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很难受

  “轩,先救人!”

  “哼!多事!”

  脸上的淡笑,淡开到邪魅,邪魅到给人蛊惑,上前一把从北冥昱的怀中将吴颜夺了过来,便徒步向他们的新房行去!他相信有他的师父在,她定不会有事的。

  北冥昱见状欲紧随跟去,然正行致大厅门口之时,那浑厚的磁性嗓音又赫然响起:“昱王爷,且慢!”

  “风,谢谢你!”北冥昱回头望着那张昔日他所熟悉的面孔,良久,缓缓吐出谢谢二字。

  “昱王爷,应该是风跟你说谢谢才对,当初若不是昱王爷鼎力相助,那风和家母便已是仙凡路隔了!”

  “风,言相之罪,本就与言府他人无关,况且老夫人进言府之时那事便已经发生了,昱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定是谈不上相助二字。”

  墨蓝色眸子溢满了伤心,提及到言相,他便会想到他的父皇,心暗暗自责:父皇大葬,父皇的大葬!他不孝啊!

  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又轻声道:“风,如今你已贵为寒烈大皇子,那些陈年往事还是不提为好!”

  “昱王也不懂我么?我是风,风是不会为任何东西做停留的!”眸中闪过无奈,心更是暗然:‘颜儿’除非你回来,不然风会吹便整个九茴寻你,直到将你寻到为止!

  “可是在寒烈,历来都是长子继位的,流传了上千年的祖训又岂能在一朝之间改变!如今整个寒烈都已知晓他们的大皇子并没有死,所以风,你的责任不会允许你向风一样无拘无束!”

  “呵!我还是怀念曾经做言风的日子,那时候有她,真好!如果不是因为言相一事让母亲……额,风情愿一生做言府的风都不愿做做寒烈的风!”

  眼眸不jin瞟向大厅的门口,一丝带着伤痛的忧郁在眸中呈现,他的皇弟,亲手抱着她离去,虽然明知她并非‘她’,可他的心还是会被扯痛,扯得生生的痛!

  “风,命运不是我们能掌握的,因为我们连爱情,亲情都撑握不好,不是吗?”看似坚定的语气,中间隐含的是无奈,深深的无奈!

  曾经他的爱情被他踏jian在脚底遗弃,如今他的父皇大葬,他却连最起码的孝道也没有尽道,亲情,如今他唯有冰了!

  冰!该死的,他怎么就把他的皇弟给忘了呢?他不是紧随着颜儿而去的吗?为何今天没有出现!难道……

  一阵慌乱冲击着那本就震痛的心口,不祥的预感猛将整个思绪全全占据,不好!该死的……不好……

  “风,最近寒烈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天知道,这看似若无其事的询问,让他那慌乱的心都快凝集了。

  “呵……特别的事么?宫里宫外无一不在议论的皇储一事,算不算是特别的!”言风摊手无奈自嘲道。

  “风,没有其它吗?比如轩太子……”北冥昱试探的询问道。

  “轩吗?大婚!呵呵……他太心急了。”他岂会不知道,他的皇弟如此急切的大婚一部分原缘是因皇储之位呢?只是自己对于皇位本就无心,即便轩成亲与否,皇储一位都还是会属于他。

  “风,我有不好的预感,冰他出事了!”慌乱一点点的凝集,他已镇定不了呢!

  “五王爷?听昱王爷如此一说,莫非五王爷也来了寒烈?”言风吃惊道。

  “嗯!”回想起当日冰紧随颜儿绝然离去,他无奈,他心痛,他更痛恨自己的无能。他保护不了她,也‘阻止’不了他!

  “难道昨夜暗闯太子府的是冰么?听说为了抓住此人,轩动了整个太子府的侍卫。”言风沉思片刻,回道。

  暗闯太子府?冰,因为颜儿,你可以毫不转身的离开北国,然你可知道父皇因为你的离开那本就不太好的龙体硬是每况yu下,如今……如今父皇去了!

  然做为儿子的我们却远在他国;因为颜儿,你丢掉了你的冷静,你丢掉了你的责任,居然暗闯太子府,然你可曾想过后果!

  冰,你要我怎么办!我唯一的亲情,我岂能再让它从手中溜掉……

  “昱王爷,何不去问轩,如果当真是冰,那么我们也好有所准备。”言风望着陷入沉思的北冥昱安慰道,心想轩他应该不会乱来吧。

  “嗯,风说的极是,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找轩,而且颜儿的伤势我很担心。”北冥昱急急的说道。

  “好!”未曾犹豫半分,只因他也担心她,也想见到她!

  房内,迎着风微微摇曳的喜烛,映着那一室的大红,无不在努力渲染着这看似浓郁的喜气,然他们却感觉不到一丝关于喜庆的气息,只因红红的床幔之上,那个绝美的女子紧紧闭着的双眸,她静静地躺在chuang上,似乎已经沉沉昏睡,然,因那本是苍白的脸颊在室内大红的衬托下,映着那长长的睫毛,如薄而轻盈的蝶翅,不动也是极美,让人觉得她似乎只是浅眠。然那微微抿起的干裂朱唇,及紧皱一团的眉头,无不在诉说着她的其实伤的很重!

  她……应该很难受,痛的很难受吧!

  试问:一个完全没有内力护身又中了能让人失去自控力的噬语针的人,怎么承受得了寒辚轩的那近十层掌力,两层,仅两层都足够让她绝命呢!

  “轩,她怎么样?”言风徒步行致床前询问道。

  “她是我的太子妃,我的妻子,无需他人cao心!”那紧盯着躺于床上那张昏睡容颜的忧伤眼眸,闪过冰冷,虽淡笑依旧在脸上扬起,然唇边扯出的冷嘲却是那么的毫不掩饰。

  “轩,我担心她,因为我们曾经姓过一个姓,因为她曾经是喊过我哥哥,并不是因为你。”对于眼前的之人,任何事他都可以忍,都可以不去计较,但是涉及到她,那么他便不会罢之不理。因为她曾经是他的‘她’。

  “呵呵,言风?寒烈的大皇子,都么尊贵无比的身份,岂能说自己曾经是北国奸相之子言风呢?我的皇兄!”双眸微垂,长长的睫毛掩下他眸中的冰冷,然言语间的冷嘲却更加显明!

  “轩,非要这样吗?难道为了颜儿我们也不能心平气和的交谈吗?”薄唇微启,内心深处已无奈到了极点,那该死的祖训,他真的无心争夺皇储之位啊!

  心平气和吗?若只是为了她,那么他是可以的。

  然当眼眸望向那站于一旁边紧盯着chuang上人儿深思的北冥昱时,那本犹豫的心,硬是一横:“人你们也看了,那么请速速离开,昱王爷由其是你。”该死的,若不是顾及到颜儿,他定要取他性命,什么战争,什么国恨,他才不管,甚至他还希望,如果当真发生了,那么有可能不会是他的江山,定会全全属于他。那该死的祖训,又能如何?

  “轩,昨晚……太子府抓的人是?”言风试探性的询问道。

  “与你无关。”一丝不自然在俊脸上一闪而过,脸上的淡笑也瞬间僵住。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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