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章 长白会和 三路并进

  长白山,十大名山之一、关东第一山。()。因其主峰多白色浮石与积雪而得名,素有“千年积雪为年松,直上人间第一峰”的美誉。

  在人间,长白山还有一个美好的寓意“长相守、到白头”。

  长白山也是一座休眠火山,因喷发而形成的独特的地貌景观神奇秀丽、巍峨壮观、原始自然,风光无限!

  此时,长白山的山脚至半山腰的一片俱为白色岩石所构筑成的茫茫世界中,三条人影正自星丸跳掷的缓缓出现在视野中。

  当先一人,年轻俊朗,英气勃勃,一袭丝质洁白儒衫,外罩一袭大红丝质披风,那儒衫上的一片片银色碎片,艳红披风上的金色菱形叶片,此时衬着天光,不时的闪射出一缕缕,一线线的光晕。而右手腕上的一枚金色绚烂护腕,其上雕镂的一条白玉盘龙,也似正欲腾空凌飞的昂首舒爪着。

  身后紧随的两名彪焊体壮的汉子,分穿赤,蓝两色劲装,面容刚毅,神态冷肃。

  渐渐的来到近前,三人悠然停住了身形,当先那年轻人转向身后的两名大汉,皱着眉道:“赤雷,血雨,这长白山如此辽阔无际,我等又该如何与七星使者们取得联系?”

  这三人正是从灵剑山一路急赶而来的寒翎和赤雷,血雨两位护法。

  至于另两位护法,冥风和紫电,则是被留在了“灵剑派”。

  因为“御剑派”除去被斩杀的“龙虎双煞”,以及废了武功的许子舵和三名麻面大汉,而其如今还有多少实力却是不得而知,但是,单单从“龙虎双煞”只是被派遣之人来看,残存的实力比之灵剑派绝对尚要高出很多,很是可能会再度去侵袭“灵剑派”,所以,寒翎将两位护法留在了萧剑行那里,以作不时之需。

  而沙赤,魏豪两人虽然也极力要跟随前来,也俱都被寒翎以“灵剑派”人手不够,如再遇袭,实难抵御的理由,给留在了派中。

  此时,赤雷,血雨两人见寒翎发问,赤雷当即恭谨的道:“盟主放心,本座在一路上就已仔细巡视过,虽然尚未发现有何迹象,但是,此处才为长白山的山腰处,距离雪山派所在的梯云峰还遥远着呢”。

  寒翎听了,紧蹙的双眉微微舒展,又道:“可惜,为了怕有所惊扰,本盟的“响羽箭”不能动用,不然倒是要方便的多了”。

  血雨此时笑道:“毋庸动用“响羽箭”,我等且只管往那“雪山派”所在的梯云峰而去,定能找到那七兄弟”。

  寒翎一点头,淡笑道:“那就继续赶路,长白山的景色虽美,但是在下此时实是无心观赏”。

  说着,当先向前疾奔而去。

  在三人的施展轻功疾奔之下,半日后,来到了一方椭圆形,形如莲叶初露水面的湖泊前。

  这方湖泊,像一块瑰丽的碧玉镶嵌在雄伟壮丽的长白山群峰之中。

  寒翎纵是先前说因为探索仇踪的心情焦虑无比,不为长白山的美景所动,此时,也不由的被这方湖泊的幽雅,绮丽所深深的震撼。

  一些生长在有限范围内的茵茵芳草以蓬勃的生命力使这方湖泊跃然生辉。

  无数的鲜花中,有的形似杜鹃,雍容华贵、有的又像百合,却胜似红衣仙女、更有金色耳环状的菊花、在枝顶和叶腋开有蓝紫色筒状钟形花冠的龙胆,铺翠叠锦,婀娜多姿的共同编织着锦绣成眼前湖泊的绚丽风光。

  赤雷此时轻轻的凑到寒翎的身边,无比赞叹的道:“盟主,这里就是闻名遐迩,处于长白山之巅中心位置的天池,其景色的幽雅绮丽,果真名不虚传。”

  寒翎也不由的连连点着头道:“的确,这天池果真是美极”。

  说着,又转头看向赤雷,笑道:“在下曾听人说,这天池里还有着水怪呢”。

  血雨此时凑上来,笑着道:“盟主,这天池有没水怪倒是不敢确定,但是,这水虽是清澈无比,但是却丝毫看不到湖底,倒是可以称做是世间最深的湖泊呢。”

  赤雷笑着道:“这天池本来就是天地间最深的湖,你这杀才倒也有点见地”。

  血雨正想有所争辩,寒翎已是微微的摆了摆手,淡淡道:“算了,不去管这天池是不是最深,我等还是尽快赶路,以便早日和七星使者会合”。

  赤雷点头,指着西面远方轻雾朦胧间,像一根擎天的玉柱,顶天立地的高耸山峰道:“那是玉柱峰,我等只需从此径往西南,便可到达梯云峰”。

  随即,三人再次施展轻功,向着梯云峰所在方位疾驰而去。

  梯云峰,岩石裸露,形状如梯,一条由峰顶衍生出的瀑布,向着西侧峰下轰然落下,宏伟壮观、奔腾不息。

  此时,梯云峰的一处幽谷前,数丈外的一片浓郁密林中。一株参天巨树的跟前,寒翎三人正自盯着树干上的一支羽箭型的标志悄悄谈论着什么。

  赤雷轻轻的道:“盟主,这痕迹是七星使者所留下的暗记,从这刻痕周遭的树皮破损上来看,应该是最近才留下的,而根据箭头所指方向,七星使者必然就在前面的幽谷附近”。

  寒翎轻轻的颔首道:“既然如此,现在我等分头行事,你和血雨分自两个方向,对幽谷周围附近探查,在下直接进谷内搜索,先行找到七人的以鸟兽叫声为号,待众人会合后,再行商议下一步行动,”。

  随着他的话落,赤雷和血雨恭诺着,分自密林的左右两方向着幽谷周边潜行而去。

  而寒翎却是直接身形一动,如一只灵猫般,轻巧的向着幽谷内急窜而去。

  幽谷很小,却是白石成群,林荫蔽日,尚被深厚的积雪所覆盖。

  寒翎此时一步一探视,谨慎仔细的向着谷内慢慢接近。

  渐渐的,在穿过一条曲径蜿蜒、由成群的丈高怪石所构成的狭小通道后,蓦然,靠近左手边,矗立在一片被厚雪所遮掩,及膝高的杂草丛中的一快巨石上看到了和先前一般无二的羽箭形标志。

  标志的箭头指着前方一个处于峭壁中央的神秘的山洞。

  山洞的洞口窄小,仅容一人尚要弯身通过。

  而洞口的外面,峭壁之下,由无数倒立着的尖刃般巨石所包围。

  寒翎微一凝思,蓦然身形一晃,迅快绝伦的冲天而起,又悄然无声的来到洞口前的凌空处,似一只雄鹰般,玄奥而又奇异的缓慢盘旋起来。

  就在他刚刚开始盘旋了一圈之时,突然--

  一股沛然浑厚,又刚猛凌厉的劲风仿佛起自虚无的,从洞内向着凌空的他狂卷而来。

  寒翎此时冷叱一声,却是不慌不忙,一个盘旋的身子蓦然全身抱成一团,“九玄神功”也在瞬间遍布全身,当那股劲气罡风突兀的自他两侧呼啸而过之时,他似乎一个圆球般的身子,迅疾绝伦的滴溜溜,旋滚着,向着洞**去。

  刚窜进洞内,在又是数股猛烈掌风向着自己狂轰而来之际,他边运聚“九玄神功”破开掌风,边凝聚目力微微一扫,已然看清洞内的景象。

  当下不由轻轻的一声沉喝,道:“七位使者,是在下到了”。

  原来洞内此时向着寒翎接连发起数次袭击的正是“七星使者”七兄弟。

  七星使者此时一听是寒翎的声音,顿时把就要再度击出的掌力硬生生的收了回去,同时,单膝跪地,沉肃的同声道:“本座恭请盟主圣安,不知是盟主驾到,方才冒然出手,尚请盟主恕罪”。

  寒翎此时方才脚落实地,随即急上数步,扶起七人,笑道:“七位使者多有劳顿,这洞内黑漆不明,看不清情况而出手实为常理,又何罪之有”。

  在七人的随势起身后,又自去到空口处,撮唇发出了数声鸟鸣声,方才径自转身走回,笑道:“这是在下和两位护法约定的暗号,七位可不要见怪”。

  七星使者连道不敢声中,“天枢星”向军向着寒翎微一躬身,笑道:”盟主,此地简陋,尚请盟主不弃,先于地上坐坐,待本座慢慢向盟主禀报此行所获”。

  此时,洞外突然传来赤雷的声音。

  “洞内可是盟主”?

  寒翎闻声走到洞口,道:“正是在下,两位护法快请上来,七位使者也在此”。

  随着他的话落,“嗖嗖”两声,赤雷,血雨两人已然窜入洞中。

  方才听下身形,血雨一看洞内景象,不由的调侃笑道:“七位使者倒是找的好处所,在茫茫的白山当中,竟然找到了这个冬暖夏凉的所在,实属不易”。

  “摇光星”向平,七兄弟的老么,也是全盟中,最活泼,最爱开玩笑的一个。

  此时一听血雨的调笑,不由的轻轻一笑,道:“血雨护法,既然你觉得这里好,那就请盟主恩准,把家搬到此处来得了,就权充是个本盟的长白分舵好了”。

  血雨不由的微微一怔,随后怪笑道:“好你个向老么,敢调侃起本座来了,看本座不用家法制裁于你”。

  向平笑着,正要再辩,赤雷已然笑叱着道:“此处好也罢,不好也罢,又有什么值得你两这一老一少好玩笑争辩的,也不怕盟主笑话,还是好好的坐下,商议大事要紧”。

  两人一听赤雷所说,当下不敢再开玩笑,肃手请寒翎就地坐定,方才各自肃容盘膝坐定。

  寒翎此时迫不及待的道:“七位使者,据你们信上说,有一黑衣蒙面人进入了“雪山派”,就再未出来过,此时情形又是如何?”

  “天枢星”向军摇了摇头,蹙着眉道:“我七人盘踞于此,用意就在于每日可以出去一人观察,以致不会有间断之日,但是,从那时到现在,还是未曾见他出来过”。

  寒翎颔首道:“众位不防说说,依你们的意思这是何故”?

  “天玑星”向冲,这个“七星使者”七兄弟中,向来才思敏捷的老三,此时径自道:“盟主,依本座看,这不外有两种可能。一是,此人偷摸进雪山派欲又所图,但是却被雪山派所发现而抓捕起来,甚或已然被杀,但是,我等却没有听到任何打斗的声响,所以,此种可能好像不怎么能成立”。

  寒翎一点头,饶有所思的问道:“那么,第二种可能呢?”

  向冲一笑,方向说话,赤雷已然抢着道:“向老三,你的意思是,此人本来就是“雪山派”的人?”

  向冲淡淡一笑,道:“根据盟主先前提供的线索,这是最能成立的可能,只有是雪山派自己的人,才能进去后,毫无声响的从此不出。”

  顿了顿,又看着寒翎,道:“只是现在不能肯定,到底是整个“雪山派”就是这黑巾蒙面人的巢**,亦或是他们是混进了雪山派,欲要有所图谋”。

  寒翎此时微微蹙着眉,道:“这就是问题所在,我等无法冒然就去雪山派询问,如说此人是偷摸进去被抓住的倒还好说,万一真如向冲所说,那我等就要打草惊蛇了”。

  说着,微微的一思索,又为难道:““雪山派”毕竟也是九大门派之一,如若我等也随随便便的偷偷潜进去,惊动了雪山派,惊到了蛇虫倒是次要,万一,因此而引起了和雪山派的冲突,那便有违我等的本意了”。

  血雨此时却是突然一拍手掌,笑意盈盈的看着寒翎,道:“盟主,依本座看,此黑巾蒙面人倒不太可能是雪山派之人”。

  寒翎听了,尚未有所反应,赤雷却是皱眉笑骂道:“你这个只知道杀戮的大老粗,你又能有什么高见了。别尽在这瞎搅和,还是聆听大家的意见吧”。

  血雨此时却是不屑的一撇嘴,淡淡笑道:“聪明人往往看穿万事,却于一事上看之不透,而粗人有时候偶尔看出来的事情才最是又价值呢”。

  接着不理赤雷的嘲笑,径自向着寒翎,道:“盟主,本座的意思是,此事应该就像那“御剑派”一样,必然也是鸠占鹊巢,他们的老窝被那些黑巾蒙面人所侵占,甚至于掌门可能也像那“御剑派”的一样,被人...”

  说着,做了个手抹脖子的动作。

  赤雷此时“哧”了声,道:“那你又如何敢肯定黑巾蒙面人就不是雪山派本来的人呢?”

  血雨嘿嘿一笑,道:“难道你忘了,“飞浪岛”上,“天魔地煞”两位老儿与这眼前的“雪山派”掌门严鸿是数十年的挚交,依盟主对那两老儿的为人评价,他们会与凶狠残毒绝伦的邪魔为友吗?”

  赤雷一怔,不由的再也想不出可以反驳的话来。

  寒翎此时淡淡道:“血雨的说法很是有理,但是,我等却也不能就此排除”雪山派“本身的嫌疑,也有可能那严鸿是一大奸大恶之人,以至于愚弄了天魔地煞两位老前辈数十年”。

  说着,又稍微的作了一番沉思,随后,神态肃穆的道:“时间紧迫,也不容我等在此多加商议了,现在,七星使者,你们不要再固守于此了,立刻分散行动,在暗中严密检视长白山所有能通向“雪山派”的道路,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可疑之人和迹象。”

  又看向赤雷和血雨道:“你二人自后方,潜行进入“雪山派”内部,尽量做到不惊动任何一草一木之下,对其内部进行仔细的搜查。”

  接着,又沉沉的道:“在下则借着是天魔地煞两位老人家的干孙儿的名义,自正面,正儿堂皇的拜山,以期在见到严鸿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最后,再次叮咛众人,不是万不得已,不要和雪山派起冲突,也尽量不要惊动他们。

  随后,在众人的躬身领命后,便径自身形一闪,出洞而去。

  “雪山派”,九大名门正派之一,以“落雪剑法”,“踏雪无痕身法”驰誉武林,掌门“飞天雪狐”严鸿,素来轻薄名利,为人也是磊落豪爽,武功虽仅仅能列入武林一流高手,但是,侠名却是甚为武林中所称誉。

  此时,“雪山派”巍然耸立的山门前,寒翎正自从容无比,施施然的走来。

  刚到门前,两名全身白色劲装的守门弟子之一,已然急走几步,来到寒翎跟前,礼数周到的抱拳道:“敢问少侠尊姓大名,驾临我雪山派未知有何贵干?”

  寒翎微微一笑,道:“劳烦兄弟通禀一声,“天魔地煞”的干孙谢晃,奉其命前来拜见贵派严鸿掌门,并赠送于他一件微薄礼物”。

  那名守门弟子此时微微一怔,随即向着寒翎道:“请少侠稍待,容小的前去禀报。”

  随即便转身向派内奔去。

  但是在经过大门之时,却悄悄的向另外那名同伴施了个眼色。

  他的这个小动作,被寒翎快捷的捕捉在了眼底。

  于方才这名弟子听了自己所说的话微微一怔之时,寒翎便自起了一丝疑心,此时见到他的这个小动作,疑虑更大,但是,他艺高人胆大,却也丝毫不惧,当下,不露声色,仍自站于原地,负着双手,悠闲的四处观赏着绚丽雄奇的长白山景色。

  半晌,方见那名弟子领着一名脸色白皙,体态修长的青年汉子疾奔而来。

  来到跟前,那名弟子道:“这位就是自称是“天魔地煞”干孙儿的少侠谢晃“。

  又向着寒翎抱拳道:“这位是敝派田明师兄,现任敝派知客之职”。

  寒翎微一打量眼前的这名青年汉子,那白皙的脸俊俏是俊俏,可是隐隐然有着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森然邪气。

  当下,急赶两步,双拳一抱,道:“在下谢晃,因干爷爷“天魔地煞”太过想念他们的挚友贵派的严鸿掌门,因此特令在下前来,拜见于他,尚烦请兄台不以见责谢晃的冒昧,引领在下前往一见。”

  那青年汉子田明,眼中精光微微一闪,随后立即笑道:“尊驾仪表堂堂,一看即知是武林中的风流人物,掌门要是见了,必然会羡慕天魔地煞收的好干孙儿。现在,就请随在下前往敝派“思威堂”等候,掌门稍后即到。”

  寒翎此时又是微微犯疑,天魔地煞是这“雪山派”的掌门的挚友,为何眼前这青年汉子对他们的称呼如此不敬,竟然直呼其外号,而且听他的言谈中,似乎并不知道天魔地煞是两位。

  暗自疑心中,却见那青年汉子已经在说完话后便径自向派内走去,当下不敢怠慢,急急的跟了上去。

  经过一条不断往上延伸的白石台阶,再通过一道青石板小道后,不消片刻,一座鳞次栉比,飞檐反宇的古朴殿堂已然呈现在寒翎的眼前。

  那前头带路的田明此时指着眼前的殿宇笑道:“尊驾,这里就是敝派的“思威堂”,在下因敝派门规所限,只能将尊驾带领至此,尚请尊驾自己进去,掌门稍后即会前来”。

  寒翎此时又是狐疑的忖道:“这“雪山派”是九大名门正派之一,为何此地掌门会客之所竟会没有一人把守,另外,那严鸿和天魔地煞是数十年的挚交,得知自己挚友的干孙前来,理应急急赶来会见才是,为何尚要自己等待,迟迟方到”?

  心中暗疑,表面上却是不露分毫,从容的一笑,道:“多谢兄台领路,你只管请便,在下自去便是”。

  说着,就举步向着殿宇走去。

  推门进入殿内,一股霉腐的气味顿时扑鼻而来,仅仅几张破陋的座椅,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蛛丝。

  这所殿宇分明已经久未有人来过。

  但是此时的疑点也实在太多,所以寒翎根本就不再去多想什么,径自在一张布满灰尘的座椅上,稍微的拂去些灰尘,便自坐定。

  足足过了一顿饭的时间,还是未见有半个人影出现,正自思疑着,想有所举动,突然--

  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好像有着十数余人。

  此时,心中有着一丝明了之时,冷冷一笑,当即,站起身子,负手站于座椅前,镇定的看着殿门。

  砰”的一声,两扇殿门似是被人从外向里的踹开,随后,一众十数个横眉竖目,凶神恶煞般的白衣汉子手持明晃晃的单刀,在一名身粗似瓮,满脸横肉的五旬老者带领下,杀气腾腾的出现在寒翎的眼前。<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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