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九章

  回到家中,已经是夜里11点左右,郎雄洗完澡,开始拨打舅舅家的电话,奇怪的是,电话的那边始终传来“嘟~嘟~”的盲音。

  这种异常的情况,让郎雄皱紧了眉头,怎么会哥哥的电话打不通,舅舅家的电话也不通?

  突然,手机铃声振响,屏幕上出现了来电人:哥哥。

  “哈哈,终于约会完了?”郎雄抄起手机,放到耳边,快乐的说道。

  “……”电话那边好像是微微的喘气声

  “嗯?”

  “……你是谁?”沉默了一会儿,一个女声响了起来。

  “唉?……你是谁?这不是李杰的电话吗?”郎兴奇怪的看了一眼显示的号码,确认没错。

  “……你是谁?”

  “……我是郎雄!你拿的我哥哥的电话!你是谁?”郎雄有点着急,别是手机被偷了吧!

  “……你哥哥是李杰吗?”

  “是!你是谁?”

  “……他死了。”女声冰冷的吐出这三个字,然后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郎雄急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光着脚站在地板上。

  重新拨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舅舅家的电话,仍然是:“嘟~嘟~”的盲音。

  郎雄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电话,不祥的感觉浸透了全身,稍稍考虑了一会儿,他立刻开始穿衣服……

  从车库里推出杜卡迪,郎雄又恢复了赛车手的形象,轻轻的启动引擎,他用手机给戴梦发了个短信:“急事回省城,明早不用等我。”

  短信很快回复:“注意安全,尽快回来,有事请电话联系我。爱小狼的梦梦。”

  “啪!”的一声合上手机揣在了怀里,郎雄系好了衣领,杜卡迪轰鸣着离开了住宅区。

  绕到通往省城的公路口,时间已经是0:30分,郎雄确认了一下油箱,开始将引擎推向了五档,排气量904的引擎爆发出墙里的动力,红色的尾灯化成条状的光带远去……

  路上加了一次油,到达省城,已经是凌晨5点左右,心急如焚的郎雄顾不上腹中的饥饿,趁着清晨街道空旷,急速驶向舅舅家的方向。

  刚一进入舅舅家的小区,郎雄就感觉到一些异样,地面似乎有很多水绩和大型车辆行驶的痕迹,不过他暂时顾不上这些,把车停在舅舅家的楼下,快步跑进电梯按下了(13)。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一股焦臭的气味立刻涌了进来,郎雄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

  冲到舅舅家的郎雄惊呆了,防盗门虚掩着一拉就开,一进入房间,四壁都已经被熏成了焦黑的颜色,地毯吸收了灰烬和大量的水,如同抹布一样滩在地上,郎雄带着一丝侥幸冲向卧室,但是刚靠近就发现这里的情况似乎更加的严重,卧室的木门已经被烧破了一个大洞,突然涌动的泪水顿时模糊了郎雄的视线。

  朦胧中似乎有几个人抓住了自己的肩膀,郎雄不顾一切的向前跃动,透过模糊的泪水,他似乎看见卧室的地面上似乎有白色粉笔勾出的人体轮廓,却紧接着被按在了地上,嘈杂的人声纷乱的响起来。

  “什么人!”

  “冷静!按住他!”

  “力气很大,拷住他。”

  “拿电棍拿电棍!”

  邻居似乎也有人出来看,紧接着有老人喊起来:“哎!那个是这家亲戚的孩子,不是……”

  “噼啪!”一声,电流从被击中的腰间传导全身,心脏像被人紧紧地攥住不让它跳动一样,全身的肌肉不受控制的绷紧抽搐,酥麻的感觉流遍全身,无法呼吸,眼前一片黑暗……

  郎雄靠坐在铁椅上,苍白的脸颊上还粘着黑灰和泪痕,双手放在桌面上,修长的手指绞在一起,手腕上还残留有紫红色的束缚带勒痕,对面的警察微微叹了一声,把一纸杯热水推到他的面前。

  “好点了没有?”

  “嗯……”

  “……那我们继续……你刚才说昨天23点左右,你接通李杰的电话,一个女人和你说李杰死了……

  迈出警察局的大门,刺目的阳光照的郎雄一阵眩晕,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哀痛和迷茫,舅舅和舅妈葬身火海,而且现场明显有凶杀后纵火的痕迹,回忆起两位长辈亲切的目光和慈祥的面容,郎雄就忍不住热泪长流,更令他焦心的,是哥哥李杰的失踪,而且似乎还牵扯到什么其它的案子,警察没有很详细的说明。

  现在,郎雄打算先到殡仪馆去,刚刚警察已经给了他地址,作为深受二人抚育之恩的郎雄,在这个时候就要完全挑起为人子的责任。

  三天后,周日

  追悼仪式简单而挚情,以舅舅两口子的品德,自然相交的也是一些诚实质朴的朋友,郎雄身穿重孝随侍,哀痛甚至超过了当年自己双亲的离世,随着两个小小的骨灰盒放入灵室,郎雄混乱的脑子多少平静了一些,而且今天戴梦也来了省城,不但尽力的安慰他,而且也陪着流了不少真挚的眼泪。

  回到暂时居住的旅馆,郎雄和戴梦分别回到自己的房间,郎雄好好地洗了一下澡,这几天身体和精神上的疲惫一下子释放了出来,他斜躺在床上,双眼无意识的看着天花板,浓浓的睡意涌了上来……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丢在椅子上的衣服里,骤然响起了手机铃声……

  急忙取过手机,看着陌生的号码,按下了接听键……

  “……郎雄吗?”一个带着一点点熟悉的女声响了起来,郎雄猛然惊觉,正是那天夜里电话里的声音。

  “你是谁?我哥呢?”

  “……我说了他死了。”女声略微有一些颤抖。

  “……你放屁!”郎雄粗野的回敬。

  “是真的……我……我想和你谈一谈……私下的……不要和别人说……”

  “……好!”

  保证不让第三者尤其是警察知情后,郎雄和那个女人约定了地点,急忙起身穿衣服,临出门时,他犹豫了一下,拿起笔匆匆写了几行字,出门夹在了隔壁戴梦房间的门缝里,匆匆离去。

  郎雄的身影刚刚转下楼梯,戴梦的房间门就拉开了,一张纸条飘飘荡荡的落在少女的面前,她诧异的蹲身捡起展开,面容变动,不久也关门离开。

  驾驶着杜卡迪来到约定的地点,这里是一处废弃的郊区别墅群,郎雄甚至隐约记得自己哥哥李杰的公司似乎参与过这个项目,可是此刻他完全没有继续想这些的心思,沿着已经修建的沥青路,来到了西北角的76号。这是一栋仿欧式古风的三层建筑,米黄色的人造砂岩外墙,白色仿木质的门窗,宽敞的玻璃向内部宣泄着阳光。

  此刻,它的门前停着一辆红色的三菱跑车。

  郎雄推开了一楼的房门,浅棕色的枫木地板搭配着淡黄色的壁纸,虽然已经是临近黄昏,但是内部仍然显得非常明亮,不过房间内空荡荡的没有什么家具,郎雄的脚步伴随着轻轻的回声。

  “请上来。”二楼传来了女声。

  顺着楼梯上到二楼,郎雄一眼就在小客厅出看见了一名窈窕的女士。

  穿着淡青色的职业装,修长的身材,垂肩的长发,一幅不太协调的宽大墨镜遮住了眼睛。

  看着戴着头盔的郎雄,这个女人警惕的向墙边靠了靠,同时亮出了右手中的武器---一把柯尔特2000型手枪。

  “请把头盔摘下。”

  “……”郎雄咬着牙摘下了头盔。

  震惊于少年的美貌,女人稍稍愣了一下神,但很快就左手翻开手机调出联系人照片比较,紧接着松了一口气,手中的枪口也垂了下来。

  “是我哥哥的手机吧!”郎雄看着女人的动作,怒火渐渐的升了起来。

  “……是!”女人没有否认。

  “我哥哥呢?!”

  “他……”女人的墨镜下方出现了泪痕:“他真的死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萧梅,是李杰的未婚妻……”

  李杰和萧梅的爱情,其实来得很突然

  李杰升任公司的副总经理以后,基本上挑起了公司的主要责任,董事长兼总经理的萧同辉,十分满意这个自己发掘的青年才俊,不但拥有高学历而且曾经从军的经历,让李杰不但知识水平而且执行力也非常的高,具有现在年轻人少有的自我约束能力。

  二月前,为了公司的将来和女儿萧梅的幸福,萧同辉特意安排李杰到萧宅晚餐,期间介绍两个年轻人相识,并给予了巧妙的暗示。

  萧梅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对李杰也表示了相当的好感,在这种情况之下,李杰当然不会傻到直接拒绝,而且理解父母也曾经暗示过他的婚姻大事,既然眼下各方面的条件都比较好,自然是求之不得。

  两个人的感情在双方的刻意培养下进展很快,一周前,李杰向萧梅求婚了……

  抑制不住泪水,萧梅滑坐到地板哭了起来,手中的枪也丢在了地上。

  “……”缓和了一下情绪,郎雄缓缓的开口问道:“那我哥哥是怎么回事,还有我舅舅家……”

  “……是,我要和你说一件事……”萧梅掏出手帕擦拭泪水:“实际上,在我和你哥哥订婚之前,一直有一个人想和我家联姻。”

  “嗯?”

  “你别误会,我很喜欢你哥哥,我的父亲也是,实际上,那个人完全是出于金钱的考虑……”

  郎雄示意萧梅说下去。

  “那个人名叫杨成,是我父亲的诚天集团董事之一,你哥哥李杰就是诚天集团下属的子公司诚天建设的副总经理,不过杨成还有一个身份,他是省城主管经济的副市长杨富民的大公子……

  一切并不复杂,杨成利用他父亲的势力入股诚天,占据了30的股份,但他的希望能借婚姻来完全掌控诚天集团的财力,因此早已展开追求萧梅的行动,但是如此明显的功利目的自然引起了萧家的反感,因此在看重李杰后,就很快同意了他和萧梅的婚事。

  “那天,你哥哥给我短信约好了去红月江边,但是我到了的时候,只看见他的车和这个手机,手机里还有这个……”

  郎雄接过萧梅递过来的手机,打开了手机屏幕上的影像快捷方式……

  一开始是一片白茫茫的,仔细看才发现是一面室内的墙壁,然后就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脸,这张脸虽然布满了被殴打的紫肿,但郎雄还是认出了这就是自己的哥哥李杰!

  画面有一点点晃动,可以看到李杰喘了几声,,仰起脸来勉强笑了一下

  王成豪缓步走着,仔细打量这条伊势佐木街的情况。

  风吹动着他那显得皱乱的风衣的下摆。

  这时,渐渐临近小喽罗们上街活动的时刻了,这些家伙从他们的窝中爬出来,大摇大摆地走进他们可以白吃白喝的酒馆饭店。

  他们是东光会的成员,东光会是向黑手党港区站交纳贡金的帮会,同时,也从黑手党批发麻药等毒品。

  东光会的总部在新宿,它的港区分部的办事处,就是那栋长者街的五层大楼,门口打的招牌是东光文艺社。

  王成豪从那大楼前走过,他还转到楼的后面去看了看,发现大楼底下是地下车库。

  王成豪穿过花园街,来到了中华街的红楼牌门前,他走了进去,在一家北京餐馆要了一份北京烤鸭,算是他晚饭的主莱。

  所谓“烤鸭”,就是把鸭子放在火上烤,边烤边用毛刷往上涂油,把鸭子的皮一直烤成金黄色,将鸭皮蘸上甜酱并动上葱,用面粉做的薄饼裹上一齐吃。接着就将鸭身上的肉蘸着甜酱吃,最后喝用鸭骨熬的汤。

  王成豪只喝了少量的绍兴酒,因为酒精会让自己的行动迟钝。

  他慢慢地喝着中国花茶,隔了好久,才走出餐馆,这时早己过了大半夜了,王成豪为了帮助消化,又步行走回伊势佐木街。

  在伊势佐木街附近的一条叫曙街的横巷里,开着一家“哥本哈恨夜总会”,它是由暴力团东光会经营的。

  这夜总会专门招募想挣钱的欧美的嬉皮女郎,把她们装扮成北欧的姑娘,比如,把拉丁血裔姑娘的黑头发特意染成棕色等等。这家夜总会对那些妄想过一过北欧国家性自由瘾的色鬼不光收费极高,而且让那些女人勾引他们,大敲竹杠,一次高达三万元。

  而那些女人在出卖自己的收入中,仅仅得到30,因此,往往不得不在一个夜晚接待三个至四个客人。这内幕是王成豪从乔万尼那里听来的。

  店门上装有一个从里朝外看的警眼,当王成豪准备推开门时,里面就有威吓的声音,问道:

  “你是由哪一位介绍来的”?

  王成豪回答说。

  “介绍,我倒没有,我是从一位朋友那里听说过的,我那位朋友就住在川崎县的农协。我有钱。”

  片刻后,大门就打开了,出现三个小伙子,一望而知是阿飞,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道门,其中一个人又查问:

  “请问贵姓?”

  王成豪答:

  “我叫新城。”

  “您的朋友贵姓。”

  “他叫多田,说不定在这里用的什么别的姓。”

  “很对不起,请把你带来的现金拿出来看一下。”

  “真是喀嗦!”

  王成豪从上衣里左内包里抽出十几张大票子给他们看。

  “真是对不起了,欢迎光临,请进。”

  小伙子们打开了里面的门。

  第二道门后面就是夜总会的店堂。那里有二十来个金发女郎,那些姑娘的头发,有的是天主的,有的是染的。一些当地的暴发户和堕落的高级官员,每人怀中抱着一个姑娘。

  客人中有的是小个儿,抱着外国姑娘,看起来就象蝉爬在树上的样子。

  店堂里灯光昏暗,在比较亮一点的酒柜周围的酒巴凳上,坐着五、六个没有招揽到客人的姑娘,她们显得百般无聊。

  当王成豪走进来,她们同时都把脸转向他,王成豪向她们做了个假笑,走向一张空沙发坐下。

  男招待走到跟前,低声问道:

  “您看上哪个姑娘?”

  王成豪说:

  “让我看一下再说。”

  金发女郎们都转过身来,背靠酒柜望着王成豪。

  王成豪竭力控制自己不去想吉娜,打算在看来是澳大利亚或是新西兰人的大个子姑娘中选一个。于是他说:

  “我要那个姑娘,就是穿绿色超短裤的那个。”

  “遵命。饮料要什么?”

  “法国白兰地……马尔丹酒。”

  “请稍候。”

  男招待迈着轻松的步子走向柜台。

  这时,有一对情侣走出了店堂,片刻后,酒就送上来了,穿绿色超短裤的姑娘也走过来挨着王成豪坐下。

  男招待介绍说:

  “她叫安娜,瑞典人。”

  “hel1o,baby!”

  王成豪故意用蹩脚的英语向她打招呼。

  “你会讲英语!”

  花名叫安娜的姑娘用英语反问王成豪,她长着一双天蓝色的眼睛。

  三

  王成豪仍然操着蹩脚的英语说:

  “只会一点点。”

  安挪说:

  “今天高兴极了,我来到红月刚刚一个星期,所以日语一句都不懂。我和你能互通语言,真好啊!”

  听口音是个澳大利亚人,她把“今天”这个词念成了“井天”。

  “我的名字叫春夫,你就叫我哈里好了。”

  定娜说:

  “真是高兴,哈里,我可以要点香摈吗?稍微喝点以后,就一起上旅馆。”

  王成豪说:

  “当然可以。”

  安娜向男招待用手比了一个“v”字,于是,男招待就满脸笑容地送来了已经准备好了的,放在存有冰块的木桶内的红月产的香摈酒。男招待凑拢王成豪的耳朵说:

  “这个姑娘说,三万元就0k,先生您看如何?”

  王成豪故意问:

  “现在就给吗?”

  男招待笑了一笑,说:

  “这,这……这怎么行呢,我在这里收了您的钱,就犯了经营卖淫罪了,我只不过是替她传个话而已。”

  王成豪也笑了。

  “懂了,懂了。”

  这时,男招待递上帐单,上面已经列上钱款,总计一万八千三十元。

  王成豪摸出两万元,交给男招待并说:

  “找钱不要了。”

  “谢谢!请慢慢喝。”

  男招待打开了香摈,眨了一下眼睛就退下去了。

  安娜只喝了一杯香摈,就提出来:

  “我们走吧,”“嗯。”

  王成豪站起身来。

  安娜接着说:

  “我去拿上衣。”

  片刻后,王成豪同安娜登上一栋五层建筑的低级公寓的楼梯,那公寓就在离开“哥本哈根夜总会”百来米远的一条胡同里。

  这个公寓,表面上和东光会没有什么关系,实际上都是东光会经营的,是东光会的一个下属店,利用店里的女人,专门窃取那些傻爪的钱财。

  他们上了二楼,走进过道,在205窒门口,安娜停下来用钥匙打开房门。

  这是一间很窄的寝室,进门的左侧就放着一张双人床,寝室后面有一垛屏风,屏风后有个浴肛。

  这种布局很象欧洲常见的情爱旅馆。

  走进寝室的安娜,立刻脱去上衣,衬衫和超短裤,只剩下紧身三角裤和胸罩,双手朝后托住自己的头发,摆了一个姿势。

  接着用矫滴滴的声音说:

  “好啦,给我钱吧。”

  王成豪现在用一口纯正的美国东部腔的英语问安娜:

  “你的真名叫什么?”

  安娜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

  “你,你……是刑警吗?”

  王成豪淡淡一笑,点上烟说:

  “我倒不是什么武警,只不过钱我不给,象你这样的女人,我向来是不给钱的。”

  安娜右手指着寝室门,左手伸向电话,并骂道:

  “畜牲……给我滚出去!”

  王成豪走近安娜,笑嘻嘻他说:

  “出去?等一会吧,不用着急。”

  安娜扑打过来。王成豪轻轻一闪,顺手给安娜脸上一记耳光。

  这一记耳光就把安娜打倒在床上。安娜被打得昏沉沉的,只有双脚在床上乱蹬。

  王成豪把电话话筒挂回电话机上……

  王成豪从腰间枪套中。抽出柯尔特357左轮手弹,从裤兜里摸出消音器,使用特殊螺丝刀把消音器安装在手枪上。

  当王成豪装好消音器时,安娜已清醒过来了,她意识到发出惨叫声是会遭杀的,用双手捂住自己向外渗血的嘴巴,全身颤抖。

  王成豪用拇指扳起左轮的击锤,笑嘻嘻他说。

  “你要吼叫,我就不客气啦!”

  安娜喘着气:

  “饶,饶了我……一定好好侍候你,一分钱不要。”

  “澳大利亚人吧,真名字叫什么?”

  “苏珊……你怎么会知道呢?”

  王成豪说:

  “我在伦敦的下街住过,所以,懂得下街的方言,澳大利立英语和那里的很相近,相近是相近;但还是听得出来。”

  王成豪话题一转,问道:

  “你每晚上接几个客?”

  “平均三个。”

  王成豪笑嘻嘻他说:

  “那你攒了不少钱罗,分一半给我没有意见吧。”

  安娜——也就是苏珊拼命摇头,很可怜的样子。

  “别开玩笑了,三分之二都让店里抽了回扣了,我真想快点逃出红月到荷兰去,可就是怎么也攒不起旅费来。”

  “原来是这样,吸大麻也花钱吧!”

  “当然罗,大麻的烟卷,在店里买每支要取五百元,每天吸十支,就得花五千元。你想怎么攒得起钱呢。”

  王成豪重复问了一句:

  “一支要五百元?”

  总部交给红月支局的大麻的原价,每支折合五元不到而且还是老挝产的特级品,动用了美国军用飞机运到红月来的。

  红月支局所属各站,是以每支三十元的价格批发给当地暴力团,当然,那是以几十公斤至几百公斤为批量的。结果,到了最基层零售价每支竟达到五百元。

  不知道,究竟是掌握当地势力的东光会在牟取暴利呢,还是红月支局的港区站,瞒着总部和支局提高价格批发给东光会而侵吞了这部份差额呢?

  王成豪又问她:

  “海洛因的价呢?”

  “我不吸海洛因。”

  “你同伴中总有人吸嘛。”

  “你说呀。”

  “有人抽。”

  “也是在店里买吗?”

  “嗯。”

  “什么价?”

  苏珊说:

  “我不知道,可是:好像很贵。”

  王成豪用左手抽出一支烟,放到嘴上,用打火机点燃了它。

  :

  这时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脚步声在寝室外面停下,接着听到敲门声。

  王成豪向着门喊道:

  “里面有人!”

  门外传来用蹩脚英语的问话。

  “里面是不是打起来了?”

  王成豪大声喊道:

  “滚不要来捣乱。”

  接着传来钥匙插入房门锁孔的声音。

  王成豪把握着柯尔特左轮枪的右手藏在背后。他站在未后面的屏风边上,口中吐着烟雾。

  门打开了长相似老鼠的一个喽罗走进来,他先看到赤身裸体倒在床上的苏珊,然后,望着脸上略带笑容的王成豪说:

  “你这家伙对她干了些什么?”

  苏珊向喽罗说:

  “小心,他有手枪。”

  喽罗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喽罗慌慌张张的把手伸向腋下,从腋下的枪套中抽出了廉价的22口径左轮枪,这时,王成豪把藏在背后的柯尔特枪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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