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节有红斑

  “爷!”竹妃和陈谓不知道这是他惯用的伎俩,被他吓到了,赶紧扶住他,很心疼。一齐苦大仇深地看着我,又诧异又心惊。

  “下次再胡说八道,就用脚踢。”我推开扶住他的陈谓,拉着贾杜康的右臂,沉声喝道,“站直喽。”

  哪里就疼死他了,他不过做戏给陈谓和竹妃看罢了,以前他就这样做戏给我爸妈看的。我爸无所谓,我妈每次都要把我骂一顿。我常常怀疑,是不是只有贾杜康才是她亲生的。要不怎么我的待遇总是那个灰姑娘呢?

  被我一吼,他果然脸色不改地站起身来,呵呵直乐。陈谓从没有见过太子如此孩子气,一时怔住。竹妃先是一惊,随后低下头去,轻声笑了起来。

  “爷,”陈谓见我们打闹停歇,轻声道,“后天是主母五十生辰。宫里来人传话了,要爷带曼姑娘一起去。”

  我大吃一惊,连宫里都知道我们的事情啦?贾杜康却不开窍,他疑惑地问陈谓:“主母怎么会知道曼姑娘啊?为什么要带曼姑娘一起去?”

  陈谓倒是被问住了,一时不语,倒不是他不知道,只是有些话,不该他说。还是竹妃接了过去:“爷,刚刚陈统领不是说了么,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曼姑娘来爷府里了,爷还给曼姑娘最高礼遇。主母肯定想见见曼姑娘。”

  “我不去。”我又不是丑媳妇,为什么要见公婆?

  “我不带她去,只有给我丢人的份。”贾杜康也愤愤地抱怨。

  我气得差点腾空而起,竹妃拉住我,轻声向贾杜康道:“爷还是带曼姑娘一起去,正好可以向主母替曼姑娘讨个封号。曼姑娘不愿为妃,那么爷何不向主母给曼姑娘讨个郡主呢?这样,可以让天下人知道,曼姑娘只是爷的义妹。”

  “可以这样么?”我欣喜道。听说古代的郡主,就是国家干部,相当于现代的正厅级。有封地,有俸禄,有特权。最主要的是,可以不用干活,以上所述,全属不劳而获。我乐在其中。

  “可以这样?想讨个郡主封号就给个郡主封号?这样太简单了吧?”贾杜康也疑惑,他估计也听说了古代的人为了一个芝麻小官,寒窗苦读数十载。可是他不懂,在古代,读得好不如生得好。

  “这倒不是。可是爷不一样。爷是太子,又是主母的唯一亲生儿子,主母一向疼爷,爷要什么,主母岂有不给之礼?”竹妃也是一狠主儿,利用亲情,在加上软磨硬泡,不怕主母不妥协。

  “这想法,八错八错,我喜欢!”我拍着她的手,感激道。

  “那也太便宜她了。”贾杜康不平道。

  我瞪他一眼:“你带我去参加主母的寿辰,对吧?”

  他吸一口气,轻轻坐下来抿一口茶:“待定,看你的表现!”

  我激动得想冲上去动手,竹妃拉住我:“后天就是主母的五十生辰,各王公贵族都会去朝贺。宫里既然点名要曼姑娘一起去,曼姑娘就直接去。让主母当着天下人的面,封曼姑娘为郡主,岂不风光?”

  我得意地一勾她柔软的下巴:“聪明!”这一举动多少有点相,她一怔,随即轻笑开来。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我的左边肩头偶尔会有一股奇痒。隔断时间会淡淡地痒,我连夜挠,都睡不好觉。就像今夜一样。但是痒得淡淡的,不挠不行,又不用深挠。真是奇怪。

  我褪去衣衫,想看过究竟,但是目光只能直射,无法拐弯,只能看到有点红。我随便裹裹衣服,跑到贾杜康房间里去。他正无聊躺在床上叹声叹气。

  我直接推门而入:“哟,一个人?你的竹妃呢?”

  他没有抬头看我,一个劲地晃悠自己架起来的脚:“回她自己的院子去了。我又不是她的相公,不想占她便宜。”

  “傻子!”我对这种有肉挂在嘴边都不知道吃的人感到气愤,“你现在是她合法的老公啊,你宠幸她,她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最近没有兴趣!”他漫不经心道。

  我一愣,紧张爬到他床上,道:“贾杜康,这太子,不会某项功能不行吧?”突然想起,来了这么久,的确没有看到这太子的猴子猴孙。他娶这么多小老婆,也应该不是一两年能完成的。越想越后怕,那我哥哥不是要绝后了?

  他一把拉过我,把我压在身下:“你那么想知道,自己试试呗。”

  我推他:“你重死了,过去!”他压在我身上,我都吸气都难受。

  他了无兴趣地放开我,滚到我旁边躺着,问:“你有事没事?本太子要就寝了。你一姑娘家,深夜爬上男人的床,叫人看见,说什么好!”

  “哟,您老人家以前不是老是蹭我的床睡?现在阔气了,嫌我啦?”我对他这种贵易妻、富易友的做派很愤慨,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真是的。真后悔以前总是收留他,就是一白眼狼。

  “曼陀,那是以前!我现在不是你的哥哥了,我是太子!”他突然坐起来,大声喝道,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愤怒。

  我一怔,咬紧嘴唇,泪差点就落了下来。原来他已经适应在高处处境,他现在,需要我的尊重。

  “对不起,爷!”我吸了一下鼻子,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来到这个世界,我第一次感觉这么孤独。他那张本就不熟悉的脸变得更加陌生了。我起身下床。

  他紧紧拽住我的手臂:“曼陀…”

  “爷,您放手吧,孤男寡女的,叫人看见,说什么好!”我的心很疼,压着眼泪,冷冷道。只要我愿意,我的心会很坚强,很坚硬的。

  他一下子扑过来,把我搂在怀里,胸腔剧烈起伏着:“我是不是不好?我是不是一点都不好?”他突然带着哭腔。

  我的心一下子就崩塌了。他硬,我可以更狠。但是他难受,我却受不了。刚刚的愤怒冲昏了头,这时才发现他有点异常。我柔声问:“哥哥,你怎么啦?”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啦,来到这个世界,我常常会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以前不敢想的事情,现在都开始涌上心头。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话在背后,像清风拂在脑后。<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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