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谈话

  说着,领着柳翩跹向逍遥苑走去。

  “好大的架子。”见她们走后,李玉莲嘴角一哂。

  “别再造次,玉莲妹妹,我们走吧。”吴月娘忙劝住了李玉莲,俩人看了一眼刘青梅后,就离开了。

  柳翩跹跟着温晴一路向逍遥苑走去,进到里面后,见奇花异草,浓荫逶地,香花藤萝上果实累累,却是个极幽静的所在,再往里才是外厅和卧房,却见温晴并不往里而去,而是转到一个浓荫遮蔽的大树后面去,柳翩跹跟着她转过去后,见原本围着的篱笆墙下有一个隐蔽的小门,穿过小门,豁然就是自已所居住的寄情居的卧房外。

  温晴领着柳翩跹向她的卧房走去,柳翩跹不解,不是王爷要见她么?怎么倒回到这来了,但心下知道温晴必是有话要对自已说,当下也不多问,跟着她进了卧房外厅,春兰和秋菊正在打扫房间,见她们进来,忙奉了茶水,温晴就吩咐她们可以去厨房领午膳了,两丫头知道她们有话要谈,就知趣的离开了。

  俩人坐定后,温晴先是沉默了一会儿,见柳翩跹不问,只好先开口道:“柳姑娘大概心里疑惑吧,我怎带柳姑娘回来了?”

  柳翩跹见她开口,也回答道:“温姑娘有话请直说。”

  温晴见她聪明伶俐,也不拐弯抹角了,也直入主题,说道:“王爷今早确实回来了,可他并未召见柳姑娘,方才我这么说,只是想为柳姑娘解围,让那两个占着自个儿出身高贵就蔑视柳姑娘的女人,不敢轻视了柳姑娘去,以免柳姑娘日后麻烦。”

  “谢谢温姑娘你的好意了。”柳翩跹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但是,王爷今儿个一回来,就脸色不郁,进了房后就再没出来,似乎心情不畅,神色疲惫,我想问问柳姑娘知道是什么原因吗?”温晴委婉的发问,以她对龙远翔的了解,他自从这次回来后,这几次的心情不畅,都与柳翩跹有关。

  “我想,他可能还在生我的气吧。”柳翩跹也不想隐瞒她对龙远翔提出的三个月期限,而让他大发雷霆的事。

  “哦,到底怎么回事?柳姑娘能否告知?”温晴心里着急,但面上却不动身色。

  柳翩跹只好把那天上轿前在将军府发生的事细细说与了温晴听,温晴听后,蹙紧了眉头,半晌,才对柳翩跹说道:“这么说,他是答应了柳姑娘所提的三月之期?”

  “是,但之后他就发怒离去了。”柳翩跹也诚实的回答她。

  温晴心下想道,原来是这样,前几次他发怒、郁闷、醉酒,也是为了这柳姑娘偏不从他,从不见他为任何女子弄成这副样子,可见这次他是真动心了,只是这柳姑娘有这能耐把他弄成这样,倒也是一个少见的奇女子了。

  想了一想,温晴斟字酌句的对柳翩跹说道:“柳姑娘有自已的主张与想法,温晴也不想妄加指责,但是柳姑娘对待王爷,的确是存有偏见。”

  “哦,翩跹愿闻其详,温姑娘请说。”柳翩跹听她这样说,又想到刚才那刘青梅姑娘也说过她对龙远翔似有偏见,当下也很好奇,想听听她怎么说。

  “王爷他并不完全像柳姑娘所看到那样,英俊风流,无忧无虑,快乐多金,视天下女子为玩物,这些都只是表面现象而已,做为皇族血脉,且是先皇嫡子,他的身上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责任与负担,他从十四岁起,就父母双殁,身负使命,上山学艺,也是吃过很多苦的,即使学成下山后,也一直是在保家卫国,血战疆场,其中的艰苦凶险,柳姑娘可能无法想像,即使在和平时期,他还要防备内外势力的明枪暗箭,如若一般之人,根本无法承受这等重压,而他却是应付自如,至少从外人眼里看来,他是快乐无忧的五王爷。”

  温晴一口气说完,看向柳翩跹,见她一脸震憾的神情,心知已说动了她,因此柔声对她说:“就温晴所知,王爷从未对任何女人像对柳姑娘这样的,王爷对柳姑娘用情至深,柳姑娘就算再怎么不喜王爷,但既已答应了他,三月之内尽心服侍他,温晴也只能希望柳姑娘能够信守诺言,待在王府的日子里,能尽心照料好他,别让他再为了柳姑娘而愁眉不展,心情不畅了,温晴拜托柳姑娘了。”

  柳翩跹其实心里颇为震憾,她没想到看似潇洒不羁的龙远翔竟然也受过这么多的苦,身上也有这颇多的无奈与烦恼,看来自已果真是想的太单纯了,一味的只看到他的表面现象,的确是错看他了,听温晴这么一说。

  忙道:“温姑娘请放心,翩跹并非不喜王爷,翩跹答应,只要身在王府这三月,一定会尽力服侍王爷,不会再让他为翩跹而烦心了。”

  “那我就放心了,对了,柳姑娘所要的笔、墨、纸、砚,还有刺绣、剪裁的用具,我已吩咐下去,下午就可送来,午膳时间就要到了,温晴就先告辞了。”说完,站起身来,就见春兰、秋菊已提着食盒进来了。

  “温晴姑娘不在这用膳吗?”春兰问了一句。

  “不用了,好好服侍柳姑娘用吧。”温晴说着已走出了房间。<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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