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此一计

  马上车,吴颜将紧握于手的休书缓缓打开一看,心猛的一惊,内心暗嘲:靖兰,这封休书你定是花了一翻心思吧!如若有机会再见,我一定会跟你说谢谢。唇边扬起一抹浅笑:“冰,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种梧桐?”

  “颜儿,如果难过就哭出来,不要强忍好吗?你可知看你越是这样越让人心疼。”

  从离开昱王府,她一直就是面无表情,没有说过一句话。他明白的,明白她的痛。他好想给她温暖啊,只是怕她不愿依懒。

  “孩子,每一份感情都很美,每一程相伴也都令人迷醉,越是不能拥有的遗憾越让人更感缱眷,苦苦的追寻并不能让生活更圆满.也许一点遗憾,一丝伤感,也未曾不好,想当年……”

  妇人本想劝慰,却不曾想又忆起了当年的伤心之事。心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十二年前,她和秋儿,言相,及……唉,……罢,罢,……

  “大娘,冰,我是有点难过,但是我不想哭,为一个不爱自己,却总是伤害自己的人哭,不值。所以我不会哭。冰,等我们把事情处理完,我就们去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一起种梧桐,一起种九夜茴好吗?”

  爱无非是要快乐,所以她再也不要痛了,她已经很累很累,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痛。

  “颜儿,我答应你,我会把种很多很多……多到让你一辈子都数不完。”北冥冰望着颜菲轻声道,眸间全是宠溺。

  “大娘,你看冰骗人,哪会有那么多,多到人一辈子都数不完。颜儿才不信。”吴颜撅着朱唇对着妇人撒骄。

  妇人也是宠溺的望着吴颜,摇摇头,浅笑,心暗然:如果用爱所种,那定是数不完的,因为爱有多少,那树就会有多少。冰儿怕是早已爱到深处,不能自拔了。

  “颜儿,相信我。”

  “呵呵,好啊,我等着,我到时候一定要数完,输了可不许奈帐啊!”吴颜俏皮的说道。

  “颜儿,说话算话,算是我们的约定好吗?”不知为何,他总是有一种预感,感觉他种的梧桐,颜儿不会来看。

  “嗯,我们的约定。要不要打勾勾,再盖个章。”

  打勾勾?盖章,天,这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好不好,他的颜儿还真是可爱的紧。如果没有那些心伤,她的颜儿定会是世上最快乐的小仙女。

  “喂,要不要打勾啊!”望着发呆的北冥冰,颜菲打趣道。

  一把抓过北冥冰的手将小指扣上他的小指:“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来盖章,审核完毕。”

  北冥冰望着眼前调皮的女子,就那样紧紧的望着,他想知道,她的笑,是否是真心,是否是强装。然良久,他都没找到他想要的答案。罢,罢,只要颜儿开心就好。

  皇宫御书房

  北冥告天依旧是龙袍加身,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只是那淡淡眉毛下那一双一双炯炯有神,溢满的不是慈善而是自责,伤痛的自责,那瘦削的脸呈现的不是沧桑而是愤怒,强烈的愤怒。

  那紧握于龙椅的手,在青筋根根暴起之时,突然对着御桌猛拍一掌,不去理会那因手掌用力而撒落于地的凑折,更不去理会因太用力而导至掌心的疼痛,对着门外恕吼道:“来人,去,速去,将十恶不赫之奸臣言玉潇押往宗人府,联要亲审。速去……”

  “父皇,切勿心急,如果此时将言相收押,那定会打草惊蛇。儿臣想此事我等应该重长计义。”

  “冰儿,想想你的母妃,看看你的云衫姨娘,再回首这些年来奸相的嘴脸,联真恨不得现在就将他凌迟问斩!如今,人证,物证一一惧全,此时不将他绳之以法,试问要待到何时。”

  悲伤,及愤怒溶合在一起,此时他已难受至及,此时他已不知休为待待。

  “父皇,如只是惩言相一人,那我们又何需等到今时今日,要惩言相不难,然这幕后之人呢?”北冥冰皱眉道。

  “冰儿,你……罴!罴!”皇上扬手强压住心头的恕意!望向了妇人,然一眼眸一触及到妇人的容颜时,心更是一凉!唉……

  “皇上,您要三思啊!云衫这些年之所以忍辱偷生,就是不想让那幕后黑手消遥法外!皇上云衫不能让秋儿妹妹的死就这么沉冤下去。”妇人因激动,那妇人的脸上竟闪过一抹红霞,这是否……?

  “那依你们所言,联该如何?如何能在将奸相严惩之时,还能将那幕后黑后一拼揪出并绳之以法!”

  “父皇,儿臣有一计,不过此计需要一人。”北冥冰上前轻声道。

  “何计?”

  “颜儿……”

  站在门外已久的颜菲一听北冥冰呼她,料想,他们定是将当年之事与皇上细说了吧!唇边扬起一抹如释重负的浅笑来,内心更是一阵轻松:梧桐应该很快就可以种了吧!好期待!

  “民女,言妩言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吴颜行至御书房内,对着皇上行礼道。

  言妩颜?皇上一听心中闪过一丝疑豫,她不是言相之女吗?她不是昱儿的王妃吗?冰儿叫她……?暗叹一口气,对着她柔声道:“平身。”

  “谢皇上!”吴颜起身,回给北冥冰一浅笑。

  “朕若没记错,你应该是三王妃吧!怎么今日……?昱儿呢?”皇上若有所思的望着吴颜沉思道。

  “父皇,儿臣所说一计,非颜儿不可。”北冥冰急急的调转了话题。是的,他心疼她,她不想回答的,不愿面对的,他都要为她一一挡开!

  皇上望了望低头的吴颜,又望了望一脸急切的北冥冰,心中的疑问似乎显明了许多!罢!罢!如今他已老了,年轻人的事,他已无心再穴手了,想当年自己的时候,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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