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爱她

  爱她吗?他不知,他只知道当日他,云衫,秋儿三人巧遇之时,他的眼里只看到过秋儿。

  云衫望着眼前犹豫的男人,她终是明白,原来爱不在于谁和谁相处的时间长短,来衡量爱的深浅,爱,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秒足矣;原来爱不在乎谁和谁般配,谁和谁才能相爱,爱它无需理由,爱了便是爱了!比如自己,比如眼前不知何为真爱的他。内心虽凄凉但也庆幸,自己毕竟爱了。感觉腹腔内的血液在慢慢冷却,强忍住令那她寒彻的冷痛,她希望在她离去之前能听到一句他有爱过她:“潇哥,如果没有秋儿,你会来爱云衫吗?”

  “衫儿……我,我……”言相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云衫所说的如果是他重未想过的。

  “潇哥,潇哥,对不起,我……我……爱……爱你!”一口暗紫色的鲜血从云衫口中喷出。

  “云衫,衫儿,你……你,这……这……”望着云衫口中溢出的鲜血,言相的心中闪过一丝疼痛,然随着云衫流至下巴的鲜血越来越多,那心中的疼痛也逾来逾浓……

  “潇哥,云衫……又要……又要对,对不起你了,既然……潇……潇哥无法……无法爱上云衫,那……那么云衫就让……就让潇,潇哥在恨我深一点……再深一点,深到潇哥能记住……云,云衫,如此……如此在来世之时,那么潇哥便不会……不会只看到秋儿妹妹,而没有……没有云衫的存在了!”强忍住那噬心及血液冷却的寒痛,云衫断断续续的虚弱地诉说着。

  “衫儿,你不会有事的,走,走,我带你去找你师兄木老子,他就在宫中,衫儿你要坚持住。”言相将云衫拥入怀中紧张道。十二年前,他希望她死,因为他要和秋儿在一起啊!然十二年后的今天,他突然不舍,不明所以,他就是不舍了。

  “潇哥,没用的,云衫……中了,中了绝心,服了……纷纷倾颜。能死……死在潇哥怀里,云衫已很知……知足了!潇哥,对不起!云衫……云衫……”暗紫色的鲜血一大口一大口不断地从云衫口中喷出,那句‘云衫在奈何桥边等你’就在双手猛得下捶之时,也被永远咔在喉咙之处。暗紫色的鲜血洒在言相那暗紫色的外袍上,许是因两人的心,许是因是血是衫,即便都是暗紫,但却血衫分明。

  “云衫,走,走,我们去找木老子……找木老子,你不会死。”言相将云衫抱起,还未起身,已是一个踉跄跌倒于地,用尽全身力气,却仍无法院起身:心不jin自嘲:原来在不经意间,他已经老了!他执着已久的那份爱,他不曾拥有过,然他身边一直拥有的爱,他不曾珍惜过;他热衷已久的权势,在心中瞬间瓦解,那期盼已久的皇位,他突然不肖了。只因他老了……他老了。泪,悔恨的泪就那样一滴一滴的从眼角溢出,顺着下巴滴到云衫那紧闭双眸的脸颊上,混合着暗紫色的血,更是妖娆不已,但却更显凄凉。这些年他都为了什么……他失去的远比得到的多得多。他已不想在起身了,原来当人失去信念,目标之时,会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言相……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冷冷的声音打破了眼前的一片凄凉。

  “言相……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冷冷的声音打破了眼前的一片凄凉。

  言相没有理会,仍是紧拥住怀中那早绝了呼吸之人坐于地面。

  “冰儿,何须多说。来人啦,将眼前之奸相押往宗人府,朕要亲审,朕要为秋妃翻案。”皇上怒道。

  身后的文武百官一听要为秋妃翻案,心中各自一紧,难道皇上命他们来到此院外聆听,是想告知他们当年毒杀皇子们一事的实情,然言相,及言相怀中的女子又是为何?然为何所有皇子都毒发,却只有昱王和五王无恙,如果当真是皇后所为,那为何要推陷给秋妃而又独独留下秋妃之子呢?各自心中迷雾重重,当年他们全力肯定之事此时是那么急切的想再次得以证明。

  感觉到身后不同寻常的气氛,言相缓缓的抬头,那因流泪而略微通红的眼眸望向来人时,心猛得一惊,嘴角扯出一抹冷冷的自嘲:衫儿,原来你和我说的对不起,不是因为你爱我,而是因为你太爱我了。即便是死,你也要拉着我一起对吗?我不恨你,衫儿,因为我看到了自己的心!秋儿只是因为得不到,所以一直想要去征服,而你,因为一直都存在,所以被我忽视了,然此时我才明白,原来我爱的是你,是你。轻轻的放下怀中的女子,缓缓起身,行至皇上面前,哀声道:“罪臣,自是罪该万死,然罪臣希望皇上在罪臣临死之前能答应罪臣一个要求。”

  皇上一听言相所说要求,眸中闪过一丝厌恶,然当眼眸触及那躺于地面满身暗紫的女子时心中一软。对着言相冷声道:“什么要求。”

  “罪臣望能在临时之前,能为云衫报仇。”言相yao着牙,坚定道。

  “言玉潇,你在装疯吗?为云衫报仇?哈……哈……哈,给云衫服绝心之人,让云衫痛苦多年之人便是你自己,你居然说要为她报仇!”皇上眸中对言相的厌恶加深,内心不免嘲讽:言相,演了十二年的戏,如今已演不下去了,你还要演吗?

  “不……是皇后,寒风雪,是她,是她陷害秋妃,是她蛊惑罪臣杀云衫的!她,她才是真正的凶手!”言相急切的解释道,此时那原本通红的眼眸参合着因悲痛,因悔恨,好不魔魅!

  “来人,宣皇后。”皇上强压住内心的气愤及失意大声道。

  此时一名侍卫一前,对着皇上耳语一翻。只见皇上一听,眉头紧皱,胸膛不断起伏,指节,啪,啪,啪作响,原来她的枕边人要的不指是皇后之位,是天下!他的天下!心顿时被无奈,被失望深深占据,回头对着北冥冰叹息道:“冰儿,我们失算了!”

  “父皇,失算?”北冥冰疑问道。

  心想为何说失算,一切不都在按照颜儿所说的方法进行吗?如今言相都已放弃权势决定指证皇后,那么母妃的冤情便会得以洗脱这不正是他们想要的吗?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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