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避孕药引发的惨剧

  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再也不要了!”莫非怒喊,但到最后,浑身的怒火都变成了无奈与哀痛,“你是我的哥哥啊,是我的哥哥“”怎么能时她做这样的事情?而且,还不止一次!

  究竟是她太傻,还是对他的信任已经超过了那个度?所以,到最后,这信任就变成了他伤害她的利器?

  非儿,不要这样逼着自己,我会比你更痛。”莫云心疼的抚开她咬出血的唇,她的反弹在他的预料之中,何况,还有着莫天的死。

  这一次,是他失算了,是他错估了女人的心,若不是司幕雨妄想借机留下莫天的子嗣,那天晚上,莫天会被非儿完整不损的带回来,那个计戎也会是天衣无缝的。一来,可以模糊莫天的视线,让他察觉不明他的用意,二来,之后就算莫天再出事,非儿就算疑心,也不会有证据指证就是他做的,他不会在给任何机会和证据给她。

  可是,司暮雨的贪心却毁了一切,当真是让他又痛又恨。

  你也会痛吗?你也知道痛吗?”莫非的笑像是在哭,只是脸上没有泪,“你知道痛,那为什么还要不停的逼着我?还要伤害我?我是你的妹妹,可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只要一想起他伏在她身上发泄**的画面,她又无法压抑那浓浓升起的愤怒之焰,“我的痛苦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她疯狂的大喊着,尖叫着,粉拳如雨点般砸在他的身上,发狠的吼着,“你出去,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从我房间里滚出去,我不要再看到你了!”

  为什么他要毁了她的信仰,毁了她的安宁。

  非儿!”莫云握住她的手,他不在乎她的发泄,那些拳头对他而言,毫无痛感可言,反而是她的话,字句带给他钻心入肺的疼,他真的不想看着她一直对他这么的排斥,一次两次他可以包容,可是,她一再的抗拒却比生生从他心头上剜去一块肉还要痛啊。

  难道你还不懂吗?这世界所有的道德现范都不过是人为的理念最后变成的框束,为什么我们要按照别人的思想去做”一味的继承,只会将自已束搏住!我从小就教导过你,不要去管别人怎么看,我们只要做我们自己就够了。”他沉痛的说道。

  他只想要她,只需要她,她可以放弃正常的人生,和他一起到老,却为什么无法将自己完全交给他?那不过是从心灵的牵绊多了层肉休的牵绊罢了,为什么她就是看不透呢?

  莫非忽然静了下来,嘴角的肌肉抽如着,一下,两下,“像是笑,又不是笑,眼神涣散的看着他,原来,从那时候起,你就开始在谋戎?,她声音轻轻的,轻得像是要被风吹散了,“二哥对我说的那些话,原来都是真的。”如蒙上层薄纱的眼睛变得迷蒙,看不清晰,“那么,这么多年,你总是喜欢抱着我,甚至让我觉得和你睡在一起也是正常的,就算我已经有了自食其力的能力,还是帮我换着衣服,这些都是你是为了让我习惯你,好为现在做准备,是吗?”

  莫云看着她漆静的黑瞳,默然。

  他不否认,他确实是这么想的,想让她渐渐习惯他的拥抱,习惯他的吻,那么,她也会习惯他的感情和爱了,因为这十几年来,他们做的,和一般的情人、夫妻没有两样,甚至,比一般的夫妻更加亲密,和谐,唯独缺乏了**的结合,他没有将最后一步做完罢了。

  原来””莫非笑着,颤抖无力,原来,我眼中最崇高的大哥,每天抱着我的时候,就是在想着,哪一天将自己的亲妹妹压在身下,一逞**!”最后四个字,她说得格外重。

  非儿,想要拥抱自己爱着的女人,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为什么你一定要纠结在我们的血缘关系上?仅仅因为这份关系,连我爱你的资格都被剥夺了吗?”莫云沉声逼问。

  但你这种爱是畸形的!莫非也毫不示弱的反驳。

  畸形?这不过是别人自以为是的归类罢了!”莫云怒然打断她,我说过,那些强加在我们身上的包袱都是人为的,为什么他们的话你就要那么推崇?我才走你的大哥,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多数人支撑的理论就一定是准确的吗?”

  我说不过你,你什么事情都能说得那么头头是道,我说不过你。莫非推开他,不想再听他说那些违背她的道德底线,却无可反驳的话,‘可是,二十几年的教育告诉我,我们这是乱咖!”

  **。什么叫**…。社会风俗和法律所不能容忍的就是**。近亲关系的就是**?我说过,这不过都是人为的现范,在最初还没有文明的时候,哪里来的**说法?”莫云既愤怒,又觉得可笑。

  他莫云,这一生除了在意她,又还在意过什么?那些所谓的风俗和舆论,对他而言毫无意义,那不过是被统治者少得可怜的争鸣罢了,若是法律真的能框束一切的罪恶,那么那些道貌岸然的要员又为何能避过法律,贪赃得冠冕堂皇?法律也不过是为普通人设立的,何况是那些舆论?

  而那些所谓伦理禁忌更是可笑之极,那不过是为了防止生下畸形的孩子所演变成的所谓道德罢了,除去孩子的关系,谁还真能说出个理所当然的大道理来?可是这话他却不能说,因为孩子,那是他无法对她提起的词,他不想在这个关。”再增加一个危机和矛盾。

  可现在我们是在文明的世界,是在这个有道德现范的世界”莫非也觉得累了,她哀求的看着他,“大哥,你放手吧,不要再错下去了,我们已经不能再错下去了。”

  莫云冷笑,放手,她以为事情到了这一步,还能够放手吗?

  非儿,我说过,我会给你时间整理你的感情,等你慢慢的转变自已的情感,真心接纳我的爱,但是,就算是陌生人在追求自己心爱的女孩时,也有亲密的要求,我希望你早此习惯。”他平静无波的说道。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莫非彻底绝望了,眼底多了层名为死寂的东西,够了,我不想再和你争辩下去了。”她疲惫的说道,有种有理说不清的无奈,也有几分讽刺的意味,我想,就算是囚犯,也该有拒绝见自己不想见的人的权利吧,现在请你离开我的房间。

  莫云永远知道怎样掌握尺度和火候,自然明白现在多说无益,也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柔声交代,我知道了,你先休息一下吧,虽然你醒来前我已经让你泡过精油放松了,不过我想你还是会觉得不舒服的,等会儿我再帮你在身上抹点精油,放松一下身体。”

  莫非咬着牙,没有回话,看着别处,那倔强的神情让人挫败也无奈,莫云苦笑着,走了出去。

  他还真的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被她赶出门了,但现在的他,除了继续惯着她,他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做。他不想对她用强的,他从不认为强取豪夺才是得到心*女人的方式,第一次是逼不得已,最终他还是希望以自已的爱来迎得她的回应的。

  这一刻,他真的不知道是该高兴他对非儿的教育太出色,还是无奈她将他的固执学得太入骨?

  莫云并不知道,莫非是一直看着他走出去的,不可否认,他刚才说的那此话确实动摇了她原本的信念,却也加深了她逃离的决心口

  其实,在她想起一切的时候,她就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的,但那时候她踌躇不定,是因为她怕她离开后,莫云和莫非合自相残杀,到时候,就没有人能阻止他们了。不管他们让她心里留下了怎样的阴影,但他们毕竟是疼她、爱她的哥哥,是她唯一放在心上的两个亲人,不管怎样,她都没法根心放着不管。所以,只要那层纸篓没有捅破,她就必须要留下来。可现在,二哥已经没了,她留下的最后一个意义也没有了。

  那天,是二哥死亡的冲击太大,让她失了理智,才会那样不顾后果的冲到大哥那里,将一切撕开,只是她也没有料想到,他会不顾她的意愿,强占了她。

  但大哥还是料错了,他也傻了一回,竟以为只要占有了她的身体,她的心就会自然而然的接受他了吗?但他却忘了,正是他让她养成了那种亦张亦弛的性格,她可以柔,却也有尖利、强硬的一面,她不会破罐子破摔的颓废下去。就算他侵占了她的身体,她也仍是无法接受亲生哥哥爱上她的事实。

  莫非的视线慢慢移至受伤的脚上,现在只等脚伤康复了,只要再等半个月,再半个月她就会从这里逃出去!

  为了讨莫非的欢心,晚餐是莫云做的,这让除了刘涌以外的所有人都惊震了一回,谁也没想到,那样不沾尘味的优雅贵公子,也能进得了厨房,而且,看他熟练的刀工和手法,显然不是新手了。

  不过,这并不表示刘涌就是事先知道了,事实上,莫云开始出入厨房,是在刘涌跟随莫天到台湾后的事,刘涌之所以不惊震,是因为知道,为了莫非,莫云的字典里已经没有“不可能,三个字了。

  莫云做的是中式晚餐,莫非吃西式晚餐比较多并不代表她喜欢的就是西餐,只不过她是不想吃别人的口水,才很少吃中式的罢了,。味上,她却是更偏爱中餐的,从小便是如此,所以早餐的时候,她几乎都是吃的中式早点

  莫天,回来的时候,听到佣人说莫云在厨房时,着实愣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平静,没说什么,直接上楼去了,也没去厨房打扰莫云,那态度让人觉得奇怪极了。

  二少爷也未免太冷静了吧?

  等做好最后一道菜,也差不多是晚饭时间了,莫云上楼去将莫非抱了下来,在上了餐桌的那一刻,莫非就知道这些菜都是莫云做的,但她就是不吭声,当做不知道。

  非儿,这是你喜欢的日本豆腐,尝尝看。莫云夹了块松松软软的金色豆腐放进莫非的碗里,温柔一笑。

  莫非盯着碗里多出来的菜,一股怒气冲了上来,但她没有当即发作,只是将那块豆腐拨到一旁,然后自己夹了放于她桌前的其他菜吃,唯独那块豆腐始终未动,连带那一小片区域的饭也未碰。

  莫云黯下脸色,没有了食欲,身上多了层说不出的忧郁气息。

  莫非对面的莫天,抬起眼帘,冷淡的看了莫非一眼,复又低下头,安静的吃着自己的晚饭。

  佣人们屏息,谁也不敢发出丁点的声音,但心里是同情大少爷的。

  毕竟看着一个完美又温柔的男人,总是会让人觉得心疼,不过她们可没那个资格心疼,当然,她们的心疼,也不会有人领情。

  这样诡异的气氛,直到莫天,用完餐,才被打破。

  大哥,等会儿请你来书房一趟。”他起身的同时,对莫云道,脸上波澜不兴。

  恩,知道了。”莫云分神瞥他一眼,闲淡的点头。

  莫非继续安静的吃着自己碗中的饭菜,闷不吭声,但细看会发现她拿着筷子的手指都在抖,只走除了莫云没有人发现。

  莫天,也没有和莫非说话,直接走出了餐厅,潇洒却冷漠。

  佣人们眼睛在两人的身上瞄着,旋即又唯恐被发现偷窥一样的低下头。

  这便是莫家的另一个诡开巨变了,也是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以前大少爷和二少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特别的交恶,但站在一起就能感觉到磁场的不对,永远都是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可是,现在每天二少爷回来后,都会让大少爷去他的书房,两人一呆就是一个小时,直到晚餐时间。

  尤其是二少爷,对大少爷的态度越来越好,还有种说不出敬意,反而是与小姐疏离了。以前二少爷可总是粘着小姐的,甚至她们都有种错觉,二少爷和大少爷这么个安静的斗法就是为了争得小姐的注意力,可现在,二少爷却时小姐越来越冷漠了。而小姐时此似乎也没有任何的感觉,连对一直喜爱的大少爷也冰冰冷冷的,这神扯不清的怪异关系,让她们着实看不透。

  不过经过几天的观察,刘涌是看明白了个大概,虽然不明白细致,但也知道,眼前的“莫天,已经不是二少爷了,但这个秘密只能永远的藏在他的心里。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并不表示不在意,“莫天,的离开,让莫非的胸口就像堵了块巨石一样。

  她想起了那个外表冷酷却有着自己独特温柔的二哥,他总是那么不安,所以一得了空子,就金缠在她身边,怕她金丢了他一样。可是到头来,他却还是孑然一身,连走,都走得那样的无声无息。

  眼睛红了,泪意上来了,莫非知道,但忍不住,真的忍不住,点点滴滴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涌现上来,突然得让她无力阻止

  二哥,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公司没什么事了,所以提早回来了。”

  莫非一愣,继而抿嘴,笑了。

  笑什么。”莫天有些被看穿的尴尬,别开眼。

  好了,二哥,你去客厅看看资料,不要在这里耽误我。”莫非赶他。

  不要,我喜欢在这里。莫天的举动有些像耍赖,却显得理所当然。

  非儿,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莫天看着她殷红的血从白皙的指尖低出来,想要责备,但话到了嘴边,却成了心疼的叹息。

  对不起,二哥,真的不痛的。”莫非心虚,小心翼翼的说道。

  怎么可能不痛?十指连心!”

  二哥,我先上楼去休息一下,晚饭的时候再让刘叔叫我下来吧。

  好,我送你上去。”莫天毫不犹豫的接道,已经站起身。

  不用了啦,我伤的只是手,又不是脚,二哥你去书房工作啦。”

  那你的伤口不许碰到水,听到了吗“

  好。”

  那时候,她还会觉得二哥太依赖她了,现在她才明白,只有生命还存在的时候,才能依赖。

  不论二哥是否对她别有居心,但这些年的相处并不是假的,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都刻在了她的心里面。但她却不能告诉任何人他已经不在了,甚至不能为他的悲剧而光明正大的哭,还要看着一个顶着他容貌的男人天天在她的面前来去,却要装作若无其事!

  二哥会恨她吧,恨她狂顾兄妹情意,恨她明知真相,却不能替他报仇。

  耳边响着他充满苦涩的声音

  只凭一个打不通的电话,你就为他这么着急,如果换做是我呢。你也会这样吗。”

  非儿,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同样是你的哥哥,为什么你却不能这样信任我,偏帮我?你说我和大哥在你心中的地位是一样的,可是你自己现在还能义正言辞的说,是一样吗?你会像这样无条件的信任我,站在我这边吗?你问我为什么会觉得你心里只有大哥,现在这个理由够了吗?”

  其实二哥的指责是正确的,她真的很偏心,那时候,想着他可能伤害了大哥,她甚至想着自己是否会大义灭亲,但现在,二哥已经死了,甚至连尸骨都被毁掉了,她却”

  泪水滴进碗里,浸入米饭中,消失,莫非紧咬着牙关,不让抽泣脱口而出口

  她真的很偏心,却不愿承认,大哥薄情,只对她温柔,二哥又何曾不是?二哥一直不安着,却将他当成了依靠,当成了停歇的港湾,可是,她却偏袒着大哥,眼睁睁的看着大哥杀了他,还让人冒充他的身份,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在莫非对面的佣人们都看得仔细,却以为莫非是因为莫天的冷漠与忽视而难过,忍不住为她揪心。

  吃饱了吗。莫云若无其事的同道,没有折穿她的眼泪。

  恩。”莫非低着头冷漠的应了一声,她并不想将这种丑事合扬开来!所以,就算她现在再厌恶他那关心的嘴脸,也必须压制自己的脾气,不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火。

  我抱你上去。”一听姒这么说,莫云立即就放下筷子,走到她身边,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莫非半垂的眼瞥了眼他没动多少的饭,但也没有拒绝,就那么由着他说着,将自己抱了上去。

  利涌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的背影,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晚饭前的一个小时正是地尊在书房对莫云汇报公司状况的时间,无奈之前莫云去给莫非做晚餐了,虽然莫非没领情,几乎没动那些菜,但时间确实是耽误了的。所以,在帮莫非洗了澡后,莫云将她放在床上,便去了莫天的书房。

  莫云是个非常厉害的操控手,加上他对商业也有着一定的敏锐度与头脑,由地尊站在前面,莫云幕后操纵,想要控制住莫氏集团并非难事。

  只是莫云没有想到,在他去莫天书房的这个空挡,刘涌会趁他不注意而去了莫非的房间。

  门开启的声音传来时,莫非以为是莫云忘了什么东西又进来了,并不想动,直到刘涌那声迟疑的“小姐”才让她猛地惊醒过来,侧头看着面色还算平静的刘酒,大惊失色。

  因为被子下什么都没有穿,莫非只能将身体包裹在被子里,脸热得发烫,但身体里面却冰冷异常,时间在那一刻静止了。

  她没有说话,不止是因为震撼,还有她并不擅长说谎,这几天,她的房间已经完全变成了她和大哥两个人的房间,除了她的东西,他的也占了房间的一半,包括衣架上的衣服,对于这样一目了然的画面,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借。去解释什么,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样,无法动弹,连伪装平静都做不到。

  这时候,她却想起了一句话,心静则万物莫不自得,心动则事象差别现前”是因为她心虚的缘故吧,所以才会如此的不知所楮。

  小姐,吓到您了,很抱歉。”刘涌也自知给她带来了不少冲击,歉意的说道。

  刘叔,你怎么会进来?莫非张了张嘴,最终干涩的问道。

  我是来给小姐送这个药的,我不知道需不需要,如果您没有服过的话,还是吃下吧。”刘涌眼中怜悯一闪而道,将一小瓶子gong颈的递了过去。

  莫名的,莫非就时那个瓶子有着抗拒的心理,但还是颤着手接了过来,看清那上面印刻着的避孕药三个字,脸色煞白,连脑子都一片空白了,“刘叔,你……”

  难道,刘叔已经知道了?

  对不起,小姐,那天少爷送您回来的时候,我不小心在门外看到了少爷赤着身体从您房间里出来。刘涌犹犹豫豫的说道。

  莫非听得脸色时青时白,又羞耻又难堪,抖着唇,没有说话,手中的瓶子捏的死紧,胸中波澜跌宕。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她竟然还妄圄掩饰这一切,以为没有人知道。她真傻,怎会忘了,刘叔在莫家工作了几十年了啊!

  小姐,我不是别的意思,只是不希望,“刘涌顿了顿,没说下去。

  他只是不希望,会出现畸形的孩子。不是莫家的财势养不起,但那个孩子的出生,势必成为两代人的痛!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可能扼杀于摇篮里。

  刘叔,谢谢你的好意,我明白的,谢谢你。”吞下满嘴的苦涩,莫非干硬的说道。

  刘涌带来的震撼已经慢慢的消化掉了,但孩子的事却冲击了她的大脑。她竟因大哥的强。而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一旦发生关系,是会怀孕的,如果她怀了大哥的孩子的话,到时候这个关系不仅会越来越乱,甚至”,可能孩子会是弱智,或者变形的婴孩!

  她竟一直没有察觉!天啊,这究竟是怎么了?

  我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她抚着额头,痛苦的说道。

  刘涌看着她的模样,心生不忍,但也知道自己继续留在这里并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让她更乱。弯腰行了个礼,他转身往外走去,但走出几步,又回头,目光炯炯的看着莫非,道,小姐,或许这话我说不太合适,尤其是在这种状况下。我也不是说要您接受大少爷的感情,但是,我希望您别因为这件事而对大少爷心生怨恨,大少爷是真的爱了您近二十年,这在主家,从不是秘密,包括大少爷为您守身如玉近二十年。

  什么?”莫非惊愕的看着刘涌,他是说,吴嫂她们全部都知道?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告诉她,甚至,没有一个人阻止这段荒唐的感情?

  若是莫非平常的样子,刘涌是很难看穿她的心思的,她在莫云身边呆了太久,潜移默化间也学了莫云七八成,但现在的莫非,心思却完全写在脸上,让他想看不出来都难。

  小姐,这件事您不知道,但我们这些看着您和少爷们长大的人却看得清明。其实在十五年前,家族里就为大少爷安排了婚事,因为您被大少爷保护得好,没有知道这件事。对方是与伊丽莎白女王沾了亲故的公爵之女,时大少爷很是仰慕,也可以说是两大家族的联姻,当时连伊丽莎白女王都亲自出面了,这对刚在政坛站稳脚的大少爷无疑是最便利的捷径。”

  可是,大少爷有多么固执、洁癖,这一点您比我是更清楚的,他不想您受委屈,所以拒绝了这个建议,不惜力扛着整个家族的指责与来自伊丽莎白女王以及政敌的压力,将婚事推掉了。之后,又整顿莫家,才会将家族的族亲全数逐出去,才能保持这十几年的安静。这十五年的时间,我并不知道英国那边的情况,但我相信,大少爷也是一直扛着政治上的压力,才能保持着单身,否则,以大少爷公爵与政坛新贵的双重身份,是不可能到了三十多岁还没有结婚的。大少爷是真的一心为您所想,只是有时候,大少爷也会难免有失去控制力的时候,因为他也是个男人。希望您别怪他,他只是压抑了女f

  其实,早在这一次大少爷来到台湾时,他就有预感,这一次与以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这次,压抑了十几年的大少爷可能要爆发了。眼下的状况,说实话,比他预想的要好的多,他以为,这一次的动静会比上一次还要大,但没有想到,大少爷会选掭私聊。

  莫非听得迷迷糊糊,但心却清晰得很。

  原来,在十五年前,家里突然少了那么多的族亲,家庭宴会一次比一次少,到最后的再也没有,连那些往来的族亲们也不曾再出现在家里,这一切不是没有缘由的,而原因,竟还是因为她。

  她真的没有想过,甚至对那些事,那些亲族的突然消失都没有放在心上过,她与那些族亲们本来就没有多少牵扯,大哥从不让她出席家族宴会,因此,除了血缘土的牵绊,并没有亲近过,和陌生人并没有多少区别。侧是每一次族亲们过来,每一次的宴会,她就必须一个人躲起来,对她而言,就意味着大哥会少陪自己一点,所以,对于那样明显的不同寻常,她也没有去在意,反而为此而感到庆幸,大哥可以多一些时间陪她了。

  小姐,我说这些并不是想替大少爷开脱什么,只是,希望您不要怨大少爷,他其实也苦。”利涌语重心长的说道。

  刘涌是什么时候出去的,莫非忘记了,她呆呆的看着手中的药,失了神,很迷茫,就像一个人漂浮在茫茫夜海里一样,忽沉忽起,十分茫然,也有几分惆怅。

  忽然想起了六岁时的那个画面,想起了意气风发的大哥失去平日的温雅与风度,布满疲惫与憔悴的苍白脸孔,想起了那双塌陷下去的蓝眸,想起了他通红的眼眶。还有五年前,她因吃了雪糕而病倒的事,那天醒来的画面,即使事隔五年,她依然清楚的记着。

  就如刘叔所说,大哥对她的好,她才是最明白的那个人,却也正是因为这样,背叛与打击也变成了双重的,她更加无法原谅那样的大哥,竟然一直在骗她,一直是有目的的对她好,只要想到这里,她就无法释怀。

  这一生,他大概都是无法接受亲生哥哥爱上自己的事实的,尤其,在二哥还是被大哥所杀后,她真的没有办法释怀。或许,时间和距离才是治愈这些创伤的良药吧!

  莫云寂寥的悲笑,打开药瓶,颤巍巍的倒出了一颗避孕药,就这样吞下,苦涩的味道久久在舌头上停留。

  澳门,一座名副其实的海上夜都之称,以娱乐与赌博闻名世界,赌场,自然也成为了澳门的特色之一。

  夜色下,璀璨的灯光将这座夜城照亮,比白天更加美丽多姿,市中心一座奢华都城门口,名贵的私家车来来去去,一名长相斯文的俊逸男子从一辆黑色的加长车内下来,一身天使的纯白,慢慢的走进这喧哗的场所,却并不格格不入,而他,竟是萧若水的哥哥。

  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那宏伟富丽几乎能让人淹没,男人淡定的扫了眼四周,一名侍者快速的走了过来,神情谨慎的朝他弯腰鞠躬,然后领着男人朝比较偏的方向走去,那里有一座独自化开的电梯。

  祭司大人,门主在顶楼。”侍者小声说道。

  祭祀,为预测占卜或者与神明保持着密切关系的存在,作为神的代表,他们的作用便是给予人扪信仰的力量,而在虎门,男人的身份便是近乎祭祀的存在,他强大,聪明,仿佛无所不能,任意的游走在黑暗与罪恶的边缘,因此,他成为了虎门的祭祀,一个地位仅次于门主,在虎门拥有着绝对自由与权力的存在,不过,男人却不一定听从门主的命令,他只遵从他自己

  恩。”男人脸色不变的踏进电梯,按下顶楼的电梯,透明的银色电梯门合上,缓缓上升,很快,就到达了顶楼。

  刚踏出电梯门,外面就有两名黑衣男子守在两旁,见到男人,恭敬的行了个礼,门主呢?”

  祭司大人,门主在主阁,请随属下来。”其中一名男子语气恭敬的说道,领着男人朝左边的廊道走去。

  男人一脸淡慢,时两边区分不出的房间也不在意,就那么跟着黑衣男子走着,而这廊道竟是曲曲折折,绕了几个拐角,才在最顶端的门前停了下来

  祭司大人,门主在里面。”黑衣男子低垂着头说着,并不进去。

  男人扬起嘴角,“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黑衣男子松了口气,步伐稳健的离开了。

  男人邪笑,推开了门,门并没有反锁,里面与外面的金色截然不同,是完全中国古风的设计,当然,也带着现代的元素,不过那张绣着点墨之图的手工屏风却是十足的古风了,恰好的拦截在上位的下方,遮住了男人的视线

  房间里也开着灯,但灯光外面都蒙着那种褐色的灯罩,灯光的颜色也呈现出一种褐色,让整个房间都显得朦朦沉沉的,像是介于光与暗之间的那种昏,透着古怪的阴森气息。

  你来了?”粗哑的男声从里面屏风后传来,有种说不出的阴郁味道,看不清明的某色人影映在屏风上,影子竟像水一样浮动着,只能隐约看见一个人形单手撑着头,半趟在一张床上的。

  门主,你要来澳门,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一声我,好让我为你接枷,男人微笑着开口,但那漫不经心的语气丝毫不将上位者放在眼里。

  接机就免了,不过,祭司,最近莫家的事你不要穴手了,我会处理的。”嘶哑的笑声似乎从遥远的天际传来,说不出的空远。

  为什么?门主你不是说,亚洲的事全权交给我处理吗?男人半眯起眼,仍日在笑,却没那么容易被晃过。

  这是命令,没有为什么。”粗哑的男音沉了几分,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给本就诡异的气氛又带来了几分阴冷的感觉。

  呵呵。”男人哑笑,彷佛他说了什么可笑的话一般,语带几分讥嘲的味道,“门主,你觉得我是那种会被‘命令,两个字差遣的人吗?”

  里面没有了声音,男人淡扬着嘴角,知道“他”有下文。

  果然,下一秒,旁边的门慢慢的朝两边滑开,里面跪坐着两名身穿和服的日本女人,在左边那边女人的腿上躺着的正是萧若水,只是萧若水正昏迷着,右边的女人刖是用一把像是匕首的利器放在萧若水的心脏上方。

  男人眼神骤然一沉,卷起狂风暴雨,然而只有半秒不到的时间,就沉了下去。

  如何?”屏风后又传来了那阴沉的声音,“这个命令,祭司可心甘接下了?

  男人勾起自若的冷笑,“不过是个女人罢,“尾音还含在嘴里,刀已经没入了萧若水的胸口,发出一声悚然的声音,让整个空气都凝结了。

  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男人的手脚冷若冰石,双目瞠大,无法动弹。

  呵呵,放心好了,祭司的妹妹,我又怎会如此轻易伤害,这个女人不过是个替身罢了。带着几分慵懒与邪气的声音徐徐的从屏风后飘了过来,同时,左边的女人伸手探入萧若水的衣领,撕下她的假面具,是一张陌生的惨自面孔。

  男人体内的血液这才恢复了流动,紧握着的双拳发出让人惊悚的声音,阴鹫的黑眸更深沉了几分,许久,拳一分分慢慢的松开,露出抹没有笑意的微笑,“既然门主有意亲手处理,我也乐得轻松,门主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不会穴手莫氏集团和莫天的事了。”

  他知道,刚才那只是个警告,若是他再不退步,下一个,就是真人了,而他,呵,竟然没有赌的胆量。

  得到祭司的承诺,我也就放心了。”那嘶哑的男音继续道,没有那么阴森诡弁了。

  若没有其他事,我便回台湾了,希望在机场,我能见到我的妹妹,告辞。”在说到“我的妹妹,四个字时,男人咬得格外重。

  当然。”里面的声音承诺。

  男人冷笑,深深的看了眼屏风后的身影,转身踏了出去,脸色阴霾。

  他只承诺不穴手莫氏集团的事,至于莫氏的那个小公主,就在这个所属苑畴了。

  房间里再一次静了下来,屏风后的影子慢慢坐了起来,浮动的波影在屏风上飘动,诡异而魅感。

  夜里,莫云是在莫非的痛吟中惊醒过来的,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看见莫非几近透明的小脸痛得扭曲了,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双手则抱着肚子,好像还在睡梦里,又像是痛得呈半昏厥状态了。

  非儿,你怎么了。非儿?”莫云惊骇不小,脸色都变了,忙掀开被子,见她痛苦的蜷着身体,又不敢随意动她,心慌得无措。

  莫非听不见,像是呜咽又像是痛苦的呻腆含在她的嘴里,让人穷着急

  然后,一丝血腥飘入莫云灵敏的鼻端,他心一震,僵着手脚小心翼冀的将她抱起,她的身下竟是一片悚目的血红,刺痛了他的双眼。

  半个小时后

  这里没有手术室,必须立即送医院。”得到突然命令的贺凯贤赶到了莫家,在快速的给莫非检查了身体后,皱着眉,果断的做下判断。

  心好像沉入了深渊一般,莫云被手术室三个字骇到,又惊又惧,恐慌在心底蔓延着,双眼呈现血红的状态。

  除了那一刻,他再也没有让她进过手术室了,而今天,二十年后,她竟然在他的身边,他的亲自照料下,再一次被迫进入手术室。

  于是,大半夜的,整个莫宅都撼动了,莫非被莫云亲自抱着送到了医院,那家医院正是莫氏集团旗下的贵族医院,不用说,院长都亲自从家里赶了过来。不过莫云形色匆匆的将莫非赶送到医院,根本没法顾忌到伪装的同题,好在之后地尊易容成莫家大宅里的佣人,不动神色的给莫云送来了黑色的隐形眼镜,才避免了他身份的曝光。

  莫云让贺凯贤亲手执刀,因为他只信得过贺凯贤和他的医术,院方哪里敢有意见,大‘怎么说,他们自然是怎么听了。

  在莫非被打了镇定剂推入手术室后,莫云就一直脸色僵硬的站在手术室外等着,眼镜一眨也不眨,任何人说话都不理会,只是红着眼等着那红色的手术灯。

  院长和主任们也只能强打着精神在边上陪着啊,更惨的是,莫云站着,他们也是有座位却不能坐啊,苦了自己的双腿,还能小心的陪着好。

  经过长达八个小时的手术,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门被打开,护士们推着莫非出来了,她像个没有生命的娃姑,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

  非儿。”莫云轻轻的碰触着她的脸,两手撑在她头的两侧,想要抱住她,却又不敢,高大的身躯隐忍的颤抖着,让旁人看了都觉得感动。

  这个感动并不是因为每一个人,而是因为这个男人是他们传闻中最冷血无情的莫氏集团的董事长,莫天,否则这些见惯了生离死别场面已经感情麻木的医生护士,哪里还能有什么感动可言?

  董事长,您看“是想这位小姐送到病房,还是“院长小心翼翼的探问,生怕一个词没说好,就惹怒了这位脾性十分差的董事长,到时候,他可就完了。

  送到最好的病房,给我好好看着。”莫云声音紧硼的命令。

  是,是。”院长迭声连应,亲自去办了。

  可不是吗,人都是董事长亲自送来的了,他一个小小的院长,还敢不亲自去给办得妥妥帖帖?

  究竟是怎么回事?”人散了,莫云才问着贺凯贤,冰寒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杀气。

  是避孕药,我发现小姐之前有服用过避孕药,这是导致小姐内出血的直接原因。”贺凯贤皱着眉道,眼神透着怀疑的光芒,“属下以为门主是知道的,小姐根本不需要也不能服用避孕药。”

  避孕药?”青筋在额际爆跳,莫云咬牙切齿的低吼,俊容铁青,连脏字也忍不住脱口骂了出来,我怎么可能给非儿吃那种鬼东西!”

  他怎么可能会给非儿服用避孕药?早在将非儿从那个被他们称为父亲的男人手中救回来时,他就知道了,非儿的身体根本就不能生育!他怎么还可能明知非儿的身体不孕,还给非儿吃那种鬼东西?何况,若非儿身体没有异样,他也会射精在休外,而不会让她吃那种对身体回副作用的药物!

  小姐的身体本就偏寒,加上身体脆弱,又不孕,现在再吃这种打胎的药”剩下的话,贺凯贤没有说下去,但彼此都心中有数。

  非儿没有出去过,怎么可能拿到避孕药!莫云扭曲的王颜上浮现出狰狞之色,可是,莫家大宅里,除了他和地尊,就只有一个人有可能拿到药,还能到三楼了。

  刘涌!”胸腔几乎要被深怒灼穿,那狂戾的模样竟比魑魅还要骇人。

  轰隆隆

  一道炸雷平地而起,莫宅里,正捧着弥勒佛的玉佛擦拭着的刘涌竟被吓到,一时失了手,不小心将那尊佛像掉在了地上,看着满地的碎玉片和那绊裂的慈爱笑容,不安的预感从心底缓缓升起。

  已经天亮了,可到现在还没有大少爷和小姐的消息,难道,是小姐那边发生了什么状况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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