吧。”

  声音清亮爽朗,说话的是一个阳刚俊少年,拥有健康的古铜色皮肤,轮廓深刻,浓眉大眼。

  黎铁头育有一子一女,这少年叫黎宇,是他的儿子,今年16岁。那俏姑娘是他的闺女,名叫黎渺,今年14岁。

  ‘嘭嘭嘭’,外面传来猛烈的拍门声,还夹着一阵吵闹声。

  黎宇将门打开,涌进来一群人,也不看他一眼,哗啦啦地自行进屋。

  “跋扈六婶?她来干什么?”黎宇心里嘀咕着。

  这跋扈六婶是本土人,是吴六苟的娘子,黎宇应该称呼她为苟六婶。只不过她平时无礼又嚣张,暗地里大家叫她跋扈六婶。

  她们如入无人之境,不一会,伤者所在的房里挤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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