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缘起I 情报站
这个故事从何说起才好呢?
这次我讲的故事,究竟是从何开始,又到哪里结束,这个时间过程真的是非常地暧昧模糊严格来讲事情在我出生之前可能就已经发生了,到现在或许也还没有结束的吧。
故事中难道没有必要有些感情的交流吗?
难道只有简略的事实陈述?哈哈!真蠢啊。
我呢,是一个情报员。并不是因为想要钱才说出这些事情的。
完成对,我是想要完成情报。
单单凭借我手里掌握的情报,是完成不了这个事情的。
要将好几个不同的故事串联在一起,才能够成为一个完整的故事。
就是这样的。情报就是要将很多的主观意见加入进来之后形成的一个完整的事实。
而将这些主观意见客观地整理出来,难道不就是作为情报员自己本身的工作嘛?
哎,所以正确地来说的话我就是一个只会为我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搜集情报的很主观的情报员。
说什么不要兴奋?
哈哈不会明白的,不会明白的啊。你。
这种兴奋,不正是一条情报吗?
你嗅一下周围的空气。即便是虚无的空气,里面也写满了有用的东西。
比如说吧。让我如此兴奋的空气,不正是唤起我正要讲述的故事的情景的重要因素吗?
所以到了最后,就经常会掺杂自己的感情。努力避免感情的干扰,是你们新闻记者的工作。而作为眼看着事情发生的旁观者的我们,都是抱着另外的一种感情去接受同一件事情的。
啊啊,就是这样的。所谓的过去,就是自己的一种心情。
你们,不正是以此为生的吗?
将人们的血与汗,知识和勇气,耻辱和梦想,能力和感情,过去和希望,统统榨出来,贪婪地吸收所有的信息,然后改头换面,加以曲解之后,再公之于世。
不要一副讨厌的表情啊。我可是在表扬你的啊。
不行啊。没有你的话,就办不成事了啊。
我们的副社长叫做古斯塔夫圣热尔曼。
只有那个人和社长而已啊。当我过去用同样的话语讽刺他们的时候,他总是笑眯眯地说道:真不好意思啊,被你如此地夸奖。就这样地被他们给糊弄过去了。
古斯塔夫圣热尔曼付钱很是爽快。社长当然也不错,不过那个人似乎从来没有从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起过头来。
不要一副困扰的表情啊。我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我早就知道了。古斯塔夫社长现在在芝加哥对吧?和那个矮冬瓜女摄影师一起,昨天住宿在纽约的冈斯拉库酒店,今天早上吃的应该是火腿和鸡蛋。
我为什么会知道啊?
那是因为,我偶尔也会在这家酒店住过。
满嘴火腿鸡蛋的女摄影师,酒店附送的礼物,即便如此,在一旁随意地给他们添注苦咖啡的侍应生正是我啊。
那个女人,翻着白眼,努力地一口气喝了下去。
哎呀,你们又会对我说时间上很奇怪对吧?确实,从芝加哥到这里,花费几个小时的时间是不可能的。
糟了啊。
难道你们真的是一无所知嘛,对于我的事情。
我吗?
我是这样子的。怎么说才好呢。
单是名字我就有好几百个。
啊啊,不是的不是的。并不是说什么假名,我确实有很多的真名字。
自己的身体的数量也和名字一样的多。
但是,意识却只有一个。只有一个而已。
哎呀,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意识只有屈指可数的一个而已啊。
所谓的意识真的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东西啊。明明可以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意识所在,但是在数量上确实有着让人无法数得清的暧昧。人在死之后和出生之前,难道就可以说所有的意识是零吗?还有,睡觉不做梦的时候呢?还有发呆的时候呢?
原本,我的意识和你的意识是一样的,这个东西是没有人可以证明的。
啊啊,是的是的,就是这样的。
我的名字啊,对不起对不起。
我没有注意到我自己说话竟然敬语和口语混杂。
我的意识是一个很难决定的东西。
不过我是否应该对你表达尊敬呢?
像我这样拥有着无数的身体和名字的人。
但是,我有一个通用的名字。是一个每个身体都能使用的名字。
今后或许会和你长期的相处,就特意告诉你一下好了。
夏姆。
你没有必要记住它,因为它只不过是一个雷同于社交辞令的名字而已。
啊,我想要说的事情就这么多,请你多多关照了。
那么我们,重新开始吧。
从哪里开始讲比较好呢?
我在这起事件中,究竟去过什么地方,还有什么地方没有去过啊。
而且,还有一件事情我要说在前面。
这个事件已经结束了。
如果把它当成一个大大的平底锅的一部分的话,这件事情或许还远远没有结束但是,大致上可以看到结束的希望了吧。
纽约和芝加哥,还有旧金山的海边,同时进行着一个事件。
我再说一遍。
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现,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消失。
作为给你们提供情报的交换条件,就是告诉我当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算了,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好了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但是,果然还是有些疑惑啊我应该从哪个开头说起呢?
是的,所谓的故事的开始,在这里有好几个呢。
虽然对于究竟从哪里开始很迷惑,但是暂且从简单的那个说起好了。
首先我先讲一个有关某个在调查室里面的克莫里斯特的故事
那是一个和黑手党截然不同的组织里面的年轻干部。
这个被囚禁在FBI里面的,可怜的年轻人的名字是<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