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剑子,姓季!

  十三吃了和他之前一般的亏,修为境不足。

  他虽然也到了敛神境,可只是初入,和白倚剑这种大成敛神境,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的。

  所以哪怕凭借剑式,都是没能把这份差距弥补来,有些落于下风。

  而十三也没想着能抗衡住白倚剑,他要的便是灿烂一战。

  “三招定胜负?”

  “好!”

  白倚剑应了下来,这样最好,他也不想过多消耗气,之后可能还会有人来挑战他,快决胜最是合适。

  “剑五!”

  “秋潺落叶!”

  二人各自用出剑式,剑十三用了之前击败朱靖宇的剑式,白倚剑则是用了季尘未曾听闻的剑式。

  不过看其威势似落叶而临,似水潺潺,不像之前弘正。

  二者相撞,气浪激荡开来,而人各自退后,是平等秋色。

  刚一站稳,二人便又聚新力,颇有无一人倒下而不终的架势。

  “尘哥,你说谁能赢?”龙凤看着台上二人平分秋色,摸了摸下巴,有些吃不住。

  “十三的剑式,是正的剑道,一剑可碎石,可断江,可斩尽邪祟,只是”

  季尘抬头,看了看叶心婉,见并无异色,也就继续开了口。

  “只是十三修为到底还是差了些,而他也道,所以提出三招定胜负。

  只有三招以内,他能用尽气力发出最大威能。毕竟,他想要的不是剑子的头,而是一剑道。”

  两人谈话间,台上两人已是又立新招。

  “剑!”

  “冬寂暮雪!”十三的剑道一如既往,唯有一剑,而白倚剑剑式则如附冬寒,凌厉异常。

  剑鸣之声响起,这一次十三要比白倚剑多退数。

  “我终还是用修为压你,你的剑道传自哪里?虽未曾听闻,可竟这般惊艳!”

  “修为是实力之,我便是败了也无怨言。最后一招了,还请用出你最剑式。”

  白倚剑略一沉吟,抬头一笑。“也好,如此是对你这位剑者的尊重。”

  二人凝势,都是分毫不让,这三招必定是正面相抗,剑对剑何以避?

  “剑八!”

  “落河!”

  围众弟子纷纷惊呼,出声,

  四荡开来的剑气波及到了大家,至于台上则是有些看不。

  而叶心婉在十三用出剑八时,面色一变,眸间露出担忧之色。

  终于,剑气散了开来,两道身浮现出来。剑十三剑立于地半跪在其上,嘴角一丝猩红,不过神色却是如常。

  白倚剑则是背剑于身后,立在那里身姿卓卓,不凡之态显于白衣,高下立判。

  台下叶心婉一颗玲珑心,这时也同样提了起来,担忧的是十三的伤势,道十三用出剑八太过勉,会遭到反噬,不过却并没有直跑到台上。

  这是属于十三的一战,是属于剑者的一战,虽然担忧,可却道十三的心,他的高傲不许他人搀扶。

  台上十三缓缓起身,四目相对各自抱拳行了一礼,十三转身朝台下走去。

  只是那子却是有些蹒跚,看来那剑八对他反噬不小,他还未正掌握。

  他一下台,叶心婉便上前扶住。“我扶他去歇息,走一。”

  众人点头示意道。剑十三终是败退,白倚剑的实力要高出寻常天骄一大截。

  这般年纪,天骄般的人物也不过是刚入敛神,而白倚剑则是已到了敛神大成,其中差距不言而喻。

  不过,白倚剑毕竟是承载了个白家的资源,高上一截也属正常。

  “无人上了吗?”席剑习等了一会,却是迟迟无人上台,扫了一眼众人开口道。

  台下有些寂静,不是没了天骄人物,未曾上台的天骄还有几位呢。

  就如上官祈君,人群之后一位青衣男子,还有一位手拿长剑,双手环胸的。

  只不过,却无一人有上台之意罢了。

  他们作为天骄自有傲气,若是首位对上白倚剑说不定还会讨一番,可现在就上台也是几乎无胜的可能,反白落了风骨,有乘人之嫌。

  “那日”

  “等一下”正当席剑习要宣日胜者时,台下突有人断。

  “尘哥?”在龙凤和田伯寺疑惑的目中,季尘慢慢走上台去。

  “我对这头也稍有兴趣,白兄不介意吧?”

  “自然不会。”

  “我去,尘哥不是说没兴趣吗?这啥情况?”田伯寺耸了耸肩,表示不。

  台下也是一片唏嘘,其实大家对季尘的实力只能说是模模糊糊,虽道他剑道境颇为了得,可也只限于这些。

  境的差距就摆在那,那最让人服。而他现在上台,倒是有些不自量力,自其辱的味道了。

  不理会台下众人,季尘嘴角含笑,看着面前白倚剑。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要斗上一场了,本不想掺和这些的,只是这剑子的头对我有用,所以只能是多有得罪了。”

  “剑子的头就在这,本就是让旁人来争的,哪里来的得罪,只不过,这剑子的头我也要,让不得!”

  最后一句白倚剑说的坚决,他的要,毕竟他之前称为剑子,只能是不正,言不顺,他要为自己正一正头。

  二人不多言,也不必多言,剑上功夫,输赢都怨不得旁人。

  “你变了。”

  白倚剑有些凝重的看着季尘,他能感觉到,季尘与三月前有些不同。

  不啻于修为,甚至是剑意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他之前虽然身剑意也是斥于三尺,可却依旧有破绽可言。

  而如却是无一可攻之处,一但他出手,便是落在了他的掌控之中。

  “总不能踏不前吧?”季尘摊了摊手,如诉芝麻绿豆一样的小事。

  而一旁的席剑习,也是眸间多了几分异色,这小子,怎么就是个天生的剑胎?

  “秋潺落叶!”

  这次是白倚剑率攻来,几斤几两,长进了多少,他称一称便!

  季尘淡淡一笑,青鸾剑轻轻一荡,便从十落叶中将那道剑挡下。

  上挑,白倚剑的剑直跟着季尘长剑而动,不由得白倚剑掌控。

  白倚剑面露惊骇,季尘之前虽然剑道也超他不少,可也没到如直看破他剑式的地,何况能让自己的剑随了他的心意而动?

  其中唯有一人剑道远超另一人能办到,可他在这短短三月怎么会有如此长进?!

  这一称,难不成还要砸了自己的手不成?

  其实能到这些,季尘的天赋自然是其一,毕竟他的天资毋庸置疑,可在这三月中导他的是谁?

  义上是天下妖孽之一的洛仟纭在他习剑,可剑主就未曾点?

  他的天资,加上这天下剑道魁首加以点,能有如此跨度是正常,若是无多少进阶他季尘无能不成?

  没有理会白倚剑面上惊骇,季尘凝眉趁着他愣神的功夫,剑如游龙,攻向白倚剑。

  慌忙之下,白倚剑剑不及,勉仰头用剑格从面上划过。

  一式!季尘赢一式,是占了一筹上风,不过这也只能是趁这白倚剑略有些轻敌,可一不可而。

  白倚剑退了数,开距离,有些杂的看着季尘。

  “我虽察觉到你实力飞进,只是却未曾想到你的剑道竟到了这种地,不过我不会让你赢了!”

  说罢,他摆开剑式,郑重起来,丢掉了之前对季尘的所有映像,一次重新认识了如的季尘。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他们只觉季尘此次上台有些哗众宠之嫌,可竟不想,赢下第一式的竟是他。

  “这季尘竟有如此实力?!”台下一人惊呼出声。

  “实,本以为季尘剑道也就略有小成,谁能想到他剑道竟是到了如此境,看来我等之前倒是小瞧了他。”

  众人都是惊讶,未曾预料到是这结果。然而,却有一人面上丝毫不露惊色。

  “龙凤,你不惊讶季尘的实力吗?”田伯寺的有些好奇。

  所有人都是惊诧异常,唯有他反倒平静。

  龙凤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看着台上出尽风头饿季尘,平淡道。

  “尘哥啥我都不惊讶,就是他说想把这天都捅个窟窿我都相!”

  闻言,田伯寺面露讶色,同样看向台上一身粗衣服的季尘。

  平静着面,长剑却无傲气,有剑境却无剑骨,似潜龙却又无腾势,只道是野间少年,染了仙气落了凡尘。

  看不透,或许像是从未见过。

  这次,季尘攻,依旧是没有剑式,像是肆意而为,可那挥毫之间却又暗和轨迹,哪怕是白倚剑也找不到分毫可呈之机。

  剑鸣之声响起,季尘以养玄之境力压敛神,当然,其中人字卷所凝也是功不可没,道经卷不负其。

  两人刀剑,泼墨难进,季尘手中长剑不似蝶舞却如游龙,写意之间仍有余力。

  白倚剑却是有力难挥,修为高出季尘一个大境。可这终归不是生死之战,不然拖也可以将季尘拖死,可胜负只三招,比的拼剑道要多一些。

  此刻季尘其实也不如面上轻易,为了能压住白倚剑他也是用了全部手,气运转到极致,筋脉都有些胀痛。

  剑上所学也是发挥到了极致,为的就是不让白倚剑有喘息的机会,不然当他过力,以修为破局,他的剑道也就有些无力。

  不过,盛之下绝无虚士,这他在第一次于白倚剑论剑十就已道,如又是见识了一番。

  在季尘手尽出之下,白倚剑依旧顶住了压力,找到了喘息只机,上之前季尘赢的一剑,两人竟是各自胜了两剑,季尘此番还略输了一筹。

  “季尘,也许你有妖孽之资!”

  他此刻眼中极为杂,三月便有如此精进,之前他让了些修为还能胜的游刃有余,可现在同样用尽手也只是平手,是他无能吗?

  可他久负盛,京城剑子难道是徒有其?

  面前这人,次出手带给人的都是惊讶,仿佛潭,探不得底。或许,妖孽可成!

  “妖孽又能如何,还不是用尽气力来图这剑子的头?”

  季尘有些自嘲,可却绝不后悔,轻舞那月下独舞依旧萦绕在他脑,手中青鸾誓以为!

  “一剑?”

  “好!”

  季尘爽快答应下来,若是继续拖下去,他的筋脉就要有所损伤了,不如一剑定输赢。

  没有多言,二人各自凝势,气汇聚,以青锋为刃,不破之势,万钧而来。

  “断江!”

  白倚剑携万物可断之势挥剑而来,青色锋芒犹如神兵之刃,断佛魔,诛仙神。

  季尘此刻却似是毫无所觉,他竟在这关头闭上了双眼!

  季尘在闭上双眼的那一刻,心中便犹如止水,他想了很多,想到了刚离开小镇时对修行的向往,想到了遇见轻舞那眸间化不开的郁结,想到沁墨那沁入心田的纯灵。

  “我要这剑子的头!还有学剑就学剑,干嘛要尘?这一剑红尘”

  抬手挥剑,就如夏日老翁用蒲扇轻挥驱蚊,毫无力量,一道青色剑纤细至极,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其吹散。

  台下众人皆是不解,虽然道其中必有异处,可依他们的眼里却又看不出么来。

  就连龙凤此刻也是眉头紧蹙,两道浓眉都快连在了一起。

  可就是这犹如孩童的一剑,却令得席剑习面色一变,挥袖将一侧第子击退数十,是上前一紧紧盯着白倚剑,似乎稍有不对酒将出手将其救下。

  一侧是浩荡剑气,一侧则是一道纤弱剑,这仿佛是所有人都将道的答案,却出现了惊天反转。

  两者撞上,那浩荡剑气就如同豆腐一般,那纤弱剑一分为二,甚至那剑仍继续向白倚剑飞去。

  席剑习此刻有些犹豫,他本不应该插手过多,可这剑,他实在是不道白倚剑能否下,若是下了,那自然是好,可若是不下重伤都只能是侥幸!

  最后,他还是没有出手,因为此刻白倚剑目决绝,长剑立于身前,身气调动,毫无一丝退缩之意。。

  席剑习眼中闪过了一丝赞赏,这白倚剑不论资质、心性、风骨还是那颗向剑之心,都是当顶尖。

  只是他看向季尘方向,叹了一声,怎么就会出了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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