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节南宫哥

  第060节南宫哥

  梁宴苴也注意到了她面上表情的变化,担忧道:“她没事吧?”

  南宫并没有答话,人群里有人抢着说:“爷还不相信南宫的医术么?请爷放心吧。出去吧,别耽误了南宫替这位姑娘施药。”

  南宫也冲梁宴苴微微一笑:“爷,南宫跟爷三年有余了,什么时候让爷失望了?爷要相信南宫啊。”

  梁宴苴点点头,众人鱼贯而出。一个人把南宫的药箱送来,放在床边的矮几上。南宫揿开药箱,里面推满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她拿开我捂着伤口的手,轻轻解开我的外衣,受伤的左肩露了出来。

  她回头看着我笑道:“姑娘别介意。医者不受女男大防,得罪姑娘了。”

  我微微首肯,只是这跟男女大妨有什么关系?

  她拿起一个朱色的罐子,倒出漆黑的粉末,堆满整个掌心,压在我的伤口。药粉刚刚压上去,有点微微刺痛,我咬牙忍着。慢慢地竟是清清凉凉的,舒服极了。血似乎渐渐止住了。

  她抱歉冲我一笑:“姑娘,得罪了。请翻身。后面的伤口也需要处理一下。”那红衣人一剑,刺穿了我整个肩头。

  “动不了!”我无奈地虚弱一笑。

  她微微笑起来,抱着我,让我反趴在床上,朝我后面的伤口施药。不曾想,她弱质女子,竟有这么大的力气。突然她轻轻咦了一声。

  “怎么啦?”我有气无力地问道。

  “哦…没,没事。”她的声音有些慌乱。

  施好药,她重新替我正好外衣。从桌上的茶碟里拿出一个小茶杯,充满水,然后又从一个素净的罐子里,倒出些许白色的粉末,搅拌在水中,抬起我的头,轻声道:“喝下去吧。”

  我一启朱唇,喝了下去,并没有多问。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把药箱整理好,重新揿上:“姑娘并没有伤及脏腑,只是肩膀上的经脉有些受损,调理几次,也就好了,姑娘无需担心。我就先出去了,姑娘现在需要卧床休息,可千万别乱动。”

  “我记住了,谢谢南宫姐姐。”我感谢冲她一笑,亲切道。

  她一怔,随即笑道:“姑娘若是真心感谢我,以后还是叫我南宫哥哥吧。”

  我不自觉张大嘴巴错愕地看着她,不,是他!他并不介意,转身出去了。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弄错别人的性别了。是他们长得性别特征不明显还是我对性别定义若此模糊?

  房间空无一人,我闭目养神片刻,掀开被子,起身下床。也许是南宫的药,我感觉自己没有想象中虚弱,至少还能走。一步一步撑到门口,拉开门,两个身着淡蓝色衣衫的青年男子站在门口,两人相貌有七分相似,手执长剑,像两尊门神。

  见我拉开门,他们都有些吃惊。其中一个温和笑道:“姑娘需要什么,我去拿?南宫大夫吩咐,姑娘需要静养,不要走动,以免动了伤口。”

  “三爷呢?”失血过多,我的脚像踩在棉花上,高一脚低一脚,一点都不稳,手不自觉地扶在门框上,声音有点沙哑。

  “爷在书房呢。今日爷身体不适,不能来看姑娘了,叫我们兄弟二人伺候姑娘。姑娘回去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另一个冷冰冰命令道。原来他们果然是兄弟二人,难怪容貌如此相似。

  可是从刚刚一人一句话里,可以判断他们性格迥然不同,一个像温水般柔润,一个像寒冰般冷漠。

  我微微冷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去打扰三爷了,麻烦二位告知三爷一声,我要回去了。”

  “姑娘要去哪里?”温和男不解地问道。现在天色已晚,星光完全代替了日光。今日十五,天空像块碧绿的宝石,没有一丝乌云,皎洁月光照耀下,通体发亮;地上也像铺了一层白霜。

  “当然是回家啊,我又不是你们三王府的人。我是太子爷的义妹,我要回太子府。麻烦二位可方便用车送我一程,我现在行动不便,而且天色已晚,我不识路。”我客气微微笑道。

  温和男脸上现为难之色:“这…姑娘,南宫大夫可以吩咐,您千万别乱动。这回去一趟对您的伤口不好。”

  我冲他笑道:“你的好意我明白的,可是真的要走了。”

  “姑娘哪里都不能去,这是爷的命令。”寒冰男冷冷开口,冷漠地打断我们的对话。他的神情我可以看出,梁宴苴要他们站在我的门口,并不是保护我,也是监视我,监视我逃走或者被人劫走。

  只是,这是对待自己救命恩人的方式么?自己避而不见就算了,还要囚禁我?

  我看着他,冷冷笑道:“怎么,我是你们三王爷的女婢还是囚犯?凭什么哪里都不能去,叫你们王爷来,我要亲自问问他,这是何道理!”

  “姑娘别生气,您误会家兄的意思了,他本就不善表达的。王爷只是要我们保护姑娘,哪里来囚犯一说。再说了,爷也是用心良苦,姑娘伤势极重,的确不宜过多的活动。何不在府里休息一晚,明日王爷亲自派车,送姑娘回府?”温和男一边替梁宴苴辩解,一边中肯地建议道。

  他的确能抓住重点,听着好像句句为我着想。可惜我不吃这套。

  “愿不愿走和能不能走,是两种不同的待遇,你现在的混淆我。我原本不想较真的,不过现在我必须要走了,怎么,不能走么?”我不为所动。冷冷地斜睨他们。不由地怒火攻心,我极力克制,愤怒会使人失去良好的判断力。大脑空间容量不大,若充满了愤怒,就容不下冷静和计谋。

  我深吸一口气。

  “不是不能走,只是…”

  “那就好。我现在要走。”我打断他的话,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这个奴才口才不错。同一个爹妈生的,原来差别真的挺大的,这个比起他木讷的哥哥,口舌不知道灵活多少倍。

  这样一想,就能接受我和贾杜康的差距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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