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延很努力，打了一百次左勾右勾，总算获得军军的认可，趴在垫子上呼呼大喘——这活儿比趴在熟姐身上做俯卧撑累多了。
伊娜只是微出香汗，两腿并拢坐在曲延的旁边，下巴抵在膝盖上，两眼不视外物，不知在想什么。
好象仍然对在辣妹儿足艺遭灌肠和细媚的欺负难以释怀。
军军买了三瓶矿泉水回来，一人一瓶。
曲延一口气喝了大半瓶，顺手指了指射击室，“军军，能不能跟你们队长联系下，打打枪，多弄点儿子弹，过过瘾。在大学军训了一年，光爬草地了，就打了五发子弹。”
“队长去温哥华了，要小半年才回来。等她回来，俺找她。俺队长对俺可好了，说要让俺上军校，俺一时冲动替人出气，打了个公子哥，军校没上成。”军军来春珲，闯荡了一个多月，一个朋友也没交上，在辣妹儿足艺遇上曲延，竟然跟曲延一见如故，真心实意地把曲延当成了大哥。
“终于有房子住了，还是这么大的房子。”军军很高兴。
认识了曲延，又认识了伊娜，霏丽也不错，还有，祝文迪和黄岳，两个老盯人胸部看的大学生。
“曲大哥，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早晨早起晨练吧，我保证，三个月，就让你身体棒棒的，伊娜姐也能练完三十六式的一招致敌，打小混混肯定没问题。”军军看到曲延把矿泉水喝完了，又把自己手里的递给了曲延。
“一会儿，去我屋里喝矿脉。”曲延本想说去家里，又觉得家和床这样的字眼，有种说不上来的压力，诺诺的房子被自己套在身上当成自己的家，有点儿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有了自己名下的房子，才算真的有家。就跟军军一样，住着她队长的房子，只能算是栖身之地。
赚钱才是硬道理，真理太真理了，没有钱，处处受鄙视，让人用车碾了，没碾死，回头还得被人捅上几刀。
钱，银行里存钱。曲延有时候，看到街上站在银行门口拿着枪的那些人，冲动得真恨不得拿了枪，抢了银行，去米国盖栋大厦，站在世界第一的高楼上，向地球宣布：地球我爱你，爱你爱得都想用核蛋蛋炸了你。
我什么时候也能象诺诺一样那么有钱呢，房子说买就买，想去加拿大就去加拿大，想去米国就去米国。
钱可以买到尊严，还可以买到自由。
“曲大哥，在咱们这儿，做什么最赚钱？”伊娜突然问曲延。
“不好说，要看干什么，有钱的那些人，疯了一样炒房地产，都想把利益无限地扩大。他们属于有背景的人，空手也能套白狼。要是咱们普通人，除了犯罪以外，赚大钱的机会基本上没有。”曲延觉着话不对味，翻身坐起来，沉吟了一会儿，又说道：“犯罪，其实只是一个相对概念，人为了生存，人为了自己，干什么都可以，法律上对犯罪的定义，其实有些很不地道，是对下位人的恶意圈制，把人的本性不当回事，人本质上就是动物，很多看起来两条腿走路的人，其实比动物还狠，这就是以自我为中心的本性，有些人为了更好地掠夺，为了一个圈子的利益，就用堂而皇之的名义，制定了这个规定那个规定，制定了所谓的社会规范，所以说，最赚钱的，是那些能够制定社会规范的人。”
“人和人原来是这样的。”伊娜挺迷茫的样子。
曲延又说道：“人和人其实也很简单，要叫我分，我只把人分成两种，一种是我喜欢的人，一种是我不喜欢的人。我喜欢的人我可以为他两肋插刀，我不喜欢的人，活也好死也好，一概与我无关，就当他是空气。”
“恩，我也喜欢这样。我喜欢伊娜姐，伊娜姐让我学普通话，我就学。有人欺负伊娜姐，我就让他十倍地不爽。”军军的普通话学得挺快，竟然用上了从霏丽嘴里听来的潮词。
“恩！恩！恩！喜欢你真爽，说爽真就爽，看到你就爽。”霏丽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个护花使者黄岳。
“走了，我可是下了老本了，抢了一辆欧洲贵族的马车，今天下午加晚上，绅士加淑女如何？”霏丽把风衣脱下来，露出了里面的欧洲贵妇装。
不过，头上还戴着又厚又黑的假发。
“不是请吃刀拔陕西面吗？”军军问道。
“当然要吃了，坐着马车边走边吃，我也是生平头一遭，我过了世的爷爷和奶奶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坐着村里刘老财的大马车去县城胡记面馆吃面。”霏丽抻头朝外看了看，“马车来了，处女优先。”
伊娜和霏丽都看着军军。军军不管三七二十一连推带拉地，让伊娜和霏丽一起往外走，走出地下室的时候，回头对曲延道：“曲大哥，锁门。晚上回来，咱们再单练。”
曲延和黄岳并肩往外走，看着三女你拥我推的背影嘿嘿直笑。黄岳朝曲延做了个咔嚓的手势，小声问：“今晚拿下哪个？”
“你先。”曲延有点儿绅士地耸了耸肩，“话可说在前头，行动前，最好是求求菩萨保佑，遇难呈祥，逢凶化吉。”
“很难泡？”黄岳最不愿在女人问题上纠缠，“现在的女人都物质，一瓶香水，一顿快餐，麻溜儿地趴床上撅屁股。”
“那你就麻溜儿地一挑三，我甘当灯泡。”
曲延锁好地下室的铁门，和黄岳上了贵族马车。四匹马的加长旅游马车，座位有八个，驾车的是一位中年大婶，穿的挺宫庭的。
马车上除了霏丽、伊娜和军军，多了一位有点儿杨贵妃式丰美的少妇姐，露露美发店的妈妈桑露露。露露的美发店只是个招牌，实质上是小姐输送集散地。每天都是会有货色不等的妹儿们聚在露露的美发店等着酒吧夜总会的老板挑人。
黄岳看着露露胸前的两团物事，咕噜着嗓子，跟曲延嘀咕了一句：“真够味儿。”
赶车的中年大婶一扬鞭子，四匹马扬开蹄子，马车徐徐而行。
露露大方地换了一下位置，坐到黄岳和曲延中间，“现在我是男人了，一会儿吃面，都要双份儿，霏丽师太，你这么弄我可受宠若惊，干吗搞这么隆重，认识你两年了，头一次见你这么破费，一下请了两个纯帅的帅哥。”
“靠，什么叫纯帅，跟老衲玩什么羊羔诗，人家两位哥哥是比太阳还太阳地超级帅，光茫万丈一射万里。”霏丽很恶地甩了甩她的厚黑假发。
“两位帅哥，今晚你们可别从了霏丽这个恶师太，你们二对一，跟他们玩儿那个什么，那个能毙了太阳的尼采，用哲学造晕她，把她毙到太阳黑子里发抖。”露露闪着过来人的眼神，电力十足地朝曲延和黄岳放电。
“露露师太，你就做老衲的女朋友吧，两位哥哥可都是名花有主了，你要横刀夺爱，你可伤了俺将本心向明月的纯情。”
霏丽伸胳膊将伊娜和军军揽住，“谁也别想抢走俺的最爱。”
两位妈妈桑你来我往，搞得曲延和黄岳只能很委屈地装成小受，享受着露露挺着胸，故意磨来蹭去的祸害。<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