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团长，无常大人似乎不像是一般的延展系觉醒者。”看顾渊收割安倍家的式神，使团中有人说道，他们不傻。</p>
顾渊现在的表现，绝对不是一般延展系觉醒者可以做到的。</p>
更像是另外一种能力，他难道其实是特殊系？</p>
“闭嘴。”奥加说道。</p>
现在再说这些，根本就没有没有任何意义。</p>
无常再特殊又怎么样？</p>
不如反过来说，无常越强越特殊，对他们东京城来说，就越不是一个好消息。</p>
使团众人默默地看着顾渊和吃饺子一样，将一只又一只式神吞噬。</p>
一百多个阴阳师，每个平均下来是一两分钟。</p>
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顾渊把这些阴阳师的式神尽数关入到黑狱中。</p>
至此，安倍家家族几百年积累下来的式神，全部归于顾渊之手。</p>
美中不足的是，一些强大的鬼怪都已经死去。</p>
比如那些长老用的，全部都送给了酒吞童子。</p>
顾渊这次主要还是在量上的提升。</p>
不过质上面，原本就有酒吞童子顶着，倒也不是问题。</p>
更何况，黑狱如今作为顾渊的一部分，他感觉到这个地方没有那么简单。</p>
似乎在黑暗深处，有着更加广阔的深邃之地。</p>
短时间内不用担心鬼怪强度不够导致战斗力不足的问题。</p>
“舒服。”吞完上百只鬼怪，顾渊出了一口气。</p>
曾经的他，把鬼怪关进黑狱镇压还有几分压力。</p>
随着恢复记忆，变成“完全体”，则是没有了那份压力，只要心能管够，黑狱镇压的鬼怪再多都没有关系。</p>
它们形成的特殊枷锁，不能压垮顾渊，相反让他变得“坚实”，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p>
而不是一只不断往上飞的轻飘飘气球，总有一天会爆炸。</p>
鬼怪方面结束，顾渊看向安倍元就说道：“安排人把安倍家现存的所有符箓，可以给外人用的，都收集起来。”</p>
“是。”安倍元就点头，看向安倍勇兄弟。</p>
两人心领神会，去做事了。</p>
“那你带我去你们安倍家的宝库吧。”顾渊说道，“我是说放灵物的地方。”</p>
安倍家自然和鬼灭部一样，有着自己的“灵物仓库”。</p>
不过数量上肯定没鬼灭部多。</p>
安倍家的阴阳师主用符箓，灵物能够做到的事情，符箓也能做到，而且还没副作用。</p>
他们自然不会热衷于灵物的收集。</p>
但有肯定会有，就算自己不用，拿去交换，安倍家也不会吃亏。</p>
安倍元就带着顾渊前往灵物仓库。</p>
安倍勇兄弟则是跟着售票员似的，索要在场阴阳师身上，普通人也能用的灵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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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倍家偌大的住处走着，足足十分钟后，安倍元就才带着顾渊来到一座不算大的宝塔之前。</p>
这宝塔从外面看共有七层，没有可以进入的门，乍看之下像是“装饰品”。</p>
安倍元就划破手指，用鲜血在塔壁上画出一个符箓。</p>
对安倍家的阴阳师来说，他们的血是很好的媒介。</p>
力量蕴藏在血脉，血液中。</p>
血液很多时候被当做是一把钥匙。</p>
“如果在外用暴力打碎这座塔，里面的一切都会和塔一块毁掉。”安倍元就解释了一下，主动走进宝塔内。</p>
顾渊跟着进入。</p>
里面一楼的结构和普通的宝塔很相似。</p>
中间是装饰品——佛像或者什么东西。</p>
安倍家的是塑像，和顾渊他们开始见到的那个差不多，都是初代家主，安倍晴明的塑像。</p>
样子嘛，只能说是一个穿着阴阳师狩衣的人。</p>
塑像的周围，则是放着一些格子柜子。</p>
没有向上的楼梯，只有一层。</p>
灵物就放在那些有大有小的格子中。</p>
“所有的灵物都在这里了？”顾渊问道。</p>
“是的。”安倍元就说道，“我们用符箓为主，大部分得到的灵物都会用来换取其它东西。一部分合适的用来制造封印物，没什么大副作用的保命、恢复类型的灵物基本上都会被拿走，所以这里的灵物不多。</p>
“还在族人手中的灵物，也会一并奉上。”</p>
他需要好好解释，防止顾渊发飙。</p>
“嗯。”顾渊随意应了一声，不置可否，指着一个24寸的液晶显示器一样的玩意问道，“这个灵物有什么作用？”</p>
“我们叫它恐怖电视，按下开机键就会自动播放一些很恐怖的画面，效果和恐惧光环很接近，对觉醒者也有作用。”安倍元就说道。</p>
“诅咒灵物吗？”</p>
“不完全是，它的‘恐惧光环’是全方位的，不是只有看到画面才会生效。”安倍元就说道。</p>
言下之意，你开了电视，自己也会受到影响。</p>
无差别的攻击，其实也算作诅咒灵物。</p>
顾渊点点头。</p>
东西还可以，就是灵物本身太尴尬了，是一个二十四寸的液晶显示器。</p>
这个灵物明显不可能对鬼怪，恐惧光环对鬼怪没有效果。</p>
主要作用还是是对觉醒者或者普通人。</p>
很多场合都不适用，一个人总不能抱着显示器去打架吧？</p>
又不是萧峰扛着音响入场了。</p>
“我记得安倍秀有一个稻草人一样的玩意保命，这里没有吗？”顾渊说道。</p>
“那是替死草人。”安倍元就赶紧说道，“只有太上长老有。”</p>
“待会带我去他的住处。这个又有什么用？”顾渊指着一个黑色的手套说道。</p>
“力量手套，戴上使用后会力量大增，但是会持续不断地往外渗透血液。”安倍元就像是一个导购员，尽心尽力地解释，“基本上五分钟就要进入虚弱的临界点。”</p>
“这个破剑又是什么？”</p>
顾渊看向一个脏兮兮，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剑说道。</p>
这剑由剑柄、护手和大概只有十厘米的断裂剑身组成。</p>
“亡者之剑。”安倍元就说道，“我可以为您演示一下，这是没有副作用的普通灵物。”</p>
顾渊点点头。</p>
安倍元就拿起亡者之剑握住。</p>
“然后呢？”</p>
过了一会儿，没见什么变化，顾渊问道。</p>
安倍元就嘴巴张了张，没能发出声音。</p>
只见他很艰难地张开手，亡者之剑掉落到地上。</p>
“呼……呼……”用力喘息了两下，安倍元就说道：“我刚才变得和死人一样了。”</p>
“……呃？”顾渊沉默片刻，你本来就跟个死人似的，刚才还真没见什么变化。</p>
根据安倍元就的介绍，使用亡者之剑后，使用者身躯会变得干瘪，苍白，如同一具死去有一段时间的尸体。</p>
行动也变得迟缓，但防御力大大增加，各种攻击落在身上的效果会大大减弱，不会再流血，类似于将身体恒定在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p>
与其说是攻击类型的灵物，倒不如说是保命灵物。</p>
如果受了什么很严重的伤并且会持续恶化，其实就可以用这个剑维持住状态，不再恶化。</p>
“这个手套会出血，这个剑柄会变成干尸一样的玩意。那么，两个同时使用呢？”顾渊突然问道。</p>
“哈？”安倍元就愣住了，从未设想过的道路，“我们还没试过。”</p>
大家用多个灵物，一般都是效果叠加。</p>
用一个灵物的作用去抵御另外诅咒灵物的副作用、代价，还真没试过。</p>
“试试。”顾渊说道。</p>
“……我能不能叫人来？”安倍元就问道。</p>
他这老胳膊老腿可经不起这种折腾。</p>
“去吧。”顾渊非常宽容大度。</p>
安倍元就离开，没一会儿带着一个瑟缩的壮汉走了回来，指着那个亡者之剑和力量手套说道：“你同时用这两件灵物试试。”</p>
那壮汉不敢拒绝，乖乖戴上手套，拿着剑柄。</p>
只见他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起来，这回就很明显了，成为一具苍白高瘦的干尸。</p>
身上也没有鲜血流出。</p>
两种灵物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亡者之剑的效果抵消了力量手套的副作用。</p>
不过这壮汉很快就颤抖起来，浑身打摆子。</p>
“帮他拿下来。”顾渊说道。</p>
安倍元就上前，强行把壮汉的手掰开，让亡者之剑掉落，又脱下手套。</p>
壮汉跌坐在地，没有恢复血色，脸色依然苍白无比。</p>
血肉什么的倒是回来了，重新“膨胀”。</p>
“怎么回事？”顾渊问道。</p>
“我感觉自己的心能、体力，一切都要被抽干了，几乎崩溃。”壮汉回答道，他也是个阴阳师。</p>
“用两个灵物会有这种副作用？”顾渊奇怪道。</p>
虽然大部分情况下，大家都只会用一个灵物。</p>
但一两个、三四个灵物一起用的情况又不是没有。</p>
顾渊自己就有过，以前天邪要夺取十字隐匿者，也不是为了两个灵物一起用达到完全隐身的效果。</p>
“有些灵物叠加使用，的确会这样。”安倍元就解释道，并非所有。</p>
“真奇怪。”顾渊摇摇头，“我来试试。”</p>
安倍元就不敢阻止，也不敢开口多说，以免顾渊多想。</p>
戴上手套，拿起亡者之剑。</p>
顾渊脸颊凹陷下去，肤色呈现出死人一般的铁青惨白。</p>
眼中也多了一抹诡异的油绿色。</p>
他活动了一下身子，感觉自己像是一台老旧的机器，行动迟缓。力量方面，干瘦的身躯中蕴藏着强大的力量。</p>
至少也是三级强身系觉醒者的水平。</p>
但壮汉所说的被抽干的感觉，完全没有。</p>
张开手掌，任由亡者之剑掉落，顾渊恢复成正常的模样，又把手套摘下。</p>
亡者之剑使用后，只能通过放下来停止使用。</p>
不会因为使用者的意志而停止。</p>
手套的话，就比较方便，想一想就停止用了，和戒指、耳钉一样，可以一直戴着而不受影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