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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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就没个边儿吗?”董先热的汗如雨下, 脖子挂了一条毛巾,不久以前还是干的,现在已经潮的快可以拧出水了, 全是流的汗。</p>
因为太闷热,疯狂出汗的同时, 需要不停地补充水分, 每个人挂了一个2l的水壶,在进入雨林两个小时后, 已经消耗了三分一。</p>
雨林是不缺水, 但们要尽量绕开河流,即便罗九要求省水喝, 可在样的环境里, 本就是个很难做到的事情。</p>
“已经沿西走了两个小时了, 为什么还没看到边?明明我们进来的地方就在见鬼的雨林边缘!”董先烦躁地说。</p>
罗九用毛巾擦掉从额头滚到眼睫毛的汗珠, 环顾四周,发现了一棵附近最高的树, 把水壶和背包都丢给刘一峰, 指着树说:“我爬去看看, 一直待在下面,什么也看不出来。”</p>
清晨才停雨,树都很滑。</p>
罗九不得不戴攀爬岩壁购买的防滑手套和鞋子, 喝退其人, 抱着树干底部猛摇了十下。</p>
树干虽然比人粗,但罗九力气也很大。</p>
每一下都晃的厉害,发出沙沙的声音。</p>
面哗啦啦掉下来一堆东西,罗九往后退了一步,正好避开。</p>
一团花里胡哨的东西, 刚一掉在地,就朝着周围飞速窜走。</p>
“是蛇!”夏迟低呼。</p>
等树没东西再掉下来的时候,罗九才拽着滑溜溜树干生长的粗壮树藤,慢慢地往爬。</p>
一直爬了快十米,边绝大部分的树都被她甩在后,罗九才觉得四周的空气变得通畅起来。</p>
但还不够高。</p>
仍然有一部分高高的树,挡住了视野。</p>
在底下的时候,附近的树冠遮住了棵树的高处,只知道很高,却没想到居然有么高,连着爬了十六七米,罗九才到了难以再前进的顶端。</p>
放眼望去,是一片看不见尽头的浓绿色。</p>
棵树是很高,但因为西北地势较高的缘故,只能看到方圆一二公里左右的范围,她发现在四五百米外的地方,有一处类似裂缝一样塌陷下去的地方,从东北边向着西南边蔓延,横穿过们必将经过的地方。</p>
在裂缝两侧,树木一边高一边低。</p>
哪怕看不见裂缝里有什么,罗九都知道是一条支流。</p>
她原本是想看看边界在哪里,却发现雨林之大,根本无边无际,想登高望远,找寻离开的路,根本就是天方夜谭。</p>
不过她也并不气馁,向下爬了十二三米时,拽着快有她手臂粗的树藤,从树一跃而下,距离地面还有一米时,她被不够长的树藤缓冲了一下速度,轻盈地落在地。</p>
“怎么样?”刘一峰完,看出罗九表情凝重,又,“看不见吗?”</p>
“前面有条支流穿过,再走半个小时就能看见了。”</p>
罗九说完,除去刘一峰的三人表情都有些低落。</p>
也不怪们。</p>
雨林跟其林子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树木又多又密,树冠交错,会遮挡阳光,不仅很难看到完整的天空,还看不见树海的尽头,再加潮湿闷热,会让人情压抑,甚至有些绝望。</p>
们刚进来,当然还不至于绝望,可只要一想接下来一直是样,就忍不住有些想要绝望了。</p>
“走吧,不要想太多,越想就越难以忍受。”</p>
罗九表情坚定,看起来并不受影响,实际,她很讨厌下雨。</p>
末世十五年,天空连云层都是厚厚的辐射云,阴沉沉的,很能看到阳光,一到下雨的日子,含有强烈辐射的雨水淅淅沥沥地下好天,个时候,基地外总会大批大批的死人。</p>
因为要出任务,罗九经常在荒野外度过阴冷低温的雨天,为了简装出行,们没有帐篷,只能裹着防一定量辐射的雨衣,躲在树下避雨,有时候还要冒雨前进。</p>
没受伤的时候,一切都还可以忍受,可在荒野游荡,雇佣兵的又怎么可能都没有伤口?一旦暴露在辐射雨里,就会感染甚至是变异。</p>
轻度感染只会削弱人的体力,加剧伤势,说不定还能撑到基地,由专业的医疗人员清理伤口;重度变异会丧失理智,在短时间内透支生命力,像野兽一样只懂得攻击,们会变得十分难缠,直到不得不将们击毙……</p>
罗九曾经看着很多队友甚至是同伴死亡,也不得不送走了很多熟悉的人,她一直很讨厌下雨天。</p>
可现在,她是队伍的首领,在人浮动的情况下,她要安抚们的情绪,更不能流露出一丝的烦躁与脆弱。</p>
她必须强大。</p>
走了半个多小时,们隐隐听见了流水声。</p>
“走快,里的天暗的比外面快。我们必须越过支流,找一处干燥的落脚。”罗九停下来催促其人。</p>
陶芝芝体力最差,此时额头全是豆大的汗珠,脸色发白,连唇色都十分惨淡,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但不敢吭声,生怕会拖大家后腿。</p>
“你没事吧?”罗九皱着眉,走到陶芝芝边,摸了一把她的额头,触手微凉,在闷热的天气里显得十分异常。</p>
“你快虚脱了,吃东西补充一□□力。”</p>
罗九先是掏出一块烤肉,想了一下,又换了凤梨,“个吃得下吗?”</p>
陶芝芝脸色苍白地头。</p>
罗九就么站着,左手拿着凤梨,右手的小刀飞快地削皮,很快就将切的光洁溜溜,只剩黄澄澄的果肉,凤梨独有的酸甜香味刺激着味蕾,让人忍不住吞咽口水。</p>
“吃吧。”她捏着叶子,整个递给陶芝芝。</p>
“我吃半个就好了。”她摆手。</p>
“吃。”罗九加重了语气。</p>
陶芝芝一接手,罗九就又拿了一个,开始削皮。</p>
见状,她才放地大口咬起来。</p>
果肉脆爽,香甜四溢。</p>
浓郁的酸味打开了陶芝芝的食欲,吃了半个凤梨后,她更饿了。</p>
其人也大口吃着罗九切好的凤梨,拿了肉跟猪血肠边走边吃,很快就看见了一条白花花的河流横挡在们前方,奔腾着向左侧流去。</p>
说宽也不宽,就是七八米距离。</p>
“怎么办?我们游过去吗?”董先有些躁动。</p>
还记得郝易跟说过,水里碰到鳄鱼的事情,万一呢?</p>
“只能游过去。”</p>
“会不会有鳄鱼?”</p>
罗九好笑地看着董先,“鳄鱼喜欢在湖泊沼泽样的潮湿地带,一般不会在如此湍急的河流里,就算有,也是在下游流速慢的地方,里水么急,怎可能有鳄鱼。你怕的有常识好吗?”</p>
董先不服气地说:“我从来没见过鳄鱼,怎么可能知道!动物园、水族馆里都没有鳄鱼!只活在生物的灭绝物种,像老大样知道的才稀有吧。”</p>
“那你现在知道了,也很稀有了。”</p>
“……”董先后知后觉地发现,又被老大嘲讽了。</p>
“要是潜水服没卖的话就好了。”夏迟说话声音低,但还是被罗九听到了。</p>
“河也不深,用不着潜水服。”罗九把背包等东西脱下来,原地做了个热拉伸运动,让夏迟把绳子都取出来,两人各自交换了一个储物格里的东西,“我先过去,你们到时候就拉着绳子游,免得被河冲走了。”</p>
河水虽然湍急,但七八米的宽度,也没到把人冲走的地步,特别是们经过潜水训练,游泳技术已十分娴熟,游过去不是大题,罗九此举一是为了防止意外,二是为了陶芝芝。</p>
刚一下水,就被冲的略微偏离了原定路线,她立刻变更方案,顺着河流的下流路线斜斜地往对岸游,大约游出去15米,罗九浑湿漉漉地爬岸,很快挑了一块比拳头更大一圈的石头,将绳子缠绕着系在面,用力地掷向正对岸。</p>
不足10米的距离,凭借罗九的臂力,完全没有题。</p>
石头牵引着绳子重重砸在四人附近的地。</p>
董先捡起来递给陶芝芝,并要求她跟着自己做了组热运动,才送她下水,她果然被河流冲的有些控制不住体,好在对岸的罗九扯着绳子将她往岸拉,再加陶芝芝自己也努力地跟水流对抗,很快就有惊无险地了岸。</p>
其人也基本顺利,只有董先粗大意,忙着叮嘱别人做热运动,自己没做到位,下水游了米就小腿抽筋,呛了口水后,被罗九和刘一峰联手拽了岸。</p>
吐了多久的水,就被罗九数落了多久,垮着脸,可怜兮兮地跟在罗九后,一路都不敢开口说话。</p>
罗九指着十来米外的小坡,“就在那里扎营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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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河流已经过了百来米,位置又比周围略高,不用担下雨会被水淹,再加没有生长着大树,除掉间的杂草和灌木,能腾出十平左右的空地。</p>
罗九对此很满意,但必须赶在天黑前,把里清理出来。</p>
在割灌木和杂草时,地爬过两只黑色蚂蚁,罗九让其人停下手里的活儿,搜寻附近十二十米内有无蚁窝蚁孔,在确定没有以后,才松了一口气。</p>
“为什么找个?”陶芝芝刚扒拉开一个巴掌高的小土包,确定里头没有蚂蚁,才拍着裤子的泥土站起。</p>
“有蚂蚁的话,里就不能待了。”罗九戴着手套,继续拔着野草,很快清理出一片两三平米的空地,将泥土扒拉的松松软软,连底下藏着的小虫子都不得不爬走,“在下雨前,蚂蚁会搬家,大量的蚂蚁群出现,可以摧毁一切……”</p>
罗九脑海里出现的是堪称军团的变异蚂蚁,每一只足有大拇指长,有着坚硬锋利的钳状前脚,咬合力惊人的下颚,就算是训练有素的战士,在碰到出动的蚂蚁军团时,也必须退避三舍,但凡是慢一些,就是尸骨无存。</p>
其人没见过,难以想象,趁着忙碌的间隙,顺便看直播间里粉丝复制的资料,果然如罗九所言,渺小的蚂蚁是热带雨林里的王者,绝大部分生物不得不避的对象。</p>
们更加认真地搜寻起来,直到夏迟在附近的一棵树,发现了一个黑带白的橄榄状土球,悬挂在低矮的粗枝,凑近了还能看到一些体型微小的生物在快速爬行。</p>
“是蚂蚁吗?”惊叫。</p>
“蚂蚁?”罗九丢下手里的活儿,跑到夏迟边。</p>
见指着树,还没看清东西,她先松了一口气。</p>
蚂蚁窝是不会在树的。</p>
“是白蚁窝。”</p>
“不都是蚂蚁,有区别吗?”董先走过来。</p>
“白蚁的食物多为木头,会飞,而蚂蚁食肉,大部分不会飞。”罗九简单说完,一刀将白蚁窝割断,才树掉了下来。</p>
白蚁一窝蜂地涌出来,到处乱飞。</p>
夏迟连忙退后米,把皮肤的白蚁拍到地。</p>
“老大,你做什么?”董先大叫起来。</p>
“焚烧白蚁窝可以驱蚊虫。”罗九用一根树枝,把白蚁窝拨拉到腾出来的空地,迅速地燃了一团干燥的树皮,将丢在白蚁窝,很快就窜起了火苗。</p>
“又是什么原理啊?”董先继续。</p>
“粉丝查的资料说的。”罗九回头冲笑。</p>
“……样啊。”董先啪的一下,又拍死了一只飞到的白蚁,痛苦地说,“蚊子会比白蚁更可怕吗?我觉得我要痒死了,们怎么老往我飞。”</p>
一旁的陶芝芝已经对着评论区的科普在念了,“热带雨林里的蚊子会引起登革热或疟疾,燃烧的白蚁窝可以驱赶蚊虫,所以登革热和疟疾是什么东西?”</p>
“登革热和疟疾都是经蚊媒传播引起的虫媒传染病,都是什么跟什么,我连听都没听说过,蚊子……我听老人说过,十年前还有蚊子,后来植物越来越,已经十年没见过了。”夏迟抓了抓有些瘙痒的脖子,迷茫地说。</p>
“好了,搭帐篷吧。”罗九把最后一把灌木连根拔起,丢下土坡,催促董先,“登革热什么的,能不知道还是永远不知道的好。必须得在天黑前吃完东西,就不要再出来了。”</p>
才下午四多,天已经开始昏暗了。</p>
噼里啪啦的温暖火光,在阴沉的林子里跳跃。</p>
烤肉发出滋滋的声响,散发出浓郁的焦甜肉香,勾的们肚子咕噜咕噜地叫。</p>
“老大,我们的烤肉快吃完了吗?”罗九紧拧眉头,盯着架子的烤肉看了很久了,董先不太确定地猜测了一下,就见罗九了头,长长地叹了口气。</p>
“先么吃吧。”</p>
要是不出岔子,就在里停留一天,顺便烤肉。</p>
罗九想。</p>
虽然湿热的天气有些抑制食欲,但在雨林里能吃安全美味的食物,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再抱怨就显得太不知足了,没有人提过一句,都在默默地吃着烤肉,直到凌乱的脚步声惊动了罗九,她握着弓,迅速地站起来。</p>
“是食物的味道,就在附近!”</p>
“我饿的快走不动了,真的太香了。”</p>
“我看到了,那边有火光!”</p>
两个人互相搀扶的男玩家,跌跌撞撞地朝着罗九等人的方向跑来。</p>
咻!</p>
再靠前一步,其一人的脚就会被羽箭钉穿。</p>
另一人急急忙忙地拉着同伴后退了一步,踩湿滑的树叶,整个人跌倒在地,摔坐一团。</p>
“好痛……”</p>
“不要动手不要动手,我们没有恶意的!”</p>
两个玩家举起手,生怕罗九误会。</p>
“去把们绑起来。”罗九抬了抬下颚,夏迟和董先就一左一右将两人围起来,用一条细细的树藤,把两人的手腕给捆起来。</p>
怕被人误会,两人十分顺从。</p>
“我能吃一口吗?就一口!”卓东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急急地说。</p>
“为什么要给你们吃?”罗九故意翻了一下烤架的烤肉,滋滋的猪油顺着肉滑下来,滴进火堆,爆出个火星子。</p>
种景象,种味道,对两人来说,是一种难以的折磨。</p>
“我什么都能做!”卓东喊。</p>
“我也是!”吴刚宪挣扎着说。</p>
因为说话的时候嘴巴张太大,吸入了不白蚁窝燃烧时的烟尘,两人大声地咳嗽,尽力挪动体,试图远离白蚁窝,更加靠近烤肉一些。</p>
虽然们吃不到。</p>
“你们在里待多久了?”罗九把烤肉放在卓东面前20厘米的地方,距离近的甚至可以看到烤肉的纹理和一冒出来的油花,在卓东不由自主伸长脖子,试图趁她没注意咬一口时,又把烤肉收了回去,自己咬了一口,故意吧唧地吃起来。</p>
好想吃啊,卓东努力地咽下了口水。</p>
“一直没出去过。”吴刚宪回答。</p>
“你们在种鬼地方待了一个月,居然还没疯掉?我服了。”董先把手掌当做扇子,努力地扇着风,但吹来的风都是湿热的,根本缓解不了多。</p>
要不是有白蚁和时不时嗡嗡叫的蚊子,早把衣服脱了,就穿条裤衩纳凉,偏偏现在还得努力地裹严实,以防止什么登革热啊疟疾的。</p>
游戏外的钢铁都市温度再高,没有湖泊海洋,没有绿植,缺降水,湿度也不可能达到100%,再加年头,温控设备价格低廉,是每个家庭最基本的电器,哪怕是平头老百姓也能享受冬暖夏凉的快乐,更别说从小家境殷实的董先了。</p>
长么大,就没受过种苦。</p>
卓东和吴刚宪听到董先的话,表情立马垮了下来。</p>
“走不出去啊。”卓东烦躁地说。</p>
“怎么会走不出去?”就连刘一峰也忍不住。</p>
“我们买了指南针,先是一路向西,但是走了十多天,都没看到尽头……”吴刚宪还没说完,卓东就抢话道。</p>
“别说尽头了,指南针都开始乱了。我们跟没头苍蝇一样转了两天,才知道原来偏离了方向,开始向南走,走了天,就碰到你们了。”卓东说着,激动地眼含热泪,“都过了四天了,我们总算看到活人了!”</p>
罗九又了们个题。</p>
两人向南走了四天碰到们,行进距离约80公里,她在地图目前所处的位置画了一条向北的直线,又向东折去,准备填距离的时候,又觉得不对,“你们沿西走了半个月都没走出去,一直在走吗?”</p>
“没有,间停了五天。”卓东回答。</p>
“为什么停下来?”</p>
“碰到了玩家聚集地。”</p>
罗九眉头一挑,种地方都有势力?</p>
“说说。”她有些感兴趣。</p>
“说了能给口肉吃吗?”卓东急切地追。</p>
“可以。”</p>
得了她的保证,两人迫不及待地描述途径的聚集地。</p>
那是一个超过了50人的玩家势力,就扎根在雨林的央地带,和原始部落的野人只隔了一两千米,听说双方已经对峙了超过10天,玩家势力也是从十人慢慢扩展到将近60人的。</p>
“你说们在砍树?”罗九忍不住拧着眉。</p>
“为了什么?”</p>
“为了把部落野人逼到绝路呗。”卓东说,“那伙野人真的可怕,们爬树技能太厉害了,么高的一棵树只要秒,就见不到人影了。而且一树,根本就抓不到们,随便躲在哪里都能发动攻击,玩家根本就打不过。”</p>
“所以暂时就不打了,十个人一直在砍树。”吴刚宪补充。</p>
“可是为什么要跟野人打啊?绕开不就行了?”董先难以理解地。</p>
“我听聚集地的老人说,杀一个野人,能得到很高的生存值,好像能破万。”说到里,卓东有些来劲儿,“你们知道夏从英吗?”</p>
董先立马打开个人界面的排行榜,“排行榜47名的夏从英?”</p>
“对,就是,聚集地的老大,发现了击杀野人生存值高。”</p>
“你们为什么不加入?”</p>
“就……就很别扭啊,砍树杀野人夺分什么的……”卓东嘟哝。</p>
“把我们赶出来了。”吴刚宪平静地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