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章巫婆校长

  “轻雪,这个玉佩给我玩一段时间!”墨明对那个玉佩产生了好奇,随手揣向兜里。.wenxue

  “好的,轻雪人是相公的,轻雪的所有都属于相公!等等,套在脖子上好吗?”轻雪温柔地为墨明搓了一根红色的绳子,将之套在墨明的脖子上:“这是师傅给轻雪的接引玉佩,让轻雪赠送有缘之人。”

  轻雪的师傅肯定也是个神经兮兮的老不正经,难道自己就是她师傅口中而言的“有缘人”?

  轻雪双手合十喜滋滋的道:“这样就像轻雪陪伴在你的身边!”

  “……”有戴上枷锁的感觉。

  “轻雪啊,过几天学校就要开学了,我要提前做开学的准备工作,你就不要再跟着我了,好吗?”这个神经兮兮已经谋杀的自己的初恋,不能再让她谋杀自己的饭碗了。墨明提前几天就开始细致耐心的思想工作,讲述社会的艰辛,找到工作的不容易……

  女人轻轻点头令他嘎然而止:“相公,其实你什么也不用说,轻雪知道男人志在千里!”

  “……”

  轻雪低头心中含笑:“相公总以为轻雪什么也不懂,其实轻雪什么都懂,总以为轻雪小,是小女孩,可是,轻雪……该长的地方都已经长了,什么都已经长全了……”

  出门前郑重警告轻雪:“不许跟着我,在家里好好呆着,看看电视!”

  “好的,相公快去快回!”轻雪唱一个诺盈盈拜别,然后倚在门边,凝目注视、深情无限。

  一个简单的上班可以做得象长亭外、古道边?在无比的温柔中墨明无比郁闷的离开。

  巫婆站在教务室里唾沫横飞:“谁影响开学,谁就滚蛋!”墨明心不在焉的听着说教,很不以为然的有点昏昏欲睡。昨晚为了治疗屋里的那个疯婆子,墨明一直没有能好好的睡觉,看了大量的关于心理学方面的书籍,把自己往专家培训,所以上班就打瞌睡,而巫婆的话老生常谈,年年如此很有催眠效果。

  “墨明,你到底在干什么!”一声慷慨激昂打破了墨明即将来临的美梦,赶紧揉揉眼睛,看到周围同事们的眼里充满同情。眼前出现一个大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很抢眼,娇俏的脸上横眉怒目——竟然在重要的会议上睡觉,眼里还有没有自己这个NO.1?巫婆这个绰号是墨明私底下为校长大人命名的,起源于很早的一次偶然事件,墨明到校长大人办公室递交一份报告,没想到进门前听到喃喃自语:“镜子啊镜子,你说我是不是很漂亮?”

  透过门缝墨明惊讶地看见令人敬仰的校长大人捧着脸蛋对着镜子搔姿弄首、顾影自怜,这个情节仿佛让人回到了小学时代看过的那个《白雪公主》里的母后,巫婆这个概念不可抑制的从脑海里冒出,接着在私下流行。其实校长费玉清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年龄29岁左右,明眸皓齿,堪称佳人,做事情雷厉风行,手腕铁血无情。

  据说她原来是程氏集团的秘书,干得风生水起,但是在一夜之间莫名其妙的被下放到这个二流的技工校来,经常在一个人的时候默默发呆,她是一个机器般的工作狂,所以恨不得将手下的员工统统地变成机器。

  “效率,什么叫效率!就是要快,什么都要快!别人几个小时能够完成的,你几十分钟就能够搞定,这就是效率!”

  在这种紧张的高压之下,墨明这样懒散的家伙境遇可想而知,得过且过,顺其自然,这样的品格在校长大人的眼睛里简直是十恶不赦,墨明于是成为学校反面的典型,象老和尚的木鱼,天天挨敲,几乎月月被扣工资。

  “离婚的女人真是难缠!”所有的老师都小心翼翼,深刻理解校长大人荷尔蒙失调的苦衷。

  “也许自己在一定意义上充当了校长的出气筒,从而使校长大人没有因为心理疾病无处发泄而导致变态,学校因此而保留了一位优秀的校长。”

  墨明用著名的阿Q精神YY自己,生活就象**,与其反抗不如享受!墨明“痛并快乐着”,时间久了,他总结出“敌进我退”的手段。

  立即用最端正的态度站起,嘴角依然挂着那个招牌式慵懒的微笑:“校长,不好意思,昨晚为了开学的准备工作熬夜,所以……”

  那个微笑堪称无敌,让巫婆的怒气不知从何而发,这个家伙每次都是怎样,表情纯洁无辜!巫婆悻悻地:“再这样绝不客气!”昂首挺起伟岸的胸部蹭蹭走回主席台:“下面继续……咦,我说到哪里了?”

  晓燕从旁边给墨明一个会心的微笑,祝贺他逃过一劫。王晓燕是和他一起进学校的,现在是另一个班的班主任,性格豪放。旁边的大牛捶了自己一拳:“活得不耐烦了,敢在巫婆讲话的时候睡觉?”大牛本姓刘,身体粗壮得象一条牛,是学校的体育老师。几人的关系很好。

  墨明继续扩大那个招牌般的微笑,向几个好友回敬关怀。

  好不容易会议完毕,正想溜之大吉的墨明被巫婆叫住:“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垂头丧气的跟着巫婆进入办公室,心里知道又免不了被她上一堂爱岗敬业的教育课。

  看着眼前的男人费玉清很无奈,这个学校是民办的技工校,待遇不高,吸引不到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任教,当初这个家伙来临的时候看见他的文凭就知道是个水货,因为这样的文凭本校批量生产,但是教师队伍的流失逼迫她接受了这个鸡肋。而墨明在后来的工作中也还算可圈可点,不迟到早退,与同事关系处得都不错。合同就一直签订了下去。

  “墨明啊,你的班上全部是问题人物,有什么压力没有?”巫婆抱起双肘皱眉漫不经心的问道。墨明的班上几乎全部是调皮捣蛋的学生,这在职业培训学校很正常,父母担心儿女在社会上学坏,所以放到学校里来,至少有一个约束。墨明的脾气很好——不好也不行,谁叫自己的文凭是本校最水的水货?——所以巫婆将其他老师拒绝的学生全部塞进墨明的班上:“组织考验你的时刻来临了!”

  墨明对现状也很无奈,想起一些学生公然从书包里抽出一把西瓜刀若无其事的在上课时削苹果,批评的时候眼睛一瞪,挥刀将干脆地苹果砍成两瓣,言下之意就是你这个不长眼的老师再唧唧歪歪下一刀就把你当苹果削了!挨一西瓜刀不知道算不算工伤?墨明理智地保持了疏导的策略,毕竟自己也是从这样的阶段走过来的,越是压抑越令人产生反感,所以到现在一直先安无事。

  “没有什么压力!”回答铿锵有力。校长很满意,冷漠地脸上难得地浮现一个性感的微笑,笑得墨明心里咯噔一下:“妖精!”

  然后两人又交谈了几句,巫婆对墨明的任务完成率很不满:“这学期你一个学生也没有招到,三个月60%的工资有没有意见?”

  “没有!”心里很悲哀,这个破学校除了授课,还必须承担一定的招生任务,每个教师至少完成3个人的指标,墨明从来没有完成,已经遭遇好几次扣工资的待遇了。

  “好,那你走吧!”

  巫婆劈刀一样地挥手,墨明如释重负,挤出招牌的微笑安全撤退。

  回到家里墨明很郁闷,由于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特长,能在现在的学校里呆下去校长大人已经很给面子了,所以工作一直还算是兢兢业业,但就是这样还是逃脱不了扣工资的命运,郁闷地计算了一下,每月工资60%意味着一个季度只有不到两个月的工资,怎么活啊?脸黑得像要拧出水来。

  妈妈又上夜班去了,墨明看看房间里没有人,还在奇怪神女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的时候,门开了。

  “不是告诉过你,不许出门吗?”墨明没好气的教训道,想起这个蠢女人第一次单独出门差点被汽车撞死的事情。

  “相公……”进来的笑脸一脸惊喜,却遭遇寒冰:“不要叫我相公,给你说过很多回了!”

  轻雪委委屈屈的低头:“那叫你老公好吗?”

  “别!”墨明觉得这个就称呼简直是谋杀了自己恋爱的权利,看看女人一脸的委屈,走到她的面前温言道:“就叫我的名字,或者叫大哥也行!”

  轻雪撅起嘴:“可是你不是大哥,你是相公,是夫君!”

  被这两个古典的称谓搞得多次暴走的墨明已经麻木了,只好哄骗道:“大哥和相公还有夫君是一个意思!”

  “真的?”

  “真的!”

  轻雪:“相公又骗人,妾身已经从电视里学习了很多的东西了!”

  “……”

  “外有巫婆,家有疯婆,墨明啊你怎么活?”无奈的在心里嘀咕准备走进厨房。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问题,我去做饭吧!”

  每天下班以后还得回家侍候这个神女,咋命就这样的苦?但是他马上纠正了自己命苦的概念,走进厨房的时候发现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这个发现犹如哥伦布发现**:“咦,这是你做的?”轻雪点头羞涩地:“嗯!”

  “合你的胃口吗?相公你尝尝!”轻雪施展莲步移动到厨房,满脸的期待。

  “怎么想起做饭了?”日出西方了,艳阳高照了?还是自己的祈祷被上天知道了?

  “电视里教的,要抓住老公的心,首先要抓住老公的胃!”

  轻雪很喜欢看言情的肥皂剧,时不时的看得泪如如下兼面红耳赤:“哎呀,他们竟然吃嘴子,哎呀他们竟然穿得……哎呀,他们竟然……”把墨明听得脑袋发木:“你可不可以不像个花痴大呼小叫?”干脆地剥夺了她看言情片的权利。

  没有想到那些教唆人红杏出墙的言情片竟然还会教人做饭?墨明觉得自己的思想太偏激了。

  “你怎么学会的,跟妈妈学的?”墨明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议。

  “一部分是,另外一部分是从电视里学的!”轻雪一脸羞涩地期待一个表扬的表情,这是她第一次做饭,心中忐忑不安:“相公会喜欢吗?”轻雪看看自己的手指已经象沾水的纸张一样的皱起,在清水里浸泡了一个下午,还跟在电视里学习了好几天,才终于做出了这一顿丰富的晚餐。

  轻雪的眼睛跟谁着墨明的筷子移动,不知不觉的坐下来,看着墨明豪放的吃相,心里充满幸福:“难怪那些电视里在号召——让女人回到厨房,看相公的样子多么的满足啊,早知道轻雪怎么样也要跟师傅学习烹调技艺。”

  “评委”拿起筷子半信半疑的样子很庄重,在嘴里咀嚼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想象周星驰吃了撒尿丸子那样批着轻纱跑在沙滩上,对着茫茫的大海高声的呼唤——天哪!普通的菜可以弄出这种技艺,实在是令人惊叹哪!

  震撼的感觉——就象数九寒天吃了一根冰棍,更像夏天穿上了棉袄——痛苦!痛苦至极!盐巴难道不要钱吗?

  但是身为人民教师,他懂得不能打击小朋友的积极性,克制住心中的波澜墨明淡淡地点头:“嗯,不错,打饭吧!”心安理得地享受轻雪低眉顺眼的服务。轻雪立即象蝴蝶一样地盘旋在厨房,瞬间端上另外一碗“杰作”。

  墨明的眼睛鼓得很大,更加的佩服了,一锅饭可以煮得如此的夹生,苦的象中药,硬的呢还保持了原始的状态。略一迟疑他没有说话,用一种捏住鼻子喝中药的悲壮将一碗饭消灭干净,对面的女人看得满足极了,用一种电视里学习的动作托起腮笑眯眯的看着男人吃饭。

  “你怎么不吃啊?”墨明很奇怪。

  “我已经把阿姨做的剩饭吃了!”

  墨明悲叹这女人的命真好,本来想到应付完之后可以把妈妈存放在冰箱里的饭拿出来在热一下悄悄的吃下去,现在也没有办法了,难道一会肚子饿了还得逼迫自己吃“中药”?

  他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把厨房列为轻雪的禁地——严禁出入,违者打**!

  但是看看女人期待而满足的眼神,他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轻雪能够成长起来的,成长是需要牺牲的!墨明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的肠胃的准备!

  “明天我带你去商场买点衣服吧!”准备给轻雪买几件衣服,来了怎么久,她还是穿着妈妈的老年衫,应该让她活波而青春一点。墨明越来越对女人有妹妹的怜爱,如果妹妹还在世的话,只要她高兴,愿意为她摘下天上的星星来。墨明的心里掠起伤感。

  “不过说好,你不能叫我相公了,在家里这么叫无所谓,但是出去的话别人会以为我们有毛病的,你知道吗?”墨明想起这个关键的事情,郑重嘱托。

  “嗯!”

  上了一会网,然后轻雪走进来端上一杯茶,默默地为他铺好床:“相公,早早歇息,轻雪告退了!”说完又是一个轻轻的屈膝。

  在家里墨明并不反对她这样,有时甚至感到一种极度的男性权威,对这个女人越来越迷惑了,她的言谈已经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动不动就是古语,听得满脑子螺旋,但是就是这个相公的称谓一直没有改变。墨明叹气拿出抽屉里的相片,那是自己偷*拍摄的一张梦中情人的相片,心里想是不是找个机会向小芸表白几年的相思?她会相信自己吗?会不会认为自己和这个女人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墨明不反感轻雪,但是再这样下去自己的终身幸福就被谋害了,应该怎么办?悄悄的走到妈妈的房间看看,自从轻雪来了以后,墨明买了一张高低床,她就睡在上面,走进去的时候女人已经睡着了,花朵般的睡相让墨明叹气:“多好的女孩,可惜是个神经病!”为女人掖掖被角墨明轻轻的走了出去,背后一双清澈的眼睛悄悄张开,嘴角的笑意象微风中的杨柳摇摆。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再次拿起那个玉佩,凝目注视着它,发觉在精神很集中的时候,一切的反应都没有,但是当自己放松,随意的盯着那个东西的时候,射线又开始缓缓的旋转,而体内似乎有一股力量也随之运转,这个感觉很神奇,在再一次的头晕目眩之后,墨明挣脱开来,一会儿一股清泉般的流水从刚才眩晕的部位缓缓的散发出来,象站在飘雪的旷野,心灵中充满宁静。

  这一次他坚持的时间长了一些,但还是不敢继续的多看这个东西,直觉如果一直看下去,会灰飞烟灭。

  这个东西对精神的影响很大,难道轻雪的不正常和这块奇怪的玉佩有关?

  墨明想把它收起来,但是怎么也不能拒绝诱惑。那种宁静的感觉实在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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