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舌斗俪贵妃

  “长孙娘娘,出大事了!”绿碧再次强调。

  “什么大事?”陶夭夭从屋顶飞下来,叼着抹懒散的腔调问她。

  惊愕于她的轻功,绿碧半天才反应过来:“皇后,皇后娘娘的近身玉牌不见了。而且,宫里丢了不少珍玩!”

  “哦。”

  以为什么大事呢,原来就P点大的小事。有气没力的搭了句,陶夭夭举步朝寝宫走去。

  哦,这样就完了?绿碧愣愣的跟在后面。直到进了屋子,才突又尖叫道:“俪妃娘娘刚刚派人来请,说是明儿一早让您过去她那边坐坐。”

  “你是指,皇上身边的俪贵妃?”陶夭夭估摸着,自己跟她八竿子没个联系,平白无故找我过去坐什么坐。

  “恩。”绿碧点点头,看她神色迷惘,于是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皇上在后宫宠幸的妃嫔为数不多,而俪妃娘娘是除皇后外,在皇上身边最有分量的人。还有就是”

  “但说无妨,毋需芥蒂。”陶夭夭睨眼睛瞧她。

  绿碧将声音压的很沉:“俪妃娘娘是蓝良娣的表姑姑,平日里走动的还挺勤,关系可亲密了呢。”

  “你在提醒我要小心提防?”暗自咬唇,陶夭夭眸色狡黠的道,“我倒想见识见识,她们能耍什么把戏。”

  “娘娘,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切不可掉以轻心哪。”绿碧脸上写满了担心,长孙殿下再三吩咐,不可让娘娘有丝毫差池,否则她可得提头去见的。

  哼,当她好欺负么?“遇神杀神,遇鬼杀鬼。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看谁斗得过谁!”陶夭夭口气不屑,转而拿起针线囊,笑眯眯的问她,“你瞧,差不多快绣完了。只是这里面该放些什么香料好呢?”

  明明是十万火急的大事,怎么到主子这里就成了芝麻绿豆的小事了?绿碧哑口无言,对她的淡漠与镇定不知是该佩服还是该揪心。

  “你看中草药如何?”陶夭夭接着自娱自乐,“白芷、川芎∷草、排草、山奈、甘松恩,不仅清香宜人,而且宁神醒脑”

  绿碧这回更加无语了,主子可真是位十足的乐天派啊!

  几个时辰后,下人铺好了床,陶夭夭滚着身子躺了上去。左手握着玉牌,右手拿着夜光杯,心里甭提有多美滋滋了。

  书中早有记载:“夜光杯是由鸳鸯玉精雕细琢而成,纹饰天然,杯薄如纸,光亮似镜,内外平滑,玉色透明鲜亮。用其斟酒,甘味香甜,日久不变。尤为月光下对饮,杯内明若秋水,似有奇光异彩”

  嘿嘿,这样倍儿棒的东西,送给相公最合适不过了。

  至于这枚玉牌的用途么,听说不但可以随意出宫,而且还能特别调动御林军。陶夭夭心里乐翻了天:“只要有它在手,那我岂不跟兵马大元帅一般威风?师父真是太人才了,不偷这个偷什么呢!”可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妥,“恐怕我还没来得及拿出来显摆,就已经被人给抓进天牢里面蹲着了吧?不行不行,我得想个万全之策。既不能让人以为腰牌是我偷的,还得让这个东西可以为我所用!”

  “哈~”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陶夭夭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困死人了,还是等睡饱之后再说吧。

  翌日,陶夭夭如期赴约。用过早膳之后,就去了俪贵妃的寝宫。

  后花园里,株株银杏笔杆而立,淡金色的叶片迎风招展。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难得与你们在这里品茗闲聊,本宫倒是觉得好不惬意。”眉目刀削剑割,眼神锋利劲拔,俪贵妃向来喜欢附庸风雅,这会儿正边啜茶边慨叹来着。

  惬意你个大头鬼!鼻孔急速收缩,陶夭夭心里讥嘲,没事找我来吟诗作对么?姑奶奶可不吃那一套。

  “陶夭夭,你还没给贵妃请安呢。”蓝羽不止一次的提醒,柳眉挑的跟压弯的扁担似的,“入宫也有些时日了吧,怎么半点规矩都没学会呢?”

  “谁说不是呢,这不都嬷嬷们还没来得及教么。”连皇帝我都不屑跪拜,更何况只是个贵妃娘娘,不仅故弄玄虚且还自以为是,瞧着就叫人心生不爽。灵光骤闪,陶夭夭嬉皮笑脸起来,“要不然,你来给我做个示范?是先下跪呢,还是先磕头啊?”

  “要我给你叩首?做梦!”鼻腔里喷出的全是火苗,蓝羽鄙夷的挤眯了眼睛,“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没办法,皇长孙就是看上了我这个孺子和朽木。怎么,您不服气?”陶夭夭似笑非笑的挑起眉梢,肆无忌惮的与她对视。

  “你!”气的嗓子都在颤抖,蓝羽只好向俪妃求救,“姑姑,您倒是仔细瞧瞧呀,她这哪里像是宫里面的娘娘,京城大街上的泼猴无赖都比她受教的多。仗着有皇长孙的宠爱,就肆无忌惮、胆大妄为,谁都不放在眼里。”

  对方说了一箩筐,陶夭夭却只是简单翻了个白眼。如此,又够蓝羽七窍生烟的了。

  俪贵妃抿了口茶,冷眸逼视着陶夭夭,颇为不悦的道:“蓝妃的话不无道理,既是嫁入了宫中,就该有个宫里人的样子。若是连个规矩都不懂,那岂不让人贻笑大方了去?”

  “如果你们不喜欢,可以蒙着眼睛,别看!”陶夭夭将嘴里的茶水,毫无形象的给它喷了出来,“再若不行的话,就去皇爷爷哪里告我的状啊,怕你们就是小兔崽子,没骨气!”

  “放肆!”俪贵妃终于被惹怒了,拍起桌子瞪着她斥道,“本宫活了这么些年,还从没见过像你这种没个家教、顽劣不堪的疯丫头!上次集英殿摔跤一事,不但没有从中得到教训,反而变本加厉愈加不可驯服。皇长孙娶了你,简直就是往圣上脸上抹黑,往朝廷脸上抹黑,往百官身上抹黑!”

  “怎么不说,是往你们脸上抹黑呀?”翘起二郎腿,时不时给它抖两下子,陶夭夭不气不恼也不畏惧,“拜托你们搞清楚点,不是我想要嫁进宫的,是你们的皇长孙非得要娶我,还五花大绑架着我来紫禁城的。你们若是有什么不痛快,直接找他去不就得了,在这里跟我磨嘴皮子作甚?”

  “你你你”俪贵妃被气得急火攻心,差点都快晕了过去。

  “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嘛!”陶夭夭讽刺的勾唇,笑哈哈的对上她的怒眸,“这话刚刚已经有人替你说过了。另外,送上一句肺腑忠言。少费点工夫在我身上,如此你会省了不少麻烦的。”

  话说回来,你若让我不痛快,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你敢威胁本宫?”满目惊悚,俪贵妃唇齿撕磨,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姑姑莫要气坏了自己。为这种人,不值得。”蓝羽赶紧过去扶住俪贵妃,手不停蹄地给她抚**口。趁着空当还忍不住回过头去痛视陶夭夭,仿佛恨不得拿把刀子刺过去。

  “别怪本宫没有提点你,迄今为止,皇上都不曾将你长孙娘娘的身份昭告于天下。这说明什么?说明圣上打从心眼里就没能认同你!”俪贵妃眸色凌厉,如箭似刃,冷冷的嗤道,“再说了,皇长孙将来可是要接替太子之位的,以后哪怕三妻四妾那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正宫娘娘的位置,怎可能交给你这样一个疯疯癫癫、不知死活的野丫头手里,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贵妃娘娘所言极是。皇上只是承认让皇长孙纳了你,可没说会让他娶了你。”凤目阴险狠毒,蓝羽挤眉弄眼的嘲笑,“纳为妃,娶为妻。你顶多也就算个妾室,凭什么明目张胆的招摇过市!”

  眼梢斜斜勾起,俪贵妃落井下石的道:“本宫明日就奏与天听,请圣上替皇长孙选妃娶妻。”

  “你敢!”

  “笑话,本宫还会怕你一个毛丫头不成!”

  “”陶夭夭恶狠狠的拧拧眉。

  一番唇枪舌剑之后,陶夭夭愤愤的甩门而出。俪贵妃是吧,看我怎么修理你。本小姐会让你为今天所说的话,付出巨额以及惨痛的代价!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若是道高三尺,姑奶奶就魔高十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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