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第 134 章
这个社会上的大部分礼仪, 对于奥狄斯这个非人类来说还是相当陌生的，他看上去冷漠并且不太关周围的事物，除非引起了他的兴趣。</p>
比如铲屎官手里为什么抱着鲜花？</p>
经过昨天的葬礼, 鲜花也许在奥狄斯里留下了献给逝者的印象。</p>
唔，他手里抱着花？</p>
奥狄斯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传达着不易察觉的困惑。</p>
是的，好有仪式感！</p>
思细腻又英俊儒雅的铲屎官, 颠覆了乔七夕对直男的印象，他一直以为直男都是直来直去的, 根本想不么多细节, 就像以前的他一样。</p>
不过亚历山大很快就发现了奥狄斯纠结的, 对方竟然认为花只能献给逝者！这是天大的误会, 他扶额, 赶紧解释各种鲜花的不同用法。</p>
可以送朋友啦，可以送爱人啦，也可以送给自己的老师、父母。</p>
像铲屎官手里的这一束，就是送给朋友表示庆祝的，内容丰富而充满热情。</p>
看着他们激动地抱在一起, 乔七夕也一阵兴奋：“汪呜！”试图用声音引起两位铲屎官的注：我也要抱抱, 快抱我, 快抱我！</p>
“回来就好。”冯骁一手持花, 一手抱住虞邵宽厚结实的背，下巴搁在对方的肩膀上，笑得很开。</p>
手里没拿任何东西的训导员, 两只手一起抱紧自己目前的上司，透过两层薄薄的衬衫，他明显可以感觉对方胸腔传来的温度和跳声。</p>
美妙。</p>
“冯局, 这是送给我的吗？”终于抱够了，虞邵和对方分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束热情的鲜花。</p>
“当然了，难道是送给平安和蛋蛋的吗？”冯骁一笑，似乎觉得自己不厚道，赶紧看着求抱抱的委屈狼犬，从袋里掏出牛肉干：“有有有，你们也有礼物。”</p>
乔七夕：……</p>
刚才他在这里蹲了很久！眼睁睁看着这两人抱得难舍难分，眼里根本没有他。</p>
似乎现在终于有空理他了。</p>
看在牛肉干的份上，乔七夕准备原谅二人，谁道冯骁把全部牛肉干塞他嘴里之后又不理他了。</p>
只顾着跟训导员说话。</p>
可恶，作为这次任务的大功臣，他和奥狄斯一排面都没有。</p>
憋着一腔情绪，蛋sir牛肉干叼伴侣身边，和对方分享。</p>
你不开，为什么？</p>
奥狄斯对亚历山大的情绪变化非常敏感。</p>
啊，也不是。</p>
想了想，乔七夕稍微有不好思，支支吾吾地说出自己的情绪：他们只顾着叙旧，都不理我。</p>
但他是英雄，难道不是应该成为全场的焦吗？</p>
结就一把牛肉干打发他，嗐。</p>
亚历山大。</p>
奥狄斯对方拢进自己的怀里，顶着一张野兽的脸，却说出非常温柔的话：你不必在乎别人怎么对你，你只需要在乎我。</p>
简直是甜言蜜语，乔七夕中感又温暖又好笑，别以为他没有听出来奥狄斯蕴藏在其中霸道的独占欲。</p>
傲娇的话在喉咙里转来转去，但终乔七夕还是说：好吧，奥狄斯。</p>
讨好爱的对象是作为伴侣的本分，相较于让奥狄斯吃飞醋，乔七夕更愿让奥狄斯愉快。</p>
靠近，亲昵的蹭蹭，都能让奥狄斯保持好情。</p>
训导员和局长终于会晤完毕，他们平静下各自骚动的，有志一同地目光投相拥的两只狼犬身上。</p>
“他们感情真好。”冯骁先是一愣，接着非常自然地说了一句。</p>
“感情不好怎么可能联合起来坑我。”训导员发自内地感慨。</p>
同里有异样情绪，说不上来的感觉，就是觉得吧，这两条公犬之间的感情不像是兄弟之间么阳刚义气，反而充满了柔情。</p>
冯局笑了，把花塞进对方怀里，拍了拍手臂：“走，我们车上详细说说。”</p>
训导员头，在领导转过去之后，低头嗅了嗅鲜花的香气…</p>
不道玫瑰是什么味道？</p>
“平安，带蛋蛋上车！”回家乡的训导员，中气十足。</p>
不怎么听命令的奥狄斯，对于有命令却很乐执行。</p>
只见他叼起乔七夕的牵引绳，大摇大摆穿过密集人群车上去。</p>
乔七夕：……</p>
乔七夕就不明白了，同样都是狗，为什么奥狄斯可以自由行动，他就一定要被牵着！</p>
日太难过了，狗权何在？</p>
其实是因为这里人流挺多的，出来马路上还有车经过，铲屎官会担比较活泼的弟弟闯祸。</p>
看后座上摆满了玩具，乔七夕受伤的灵才恢复了一，如训导员不要一直说他们的坏话，就更好了。</p>
违抗命令这是大罪，不要乱扣帽！</p>
因为被冤枉太生气了，嘴边的玩具成了亚历山大含沙射影的对象：嗷呜，呜…</p>
一个玩具，利索地分尸。</p>
反观奥狄斯就十分冷静，不管人类哔哔什么，他始终懒洋洋地趴在后座上休息。</p>
偶尔探头帮亚历山大捡一下落在地上的玩具。</p>
上面布满了对方的水，但是他似乎不嫌弃。</p>
愉快的光没有持续很久，回农场，他们被训导员提溜面前审视，不再是嬉皮笑脸，这一次很郑重，数落了一顿他们在森林里的罪行。</p>
训导员说得干舌燥，喝了茶继续说：“我道你们能力很强，对行动有自己的判断力，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的步调和我保持一致，明白吗？”</p>
否则下次再丢了犬，又要被领导内涵身体不行，这多没面。</p>
他才32，值年轻力壮，怎么可能身体不行？</p>
说这个，训导员的眼睛往两只犬的腹下瞄了一眼：“倒是你们一动静都没有，难道是身体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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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公犬在10~22个月龄必然发情，体格强壮精力旺盛的犬会早一，平安和蛋蛋应该不会太迟。</p>
“什么身体不行？来吃面了。”冯骁端着两碗面出来，想还没喂犬：“邵哥，给犬添粮，咱们吃饭了。”</p>
这声邵哥喊得训导员里舒坦，虽然说两人在单位里是上下级关系，但私底下没这么多规矩。</p>
“好，我在说他们的发情期，也该了。”发情期是相当难熬的，训导员说：“等他们一岁半的候，带他们回基地贡献一下优秀的基因。”</p>
一直垂着眼皮假装听训的两只狼犬，蹭地一下竖起耳朵，抬眼盯着胡言乱语的训导员，他在说什么？</p>
贡献优秀基因？</p>
想得真多。</p>
乔七夕在中把白眼翻了天上，他是不可能答应的，他道奥狄斯也不会。</p>
什么叫贡献优秀基因？</p>
奥狄斯问。</p>
就是，和雌性结合，生狗。</p>
乔七夕再一次翻白眼，训导员想屁吃，竟然敢挖他蛋sir的墙角！</p>
奥狄斯愣了愣，接着用自己的脑袋压住亚历山大的脑袋，斩钉截铁：我只跟你生狗。</p>
“……”乔七夕一本经地头：必须的。</p>
他已经懒得去纠奥狄斯，我们不能生狗，但是活着太死板了也不好，不妨保留一想象力（因为他喜欢狗）。</p>
做梦都想养一窝呢。</p>
两天后，重新回分局上班的乔七夕和奥狄斯，获得全警界通报表扬，被评为二级犬，他们的训导员也获得了先进个人的荣誉证书。</p>
警犬基地很快送来两只警犬的功勋牌和荣誉证书，牌金灿灿的！</p>
全副武装的警犬戴上功勋奖牌，并排蹲在一起，在一个好天气的上午，留下了珍贵的合影照片。</p>
照片中，熊警官笑得非常开，牙齿白白的，而他的拍档相对内敛，只看得出来目光十分温柔，看来也非常高兴和拍档一起获得此荣誉。</p>
一个省份只有10来20只二级犬，他们都参与过惊动魄的任务，但是像乔七夕和奥狄斯这样，才上岗不久就二次立功的情况还是比较见的。</p>
不起眼的分局，自从冯局上任之后立刻变得备受瞩目，这段间以来的表扬让大家飘飘然。</p>
训导员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荣誉证书，非常认真地说：“感谢我的犬，让我蹭了一本荣誉证书，希望他们继续带我飞。”</p>
警员们顿哈哈大笑，十分搞怪地头表示：“是的是的。”</p>
托了蛋sir和安sir的福。</p>
冯骁一开始也是笑着的，闻言瞅了一眼低调的训导员，想，这样的功勋你这年来领得还吗？装！</p>
似乎道局长里在想什么，训导员把证书捂在自己胸膛上：“这本不一样，义非凡。”</p>
乔七夕觉得好肉麻：原来训导员这么爱我们？</p>
丝毫不自己自作多情，训导员肉麻的对象才不是他们。</p>
结束了一个任务，接下来的10天半个月又过上了平静的日。</p>
乔七夕和奥狄斯平的任务就是大街巷巡逻，捡捡猫狗，说来也奇怪，以前的巡逻犬鲜管猫狗，如今训导员发现，追踪罪犯极其凶残的蛋蛋格外喜欢捡猫狗。</p>
太有爱了。</p>
于是训导员也很配合他，捡猫狗就不辞辛苦地送宠物医院，非常nice的宠物医院就会把猫狗洗干净，等待好人领养。</p>
乔七夕：？？？</p>
有没有搞错？我是让你带回局里养，你却把我辛辛苦苦捡回来的可爱都送人了，汪汪汪汪汪！你听见了吗！汪汪汪汪汪！</p>
听着亚历山大‘辱骂’训导员，奥狄斯在一旁不怎么吭声，这候他说什么都是错的，干脆懒得说。</p>
但理智上奥狄斯非常支持训导员，如警察局养了猫狗，亚历山大中就不会再有工作，他绝对会每天待在局里带崽。</p>
话不能这么说…</p>
总之就算道捡回来的猫狗不属于自己，软的亚历山大还是每天解救受困的动物。</p>
他拥有非常灵敏的嗅觉，就算动物困在臭水沟里，叫声很微弱，他也能把人家找出来。</p>
训导员对他相当服气。</p>
所谓学以致用，大概就是这个样，句话怎么说来着，有猛虎，细嗅蔷薇。</p>
不过这句话用来形容冷静沉默的平安，好像更为适合。</p>
自从全警界通报表扬之后，训导员这日收不以前战友的问候，有唏嘘他干起了警察的，也有佩服他风采不减当年，重新训犬，大放异彩。</p>
还有就是觊觎他手里的两条犬。</p>
11个月大的二级犬，这味着什么？</p>
稍微打听一下任务的情况，就够人露出惊讶表情的。</p>
不得了。</p>
消息传播出去没多久，一通电话打了训导员这里，有秘密任务，地金三角，军警合作。</p>
一听金三角这个地，训导员的脏颤动了两下，这味着什么？</p>
味着出生入死。</p>
思考了片刻，他对自己的前任上司说：“头儿，军警两界不差我一个人才，我已经退下来了，您看看是不是该给年轻人一机会？”</p>
退下来了，他还是叫对方头儿。</p>
跟的间太长，有习惯已经改不掉。</p>
对方说：“谁稀罕你这个人才？我是看上了你手里的两条犬，不怕告诉你，这次行动是解救人质，但是目前我们仍然没有找他被藏在哪里，情况非常危急，我听说你的犬追踪一流，死马当活马医吧。”</p>
军中也派了很多军犬过去，但是无济于事。</p>
什么？死马当活马医？</p>
训导员听见这句话就不高兴了，他的犬上肯定是可以的，怎么就死马当活马医了？</p>
“你考虑考虑，要不是实在没招，我也不会找你身上。”前任上司说完，挂了电话。</p>
看来前线情况非常紧张，没有间多说。</p>
训导员陷入了沉思中，金三角个地方他肯定是不想再去的，但是……</p>
很快，现任上司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一问之下才道这么回事。</p>
“你说我该不该去？”</p>
问题转自己身上，冯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这跟他平游刃有余，周全大方的表现有所出入。</p>
“于公，我支持你去，于私，我当然不想你去。”想来想去，只能说出这么一句。</p>
训导员和年轻的局长对视了很久，终头：“我道了。”</p>
你和我一样煎熬，我又怎么忍把问题交给你去决定。</p>
想通问题，虞邵抱了一下对方：“不好思啊局长，上岗这么久10天有8天不在局里。”</p>
这次看来又要出去半个多月。</p>
“说什么屁话，出去多久不要紧，道回来就行。”冯骁也紧紧抱着他，叮嘱：“保持联系。”</p>
当天晚上，乔七夕和奥狄斯才道，又要出任务了，不然训导员怎么又开始收拾他们的东西？</p>
蛋蛋摇着尾巴走过去帮忙，多收拾玩具，网球黄鸭，对对对，没错。</p>
训导员：……</p>
片刻之后，训导员无语地把对方叼进来的玩具拿出去一：“蛋蛋，行李箱就这么大，装了玩具就装不下零食，你自己抉择。”</p>
“汪呜呜。”你自己装两条内裤嘛！</p>
讨价还价了半天，终于收拾好了东西，训导员坐在地上，平视着两条犬的眼睛，非常严肃地说：“想必你们也感觉了，我们马上要出任务。”</p>
有理智的人都道动物听不懂人语，可是训导员把犬当成自己的战友，他有义务事情告诉战友，因此他一丝不苟，表达清楚：“我们这次的任务地是金三角，目标是营救人质，在过去的多次训练中，你们在这一环节表现出色，希望这一次也能马成功。”</p>
训导员抬起手掌，充满期待。</p>
明明是犬成功，这个训导员真不会说话。</p>
等一下，金三角吗？</p>
乔七夕颤巍巍地抬起爪，和训导员击掌，呜呜噫噫，能不能不去？</p>
好害怕。</p>
轮奥狄斯，对上训导员期待…或者说央求（？）的眼神。</p>
他终究还是懒洋洋地抬起爪，击了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