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小黑屋

  占着上风时,这些仆役胆气十足,敢往前冲杀;被盛庸一拳一个揍翻,热血就冷静了下来,慢慢向后边缩去。擦着碰着、骨折出血,都是要花钱请医师来看的,何必为了讨好黄姓青衣执事付出这样的代价。

  要是落了个终身残废,下半辈的日子怎么过。

  这些人都有着这样那样的顾虑,想的一多,包围圈就出现了漏洞。

  盛庸的燕云三纵虽然仅仅是研读了数遍,还没有正式开始修习,但这这种临战时候却是自行领会并飞快的进步。三两步一跃,就已经到了屋门,若是低头细心观察当能发现,自己脚上每步都隐隐有着一朵透明白莲。

  “此人该死!”

  挡在盛庸身前的正好是‘罗哥’,旧仇新恨一块儿涌上,让盛庸眼珠发红、怒火澎湃。

  被人栽赃陷害、背后算计,这种事情肯定是让人火大。这已经不是寻常的报复,而是要真真切切的将自己置于死地,盛庸双眸蓦地闪过一丝杀意。

  嘭!嘭!嘭!

  盛庸伸拳在‘罗哥’胸前飞快擂打三拳,敲在胸腔上竟然是发出了类似敲击皮鼓的声响。‘罗哥’双目外凸,胸腔凹陷,整个人像是断线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这三拳,盛庸怒极之下调用了大量真气作用自己拳头上,更是运用上了在极光殿听苦长老所说的真元搬运法门。盛庸自己琢磨出来的真气借用法子,这三拳下去同时留了三道细微的真气在‘罗哥’身子里面。就算当场不死,也会痛楚难堪,熬不过两天。

  对于这等无时不刻不在背后算计着自己的小人,盛庸心底已经是带上了杀意。

  “我的妈呀!”

  黄姓青衣执事尖叫了一声,这个靠着熬资历坐上这个位置的家伙彻底被吓坏了。瘫倒在地上,瑟瑟发抖,身子曲成了一团。

  盛庸放眼看去,面前已经没有一个仆役,空出了一条坦荡的道路来。回身扫了一眼,几个纵跃之间,飞快的离开了这片区域。

  “快,快给我通报执法部!把这胆大妄为的小子给我抓回来,你们愣在那边干啥呢!”

  看到盛庸真的走远,黄姓青衣执事站了起来,扯着嗓子用力大喊。

  ……

  用手掌慢慢摸索着,这间密实屋子大概就七八个平方,墙壁上连指甲缝那么点的空隙都找不见。

  用力一跳,都能撞到头顶,只能靠在清凉石壁上静静沉思着。

  盛庸用力眨了眨眼睛,一刻钟的时间之后,他总算是有点适应这种漆黑环境,起码看得见自己手脚。

  这间小黑屋是五凤崖用来看押犯错下人的所在,盛庸刚才被押送进来时只看到一条长达百丈的青石长廊。两侧每隔一段距离就是一间小黑屋,头顶挂着灰暗摇晃的油灯,真是让人有毛骨悚然之感。

  盛庸寻了好久,才是在五凤崖找到那位紫袍内门弟子。还未来得及见到他本人,就被闻讯赶到的执法部护卫给堵截到了,差点就被抓回了执法部。

  好在五凤崖前的喧闹引起了里边人的注意,紫袍内门弟子出现之后也总算是还记得盛庸,出面保下了他,没有被带回什么执法部去。

  现下虽然是被关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边,但盛庸并没有多少担心。他从离去前的紫袍内门弟子对自己的一个善意微笑能够察觉的到,对方跟执法部的关系并不是那么融洽。

  “现在就要看执法部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以及罗哥那些人背后有没人撑腰的了。只要我在这里,是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五凤崖可是真传弟子食邑,任谁也没那个胆子敢闯进来把盛庸给杀了。

  盛庸才是到了这儿才知道,紫袍内门弟子居然是那位神秘真传弟子的人——否则他就不会有长期居住在此的资格了。

  “不过这样一来我就是彻底打上了他们那一派人的标签,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得为他们做事了。”

  想到这儿,盛庸又是摇了摇头,苦笑道:“或许在旁人看来,能投入一位内门弟子门下,已经是十分了不得的机缘了。”

  静下心思,反正在这个小黑屋中多想也不会影响到外边局势的变化。

  盛庸干脆是盘膝坐下,开始研究起燕云三纵来了。

  刚才战斗中福临心志下用出燕云三纵,尽管只是一点皮毛,却也让盛庸大大的感觉到了这套身法的妙用无穷。

  有的身法注重挪移闪躲,有的身法注重速度,大体上所有身法都是可以往这两类去划分。

  盛庸细细品味之下,这套燕云三纵却是两者兼备,走的中间道路。

  缩地成寸,瞬间就能到达对手身前,出其不意掩其不备;在速度上面,全力一纵也有数丈,不会落在一般的身法后头。

  这间小黑屋如此狭小,盛庸想尝试也是施展不开,好在识海被那卷前人手札刺激之下突兀开辟,能够在脑中将燕云三纵的步法一一施展开来。

  在识海当中演示,清晰如镜,仿若实境。

  盛庸突然发现,识海的作用比自己之前想象的还要大的多。

  不会疲倦,无真气限制,无场合限制,简直就是磨练熟悉武技的最佳条件。

  身处在小黑屋这等恶劣环境下,盛庸反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在了识海当中,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燕云三纵。再是沉思苦想,从中找出不足欠缺之处,在下次改进加强。

  盛庸沉浸于识海之中,完全不理会外界时间流逝,彻底投入在燕云三种的练习掌握中。

  这次的栽赃陷害也是深深触动到了他,让盛庸发现原来自己依旧是那么脆弱,连一个仆役都能有置自己于死地的手段。这种不安全感,也是激发了他的斗志和修炼**。

  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盛庸对于燕云三纵的掌握是突飞猛进,和之间完全就是在两个档次上。

  等到盛庸退出识海时,已经是几个时辰之后的事情,还是因为从身体传来的阵阵难以忍受的饥饿感。

  在黑暗中巡视了一遍,自己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摆了一份餐盘,这会儿已经彻底凉了。

  只是一碗白米饭,几块红烧肉,盛庸吃的格外香甜,即便已经是冷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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