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巨债

  夜,渐渐深沉下去,奥弗涅火山也被黑暗拥抱,莫云却丝毫没有下山的意思,矗立在多姆山顶的望台上,冰凉的夜风吹佛著,凌乱了他的发丝和衬衣,例真有种“我欲乘风西去”的意境。

  “公爵大人,已经很晚了,我们下山吧小,看着手表上的时针已经指向千夜一点的,阿道夫轻声探问。

  明天晚上要与萨科齐总统会晤,下山就需要好几个小时,昨天晚上门主又没有休息过,只有今天早上在飞机上闭目养神半个小时,这样下去,铁打的人也坚持不住口

  “还不够,还不够……!”莫云喃念着,声音轻轻的,静静的,彷佛和这安静的天地融合了,他看着这山,这云,这雾,他用自己的眼睛来记录下这一切的美丽,身体已经被风吹得冷却,麻木,嘴角始终勾着柔和的笑意。

  非儿,你可看到了,这是为你而容纳的美丽。

  远在小镇上的苏家,莫非猛地从梦中弹坐起来,额上布满了一层密密的汗水,在黑暗中喘息着。

  她已经记不清梦里有些什么景色,只模模糊糊的记得,那道她熟悉的身影,高高的矗立在一座绿色的山峰顶上,张开着手臂,彷佛随时要跳下去一样,而那座山,正是她曾经说过要登上的多姆山。

  莫非的心紧揪着,莫名的难受,疼得她怎么身体都蜷缩了起来。

  为什么今天一直感觉不对,还有那梦里的画面又是什么,大哥怎么可能出现在多姆山上,究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这个梦就是不好的预兆?

  “非儿,你怎么了?”苏欣儿睡得正迷糊,但床上的剧烈动静也将她吵醒了过来,揉着眼睛,咕哝着问。

  “我没事。”莫非勉强道,声音却有些发颤。

  “你又做噩梦了?”苏欣儿见她的身体蜷缩着,感觉不对,问着的同时也彻底醒了过来,忙打开壁灯,坐起身,靠近。

  其实谁没有做噩梦的时候呢,可是,莫非却不一样,每一次一做了噩梦,就要病一次,也不知是心理原因导致,所以,这两个字对苏欣儿而言,就好比冬天雪地里从天而降的一盆冰水,就算睡死了,也能马上冻醒,不过前捉是和莫非划上等号。

  “没有啦,可能晚上吃错了什么东西,有些肚子痛,不好意思吵到你了,你继续睡吧,我去一下洗手间。”莫非半抬起脸,选择了谎言,不想她多担心口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她的脸色显得十分苍白,若是她再穿着白色睡衣在黑暗里走动,只怕能吓死一片人。

  “我扶你去吧。”苏欣儿见了直皱眉,伸手想去摸她的头,却被她按住了手,只好道。

  “我又不是两三岁的孩子,好了,你快睡吧,明天早上还要早点起来。!”莫非推开她的手,自已起身走了出去,不想被她发现自己的异样。

  可苏欣儿哪儿能放心,本就是个爱瞎操心的人,对莫非又格外的紧张,简直是比林妹妹看得还紧,所以,莫非前脚落地,她后脚也跟着下了床。

  莫非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想心事,竟没发现,直到走进厕所要关门的时候,才发现身后躲了个尾巴,差点吓到。

  睨着苏欣儿,她却摸着头傻笑,你拿她有什么办法?

  莫非无奈又好笑,心底的绞痛稍稍好了些,摇了下头,晕眩却冲了上来,忙扶住了旁边的门框。

  苏欣儿也眼疾手快的抓住她,再一次隆起了眉心,“非儿,你脸色真的很不好看,不准骗我,你真的没事吗?”

  “我真的没事,你不要这么多心好不好?好了,不要吵醒了你爸和雅哥,还有,你也别呆这里了,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莫非放开门框,拂下她的手,故意没好气的椎了推她。

  “哼,吵醒就吵醒,凭什么我们睡不着,他们睡得香!“苏欣儿嘟着嘴,但声音却压低了不少。

  对于她。不对心的娇气话,莫非习以为常,知道她一定不肯离开,只好关上门,走了进去。

  可能是从梦里清醒过来的缘故吧,胸口没那么难受了,但为了自圆其说,只好走到马桶旁,坐在上面发呆了。

  太过安静的环境,总是容易让人思绪飘空的,就像莫非,坐着坐着,就神游开来了。

  苏欣儿在外面等着哈气连连,无聊的在门口游晃着,走着,因为不动的话,就该喂蚊子了,看了下表,终于忍不住对着门里低喊了声,“非儿,你好了吗?“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一卢儿动静?坐式的马桶,总不至于掉进去吧。

  莫非这才被苏欣儿的声音唤回了神,一吓,猛地站起身,又因晕眩重重的坐回了马桶盖上,一阵想呕吐的不舒服感觉在喉咙。涌动着,摸着比冰还凉的额头,她直蹙眉,当下甚至有种冲动,就这样不要了这具身体也罢了,至少不用这么受折腾。

  “非儿?”外面的某人开始等不及了,又催促了一声。

  “我马上就出来。”莫非不想苏欣儿察觉什么,将那懊恨的想法从脑中踢出,按下了冲水的开关,又坐了一下,才起身,头重脚轻的走到洗脸池边。

  本想洗手的,却不经意的被镜子里苍白的脸色和鼻子下方滴着的血吓到,那简直活脱脱是个午夜女鬼。

  心突地一跳,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惊吓的连退数步,后跟不小心卷起了后面的鞋垫,身子向后一震,“碰”地一声掉了下去,后脑勺重重的撞在了马桶的一角,然后倒在了地上,所有的声音都像是从耳边消失了,眼前一黑,她晕了过去。

  在外面听到这么大的动静,苏欣儿跟着头皮一麻,狐疑的走到门边,侧着脸,将耳朵贴在门上,便问,“非儿,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大动静,你在里面做什么啊?”

  “非儿?你应我一声啊,非儿!你在里面做什么?非儿?”听里面没有回声,苏欣儿急了,赶紧拍门。

  里面,莫非静静的躺在铺着瓷砖的地面上,暗红色的血从她被撞破的后脑勺流了出来,前面,没有止住的鼻血也流在了地上,将她的脸弄脏了。

  “非儿,你说句话啊,非儿?”这边敲不开门,苏欣儿慌了,立即跑到雄哥的房门口,抡着拳用力的捶打起来,“雄哥,雄哥,你快起来,非儿出事了,你快开门啊。”

  像打雷一样,而她的喊声,也不比她的砸门声轻,就算是死猪,也该被这么大的动静给吵醒,何况是比一般人警觉要高的雄哥。

  “发生什么事了?”雄哥穿着黑色背心和宽松的肥马裤出现在门口,脸上不见惺忪,一点也没有被人刚从被窝里挖出来的痕迹。

  他刚开了门,苏爸爸的房门也被打开了,苏爸爸抓着头发走出来,打着哈欠问道,“怎么了,小欣?”

  “非儿啊,她在厕所里面,一直没出来,我不知道她发生什么事了。”

  “可能在上厕所吧,你别瞎闹她,等会儿小非要生气了。”苏爸爸又打了个哈欠,并没有放在心上,“好了,去睡吧,大半夜的,明天还要上班。

  “你就知道睡,除了睡,你就不能想点别的事吗?”苏欣儿本就急火上心,又听苏爸爸这么说,当然又怒又气,冲着他发脾气。

  苏爸爸赶紧放下手,不敢吭声了,像个乖宝宝一样站在旁边。

  “到底怎么了?”雄哥望着没有动静的洗手间,例也不是特意为苏爸爸解围,他也有种不祥的预感。

  照理说,小非如果在厕所里的话,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不可能不出来的,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吧?

  “我也不知道,本来是睡着的,被非儿吵醒了,我看她脸色好难看问她怎么了,她就说肚子痛啊,我就陪她出来上厕所,可是,好久了,听到冲完水后的声音后,就发出一道不对劲的响声,然后喊她她就不理我了。”

  雄哥突然想起那天她流鼻血的事情,将苏欣儿推到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

  “等等。”苏欣儿只愣了一下,忙跑上前,拖住雄哥,惊慌之下还不忘赶紧交代,“等会儿你撞门的时候闭着眼睛听到没有。”

  雄哥一脸无语的瞪着她,这个时候了,她竟还能想到这些。

  怎么就不能想这些了?非儿是女孩子,要是被他看了屁股,谁负责啊?所以,苏欣儿也不甘示弱的回瞪着雄哥,眼睛比他瞪得还大。

  雄哥不想浪费时间,挣开她的手,就直接撞门,不过当真是闭上了眼睛。雅哥的力道大,加上洗手间是那种很容易就撞开的门,所以只撞了两下,门就开了。

  他还没站稳,就听见耳边一声尖叫,下意识的睁开眼,只见莫非衣裳完整的昏例在马桶旁边,她的头边上都是血迹。

  “天啊,怎么会这样?非儿,你醒醒,非儿!这”苏欣儿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抱起莫非的头喊着,但莫非一点反应也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这么多血,这是怎么搞的?”苏爸爸一听到苏欣儿那尖叫就觉得大事不妙了,也快步冲了进来,看到这样的一幕,也懵了。

  “苏爸爸,赶紧去打电话,要送她去医院!”还是雄哥最镇定,指挥着苏爸爸去打电话的同时,也急忙将干净的毛巾冲凉水,走到莫非边上蹲下,将白色的湿毛巾包住她的后脑勺,给她止血。

  十几分钟后,救护车在夜里响彻着,惊醒了安宁的小镇。

  或许这世上真有心灵感应吧,不需要是双胞胎,却也能在对方受伤的时候,感觉到对方的痛苦,只因为用情太深。

  所以,在多姆山上的莫云突然感觉头阵阵抽搐的疼痛起来,像是被人用力的砸破了头一样,稍稍拧起眉峰,他抬起手摸向后脑勺,竟摸出了点点湿意,摊开手一看,是血。

  艾伦和阿道夫都是对血腥极为敏感的人,就算那血腥味很淡,也逃不过他们的鼻子,发现那血味是从莫云身上散发出来的时候,更是惊异不小。

  “公爵,您怎么了?”艾伦忙扶住莫云,快速的从怀疑掏出枪,心惊的扫视着四周。

  阿道夫同样举着枪,挡在莫云的另一侧,眼睛扫视着四周。

  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避开他们的耳目,伤了公爵,而他们还毫无所觉,那要是怎样的高手!

  莫云也对这凭空出现的伤口和血迹感到莫名,说不出心里头的那份不舒服的感觉,只觉得慌得厉害,却又抓不住那份奇妙的感觉。

  “什么声音?“隐隐听见不像风的声音传来,艾伦和阿道夫警觉的竖起耳朵聆听着。

  莫云脸色有些冷凝,握紧了染血的手。

  “门主,我们赶紧找个地方躲一下,可能是虎门的人。”艾伦急劝,要知道这么空旷的高原,可没藏身的地方,一旦他们带了重武器,任他们武功再强,也必死无疑。

  “不必了,那是直升机的声音。”莫云沉下眼,慢务斯理的从衣内掏出一块叠得整齐的方形手帕。

  而且,不只一架,要躲也躲不了,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

  果然,不出十分钟,近十架军用的直升机从远处飞来,来到了平台订房盘旋着,灯光打在平台上的三人身上。

  “下面的是威廉姆斯公爵吗?”一架直升机的舱门打开,有人用扩音器在上面喊着。

  “是威廉姆斯公爵。”艾伦认出那是法国的军用机,松了口气,看了眼背对着自己的莫云,答话。

  莫云蓝眸稍动,身体突然一软,靠向了阿道夫,阿道夫先是一惊,在收到莫云眼中的示意后,当即明白了,扶住莫云的身体的司时,也接手按住了他脑后止血的手帕。

  莫云则垂下了眼帘,绊装昏厥。

  那些直井机已经在平台四周的空旷草地上降落了下来,下来几十名手持重枪的法**人,将平台包围了,警戒着四周。

  “威廉姆斯公爵,您没有事吧?”然后,两名看起来像是高级军官的法国男人满脸急色的小跑过来,看见莫云倒靠在其中一名助手的手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难道他们来晚了?那就真的糟了,要是英国使者在法国发生什么意外,尤其是代表着英国女王而应邀前来访问的公爵,这可是要破坏两国交谊的事情。

  “我们公爵受了伤口”艾伦也是知道莫云的意思的,演起戏来竟十分逼真。

  听见莫云受伤了,那两名军官的脸色瞬息万变,又见莫云始终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心里头七上八下的,秸稍壮实点的军官忐忑道,“很抱歉,让威廉姆斯公爵受伤了,我们听从上面的指令,已经加速赶过来了,没想到还是来迟了,还是快扶威廉姆斯公爵上直升**,先离开这里,可能还有危险。

  艾伦点头,与阿道夫一起扶着莫云走上了其中一架直升机。那些军人们也警戒的看着四周,直到那架直升机先起飞了,他们才撤离,跟了上去。

  “威廉姆斯公爵是头受了伤吗?让我为公爵包扎伤口吧!”那名瘦军官从座位下方拿出急救箱,小心翼翼的对阿道夫和艾伦道,因为莫云现在正处于“半昏迷”状态。

  艾伦却道,“还是我来吧,公爵的事情一向都是由我处理,公爵比较相信我的能力。”言下之意,我们不信任你。

  那军官听出来了,但能说什么?赶紧将急救箝递给艾伦,什么话也没说。

  艾伦接过,从医药箱里取出了消毒水,药布和硼带,快速的为莫云清洗,包扎伤口,动作快速却不失细致,两三下就处理好了伤口,只是那困着额头缠了一因的白色绷带实在让人悚目。

  而莫云从头到尾都没哼一声,好像陷入了重度昏迷一样。

  “不知道公爵是怎么受伤的?”瘦军官寻问道。

  “我只是一名助理,你问我,我怎么清楚,公爵大人的后脑就突然流血了,我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话,艾伦说得有些冲。

  “我们一定会查出真相的,请你们放心口区长他们听说公爵这边可能出了事,也都赶了过来,正在山脚下等着。!”壮实军官立即出声补救,现在公爵受伤,他为大,他们哪里敢与之争论?

  “公爵大人现在这样,见了他们,也说不上什么话了。”艾伦的语气多少带着些气怒。

  两名军官不敢接话,怕一接就是错,干脆闭上了嘴。

  飞机上,再一次静谧下来,静得连呼吸和心跳都能听见,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看着莫云,莫云则舒服的闭着眼,假寐,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如那名军官所言,当飞机在山脚下降落的时候,走下飞机就可以看见,以区长为首的下午那些接待他们的官员都齐聚在上山的。子上,等候着,自然也包括了尼古拉的哥哥米歇尔。

  只是,当那些人见到莫云头上包裹着白色纱布,被两名助理掺扶着走下直升机时,都是一脸的惊震、恐慌。

  “威廉姆斯公爵的头是怎么回事?”区长更是吓白了脸色,赶紧上前,脚下虚着,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其他官员也是同样的心情。

  下午还好好的人,才不过几个小时不见,他的头上就多了层纱布,还要被人扛着下山,这要是传出去,会变成怎样的流言?

  “不好意思,劳烦区长你们大半夜的劳师动众来山上救我们公爵,只是现在公爵大人头受了伤,已经没有了知觉,我们需要快些送公爵大人回去接受治疗。”艾伦说得客气,脸上却浮着明显的冷怒之气。

  “那是那是,我立即为公爵大人安排住院。”区长也被这样的状况吓到。

  “谢谢区长的好意,不过不必了。”艾伦话说得礼貌,但态度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在公爵大人的庄园里有私人医生,医院人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发生什么意外,我们还是让公爵大人在庄园里治疗比较放心口而且,公爵向来不喜欢为他个人的事而可起不必要的骚动,毕竟这里是法国,我们公爵只是拜访者,一旦住进医院,消息传回英国,只怕会引发一些没必要的麻烦和误会。”

  区长面露尴尬和慌乱,干笑,“还是艾伦助理考虑得周到,那就赶紧送公爵大人回庄园吧。”

  于是,在一干高官的陪同下,一行车子浩浩荡荡的朝莫云的庄园驶去了,莫云、艾伦和阿道夫自然是坐一台,其他的官员则依照官位分别坐在其他的车子里。

  庄园就在山脚下,只不过十几分钟的车程就到了,不过里面的面积却不小,光是从大门到里面的房子就有五分钟的车程。

  由于已经是三点多钟了,在一点的时候还没有等到莫云前来,管家以为莫云不会过来休息了,就让庄园里的佣人睡下了,突然听见门卫那边传来消息,说莫云人已经进了庄园,管家吓得直接从床上掉了下来,恨自己的自作主张,立即摇铃将佣人们都叫醒了。

  不过二十分钟,原本寂静的庄园立即热闹起来,佣人们穿着佣人装急急忙忙的赶到灯火辉明的大厅,只是莫云早已经上了楼,只有艾伦和一些高官在大厅里坐着。

  管家心绪不安的指派着女佣们端茶刿水,庄园里的佣人们一点也没有大半夜被吵醒的不快,相反,十分的兴奋。她们很多在这个庄园里工作好几年了的,但还从没有见过主人的样子,因为莫云从没有来过这边休息,因此她们都只从电视盒报纸上看过莫云的报道。这次听说莫云要过来,她们还满怀期待,从早上一直情绪高昂到晚上,直到管家让她们睡了,才失望不已,现在听说主人来了,自然高兴不已,除了想一睹真正公爵的风采外,多少也抱着灰姑娘的幻想吧,想着说不定自己能被莫云看上,一夜间飞上枝头变凤凰,这也是大多有学历的年轻少女来这里应聘的主要原因。

  别说还有这么多的官员跟着来了,就算不被莫云看中,就是随意被哪个高官看中了,指不定也是一生的荣华富贵了。

  “区长,这一次能及时救到公爵,我真的非常感激你们。”艾伦不动声色的扫过众官员的脸,噙着微笑道。

  “艾伦助理,你言重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让公爵在我的管辖范围受了伤,我难辞其咎,只希望公爵的伤不严重才好。”区长赶紧回道。

  “区长客气了,相信我们的女王陛下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会怪罪区长的。”艾伦笑道,一番别有深意的话,让那些法国的官员脸色都是忽白忽青的变换着。

  “是,是吗?”区长勉强**着嘴角,笑比哭还难看。

  对了,区长,你们是怎么知道公爵在山上出了事的?”艾伦心底冷笑,面上仍带着笑,转移话题。

  这也是他们最好奇的,为什么这些人会知道公爵在那时候出事了,究竟是谁做的?

  “是雷克斯子爵打电话过来,说联系不上公爵,可能出了事,我们才调了军队过去。”区长不敢有所隐瞒。

  闻言,艾伦拿出手机,看了眼,面露狐疑,“有信号,怎么子爵大人会说联络不上呢?”

  “这“”,区长哑。”他怎么知道英国方面怎么想的?

  “可能是山上雾大,所以刚才没有信号,现在下山了,就恢复信号了。”米歇尔穴话道,他可看出来了,这公爵身边跟着的两个助理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一个冷酷寡言,一个巧言善辩,让人吃不消。

  区长立即点头赞同,“不错不错,山上夜里雾气大,可能信号也不稳定”。

  “大概如此吧。”艾伦冷笑,“总而言之,这一次要谢谢区长你们及时赶到了,不然,有雷克斯的应急电话,晚了,只怕明晚与萨科齐总统的会晤,我们公爵大人也难以出席了,所以,我要为我们的公爵大人向你们致上真挚的感激。”

  这穴合了暗讽的带刺感激并没有让那些官员们脸色好转,反而让气氛更加紧张了。

  多么严重的话啊。如果说他们晚来了一步,威廉姆斯公爵和他的两位助理真的在法国丧生了,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啊!

  终于在得到了自己需要的情报后,艾伦在一番犀利的言辞中送走了那些官员,上了楼。

  相比较刚此案楼下的气氛凝重,楼上却显得悠闲多了。

  莫云的卧室里,而刚洗过澡的莫云就头缠绷带的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面对着那深暗色的山脉,身上穿着白色的浴袍,右手上端着一杯酒,却不喝,只是轻轻的在眼前晃动着。

  阿道夫站在他的椅子右手边,手里拿着酒瓶,在莫云喝完后,为他侧酒。

  “公爵,已经问清楚了,是雷克斯子爵通知的。”

  莫云没有回头,静默了一下,抬起手,手机已经被恭敬的放在他的掌心,他面色冷酷的按下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蓝眸泛着冷冷的波光。铃音才响两秒,电话就被接起,里面传来雷克斯略显急迫的声音,“公爵大人,你现在在哪里?”

  “在房间,今晚是怎么回事?”莫云声音冷冽的问道。

  “公爵,我打扰了您什么事吗?”不愧是雷克斯,立即敏锐的察觉出莫云的隐忍怒气,也猜了个**不离十。

  “我在多姆山顶拍照。”摇晃着酒杯,莫云眼里焚烧着火一样的光焰。

  “非常抱歉,公爵,我以为你遭到了不测。”电话那端不敢质疑为什么这么晚莫云还在山顶拍照,却知道自己无意间搅了莫云的好心情,立即道歉。

  “究竟怎么回事?”莫云再次重复,雷克斯不是莽撞的人,会做出这么大的举动,必有起因。

  果然,只听雷克斯道,“是多莉公主,今天晚上我在查理斯亲王的宴会上遇到了她,她时我说,也许您已经发生了什么意外,她一离开,我就立即拨打您的手机,提示不在服务区范围内,我不放心,才打电话给法国那边,和他们取得了联系。”

  “是吗?”莫云沉思,看来,是山顶上有人做过手脚了,让信号无法发出去,也接不进来。

  “公爵大人,很抱歉。”雷克斯再一次为自己的鲁莽道歉。

  “这一次不怪你,早点休息吧。”莫云淡漠的说着,挂断了电话。

  他不过是想知道一个答案罢了,何况,这一次,雷克斯也阴差阳错的帮了他一把。

  艾伦和阿道夫的听力都比一般人要强,又在这样安静的空间里,电话里雷克斯说了什么,他们也听得一清二楚。

  “公爵大人,看来是他们故意破坏了山上的信号,只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既然他们能做到破坏信号,为什么不直接派人过来刺杀呢?

  “是对我的答复吧!”莫云随手将手机扔到床上,在躺椅上躺下,端起旁边阿道夫为他倒好的酒,在手中摇动着,却不喝,淡淡的说道。

  这一次,他故意放空戒备,就是等着虎门的人要刺杀,所以,他们弄出这么件事情来,算是回报他的利用吧,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突然受伤了。

  想到伤口,莫云下颞抽紧了几分。

  他可以肯定,在那高原之上,绝不可能有杀手存在,那么,他的头怎么可能自己破了?除非…,

  什么意思?艾伦和阿道夫皆露出迷感的眼神,听不明白,但看莫云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也不敢多问。

  “艾伦,接下来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吧?”莫云嘴角掀起如血的诡异笑弧,眼中并无温度见

  非儿,你千万不要出事,否则,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是,公爵大人。”艾伦弯腰。

  当阳光划破了黑暗的宁静,天也亮了。

  “爸,妈,哥呢?”清晨,尼古拉精神奕奕的打着领带,走进餐厅,却发现桌上没有米歇尔的身影,好奇的问道,心里则邪恶的想着。

  难不成,哥也变坏了,昨夜带了个女人回来,“奋战“到天亮,所以起不来?

  “你哥昨晚接到上面的通知,说威廉姆斯公爵出了事,大半夜的赶了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德维尔桑夫人心疼的说道。

  “就那个威廉姆斯公爵事多。”尼古拉“切”了一声。

  明知道自己身份不简单,偏偏还装什么低调,不让人陪同,最后呢,闹得人家半夜不得安宁。

  自从知道自己曾被所谓的英国贵族学校拒之门外后,尼古拉就开始反感英国的一切了,自然也包括他先前就不放在眼里的莫云。

  “就你这张嘴话多。“尼古拉的父亲立即板起脸,斥道。

  尼古拉扬眉,没接话,心里冷哼着。

  “在外面不许胡说,听见没有?”看来,尼古拉的父亲也是听说过了莫云在英国的事。

  “哦。”尼古拉不怎么高兴的哼了哼,随即想起中午和中心医院院长见面的事情,尼古拉就又好心情的扬起了嘴角。

  呵呵,他可是迫不及待的等着看那个莫非求他的画面了。

  莫非醒来的时候,是在充斥着消毒药水的医院里,一见她睁开眼,已经哭得跟个兔子眼一样的苏欣儿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可是,莫非却好像对医院有着一种极深的排斥感一样,醒来后就坚持要出院,那种严厉和疯了一样的表情都是苏欣儿从没见过的,被莫非闹得没办法,苏欣儿只能顺了她的意,接她回去了。

  在莫非出院的同时,莫云受伤的消息也不知从哪里流露出去,瞬间席卷了整个法国,所有的头版头条都是刊登着莫云受伤的消息,有些甚至说得十分严重,好像明天就会死去一样,只不过谁也没有拍到这样的照片。

  因为受伤的缘故,原本定于晚上和萨科齐总绕的见面也取消了,莫云也没有前往巴黎,而是安然的留在了自己的庄园里,享受着假日。

  在他休息期间,不少当地官员都纷纷上门探望,送来不少礼物,莫云全数退了回去,至于那些官员,也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见面。连英国女王也听说了这件事,打来电话慰问,不过被莫云安抚了回去。

  可苏家真是应了那句“祸不单行”吧,莫非的事才刚安顿好了,苏爸爸那边又出事了。

  在苏爸爸上班的时候,一群陌生的男人突然手持武器闯进了他的办公室,砸烂了里面的东西不说,也吓坏了办公室的一干人。

  最后,那群人走是走了,却还态度嚣张的留下了话,“还想要你这条烂命,就三天内把那两百万给还清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老板明哲保身,当下就将苏爸爸解雇了,还一副好人嘴脸的说道,“你在我们这里也做了不少年了,这重新装修的钱呢,就不要你出了,你的工资我也让财务那里给你结了,你拿了钱赶紧走吧。”

  苏爸爸又是个老实人,觉得自己的缘故害得老板损失惨重已经感觉很内疚,现在老板还将工资结给他了,就算再需要这份工作,他也不敢求着什么了,免得害了人家,只好拿了那些工资,心情沉重的离开了工作了十几年的单位。

  这点儿小的镇子,这么点事,还不立即在小镇上传开了,都知道苏爸爸因为欠了债,而惹上了黑社会,唯独除了雄哥和苏欣儿。

  苏欣儿看着一整天都没个生意,还以为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后来看着那些老顾客从自家店门口远远的绕开,开始觉得奇怪了,但也摸不清是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自个儿纠结着。

  而苏爸爸那里自然是没脸见女儿了,也不敢回去,一个人躲在小镇的公园里,原本是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瞒一天算一天,可是,那些个讨债的人是奉了命的,就是要闹得让莫非知道,自然不可能顺了他的心口

  于是,下午又来了一批人,但这一次不是去砸苏爸爸的办公室,而是将小饭店给砸了。

  苏欣儿是个牛脾气,虽然害怕,但自个儿家的店子被人砸了,哪里能忍住那口气,还不和那些人闹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砸我们店子啊?”苏欣儿厉声喊着,也不顾自己瘦弱的身子,就冲了上去,打那些高壮的男人。

  那些男人也没个恰香惜玉的精神,被打了两下,也怒了,反手一巴掌就将苏欣儿打飞了出去恶狠狠的对着她咒骂,“凭什么,就凭你老爸欠了老子的钱!”

  雄哥去外面进货,一回来看见饭店里砸了个稀巴烂,苏欣儿脸上浮着清楚的五指印,摔坐在地上,自然是气红了眼,当下和那群人厮打起来了。

  不可否认,雄哥的拳脚很厉害,明显是个练家子,而且练了起码有十年以上,否则那身手不会那样利落,加上气急了,一下子就将那些个人渣踢到了街上。

  “谁准你们来这里闹事的!”雄哥冷冷的俯视着那些男人,面色狰狞、阴狠。

  他们竟敢来他的店子里捣乱,看来他是太久没请理过这些垃圾了。

  “没谁让老子来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吴徵雄,老子告诉你,你别太特意,你以为你会点拳脚就强了,今天是老子带的人少,等着瞧,明天老子带上三十个人来,看你能打多少!”那看起来像是老大的男人扶着腰站起来,怒骂,“你们最好早点凑足那两百万,不然,你们开一天门,老子就砸一天店!”

  然后被手下扶着,灰溜溜的走了。首发文字版o

  听着那最后一句话,雄哥惊疑不定,但无暇深思,想起苏欣儿还在里面,忙折身跑了进去,苏欣儿还痴痴呆呆的坐在地上,像傻了。

  “小欣,脸疼吗?你还被他们打到哪里了吗?”雅哥单膝跪在她身前,心痛的抚摸着她红肿的左脸,急切的检查着她身上是不是还有其他伤口。

  苏欣儿呆呆的看着他,泪水慢慢涌了起来,然后在眼眶里越来越多,她“哇”地一声,扑进雅哥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椎哥,这日子还要怎么过下去,我们还要怎么活下去啊?”

  “有我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别哭,不要哭。”椎哥刚毅的脸上浮着隐忍的心痛,拍抚着她的背,声音不自觉的柔和下来。

  “没办法了,这一次没有办法了!”

  苏爸爸回到家里时,苏欣儿和雅哥都在大厅里,苏欣儿一脸空茫的抱着腿,坐在沙发里,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雅哥双手环胸,靠在墙上站着,冷容紧硼,气氛僵凝得让人彷佛要窒息其中。

  “小欣,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苏爸爸声音不自觉的带着抖意。

  “爸,你去哪里了?“苏欣儿蠕了嚅动,问道,声音千硬,面色痴怔。

  “我,,”苏爸爸心虚浮动着,勉强扯出抹不自然的笑,“我当然是刚下班啊。“

  “下班?你从哪里下班?你的老板不是已经解雇你了吗?”苏欣儿毒辣的眼神像利刻一样,朝他刺去。

  “欣儿,你都知道了?”苏爸爸立即失了笑,惧悔又害怕的直盯着苏欣儿。

  “如果不是那些人把我们的店子都砸了,上门来讨债了,你是不是还想继续骗下去?”苏欣儿睁着干涸的眼,一字一句从齿缝间吐出,泪水汹涌而出口

  “对不起,小欣,是爸爸的错,爸爸对不起你,爸如…”苏爸爸说着,也哭了起来,哽咽难言。

  “你平时小赌就算了,我和妈妈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两百万啊!现在家里连两万都拿不出来,哪里来的两百万?!”可他的悔恨抽泣却像一把剪刀,剪短了苏欣儿心底那根紧绷的弦,她猛地起身,嘶吼着,冲上前,用力的推着他,粉拳如雨点般砸在他身上,哭着,喊着。

  他怎么能这么自私,竟然不顾他们全家的死活,两百万啊,他们要怎么还!

  “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对不起。”苏爸爸悔恨得老泪纵横,任她打着,也不反抗。

  还是雄哥不忍看苏欣儿这么痛苦着,从后面抱住了她,紧紧的,似要将她椽进身体里。

  “你……声声说是为了我们,可你赌的时候想过输了怎么办吗?想过我们吗?”苏欣儿绝望而凄厉尖叫着,身子没有了力气,挂在雅哥的手臂上,痛苦的哀嚎着,“现在,你要我们还怎么活下去?要我们还怎么活啊?”

  “发生什么事了?”在楼上,莫非就听到下面的争执哭喊,感觉不对,扶着扶手走了下来。

  失血的缘故,她的脸色还没恢复过来,白得不见一丝红润血色。

  “非儿,你怎么下来了?“苏欣儿一见莫非下楼来,忙擦干脸上的眼泪,拿开雄哥锁住她腰的双臂,佯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走过来,只是脸上通红,没有一丝平时的活泼和笑意。

  “怎么了,欣儿?”莫非感觉气氛十分古怪,扫了眼那边门口的两个男人,雄哥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只是壮硕的前胸上下起伏着,显示着他正在压抑着什么巨大的怒气,而苏爸爸则满脸痛苦的抱着头蹲在地上,缩成一团,隐隐能听到他极细微的抽泣声。

  难道,苏爸爸又去赌了?但连雄哥都这么气愤,应该不是这么单纯的事吧!

  “没事,我送你上去。”苏欣儿执意的咬着牙,说着,扶着她往楼上走去。

  明知道她有事瞒着自己,但第一次见到苏欣儿如此执拗的一面,莫非也只能压着狐疑和担心,任她送自己上楼。

  但那一整天下来,莫非发现苏欣儿都是呆呆怔怔的样子,连店里也不去了,就是躺在自已旁边睡觉,让她十分担心口

  于是,在她睡着后,莫非离开了卧窒,来到雄哥房间外,从门缝间看见雄哥正坐在凉凳上,仰着头,手上拿着一张做工细致的面具。

  “雄哥,方便吗,我有话和你说。”她心一沉,敲了敲没关紧的房门,娣着一脸疲惫的雄哥,道。

  雄哥看着她,沉默了一下,“进来吧。”第五文学首发.d5wx.co

  将门锁上后,莫非走到床沿坐下,望着远远坐在另一边的雅哥,“雅哥,你告诉我,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苏爸爸欠了赌债。”雄哥也确实没有隐瞒,看着天花板,声音飘忽不定。

  “所以,你打算再去接那种不要命的工作?”莫非紧绷的声线里透出迫人的怒意。

  没错,雄哥的另一个身份就是海盗,也是两年前将莫非从海里救起的”鬼面”。

  三年前,为了安排苏妈妈住院,他谎称自己有一笔钱,事实上,那都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去当海盗分来的血汗钱。

  为了隐瞒住自己的身份,他刻意戴着一张鬼面具,再配上一副蓝色的隐形眼镜,让人以为他是欧州这边的人,事实上,是为了掩饰他是亚洲人的身边。只不过他身手敏捷,加上身材魈梧高大,又是在靠近欧洲这边的海域出没,也没有人怀疑他不是欧洲人。

  加上雄哥聪明,从不轻易相信那些所谓的同伴,在他们经常出入的船上还有常用来猎物的舰艇里装了,也因此发现了两年前那些和他为伍的海盗们想要抓捕他的事,那段时间,家里也差不多稳定了下来,所以他也没有出入海域了。

  雄哥别开脸,没有说话,却也是默认了她的问话。

  “你对欣儿有多重要你自己也该明白,一旦你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欣儿要怎么办,这个家要怎么办?”莫非觉得难过也生气,口气也随之严厉起来。

  “苏爸爸欠的不是小数目。”雄哥起身,俯视着她,有些烦躁,“我没有办法。”

  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再重新做那些事情,可是,现在有什么办法?两百万,那不是一笔小数目!

  “到底是多少钱?”

  ……”两百万。”

  莫非也不禁吃惊,“怎么会欠下这么多钱?”

  这笔钱对于以前的莫非而言,根本没有什么概念,她的一件订制的衣服轻易就是一两百万,可是,在这个普通的家里,这却是一笔天文数字的巨债。

  “怎么会这样的?”苏爸爸虽然小赌小闹的,但从没有借过这么庞大的债务啊!

  “我一早就觉得苏爸爸的那个朋友有问题,是他骗了苏爸爸去赌的,前两三天确实是赚了,赚了十万,所以苏爸爸才经不住劝,一时耳根子软,听了那个人的话,还借了两百万,把钱全部砸了进去。”雄哥一拳砸在电脑桌上,整个电脑桌都晃动起来,额际青筋凸起。

  “苏爸爸怎么就想不通呢,这天底下哪有不劳而获的好事?”莫非也觉得这一次苏爸爸做得太过了,两百万啊,那哪里是小数目?苏爸爸可想过,背上这笔巨债,这个家要怎么维持下去?

  “苏爸爸是想要短时间内赚一笔钱,让我们的生活过得更好点吧。”雅哥淡淡道,他并不怪苏爸爸,毕竟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只不过用错了方法。

  “不付出,哪里来的收获?苏爸爸这样的性格,都是被你们惯出来的!”从一开始,苏爸爸的思想就出了问题,可是,他们都不去改变他,反而都觉得苏爸爸还算老实,对苏妈妈和欣儿不错,这么点缺点也就可以容忍了,可是,这偏偏是最不能纵容的一点啊!

  “小非,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这钱已经欠下了,就必须想办法解决。其实你今天不来找我,我也会主动找你的。我想拜托你,这一次如果我没有回来的话,请你帮我照顾好欣儿。”雄哥郑重的托付道,“我知道,你有那个能力,所以,小非,拜托你了。”

  他知道的,莫非的来历不简单,她刚到这里的时候,虽然嘴上不说,但一些长久培养出来的习惯还是能够看出来,她并不适应平民的生活,甚至这样狭小显得破日的家和餐厅,她不说,他也不勉强,不过,他当初收留她,确实是有私心。

  他做的是犯法的事情,长此下去必然有被拘捕或者被杀害的一天,如果有莫非在的话,关键时候,他至少可以放心,他相信,只要莫非上了心,她一定不会看着欣儿和这个帮过她的家落难的。

  闻言,莫非不免苦笑,他们认识这么久了,他怎会认为,她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冒这种险呢?

  “雄哥,你已经离开了那种生活,就不要再回去了,这笔钱,我来还。”莫非深吸一口气,然后浅笑,美目闪烁着星般的光华。<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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