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无敌阎罗 天地无极

  星丸跳挚,龙争虎斗。()

  寒翎和“血阎罗”朱岩的恶战仍自如火朝天的进行中。

  此时,两人交手了已近千招。

  在一次掌和掌对碰,罡气和劲气对撞后,恶斗中的两人皆被震退了十步,而暂时停止了交手。

  “血阎罗”朱岩微微有些气喘,双眼中却是血光更盛,狠毒至极的盯着仍旧从容洒脱的寒翎,咬牙切齿的道:“寒小辈,你的武功的确名不虚传,也难怪“幽冥魔煞”三人及老夫的爱子会丧在你的手里”。

  寒翎冷冷笑道:“你也的确不愧是武林中顶儿尖的人物,能和在下拼到千招而尚如此从容的你是第一个”。

  顿了顿又道:“在下实是想不出,你,还有那“幽冥魔煞”三人,俱都是几近无敌的绝顶高手,那‘天理教’究竟是凭着什么。能让你们自甘损毁名声,而不惜同流合污”。

  朱岩冷冷道:“看你算是个人物,老夫就实话对你说了吧”。

  说着,仰天微微一叹,沉声道:“老夫的‘赶尸教’本来一直与世无争,凭着替人赶尸归回故里的买卖而谋求生计。但是,武林中却是一直无缘无故的将我等视作邪魔歪道,教中弟子一旦在买卖中遇到那些自诩为名门正派的正义之辈,便非死即残,数十年来,在买卖途中客死他乡的无辜教众不计其数。因此,我们恨天下武林,更恨那些自诩为正义的侠士。此番,难得‘天理教’看重我们,那我们就干脆做回真正的邪魔歪道,把武林搅的天翻地覆,让武林各派为他们平时的所作所为而愧恨懊丧。”

  寒翎心中不由概叹一声,稍微的缓了缓脸色,道:“但是,你们这样做,只会把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绝地,何苦来哉?”

  朱岩厉声道:“纵然万劫不复又如何?也好过被武林歧视,步步皆如荆途”。

  寒翎不由一滞,正在不知怎么说话时,俞中和愤怒的声音却是遥遥传了过来。

  “这恐怕只是你们的借口而已,你那儿子朱寿,贪色好淫,邪恶成性。在我“天山派”的短短数月中,天山附近的无辜良家妇女,有多少毁在他的手中?而你“赶尸邪教”并非如你所说的与世无争,而是为了你们自身的利益,不惜残杀无辜,将活生生的生命剥夺成死尸,再将其送回受害者处,以此获得连绵不断的财富来源,否则,天底下又能有多少的尸体让你们来维持教内的开支?”

  随着话声,秦童及两女随同俞中和正急步走了上来。

  萧含雪遥遥喊道:“小翎哥哥?你无恙吗?”

  寒翎大笑道:“小雪,你也无恙吧?”

  萧含雪娇笑道:“当然,不然我怎么还能来到这里”?

  朱岩此时被俞中?***鲆椋挥傻男闹心张淅涞溃骸坝嶂泻停戏虬右盘逑衷诤未Γ俊?br >

  俞中和未及答话,秦童却是冷冷道:“他早已恶贯满盈,遭到天谴,尸体化成了一滩黑血”。

  朱岩顿时浑身一颤,随即狠狠的盯向秦童,浑身杀气狂积的道:“小辈,你又是何人?老夫爱子的遗体可是你损毁的?”

  秦童冷冷一哼,尚未答话,突然,瞳仁处已是闪现出了两只白森森,闪泛着透骨寒气的两只手爪。

  朱岩已在话语方完之时,毫无征兆的向着秦童突袭而至。

  但是,比他更快的是寒翎的一只铁掌。

  在朱岩的手爪尚离秦童面门有着十寸距离时,寒翎的身影已是横阻在了朱岩与秦童的中间,并且,一只开山裂碑的血红铁掌同时的印到了朱岩的胸口。

  掌势没有丝毫声响,但是,一股无形威力却压迫的朱岩胸口几欲凹陷进胸腔中。

  大吃一惊中,厉吼一声,硬生生的强自撤回双爪,身形随着急收的双爪之势,闪电般向后暴退。

  寒翎却是如影随形,丝毫不容他喘息,疾射跟进,一只血红的手掌依旧牢牢的盯紧着他的胸口。

  大骇之下,又是一声厉吼,双掌奋起拍出,刹时,“噗”的一声轻响,与寒翎的“魔血掌”撞在了一处。

  于是--

  蹬蹬连声中,他一个粗胖如水桶般的身躯连连向后退出数十步方才勉强站稳。

  瞪着一双血光充溢的细眼,惊异的看着寒翎。

  他有些不敢相信,寒翎的身法之快竟然比他的“血影遁”还要高出许多。

  寒翎冷厉的道:“朱岩,你的好一篇感人肺腑,搏人同情的虚妄之言。在下差点就着了你的道。现在,在下已是再无半分同情怜悯之心,有的只是无比的杀机”。

  朱岩怨毒之极的道:“寒翎,你杀我兄长,诛我爱子,你我之间本已是不共戴天,老夫那番言语本来是想借此使你心生不忍,不出狠招时,再趁机搏杀于你,不想,却是功亏一篑,被俞中和老贼坏了老夫心计,现在,也毋庸多说什么了,就在手底下真正见个生死存亡吧”。

  说着,不等寒翎说话,径自身形狂扑,“血幻刃”闪幻起漫天的利刃刀气,狂风骤雨般,向着寒翎席卷而来。

  寒翎本来的仁善儒雅此刻已是消失不见,继之而起的是透体而出的凌烈杀气。

  使得此时的他看来就如一尊天地间,掌管生死,主宰命运的魔神般。

  对于漫天袭来的凌厉掌风刀气丝毫不理不睬,九成的“九玄神功”瞬间遍布全身,布下了一道无可逾越的罡气屏障。

  “天地一线”随即展开,一步跨出时,已是丝毫无损的突破了刀气屏障,出现在朱岩的身前。

  左手“龙爪手”直抓其咽喉,右手却是连连狂拍,二十掌威猛无俦的“大力金刚掌”毫无一丝间断空隙的,组成一片沉重的犹如万斤巨石般的劲气疾撞前胸。

  朱岩没想到寒翎竟能毫发无损的穿过自己锋利胜似刀刃的掌风,更且出手下,便是凶狠夺命的杀招。

  猛然大惊,却又不敢像先前般倒退,那样便会先机尽失,再无取胜回转的可能。

  当即,厉啸一声,双掌急抡划圈,“血幻刃”的锋利掌风瞬间在全身四周凝组成一道利刃般罡风,迫的寒翎的攻势不由为之一顿。

  就这一顿,几乎肉眼无可捉摸到的间隙中,朱岩右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柄奇门兵刃。

  这把兵刃奇异至极。

  一根黝黑泛亮,粗若鹅蛋,长约三尺的铁杆上,按嵌着一尊看上去坚实沉重无比的独脚铜人,铁杆尾端把柄处,则是三片尖锐锋利至极的三棱薄刃。

  此刻,铁杆顶端的独脚铜人,正自闪泛起一抹金灿灿的光影轨迹,猛然砸向寒翎顶门。

  寒翎顾不得伤敌,身形接连闪晃间,妙到毫颠的与独脚铜人擦肩而过,随即,丝毫没有停滞,五十余掌腾翻暴飞中,一抹耀眼刺目的七彩寒光隐约闪现,而长剑才在半途,剑尖一道粗如拇指般的剑罡”已是哧哧“作响着劲射朱岩心窝。

  朱岩冷冷一笑,独脚铜人蓦然急弹暴挥,准确无比的猛砸向寒翎的“天缘”剑剑身。

  用意很是明显,他是想凭借着独脚铜人这种重型兵刃的特点,砸损寒翎的长剑。

  寒翎却是双目厉芒一闪,“天缘”剑刺出之势不变,在堪堪与独脚铜人碰触之际,悠然剑尖弹跃,剑身颤动,在独脚铜人刹时失去目标而显得微微茫然无措时,两颗斗大的多角星,已是明灭不定的罩射向朱岩的咽喉,心窝两处。

  朱岩慌忙回转独脚铜人,后发先至,快速无比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前,而那根铁杆尾端的三片三棱薄刃,却是一闪间,已划到了寒翎的咽喉处。

  竟然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寒翎的“天缘”剑固然可以在朱岩的咽喉,心窝处扎出两个血洞,但是,他的三棱薄刃也必将割断寒翎的咽喉。

  寒翎当然不会和他玉石俱焚,冷叱一声中,身形斜斜窜起,刚凌空三丈处,蓦然“天缘”剑探过头顶,随即身与剑合,疾速旋转着直冲而下,力刺朱岩的顶门。

  朱岩怒哼一声,独脚铜人疾速上挑,准狠之极的疾迎寒翎的“天缘”剑剑尖。

  而空着的左手,此时随势而动。

  又是“血幻刃”,不过这次的锋利掌刃劲气不是漫空乱闪舞射,而是顺着上挑的独脚铜人,“咻”的一声,疾速划向自空急冲而下的寒翎。

  寒翎下冲的身形根本不闪不避,左手微微一按,“哧”的一声中,已将那片凌厉锋锐的劲气震散于无形,而“天缘”剑却是在“叮”的一声余音缭绕中,剑尖准确无误的点在了独脚铜人的顶门处,剑身微微一弯,随即韧性十足的一弹而起,连带寒翎的一个身影再次弹射于空。

  随即,无数颗闪耀幻现的多角星,颗颗大如碗口,颗颗弹跃激突,向着朱岩当头急罩而下。

  朱岩蓦然双手一握铁杆,身形随之疾速原地打起转来。

  刹时,一抹抹的金灿光影,一蓬蓬的寒森劲气,交错层叠,闪转流离着。

  顿时,在一连串的“铮铮”金属碰击声中,一颗颗的多角星随之湮灭。

  但是,在不及眨眼的瞬间,无数股粗如拇指般的实质剑芒,又自显现,犹如形成了一面光线罗网般,将整个疾速旋转的朱岩,连人带兵器悉数笼罩了进去。

  于是--

  在一连串清脆但却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中,一溜赤红的鲜血,是那么耀目,那么幽凄的自剑势光网中抛溅出来。

  秦童等人此时连坡地的边缘数丈处都接近不了,只能在坡地的下面遥遥观望着两人的狠拼恶斗。

  他们连一口大气都不敢透出,气氛的沉闷,紧张,丝毫不弱于拼斗的战场。

  当见到鲜血飞溅时,萧含雪不由紧张至极的轻轻一声惊呼,但是,惊呼尚未出口,就被她快如闪电的捂住了樱口而生生的闷在了嘴中。

  她知道,此刻绝对不能发出任何声响,否则,对于恶战中的寒翎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威胁。

  渐渐的光网消散,寒翎反弹至空中,倒飘出数丈,又自稳稳的轻落于地。

  冷冷看着对面数丈处,此刻披头散发,身上有着一道自肩至胸口鲜血泉涌,深可及骨伤口的朱岩,幽淡的道:“朱岩,你我已经交手了数千招,现在,你已血溅负伤,在战下去的话,结局如何想必你已经很是清楚了。但是,纵然你狡诈邪毒无比,在下还是微微有些于心不忍,不忍将你满门俱灭,因此,在下先前的提议此刻还有效,就看你怎么选择自己的路了”。

  朱岩看也不看身上那道可怖至极的伤口,就像是这创伤不是在自己身上般。

  幽凄的冷冷笑道:“在没有将老夫摆平时,结局言之尚早。另外,老夫的路,先前就已明告于你,你无须再假慈悲了。老夫要是今日亡于你剑下,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也会丧在本教以及‘天理教’的酷厉报复中。那时,老夫在幽冥中等着看你是怎么来的”。

  说完,不等寒翎答话,蓦然身形暴射,独脚铜人挥手之下,又是一百多招,连绵雄浑的猛砸寒翎。

  寒翎不由微微一叹,低声嗫嚅了一句“天作孽不可活”。

  一个“活”字尚在唇边打转,身形已是急窜而出,抖手之下,“天地七剑”第一剑,已是暴展而出。

  刹时,一股股的剑气铺天盖地,又似起自冥冥虚无中的魔影鬼爪般,在绚烂璀璨的七彩光晕中,向着朱岩的狂猛攻势疾迎而上。

  顿时,剑气弥空,金芒炫目,交缠翻腾在一起。

  电光火石间,寒翎的“天地七剑”已是施展到第四剑,却是犹未能奈何得了朱岩。

  怒火升起,杀气也随之更行暴涨。

  冷叱道:“朱岩,既然你自己要往鬼门关闯,那在下边成全你了”。

  一个“了”字才钻出唇边,身形幕然暴冲腾空,“天缘”剑在凝聚闪泛出几乎成实质般的七彩光影时,又瞬息间身与剑合。

  这次的身与剑合却是幻出了一道惊天长虹,“身剑合一”。

  朱岩狂吼一声,独家铜人随着疾速旋转起来的身子,狂挥猛舞,无数条金灿灿的铜人芒影,似起自九天的股股惊电闪光般,又蓦然合并为一道粗如水桶的实质金灿芒影,猛烈无匹的硬撼向疾射而来的惊天长虹。

  但是,堪堪要与金芒相撞的惊天长虹,蓦然一分为九,刹那间,九道同形同质的虹芒骤然闪现。

  于是--

  剑气的强烈直欲使苍天失色,大地动容,刃芒的凌厉恢宏足以惊退鬼神,在犹如鬼哭神号的凄厉疾啸中,九道虹芒自无数个不同角度,分散并击,围袭朱岩。

  于是--

  没有惨嚎,也没有闷哼,只有九股血箭,激喷向半空,又蓦然随风化为一蓬蓬的鲜血雾雨飘洒而下。

  光影,剑气,罡风,刃芒俱都归于冥寂,只剩下冷风在呜咽,连长空的金阳也似乎不忍见到朱岩的情形而悄悄的躲进了沉厚的灰云之中。

  天地黯淡,草木皆悲。

  朱岩,这个无敌天下,傲视一切的顶尖高手,此刻身上共有九个血洞,在不停的往外喷溅着鲜血。

  但是,他尚未断气,只是那细眯成缝的双眼中,光芒已然消失。

  强自硬撑着沉重的无可比拟的眼皮,强自微微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眼前已然模糊不清的寒翎,低哑的道:“寒翎,能告诉老夫,你这招叫什么名字吗?”

  寒翎有着一丝悲悯,沉声道:“‘天地七剑’最后一剑,‘天地无极’。朱岩,老人家,你可以去了,兀自强撑,只不过多受无谓的痛苦罢了”!

  朱岩喉中咕噜连声,却是兀自不肯甘心的道:“寒翎,你能告诉老夫,真有九幽冥府的存在吗?老夫在那里能见到兄长和老夫那爱子吗?”

  寒翎此时不由心中微微泛酸,沉声道:“可以的,老人家,虽然你们生前俱都十恶不赦,但是,纵然在冥府地狱中,你们也当能再度聚首的?”

  随着话落,朱岩低低喃喃道:“如此就好,如此...”

  还未说完最后两个字,便自一股血箭直喷而出,随即扑倒于地,再没了丝毫动静。

  寒翎此时毫无获胜者的一丝喜悦,相反有着一些淡淡的悲戚,喃喃道:“老人家,你这又是何苦,非把自己往绝路上赶,莫非,这就是天意吗?”

  此刻,秦童等已是赶到寒翎身边。

  萧含雪在看清寒翎并为受到丝毫创伤时,不由欣喜的径自扑倒在他怀中,紧紧的抱着他,娇柔的道:“小翎哥哥,这个“血阎罗”朱岩的武功当真高的可怕,不过此时的他倒也有些可怜了。”

  寒翎微微一点头,轻轻的抚着她的秀发,淡淡道:“是的,虽然他作恶多端,但是死前尚惦念着能否在那另一个世界和他的嫡亲兄长与儿子再度重逢,此点实是让人可怜又复可叹,既有今日,又何必又当初呢?”

  说着,蓦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径自看向赵灵心道:“赵姑娘,在下于“武陵山”幽谷中重伤复原后,又忙着教授你们武功,此时又急急赶来这天山,以致把你父亲赵中奇给忘于脑后了,此时他情况如何?”

  赵灵心忙道:“多蒙寒大哥大义,使得牟前辈并未伤了我爹的性命,只是在擒住后,将他废了武功,现在,我爹由你的四位护法暂时带去“灵剑派”安置,只等我将诸事了却后,再接上他回家去”。

  寒翎欣慰的点了点头,慨然道:“但愿他经此一事,能够痛改前非,悬崖勒马,得以让你们共享天伦”。

  赵灵心连连点头中,俞中和方才穴上了嘴,赞佩感激的道:“寒少侠,你的武功的确到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此刻,承你之助,众贼俱除,掌门虽然受到了酷刑,但是并没大碍,不日即可痊愈,看来,我“天山派”不用多久就可恢复正常了”。

  寒翎笑道:“武林多难,在下也只不过稍尽一个武人的本分罢了。”

  顿了顿,又洒脱的笑道:“再说,如若因为前辈提供的线索,使在下得能在西域找到父亲,那么,这份恩德对于在下来说,要比在下区区援手天山之事高出太多太多了”。

  俞中和豪爽的大笑道:“好好好,少侠非但武功盖世无双,更且连巧嘴也是无人能及,老夫说不过你,罢了,我们也不要一个劲的我感恩,你戴德,就当两方扯平了”。

  寒翎笑道:“如此才好”。

  俞中和身边,那叫做方鸣的年轻人此时笑道:“师伯,你怎么称呼寒盟主为少侠呢?难道你还不知道寒盟主的真正身份和现在江湖中的地位?”

  俞中和一怔,困惑的道:“盟主?什么盟主?寒少侠的地位我倒是知道,武林一鼎嘛,至于身份,倒是不知道了呢。”

  寒翎方自笑着要阻止,方鸣却已笑着抢上道:“师伯,寒盟主的身份,你听了可要大大吃惊了。他是北六省绿林道的总瓢把子,“沧海盟”的大当家呢”。

  俞中和顿时浑身一震,随后迫不及待的慌忙长身倒地,作揖道:“老夫实不知是大当家的驾到。多有怠慢,尚请恕过老夫不知之罪”。

  寒翎慌忙轻轻扶起俞中和笑道:“前辈何来如此大礼,折杀在下了”。

  秦童蓦然凑上来道:“那个暗算萧姑娘的鼠辈,逃到后山就再未见到踪影,可能已逃下山去了吧”。

  寒翎一怔,双目中厉芒一闪,淡淡道:“什么鼠辈?小雪被其暗算?”

  萧含雪急道:“小翎哥哥,算了,他也没有伤到我,逃就逃了吧”。

  赵灵心,嫉恶如仇的心态此时显露无疑,气恨道:“小雪妹妹你倒好说话,还算了呢,在你仁心善良的绕过他之后,他竟然还卑鄙无耻的差点就把你伤在歹毒暗器之下,哼,要是被我遇上,我定要将他杀了,方解心头之恨”。

  寒翎冷冷道:“赵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灵心当即把持刀青年叶先假意弃刀投降,又趁机暗算萧含雪,直到被俞中和抛过朱寿的尸体,救了萧含雪一命之事向寒翎细细说了一遍”。

  寒翎听了,不由向着俞中和长身倒地,感极万分的道:“小雪幸蒙前辈搭救,才能逃过一劫,此恩此德,且容寒翎铭记于心,来图后报”。

  俞中和慌忙扶起寒翎,笑道:“大当家的多礼言重,区区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寒翎方才毫无顾忌的轻轻一把将萧含雪揽入怀中,抚着她的秀发,又气又怜的道:“你个傻丫头,就算人家已经弃刀,也得等看到他真正的降服才可以放松警惕啊,万一,这次被那鼠辈得逞的话,那时,就算我将其碎尸万段也已是于事无补了呢”。

  萧含雪心甜滋滋的,脸上却是小嘴一嘟,鼓着腮帮子嗔道:“谁知道那家伙这么卑鄙啊,要是知道,我至少也得废了他的武功啊”。

  秦童笑着道:“萧姑娘,你别现在嘴上说的狠,什么废了人家武功,真正到了那时,却又不忍下手了呢”。

  萧含雪伏在寒翎的怀中,一听秦童所说,不由“嗤嗤”轻笑道:“倒还真有可能呢”。

  众人顿时被她的这番娇憨摸样逗的哈哈大笑起来。

  俞中和笑道:“好了,不提那厮也罢,天网恢恢,恶人终必难逃劫数的。现在,时间不早了,经过一场恶战,肚中也在唱空城计,我们还是回去派中,容老夫摆上庆功宴,也算为大当家以及众位接风洗尘”。

  于是--

  在笑笑说说中,俞中和偕同身边的五名精英弟子当先带路,领着众人向派内而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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